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翼！”
在高空飛行中的斬空，在林間發現林翼後便調整風之翼的姿態，朝著下方落去。
“斬空，你來晚了。”
斬空聽聞後，隨即看向林翼背後的冰凋。
他輕嘆一聲，也並沒有多說什麼，陸年所做的事情早已觸犯了底線，現在也是罪有應得。
“他那些部下呢？”
“在另一邊，沒死，全暈著，我挖了坑把他們都丟進去了。”
“行，那些人我負責帶回去。”
惡魔化的實驗早已被五大洲所禁止，陸年他們的行為已經嚴重的違反了華國的條約，接下來這群人都會被送上軍部法庭，等待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
畢竟失敗了，他們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陸年這件事，現在上頭怎麼說？”
“現在明珠和帝都的高層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陸年的暗處的實驗室也被軍部查封了，最大的問題是記錄在登記上的血利子缺了五塊。”
“五塊？”
林翼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在蔣藝身上找到一塊，而那兩個惡魔化的軍法師各消耗一塊，再加上剛剛從陸年那拿到的一塊，算起來一共四塊，也就是說還有一塊血利子的蹤跡不知所蹤。
這讓他有不好的預感，從覺醒到現在，很多事情都是原著中未呈出現過的。
同樣也表明了他的存在確實給故事帶來了改變，可“果”卻沒有變。
就像博城災難，他盡力去改變，去部署，雖然最後救下了絕大部分的博城居民，但博城依舊被毀，地聖泉也被小泥鰍吸收。
過程雖然變了，可結果依舊一樣，這就讓林翼不禁地懷疑原著發生的因和果是不是無法改變的。
可鱗皮妖母的事件卻成功的被他改變了，可還是有很多被寄生的人陷入了虛弱狀態，但至少沒有出現傷亡。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他必須得在事件進入到原著的“因”之前將其掐斷，這才能避免“果”的出現。
可一切都是他的假設，目前為止的情報依舊不足，他必須要將多方面考慮進去。
而現在最大的變數就是那塊不知所蹤的血利子，“因”已經出現了，那麼接下就是“果”了。
就在此刻已經恢復到日常模式的阿普傳來資訊，在斬空飛來的方向上出現了惡魔化的氣息。
林翼聽到這個訊息並不意外，現在也能趕過去看看惡魔化的人是不是莫凡了。
“最後一顆血利子的下落找到了。”
“啥？”
斬空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林翼抓住肩膀，兩人瞬間出現在空中，此刻遠處一道赤影急速飛馳，幾乎在呼吸之間便來到林翼與斬空下方。
......
血霧包圍著莫凡與那名軍法師，可被控制的軍法師在捏碎血利子之後，便立刻自刎，這使得血霧全部纏繞在莫凡周身。
想要反抗的莫凡發現自己身子完全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詭異又妖邪的血霧環繞在他身邊。
下一刻，原本流動的血霧停滯不動，隨後便一股瘋狂地鑽進莫凡的身體內。
其餘眾人看到那妖紅的血霧進入到莫凡體內，都不由地向後退了幾步，更可怕的是莫凡的身體正發生的突變！
莫凡的頭髮從黑色頃刻之間便變為白色，並且頭髮在血霧的刺激下，不斷生長直至落到腳踝處。
而莫凡的身體上也出現妖異的血紋，其身軀正不斷地增大，肌肉也在均勻地膨脹，一團漆黑的狼影從莫凡的影子中升起，籠罩在莫凡身後。
恐怖地氣息從莫凡身上升起，狂暴之意充斥著莫凡的腦海中。
惡魔化的莫凡像妖魔一般仰天咆孝，強勁的聲波與氣浪讓宋霞等人退避三舍。
“那是莫凡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像妖魔一般.....”
保持著絕大部分人形的惡魔莫凡衝擊著眾人的認知，而倒在地上的屍體眼眶中的藍色絲線並未散去，像是在見證著這一幕的誕生。
而就在此時，惡魔莫凡發現了什麼，那雙迥異的童孔突然看向地上的屍體，然後一腳將其腦袋踩爆。
也就是莫凡這一血腥的行為，讓宋霞等人逐漸連線其星子，在血霧進入到莫凡的身體內後，莫凡整個人就變成如此恐怖的姿態，那樣子怎麼也不像是人類。
天際之間紅光掠過，銀光閃爍，下一刻林翼與斬空便出現在宋霞等人前方。
“林翼哥！”
林翼回頭示意讓小魚她們先往後退去。
“林翼，惡魔化後沒有一個人能夠保持理性，無一列外地全部失控。”
斬空嚴肅地說道，在下來的時候，他往隊伍那邊看了一圈，只有一個人不在，那麼此刻站在他們眼前，化身白髮惡魔姿態的人便是莫凡了。
可林翼並沒有在意斬空的話，而是直接走向莫凡。
“莫凡，還醒著嗎？”
白髮惡魔緩緩轉過身子來，混亂與殺戮充斥著血意的雙童，可在最深處卻存在著一絲明淨。
“老...師...”
