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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同一個世界

周時憶是對那個“陸姓女子”的真實身份猜想過的,他只是沒往陸言身上套,也不覺得陸言會是銘文裡說的那個陸姓女子。

排位的主人姓白,白洛彥,生前年歲不過而立之年,隨母姓。周時憶曾拿著白洛彥的名字,去問當家祠堂管族譜的記事者的,結果記事者吞吞吐吐,只是說出來了白洛彥死於意外,至於生平事跡和資訊什麼的,一點也沒說出來。

周時憶無奈,沒辦法下只好找了村裡族譜上,與白洛彥關係相近的老人,好幾個老人一聽白洛彥就不怎麼搭理他,推脫說不熟,只有一個老人對周時憶還算可以,卻在聽到周時憶問白洛彥是死於什麼意外的時候,生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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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彥那孩子那麼乖!哪裡是意外,明明是跳樓自殺死的!”老人憤怒的大力拍拍周時憶的背部,也不管周時憶的感受,直接吹胡子瞪眼起來了。

“那些人都是瞎說!洛彥是不能提的!”老人憤憤不平丟下一句話,後面又斷斷續續給周時憶說了白洛彥生前的城市和一部分成就,其他說什麼也不肯再說下去了。

周時憶把這些寥寥無幾的資訊收集起來,和掌握的陸言資料對比了,並沒有發現什麼重合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兩個人資料都太少,還是自己的方向搞錯了。

周時憶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扒拉陸言的底細的,只是太看不透她,平時蹤跡又太捉摸不定,周時憶心裡總有種怪怪的感覺,感覺陸言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不一定哪個時間就會爆炸。

很快凌薇和他就有了孩子了,他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周時憶不允許,也不想讓身邊存在個不清楚的隱患,在他不知道底細的情況下突然爆發,打他一個猝不及防,傷害到他身後的家人。

之前周時憶沒有把陸言和陸姓女子聯絡起來的原因是,陸言的年齡比他們要小很多,在一般人看來,這個年齡的女孩不過是一個初入社會的小丫頭,更不要提與現在活著就過而立的白洛彥比較了。而且陸言的眼睛,又是出奇的乾淨澄澈,看不到汙染的痕跡。

只是陸言看起來性子沉穩,長相又大氣端莊些,再加上溫婉的氣質,看起來比真實年齡大了好幾歲的樣子,身上又帶著一種與年紀不相匹配的滄桑感。

這些東西彙集在一起,不停地矛盾衝突,絕對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該具有的,周時憶覺得怪怪的,可具體哪裡怪,卻又說不上來。

“陸言,你的眼睛,和我的妹妹一樣,是我見過的,最乾淨的眼睛。”周時憶將思緒從過去回憶中收回,盯著對面陸言的眼睛,皺起眉頭失望地看著它的樣子,雙手撐起交叉,下巴支在手上,眸中意味不定。

“我的眼睛……我和你妹妹不一樣。”陸言被周時憶看的難受,聽見他的話後先是一愣,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眼睛,手指指腹緩緩掃過眼角,呆怔了一會兒,低下頭,苦澀地搖搖腦袋,並不認同周時憶的評價。

“白洛彥。”

周時憶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從嘴裡冒出這個擱置已久的名字,自己也感到驚奇,還沒緩過神來,就被一下子探過身的陸言抓住了領口,死死勒著脖子,另一只手握住周時憶手腕,長長的指間嵌入皮肉,連帶出一個又一個月牙形的血痕。

“白洛彥!你知道他,認識他?”陸言冷冰冰注視著周時憶,手上的力度不斷加大,指甲也嵌得越來越深,她殘忍的笑著,近在咫尺的面龐上可以輕而易舉看到眼珠的滾動,周時憶被迫直視著,看到她帶著嗜血興奮的欣賞。

陸言的指甲一向很長,手臂背上也經常有坑坑窪窪的月牙痕跡。周時憶知道陸言的指甲很長,可他不知道,那些坑窪是怎麼來的,他更不知道,陸言的力氣竟然是驚人的大。

“我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你反應會這麼大。”周時憶不願意再看下去,閉上眼睛硬著頭皮說下去,被氣憋的通紅的臉上肌肉顫抖,牙關打戰,艱難地說出這一句。

