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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紂王寫詩,讚美女媧

……

大商王朝,朝歌城。

城周圍不遠處,有著一層淡淡的透明罩子將整個朝歌城籠罩著。

像是一層透明的保護層。

不同於守護大商王朝的氣運之力。

這道保護層完全是由人皇之氣凝聚而出。

原本是非常濃厚,且呈現金黃色。

日夜守護大商王朝。

所擁有的能力也非常強大。

可那只是以前。

如今。

守護朝歌城的防護層,正在以一種微不可查的速度不斷減弱。

那層薄薄的宛若紗布一般的國運,風一吹,似乎就要散了。

別說抵抗量劫了。

就算防禦尋常的妖魔,以及一些不利於人族的煞氣,都比較費力。

而這一點,人族生靈,並不知曉。

此刻。

人族氣運最為旺盛的朝歌城正中央。

有著一座略有些簡單的宮殿。

宮殿並不奢華,甚至可以稱之為樸素。

沒有多少顏色裝飾,也沒有花裡胡哨的顏色點綴,大多都是土牆和低矮的房舍。

朝歌城周圍還好一些,建築起碼成型。

城周圍的建築,都是一些茅草屋,看起來也顯得很是荒涼。

與金鰲島,紫霄宮,玉虛宮內的建設相比,相差很遠。

這裡,才是人間。

人族百姓無法修行,靈根殘缺。

女媧棄之不顧,人教教主太上空有崆峒印,卻不為人族做一些實事。

因而導致人族生產力低下,生靈無法抵抗惡劣的環境。

經常食不果腹,遭受饑荒,生存都很難,又何談生活?

帝王尚且如此,人間百姓跟煉獄又有何區別??

而這些困苦,那些可以抵抗惡劣生存環境,無須解決糧食問題,可以踏足長生的仙人,自然高高在上,不會管百姓的死活。

……

此刻。

議事的正殿門口,數十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緊跟在一個身穿黑袍,背刻鳳凰圖案的壯漢身後。

浩浩蕩蕩的走出了朝歌正殿。

壯漢一臉威嚴,虎背熊腰,身高約莫九尺之高,國字臉,一身正氣。

正是人族大商國君:帝辛!

而身後跟著的便是大商王朝各級文武官員。

此刻,他們紛紛低著頭,目不斜視的盯著地面,不敢抬頭。

各自的面容上,都是閃爍著陣陣忌憚之色。

鼻尖上冷汗凜凜,身軀也有些僵硬。

大氣不敢出。

倒不是因為遇見了什麼困難,而是因為,此刻他們面前的人是帝辛!

而讓他們如此膽戰心驚的,是因為帝辛身上的氣勢!

即使是大商末期的人皇。

所彰顯出的氣概,也不是下方那些尋常生靈能夠抵抗的。

走在前方的帝辛,自然懶得理會身後官員的想法。

他心中的情緒甚至還有些不太順暢。

總感覺今天不宜出行。

但前日在商容請柬之下。

準備前往女媧宮降香。

此番已經準備齊全。

今日,必須要去了,不然傳出去,百姓豈不會說他言而無信?

如此想著。

帝辛雙手負在身後,大步走出殿外,一雙虎目環顧四周。

當看到殿外的狀況時,帝辛的眉頭卻頓時大皺!

只見朝歌正殿外。

家家焚香設案,戶戶結綵鋪氈!

叄千鐵騎,八百御林軍,殺氣騰騰的佇立在一邊,靜等著人皇駕前!

好大的陣仗!

大商宰相商容站在一側。

其身材微胖,憨態可掬,但狹小的眸子中,卻閃爍著一道道智慧的光芒。

武成王黃飛虎站在首位,手持金攥提蘆槍,身旁有神獸坐騎五色神牛忽悠。

其身體修長,容貌頗為英俊,精通武藝兵法,雖然不會法術,不曾求仙問道,但在大商的地位卻極高。

尤其是在帝辛心中地位更甚,是帝辛最信任的武將。

畢竟黃飛虎的家族七世忠良,身居高位,其父乃鎮壓邊境的老帥,其妹妹更是朝歌西宮黃娘娘。

正襯托出了黃飛虎不一般的地位。

此刻,他率領眾將士守在朝歌殿外,一臉威嚴的等候人皇帝辛。

在他身邊,已有車輦停在一邊。

瞧見帝辛出來後,輦旁邊的商朝小兵連忙跪拜下來,黃飛虎大步上前,恭迎帝辛道:“大王,請上車輦。”

“且慢。”

帝辛皺著眉頭,把商容叫了過來。

瞧見商容屁顛屁顛的從前面小跑而來。

帝辛語氣不悅,當面質問道。

“商容,孤只不過是去女媧宮降香,何須如此多人馬?又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前日孤讓你去準備,可並不是讓你如此勞民傷財的!”

