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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 他走不了

滾滾黃雲收縮,全被吸入一口聚寶盆中,聚寶盆再次咕湧,隨即吐出一個活色生香的美婦人,雖不是血肉之軀,幾可以假亂真。

美婦人張嘴一吸,將一絲母炁吞入腹內,頓時這個美婦人便氣息分明,卓有生息。

正是春野使的氣質。

隨手一招,碩大的聚寶盆化為一塊玉飾,掛在美婦人腰間。

美婦人幾個閃動,飛落一處庭院之內,徑直走入裡間,正是早見姬的居所。

早見姬昏迷不醒,肌膚深紅似血,身下,是一灘氾濫的水漬。

方才的鬥法戰場以她為媒介,無論是一開始使她慾念燒腦,還是後來春野使神女降臨,一人成國,亦或是丁牛吞食天地,金丹入腹無天無法……在最後時刻,被不明存在逼退,丁牛一手主導了神識戰場的崩塌。

凡此種種,無一不是對早見姬的神識造成巨大破壞。

丁牛亦不知道這個女神官的意識遭到如此肆虐,是否還完整。

運用得到的一絲母炁,在早見姬身上遊走,母炁生而復生之特性,使其所有創傷快速消減。

不過身體的創傷易治,神識所受之傷,一般法子卻是無能為力。

丁牛正想著,身下的早見姬一聲嚶嚀,目光遊離。

這個女神官本是頭疼欲裂,一看近旁的陌生人勐然一驚,隨後異訝無比:

“……使者?”

她感受到了母炁的氣息。

“是我。”

“您怎麼到了此處?”早見姬左右一掃,發現是在家中,故此吃驚非常。

“此地把控甚嚴……”

眼前的美少婦言簡意賅,說起方才事:“無妨了,你已被牛真子發現,方才被他運炁反衝故此失了神智,我為保你,已與牛真子交過手。”

“……”早見姬一時大駭,隨即便冷靜下來。

春野使既出現此處,安穩與她說話,說明結果不差。

果然,只聽春野使說道:“牛真子野心甚大,已與我們達成協議,今後我們兩家合作,支援他登上斜月山掌教之位,我等亦有一些好處……計劃有變,接下來你全力協助牛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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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見姬睜大眼睛,只聽春野使又道:

“不出片刻,牛真子必來找你旁敲側擊,驗證我的說法,你自去見他,他若有什麼詢問,若非緊密之事皆可告訴於他,其中深淺你自行斟酌。”

早見姬還待再說,便見春野使抽出一炁:“此乃是我修煉之母炁,十分貴重,今日贈與你,你好生修煉。”

早見姬大為疑惑:“使者,這是?”

“你不必吃驚,牛真子天縱奇才,你既已是他道兵,正好成為他與我們之間的紐帶……你有機緣協助他,福源不小,今後未必不能高升……我等女修不易,今後也該互助才是。”

早見姬恍然大悟,連忙收下送過來的母炁,心中已是一片清亮。

春野使竟捨得使珍貴無比的母炁來拉攏她,如此看重這次合作,可見牛真子的分量。

她的心中,越發對丁牛的重要性有了清晰的認識。

“我定不負使者期望!”

就在這時,早見姬心中一聲響起:

“速來丹房。”

“……”早見姬連忙彙報:“使者,牛真子喚我了。”

“去吧,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能知曉。”

“屬下明白!”

早見姬眼前一花,已是失了春野使的蹤跡,知道她已遁走。

深吸一氣,壓下腦中的煩悶與混亂,早見姬整束心情前去響應丁牛召喚。

方一起身,便發覺手軟腳亂,思緒之中回憶起來全是碎片,些許片段也是光怪陸離,十分旖旎之夢。

早見姬猜的出來,定是春野使所說的被炁反衝,至於是什麼炁,她心中一清二楚。

如今身份已經全然揭曉,不知牛真子會怎麼對她。

雖春野使已說兩家合作,牛真子不會對她怎樣。

但心中,難免惴惴不安。

很快到了丹房,推門而入。

之前胡天胡地的狼藉仍未收拾,早見姬臉上一紅,心中卻似松了一口氣。

狼藉既在,便說明牛真子不準備與她計較。

早見姬頓時俯身行最高跪敬禮:

“主人!”

“……”丁牛似笑非笑:“以前我對你客客氣氣,你卻從未對我行如此大禮,今日怎麼願意叫我主人?”

早見姬深吸一口氣:“主人既已知曉我的來歷,還願饒我一命,我十分感激!我願意誠心侍奉您為主人,為您效力!”

“表忠心麼?那麼,我讓你對付邪馬臺,你也願意?”

“我在前一刻,已被送給主人了。”早見姬毫不猶豫:“如果是主人的命令,我一定遵循。”

“你很識時務。”丁牛讚許:“不過眼下我與邪馬臺關係良好,還不到讓你為難的時候。”

早見姬暗暗松一口氣,便聽丁牛又道:

“你要一五一十,說出你們最初對付我的計劃,若是令我知道你有任何隱瞞,你的下場一定堪憂。”

“……是。”

早見姬知道逃不過這一關,而在來之時,她已做好計劃,準備全盤托出。

既然春野使交代令她今後全力配合牛真子,其實表明邪馬臺已經將她像一件貨物般送給了牛真子。

在早見姬心中,接受這樣的安排。

同樣是“貨物”,在誰的手中,待遇可不相同。

在邪馬臺,她每時每刻都感覺到朝不保夕,是性命之憂,而在牛真子處,雖一開始亦有被玩弄的委屈,但是在早見姬看來,以牛真子的身份玩弄她這般女修,其實再合理不過——他甚至算得上溫和、友善,且技藝精湛,早見姬對他已不反感了,更因他的事蹟,對他的實力很是崇拜。

早見姬頓時畢恭畢敬,面對丁牛的詢問,知無不言。

隨後,早見姬的一個舉動,令丁牛對她另眼相看。

這個女神官,將那一絲母炁奉上:

“你這是做什麼?”

“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全憑主人發落。”

……

丁牛不料這一絲母炁,兜兜轉轉,這麼快又回到他的手中。

本來這炁他便沒準備給早見姬,早見姬主動交它出來,是救了自己一命。

不知道她是聰明而看穿了一切,還是真的信奉主人僕人這一套。

無論是哪一種,丁牛因她的這個舉動,決定放她一馬,

此人是生是死全在他一念之間,對丁牛而言,其實已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很快,丁牛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

四方道人,原來是殘忍使,他的目標是珍珠道米。

命令傳達,圍捕四方道人。

鬼神大軍抵達金溪鎮,不出預料,四方道人已是杳然無蹤,先一步走了。

定然是春野使的訊息,令這個殘忍使警覺。

不過沒關係,他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