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有人證了，因為兇器在我們酒吧所以圍酒吧和我家我還能理解能力，現在嫌疑都指向鼕鼕，你有什麼權利帶我們走？”
還不等幾個警察動手，周時憶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微眯著眼睛。
“先生，請不要妨礙警察執行公務。”見周時憶這般反應，領頭的男警不客氣道。
“我們只是讓您回警局配合我們調查，等到排除您的嫌疑的時候自然會放你離開。”
“如果我就是不走呢？”周時憶淡淡扯了扯唇角，越想越覺得諷刺。
說好聽點是帶我警局排除嫌疑，說難聽點就是找不到鼕鼕先抓他們回去充數。
“時憶……”
周時憶偏頭，看到凌薇朝著他搖了搖頭。
“只是接受調查罷了，反正又不是我們做的，有什麼可怕的呢？”凌薇勸道。
不管如何，人家畢竟是警察，無論是誰和他們鬧起來都是佔不到一點便宜的。
“好，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我的妻子必須留下。”
“抱歉，周先生……”
還沒有等警察開口拒絕，凌薇就上前兩步走到了周時憶面前，笑道：“你都去局子裡了，我肯定也要去看看啊，你知道有一句成語叫夫唱婦隨嗎？”
看看？夫唱婦隨？
周時憶嘴角抽了抽，看著眼前的妻子，聲音即刻變得溫柔：“別鬧，你乖乖在家等我，我不在的這幾天去小云外婆家，我過一段時間就回來，好嗎？”
凌薇沒有理會周時憶的輕哄，轉身向警察開口：“我們跟你們走。”
“還有我，我和鼕鼕在一起的時間最長，都怪我沒有看好他，我也應該去。”見警察硬要帶兩人會警局，陸言開口。
就在這時，周時憶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原本吵鬧的客廳因為這個電話的來臨瞬間安靜。
“又是個陌生電話。”周時憶不悅的皺眉。
“是鼕鼕。”老婆婆悠閒的從茶几的果盤拿了一個蜜橘剝開，塞了一瓣放到了嘴裡。
“我太瞭解他了，他就是個瘋子，他喜歡那種嗜血的快感，現在他肯定要來分享那種快感。”
周時憶連忙接了電話，開了擴音。他試探著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鼕鼕？”
房間裡除了老婆婆所有人都屏息以待，期盼著他的應答。
那邊沉默了兩秒，那個稚嫩的聲音傳來：“周叔叔，是我。”
稚嫩可愛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有誰能夠將這般無邪的聲音和殺人案聯絡起來？
“鼕鼕，你現在在哪？陸言阿姨一直在找你，快回家好嗎？”他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都別出聲。
“別裝了，鼕鼕。”老婆婆無視周時憶的手勢，毫不猶豫的戳穿：“今天又殺人了吧？”
她的語氣何其平淡，就好像是在問吃飯了沒有一般無二。
“呵呵……都知道了？”見趙雪琳和周時憶在一起，鼕鼕也沒有接著裝下去，電話那頭的他拿著手機低低笑了。
“知道我現在手機是用的誰的嗎？就是那個被我十刀捅死的女人，據我殺人的經驗，她還懷著孕呢。”稚嫩的童音將這句冷血到了極致的話說了出來，讓人不寒而慄。
語畢，陸言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撞到了沙發旁邊的一個磚石花瓶，陶瓷碎裂的聲音尖銳無比。
“陸言，你沒事吧。”見陸言面色白的嚇人，縱使凌薇現在害怕到了極點，仍然上前將她攙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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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兩字成功讓電話那頭的鼕鼕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沒事……”陸言扯起一抹強笑。
聽到這裡，警察已經大致確認了殺人兇手就是電話那頭七歲小孩模樣的鼕鼕。
領頭的男警開口：“我不管你是什麼妖魔鬼怪，如果是你殺的人，速來自首，我們還可以爭取從寬處理。”
“呵……從寬處理……你以為我稀罕？你知道我這一生殺過多少人嗎？”
聽到警察官腔的模樣，鼕鼕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我既然敢做出破綻給你們查，自然是躲到了你們怎麼找也找不到的地方，這種血濺當場的感覺……是真的爽。”
鼕鼕此時儼然一個殺人狂魔的形象，狂妄道。
“鼕鼕。”驀的，陸言來到了周時憶身邊，將手機拿了過來：“我是陸言姐姐。”
對面沉靜了一會兒，陸言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你忘記我了嗎？我是和你朝夕相處的陸言姐姐。”
“嗯。”不同和於和別人說話時的狂妄或是嗜血，鼕鼕似是又變回了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孩。
“你要知道，殺人……殺人是不對的，不能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姐姐曾經教過你，犯了錯誤就要勇敢承擔後果，你還記得嗎？能告訴姐姐你現在在哪嗎？”
手機那頭突然傳來陰森的笑聲，鼕鼕的語氣驀的變冷，像是暗夜嗜血的撒旦：“連你也想讓我回去被殺嗎？”
這個問題，讓陸言一怔。
的確，鼕鼕已經殺了那麼多人，按照法律，就算是乖乖自首，也免不了一死。
“不會的，只要你回來……姐姐保護你，不會被殺的。”
為了將鼕鼕帶回來，陸言只好選擇撒謊，卷長的睫毛下面落下了一片陰影。
“你騙我！”
鼕鼕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你們都是騙我的，哪有一百多年寸步不離的陪伴，不過是想在我身上找到長生不老藥罷了，哪有真正喜歡我，不過是對我懷疑，想看著我罷了，你們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嗎？”
鼕鼕尖聲質問，一旁坐著的趙雪琳因為他這句話吃橘子的動作驀的一頓。
的確，她冠冕堂皇的說著看著他不讓他做壞事是次要的不能再次要的理由了，真正的理由，只不過是因為他身上的長生不老藥罷了。
“鼕鼕……”陸言還想開口，但卻被鼕鼕打斷：“哈哈哈……我會讓你們永遠找不到我，我還會殺更多的人……你們也就只能看著我殺人，有奈何不了我。”
說完，他就將電話結束通話。
看著通話結束的介面，陸言因為緊張而抓著衣角的左手握成了拳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