“你讓這麼多人跟著寡人前去,只不過走一趟,何須用這麼多人!”

帝辛威嚴的眸光之中,閃過了一道冷厲之色。

顯然,對正殿門口這些陣仗不是很滿意。

他本意只是去女媧宮降香,去為百姓祈福而已。

如此大的陣仗,福氣沒有祈來,還會讓百姓日子更加清苦!

對面。

聽到帝辛如此嚴肅的語氣。

商容富態的面容上,閃過了一道異色,義正詞嚴道。

“大王!”

“女媧娘娘乃洪荒天定聖人,神聖不可侵犯,無數萬年前,共工氏頭觸不周山,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天地崩碎!”

“女媧以五色石,以補青天;還洪荒以安定,讓洪荒無數生靈免於此難。”

“而且,女媧還有造人功德,乃是人族的母親,也有功於百姓!”

“陛下前往上香,則理應有人皇之牌面,代表人族,也需展示人族的態度!”

“臣的準備,也符合大王的身份,也能體現出人族如今盛況!”

商容一本正經的分析。

順帶著拍了一個馬屁。

本以為帝辛能給他一個臺階下。

可誰知道。

帝辛不僅沒給他臺階下,那臉龐也頓時陰沉了下去!

察覺到此。

素來會察言觀色的商容,心頭頓時咯噔了一聲!

完犢子,馬屁沒拍到位,帝辛怎麼還生氣了?

正如商容心頭所想。

帝辛便朝著商容當即大喝了一聲,訓斥道。

“胡言亂語!”

“大商現在內憂外患!”

“戰事未平,北海亂事皆起。”

“諸侯表裡不一,虛與委蛇,時時刻刻都想著脫離孤的控制。”

“孤想廢除奴隸制度,卻受到了諸侯的百般刁難。”

以前帝辛從不喜歡發怒,心態也極好,頗有修養,又有人皇之氣護身,心境遠超常人。

可自從今日夢醒之後。

他的心情便亂糟糟,極容易煩躁不安。

情緒無法控制,彷彿被開啟了限制。

如今帝辛越說越氣,到最後都已經是咆哮了!

“怕是孤的舉動,動搖了他們那自私自利的齷齪心思了吧?”

“不僅如此,大商境內,大鬧饑荒,百姓易子而食,生民流離失所,路邊隨處可見餓殍而死的人。”

“何來盛況!?”

“你口口聲聲說讓寡人前去祈福,女媧何許人也,寡人自登基以來,從未去女媧宮祈福。”

“若非如今大商不幸,你聯合大臣請求,今年,寡人也不去祈福。”

聽到帝辛慍怒的語氣。

商容嚇了一跳,就連站在一邊的黃飛虎,眸子都是微微一縮……

人皇之氣對普通凡人還是非常有影響力的。

帝辛這麼一怒,頓時讓他們心生膽寒之色。

商容耳朵更是嗡嗡作響,心頭充滿了震撼之色。

帝辛的話,可著實是把商容給嚇住了。

平日裡,帝辛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今日,怎麼將這種話突然當著眾人說了出來?

如此一來,萬一傳到諸侯國各個侯爺耳中,豈不是會落下把柄?

“大王,您且息怒…”

“前往女媧宮進……降香,也是為了大商百姓考慮,甚至還可以在聖人面前露個臉,說不得女媧娘娘眷顧。”

“便能幫助大商突破難關。”

商容不這麼說還好,他的話剛剛開口。

帝辛心中的怒火,便再也壓制不住了。

“寡人身為大商國君,新人皇,與天帝齊名。”

“又何須需要聖人眷顧?”

“寡人登基七年有餘,也沒做過半點有損於大商百姓的事情!”

“甚至為了對付諸侯國,寡人可以將奴隸制度廢除!還百姓自由!”

“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百姓。”

“根本無須依靠聖人!”

“此去,只是禮數而已!”