這確實是周時憶的實話,他一直覺得白洛彥和陸言沒關係,本來只是想到往事,莫名其妙說出來而已,又不是自己故意的,以為陸言聽聽就過去了。

“我哪裡會知道,一個去世的人的事情呢?”周時憶感覺到陸言手上的力道越發加緊了,他使出吃奶的勁兒,拼命的抬起胳膊,去掰開陸言捏住自己領口的手,為了分散陸言注意,斷斷續續又說了一句。

陸言聽到這句話後有一瞬間失神,再加上周時憶是男人,一向身強體壯,無論如何也比女人力氣大的,一下子手指被掰開,“咔嚓”幾聲脆響,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向外扭曲著。

“是啊,他走了,所有都被藏的好好的,你們查不出來的。”

一陣鑽心的疼痛猛烈襲來,一波又一波累積著拍打在她的身體上,她因痛苦五官猙獰著,卻像感覺不到一樣,語調並沒有發生絲毫變化,聲音淡淡的說了句。

白洛彥已經去世了的,當年的訊息被瞞的乾乾淨淨的,陸言總覺得自己是忘了的,下意識騙騙自己而已。

“那,那個牌位上的陸姓女子,是你什麼人?”氣氛一時尷尬起來,周時憶琢磨半天,不知道如何和陸言交流下去,挽回這個局面,又注意到她失了神,藉機套一下她的話來。

陸姓女子?陸言想抬起手拍拍腦袋,卻發現手疼的厲害,也動不了,眯起眼睛,依舊保持著笑意繼續說了下去:“不是我什麼人,她,就是我呀。”

“你不要說我年齡小,不可能什麼的;我們算夫妻,也不算夫妻,就是一開始兩家鬧玩笑,定下你們說的娃娃親而已,也不能說做不做數的。”

陸言提起往事,眼睛裡又略過幾分迷茫和惆悵,帶著自嘲的意味和周時憶解釋到。

其實,這次委託人是誰,她是根本不清楚的,但委託方找她的目的,她卻是一清二楚的,無非就那幾種可能罷了。

“這次的客戶,你也別聽故事了,就算講的再感人,也沒我一次性給你講的全套,直接推了吧。”陸言低下頭,被手上的疼痛弄得齜牙咧嘴,嘴上卻仍不罷休,依舊和周時憶討價還價著。

“我就想問,你難道就不好奇,這個客戶是誰嗎?”周時憶兩手支著下巴,目光灼灼地審視著陸言,總覺得陸言在儘可能的逃避一些事情,其中就有尋找她的這個客戶。

“林深時見鹿,見不到鹿啊。”陸言答非所問,開始專心掰回自己錯位的手指,長髮散開遮住臉龐,陸言吸吸鼻子,眼眶中打轉著淚水。

洛洛,好疼啊,我欠下的債,是不是該還了?

“周時憶,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陸言曾記得,有人對她說過,有個叫溫言的作家,最像她。

溫言小時候是十分調皮的,性子活潑愛動,總是停不下來。當時她和談書墨一道住在機關大院裡,那裡男孩子多,每每談書墨在家中看書的時候,總能聽到溫言在樓下瘋鬧的聲音。

所有孩子嘻嘻哈哈的聲音都混在一起,吵的很…可不管怎麼樣,談書墨都能一下子分辨出,溫言的聲音,和她所在的方位。

孩子幼時男女性別特徵是不明顯的,溫言每每混在男孩堆裡,總被人當成一個清秀的野小子去,每天都髒兮兮的回來,爬樹掏鳥窩的,樣樣本領比其他男孩都要精通,又愛爭強好勝,一有什麼都要第一個衝上前,自己先試一試,久而久之,被其他孩子擁護為同齡人中的老大,總愛與年長的“老大”爭一爭的。

年長的“老大”也是個女孩子,是溫言一個相好的大笑的姐姐。溫言不愛喜歡叫她“姐姐”的,也不打喜歡她,因為打陸言記憶裡,那個女孩總是纏著談書墨問東問西的。

談書墨知識淵博是整個大院都出了名的,是所有家長教育孩子的楷模,也是好多孩子崇拜的物件,家裡要求嚴格,總讓他寬厚待人,故而不管是誰找上自己的時候,白洛彥再不樂意,也不會拒絕的,只是無形之中保持了不鹹不淡的距離罷了,難親近的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