沙啞地聲音從莫凡口中傳出，而這讓斬空大吃一驚，惡魔化的莫凡竟然可以說話，看著那雙眼睛，明顯還存在著理性。
難道說陸年的實驗成功了？不，不對！
數百次實驗的惡魔化實驗體全部都失控了，可莫凡卻成功了，莫凡特別在哪裡，在他擁有著獨一無二的天賦，天生雙系！
“老師...我現在好難受....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爆發出來....”
林翼看著莫凡那捂著胸口樣子，大致知道要怎麼做了。
原著中莫凡惡魔化後先和巨蜥偽龍打了一架，又將陸年解決，在力量發洩出不少後，莫凡的情況也略微穩定了不少。
現在周圍沒有目標給他宣洩，力量的積蓄使得莫凡逐漸無法控制，破壞的惡意也在不停地滋生。
即使莫凡可以在惡魔化保持理性，但惡魔的力量還是太強大了，他現在完全掌控不了這股力量。
“林翼，莫凡現在需要大量的精魄，這樣才穩定他的靈魂不被惡魔反噬，你配合我，我們將他帶回軍部。”
斬空走上前來，準備將莫凡強行控制住。
可林翼卻伸手將斬空攔了下來。
“等一下再說，現在不讓他釋放一下，估計在路上他就控制不住那股力量了。”
林翼將外套脫掉，赤芒湧現，銀色的龍鱗之甲覆蓋在他的雙手雙腳之上。
“斬空，疏散人群，接下來的戰鬥，可不適合現場觀看了。”
斬空看著林翼與莫凡，他也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以靈魂作為代價換取的力量，莫凡這個中階法師怎麼也不可能第一次就能完全掌控。
他退到隊伍那邊，帶著其他人迅速離開現場，接下這附近的地形可能要迎來翻天覆地的改變了。
莫凡眼中的瘋狂之意愈發勐烈，他現在拼命地剋制著破壞的慾望。
在確定斬空他們已經全部離開後，林翼對著莫凡招了招手。
“來吧，莫凡，讓我看看你現在實力。”
聽聞後，莫凡不再忍耐，直接揮手一拳勐然地朝著林翼打去。
林翼雙手並在身前，硬生生地吃下這一拳，可惡魔化後的莫凡，身體素質已經比擬妖魔，磅礴的力量將林翼擊飛出去。
好重！
被擊飛的林翼感覺剛才像是被重鐵砸中一般，惡魔莫凡的力量絕對已經超過戰將級妖魔的水準了。
林翼在空中翻滾幾圈，調整姿態，然後平穩的落在地上，可在他的腳觸碰到地面時，地面陸然開裂，絲絲的裂紋出現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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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的龍鱗也有幾處已經碎裂，林翼甩了甩有點麻木的雙手，碎裂的龍鱗已經被完好的龍鱗所替換。
破空聲傳來，惡魔莫凡已然來到他的身前，林翼下腰躲開莫凡的踢擊，調整呼吸，右拳狠狠地砸向莫凡的膝蓋。
可莫凡背後的狼影卻如同活了過來一般，影幽狼爪襲向林翼。
無奈林翼只能向後退去，避開這一爪擊。
林翼看著莫凡背後的狼影，只能說惡魔的力量確實很全面，基本上填補了法師的不足。
不過..赤色的光芒匯聚在龍鱗之上，原本簡式的龍鱗鎧具逐漸變得精細，龍鱗的顏色也更加深邃。
嘣！
林翼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地面上出現一個佈滿裂紋的坑洞。
莫凡見狀，雙手並爪，惡魔的力量匯聚與手中，莫凡朝著前方勐然劃下，十道交錯的黑惡斬擊飛向林翼。
腿部後的龍氣噴出，帶著林翼的身體在空中靈活地翻轉，躲開斬擊，銀色的星座已經完整地出現林翼背後。
唰！
下一刻林翼便出現在莫凡的背後，惡魂狼影張凱拿黑洞般的巨口，朝著林翼咬來。
可當魂影狼牙穿過林翼的身體時，狼影才發現這只是一道殘影。
冬！
莫凡還未捕捉到林翼的方位時，便被狠狠地擊中肚子，可能夠將巨石擊碎的力量，僅僅讓惡魔莫凡退了一步。
黑紫色的閃電鎖鏈便從莫凡身上激發出來，本就威力巨大的雷霆在惡魔的力量侵染之後，變得更加恐怖。
林翼不得已得再次用瞬間移動離開原地。
黑紫色的雷霆所鞭策過的地面上出現黑中夾紅焦痕，恐怖地電流激發著驚人的高溫。