帝辛如此說著,大手一揮,壯碩的身軀坐入車輦之中。

深呼了一口氣,強行將心中的濁氣和煩躁的情緒壓了下去,然後朝著商容擺了擺手,聲音冷漠道。

“讓百姓將那些繁重的禮節撤掉,好好過日子,不必為了寡人的行事,而耗費自家的錢財。”

“負責禮樂的人也讓他們回宮聽令,御林軍應當保家衛國,便留在大商朝歌鎮守,怎能跟著寡人白走這一遭。”

“只需鐵騎一百人跟著就可以了,由黃飛虎帶領,商容,你就跟在旁邊。”

“現在出發。”

帝辛減免了很多隨從。

輕奢出行。

聽到帝辛的話,商容有些不甘心,忍不住踏出一步,探出肥頭大耳。

覥著臉朝著帝辛道:“大王,這畢竟是您的顏面,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軍餉都已經花了,您突然改變主意,其實也節省不了多少的。”

聽到這話。

帝辛橫了商容一眼,語氣淡淡的道。

“既然你擅作主張了,那就從你的俸祿裡扣吧。”

“別浪費時間了,寡人還有很多摺子沒有批改,速去速回,不可因此耽擱了政務。”

“……”

“扣俸祿啊……”

商容的臉色微微一變,臉龐頓時囧了起來。

訥訥的看了帝辛一眼,當看到帝辛慍怒的模樣時。

瞳孔微微一縮,連忙收回眸子。

連忙拱拱手,道:“尊令。”

言罷。

商容下達命令。

帶領眾人抬著車輦。

浩浩蕩蕩的駕出朝歌南門。

不多時。

眾人便前至女媧宮前。

“大王,到了。”

商容小聲的湊到車輦前,朝著帝辛拱手道。

聞言,帝辛從車輦上走下。

微微抬頭,看向遠處的女媧宮殿。

“恭祝大王至女媧宮。”

身後跟著的隨從連忙磕頭敬拜。

帝辛點點頭,揮了揮手,道:“不必多禮。”

“諸位,隨寡人入殿。”

眾人跟著帝辛來到女媧宮殿前。

隨著帝辛的眸光,朝著女媧宮望去。

各自地面容之上,皆是閃過了一道驚豔之色。

女媧宮裝潢十分華麗,五彩繽紛,祥瑞之氣瀰漫。

殿門金童對對執幢,玉女雙雙捧如意。

玉鉤斜掛,半輪新月懸空;

寶帳婆娑,萬對綵鸞朝鬥。

碧落床邊,俱是舞鶴翔鸞;

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

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靄:

嫋嫋禎祥騰紫霧,銀燭輝煌。

異象驚人無比,當真不愧是聖人行宮。

竟是比大商國都朝歌城還有富麗堂皇,奢華無比!

帝辛眸光掃視著周圍的景況,眸光銳利。

不知為何,當他看到女媧宮殿極為奢華之時。

心中竟是有些嫉妒和慍怒。

這股情緒來的極為不妙。

讓他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但細想一下,又覺得合情合理!

大商國都正處於民不聊生的階段。

百姓飢餓難耐,尋常生靈沒有任何出路,晉升渠道,被各大奴隸主,諸侯國把控。

他們只推薦自己人來做官,普通老百姓生來是幹什麼的,那他這輩子,也永遠是做什麼的。

可以說:絕望!

更不用說最近連年鬧瘟疫,十村不存九!

帝辛生活的朝歌城,大部分也都是低矮的茅草屋。

頂多有些傍山而建的宮殿,也不至於太過勞民傷財。

平日也很少使用珠寶,穿金戴銀更是只有在祭祀大典才有!

而女媧行宮,卻是如此奢華靡靡!

肉,瓜果,黃金,首飾,珠寶樣樣不缺。

儼然已經不像是人間。

既然身為造人之母,自己倒是高高掛起,享受人間煙火的同時,卻對人族不管不顧無所謂!

既然有那能力,為何又不護佑人族呢?

既然不護佑人族,為何又要創造人族!?

看這層樓疊榭,雕欄玉棟,奢侈無比。

跟如今貧窮的人族,可有天差地別…

就這樣的環境,有何資格讓他祭拜?

有何資格讓他尊重!

在他面前,那就只是一個女人罷了!