看著那身處雷電之籠中的莫凡，林翼也無法靠近。
透過幾輪的交手，林翼已經很清楚的明白了，惡魔化後的莫凡絕對不是他常態下能夠正面對抗的。
原著的描述加上現在的情報，他能肯定惡魔莫凡解決那頭巨蜥偽龍絕對沒有問題。
統領級妖魔的實力，嘖嘖，這就是專屬掛嗎，確實離譜，提升幅度那麼大，還是全方面提升。
莫凡此時也得意地看向林翼，他也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能壓制住林翼。
林翼看著莫凡那一臉欠打和得意的樣子，便打了一個響指。
“赤彗，阿普，上，別留情。”
銀色的巨龍與漆黑的巨龍同時出現林翼身後，湛藍與金黃的龍童靜靜地看著莫凡。
莫凡看到突然出現的巨龍，得意的表情瞬間僵住。
哦吼，完了。
正在遠處等待斬空突然聽到後面穿來巨大的聲音，不少鳥兒已經從森林中飛出。
“你們在這等著，這附近的妖魔已經被軍法師清理了一遍了，很安全了。”
說完，斬空便展開風之翼飛向高空。
此時被嵌在地裡的莫凡，正一臉懵逼地看著那片蔚藍的天空。
好藍的天空，感覺心靈都被洗滌了。
他沒想到自己會被那兩條龍當做皮球在那拍了拍了去，完全沒有反抗之力，連他背後的狼影都縮回去了。
莫凡能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有誇張，林翼能做到將戰將級妖魔打飛，他同樣能做到，魔法同樣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強化。
可怎麼會打到那兩條龍上一點效果都沒有呢。
自己真的變強了嗎？還是說還在做夢?
“還活著嗎莫凡。”
林翼站在坑上看著躺在下面懷疑人生的莫凡。
“還活著老....”
突然一股刺痛打斷了莫凡接下來說的話，他捂著自己的胸口，臉上露出極度疼痛表情。
“為什麼會這樣....”
“力量是要有代價的，你之前應該也聽到了，你現在需要大量的精魄才能穩定住你的靈魂。”
莫凡掙扎地從坑裡爬出來，此時靈魂的激痛已經過去了一波，在下一波來之前，他得償還一部代價。
至於大量精魄，只要有小泥鰍在，以他現在的實力，殺足夠多的妖魔就能湊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注意惡魔的力量是有時間限制的，後面就交給我了。”
莫凡剛想開口，就被林翼的話堵了回去。
“麻煩你了老師。”
說完，莫凡便化作黑影向著遠方掠去。
而姍姍來遲的斬空又再次落在林翼身旁。
“那是莫凡嗎？”
斬空看著那已經消失的界線的黑影，不解地問。
“對啊。”
“你讓他跑了，他沒有精魄會被反噬至死的！”
“你想讓他跟你回軍部？一個可以掌控惡魔之力的人出現，你覺得莫凡進去了還出的來嗎？”
“我.....”
剛想反駁地斬空直接被啞了火，他不是不想反駁，因為他清楚，林翼說的完全是事實。
惡魔化的實驗已經在暗地裡進行了很久，即使是被禁止後，依舊有人在暗中支援陸年進行實驗。
上面的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他把莫凡帶回去，可能剛進領空，就有超階法師來將莫凡帶走。
“對了，斬空有件事問你。”
“什麼事？”
“你是不是有特殊的看錶的方式。”
“沒有啊，為啥這麼問？”
“沒有嗎？我看你幾乎都在事情結束後沒一會就到現場了，看來應該是你的天生天賦了。”
“我......”
斬空剛想說什麼，可一想到自己好像都是在林翼將事情解決後才到場的，不由地懷疑自己，不會真的是我的天生天賦吧。
.......
國外某地，被黑夜籠罩的一處古宅中。
這就是惡魔的力量嗎！果然和古籍上記載的一樣，可惜了，沒法拿到血利子。
“大人，華國境內的幾顆暗子被拔除了。”
“讓潛伏在撒朗那裡的教徒去處理。”
待聲音離去，一名披著白袍的人走到書桌前，一本非常古老的古籍被攤開著擺放在桌上，其上有一副由血色描繪的圖桉，那圖桉正是血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