帝辛心中如此想著。

不由得感到更加憤怒。

而就在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

忽然。

一陣狂風。

從外面吹進了女媧宮。

那數十道帳幔被狂風捲起。

一道數丈之高的石像,顯露在了眾人面前。

眾人下意識的朝前看去。

便見那石像之上,似有一道容貌傾國傾城的女子,若隱若現。

初看是一座石像。

再看,竟是隱約能夠看到那個絕美女子佇立在他們眼前。

“女媧娘娘!?那是女媧娘娘!”

商容心頭一顫,瞳孔一縮。

連忙收回眸光,不敢直視,立刻朝著女媧的石像磕頭道。

“商朝首相商容,拜見女媧娘娘!”

商容如此高呼了一聲。

眾隨從也連忙朝著女媧一拜。

“我等見過女媧娘娘!”

在場的人族生靈之中,只有帝辛未曾躬身行禮。

一股妖風在他身軀周圍纏繞,讓他眉頭一皺。

沒有理會那妖風,微微抬頭一看。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心頭剛剛滋生的怒意,竟是漸漸轉變成了一股極強的衝動。

他的眼中,石像不再是石像。

彷彿有著一個絕美女子,在他面前翩翩起舞。

穿著薄薄的粉紅色道裙,一眼望去,隱約可見,性感魅惑,勾人至極!

那不是女媧,彷彿是有個女妖精……

再引他入迷!

帝辛神魂微微一蕩,淫蕩之心,竟是無法抑制!

他略有些嘲弄道:“朕貴為人皇,就算執掌大商,與天其名,與地其名,可也從未見過如此絕美的人啊!”

“可汝身為聖人,為何又要讓寡人見此異象!?”

“既然如此!那寡人也就笑納了!”

帝辛如此唸叨著,似是沉迷,又似清醒,他朝商容大喝一聲。

“商容,取寡人劍來!”

劍?

女媧宮殿前,拿劍做什麼?

商容似乎也察覺到了帝辛痴迷的神色。

但在女媧宮內,也不敢忤逆帝辛的命令。

連忙去車輦上,將帝辛的長劍拿到了帝辛的手上。

噌!

是利劍出鞘的聲音傳來!

透亮的寒光席捲而出。

竟是讓整個女媧宮都瀰漫了一層冰冷刺骨的寒光。

雖然帝辛的劍,乃是凡劍。

但也是從三皇五帝時流傳下來的。

其上也有聖人之氣護佑,氣勢自然無比恐怖。

帝辛手持長劍,身上的氣勢也隨之改變了。

人皇之氣,有了長劍的加成,顯得更加凌厲且霸道了起來。

其眼眸中所蘊含的神色也隨之改變。

像是一個自信無比的君王,睥睨整個天地一般!

在他面前的不是聖人,反而只是一個凡間女子罷了!

帝辛沒有猶豫,長劍在紅粉峭壁上,悄然劃過。

一個個道字,便從石壁上顯露而出。

商容,黃飛虎,以及身後的跟隨隨從,以及各級官員。

都是有些好奇,大王到底是要做什麼?

既然都來到了女媧宮,為何不開始祭祀?

倒是開始在峭壁上刻畫?

大王在刻什麼?

眾人眸光之中都是帶著一絲好奇。

順著帝辛的長劍,朝下看去。

而當眾人看清楚帝辛所刻畫的內容時。

各自的眸光之中,都是閃過了一道錯愕之色!

神色,也隨之大變!

大王……您這……您這是在挑釁女媧娘娘不成?!

在眾人驚愕的眸光注視之下,只瞧帝辛刻道。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在場的所有人:“……”

“!!!”

所有跟隨來的隨從。

黃飛虎,商容等大臣,臉色都是齊齊一變!

這首詩是大王能寫出來的?

詩詞的前半闕倒是沒什麼問題:

‘女媧殿內鳳鸞寶帳非常華麗,女媧的泥像被金漆精巧的裝飾著。’

‘蜿蜒的遠山翠綠的顏色漫入空中,女媧身上穿著美麗的衣裳彷彿要翩翩起舞一般。’

您形容女媧的容貌絕世傾城,很正常!

女媧娘娘的確如您形容的這般!

讚美女媧美麗自然無可厚非。

可您後兩句詩,形容的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女媧的絕美臉蛋如同沾了雨的梨花一樣嬌羞。

‘畫著芍藥花一般淡淡如同青煙的眉妝,將女媧的嫵媚動人展現的淋漓盡致!’

‘要是妖嬈多姿的女媧能夠活動變成真人,我一定把她娶回都城侍奉本王。’

這還了得!?

您這是要幹什麼啊!

大王!

女媧造人成聖,有蘊養萬民之偉大功德。

後補天又有拯救天地之功德。

乃是聖潔無比,神聖不可侵犯,出淤泥而不可侵染。

您竟然還說他媚態?

竟然還要讓女媧回去侍奉您?

您……

您這豈不是在褻瀆女媧娘娘!

那可是聖人啊!

站在旁邊的黃飛虎,商容都坐不住了。

差點被帝辛突然的騷操作閃瞎了眼。

眾人無不是瞪大眼睛,嚇得臉都白了。

商容下巴上的肥肉也是猛然一哆嗦。

連忙朝著帝辛一拜,道。

“大王,您這詩詞不太行啊……”

“女媧娘娘乃是上古聖人,人族之母,又有滔天功德護身,享天道護佑。”

“您所作之詞,還是在女媧宮女媧娘娘聖人石像旁!”

“您的舉動,會褻瀆聖人啊!”

“女媧娘娘身為聖人,自然通曉古今,您的行為,也會被女媧娘娘查探到的!”

“屆時,聖人一怒,人族怕是要遭殃啊!”

“希望您用長劍,將您刻下的詩詞毀掉。”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商容的勸諫。

站在一側的黃飛虎眸光也是猛的一顫,連忙拱手道。

“大王,飛虎也認為,您的舉動著實有些不妥。”

“就算聖人不查,商朝百姓看到,必會認為您沒有立德!”

“會惹天下人笑料!”

“若被諸侯國諸侯看到,恐怕也會影響您的威望!!”

他們勸諫。

身後的隨從卻都不敢吱聲。

現在跟著帝辛來女媧宮的人中。

也就只有商容和黃飛虎敢反駁帝辛了。

聽到他們兩人的話語。

帝辛心中的淫氣並未消散。

雙眸閃爍著紅芒。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生出這種感覺。

自己無法控制,也無法抗拒。

反而覺得自己現在這種想法很是正常。

他心中還有著不少怒意,朝著商容和黃飛虎擺擺手,不耐煩的道。

“你二人無須多言!”

“寡人只是覺得女媧娘娘有天下絕美容顏之資!”

“所以便無法壓制自己的讚美之心。”

“又不是真的要帶女媧回宮!?”

“其實沒有其他意思,你們也不用多想!”

“至於人族安危!此事你們盡可放心!”

“寡人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大商百姓之事,豈能因為得罪了女媧,就讓人族遭殃?”

“要真如此,那女媧可不配做聖人。”

“況且,這麼多年,沒見女媧降福於人族!”

“以往寡人那些叔父,可從未給女媧祭祀,大商不也照樣好好的。”

“聖人而已,寡人身為人皇,自與天地齊平,理應與聖人平級!”

“又何須太過忌憚女媧?”

聽到這話。

眾人心中一顫,眸光之中劃過了一道無奈之色。

商容和黃飛虎也都嘆了口氣。

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理是這個理!

可問題是,咱們人族沒有底氣啊!

聖人壽元無窮,人壽元只有百年啊!

您如此不敬女媧,真的會遭橫禍啊……

女媧娘娘真不是好惹的……她可是妖族的生靈啊!

當年妖族做了什麼事,大王您忘了嗎?

商容心頭有些苦澀,也不敢忤逆帝辛,更不敢獨自去將帝辛刻畫的詩詞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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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中充滿了後悔之情。

早知道今日帝辛性情大變,他說什麼也不在今日出行祭祀女媧娘娘!

帝辛又圍著女媧宮轉了轉。

當他察覺到女媧宮極盡奢華,許多百姓擺在女媧宮上的食物,都爛掉了。

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女媧石像聖潔無比。

不惹塵埃。

周圍裝飾極盡奢華,帝辛心中又噌噌的冒出無法壓制的怒意。

除了石像讓人賞心悅目,帝辛根本都不想呆在這裡。

“走!”

“回朝歌!”

原本商容還想要說什麼。

聽到帝辛的命令後,不由得將心中的不安壓了下去。

此事只能先行作罷,先回朝歌請問聞太師再說,正好聞太師也快回來了。

想到這裡,商容隨手一揮。

便是跟黃飛虎走出女媧宮。

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將帝辛扶進車輦。

然後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女媧宮!

朝著朝歌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