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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4】歌迪婭的葡萄

馬克西姆、杭仙兒、歌迪婭等人見郝俊默聲不語,還以為郝俊被難住了,連忙輕聲商議起來,隨後馬克西姆透過雙向解波儀傳訊。

馬克西姆:頭兒,秦檜那事兒,歌迪婭的葡萄藤蔓是不是挺應景?

郝俊:什麼葡萄藤蔓?

馬克西姆:就是歌迪婭在飛雲觀無聊時纏著老萬學來的,只不過時間倉促,學藝不全面,只能刺激葡萄和枇杷這兩種植物的飛速生長,你不知道麼?

郝俊: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馬克西姆:大概是你整天忙著往外跑……先不說那些了,你覺得歌迪婭的主意怎樣?

郝俊:的確挺應景,叫歌迪婭上前,自己請命。

馬克西姆輕聲告知歌迪婭,歌迪婭心中一喜,終於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了,自己不是來白蹭飯的。

她連忙起身走到郝俊桌旁深施一禮,“殺雞焉用宰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勞。請先生示下。”

郝俊提起桌上的一串葡萄,“歌迪婭,秦相熱了,想必接受陽光普照的諸位都不涼快,你造些陰涼出來吧。”

歌迪婭恭敬地雙手接過,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一把葡萄塞進嘴裡,咀嚼了起來,看得那些滿心期待的人面面相覷,這是搞什麼?

郝俊笑意吟吟地看向吳近,“國丈,可否在西側、北側的長廊和兩廂外種些水果遮涼還能解渴祛熱。”

吳近一愣,趕緊拱手,“但憑先生,老夫要做些什麼?”

郝俊指了指歌迪婭手中那串葡萄,“長廊好說,兩廂外沒有攀緣之處,你讓人隨便搭些架子吧,不必太講究,穩固就可以了。”

吳近急忙指揮小廝們找材料搭設架子,卻因為從來沒有搭過,還得臨時請教郝俊。

歌迪婭把吃出的葡萄籽丟在了長廊外的石磚之間,心念湧動,凌空架起了葡萄,葡萄藤攀緣而上,很快就爬遍了長廊,一片片葡萄葉翠綠喜人,一串串葡萄像是氣吹的,迅速膨大、變紫。

不僅遮擋了正午剛過的強烈陽光,由於葉片之間的空氣流動,降溫更加明顯。

皇家的人還有些矜持,其他人可按捺不住了,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這孛萄可吃得?”

“粒兒雖比起那回馬孛萄小了一些,聞著卻是香甜了不少。”

在郝俊的許可下,大家紛紛採摘,大快朵頤。

秦檜也按捺不住了,走近了想摘一串,郝俊心念一動,時空波逸出,秦檜的手伸向哪裡,哪裡的葡萄就被時空波推開了,許多人看在眼裡暗笑不已。

秦檜猜到是郝俊搞鬼,恨得咬牙切齒,賭氣說道:“孛萄有甚吃頭,只是今日枇杷備的少了。”

其實京城周圍盛產枇杷,只不過現在早過了上市的季節。枇杷不僅味道甜美,還有潤肺止咳的功效,所以有條件的通常放在冰窖裡用各自的獨家秘方保鮮一些。但現在也已經到了保鮮期的極限,吳近每位客人供應兩顆也已經不容易了,郝俊桌上的早已經吃掉了。

有人想把自己桌上沒舍得吃的一顆枇杷呈送給秦檜拍拍馬屁,郝俊搶前一步,拿過來遞給歌迪婭,歌迪婭刮皮、剝皮後塞進了嘴裡。

在一片尷尬的氣氛裡,歌迪婭把枇杷的三個籽兒分別砸向秦檜、姜瑞弛和空曠處,瞬間瘋長的枇杷樹果實累累,引起一片驚呼,只有秦檜、姜瑞弛等人臉色發黑。

這時,兩廂前的架子也搭好了,歌迪婭把剩下的葡萄全部種完,足夠大家做餐後水果了。

趙構撫摸著、撕扯著片片葡萄葉,轉頭看向趙瑗,“仙家妙手!匪夷所思!這還只是他的徒兒牛刀小試。瑗兒,這是大宋之福,你要不惜一切代價交好他。”

趙瑗笑了笑,“爹爹放心,相信仙人對我已經有了好感。”

秦檜那裡卻不肯罷休,“一點蠅頭小術,何足道哉?若真是仙術,自有妙手回春之法,仙人何不將身邊那位的鼻子修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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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瑗剛要說話,趙構制止了他,這可是試探郝俊深淺的又一機會,既然是權橫朝野的秦檜自己找不痛快,就讓他去得罪仙人好了。

郝俊並沒覺得這是難題,反正他對荔澤有好感,那就藉此機會做件好事,進一步結交荔澤和吳近,既能再落秦檜的面子,又能更好地揚名。

他走到荔澤面前,開啟手眼觀天探查了一小會兒,轉身看向秦檜,“秦相,修復如初並不難,但需要合適的物件做鼻樑骨。既然是你提出來的,想必你也是急公好義之人,你腰間的象牙手把件可願意交給我雕刻鼻樑骨?”

秦檜的手下意識地捏住了象牙把件,這是他愛不釋手的玩意兒,那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開了光的南極仙翁,寓意著生機無限,他料定是郝俊也看出或者聽說了這一點,故意藉此機會再壞他的面子。

荔澤驚了,起身衝著郝俊一躬到地,“仙人說的可是真的?”

郝俊微微一笑,“就看秦相是不是捨得了。”

吳近急忙走過來,“仙人,若說是象牙,我書房裡有筆筒和筆架。”

郝俊搖了搖頭,“仙家做事,都是一個緣字,合該秦相與此事有緣。”

秦檜眼珠一轉,“仙人的意思,我若不把這件東西交給你,你就不能施法了?”

郝俊點點頭,“不錯。不過我要糾正一點,我只是在行醫而已,並不能一蹴而就,手到病除。”

因為郝俊做過這樣的整形手術,知道恢復起來沒那麼快,可不能被秦檜藉此攻擊,還是說行醫比較妥當。只不過,這種手術在這個時期沒人會做,恢復期再長也會被人奉為仙術。

秦檜聽在耳朵裡卻完全變了意思,覺得郝俊有向後退縮的意思,見自己真要拿出來,心裡發虛,所以不敢把話說滿了。

秦檜心一橫,把手把件解了下來,遠遠地遞向郝俊,臉上卻是戲謔的表情,看看郝俊敢不敢過來拿。

郝俊一伸手,逸出的時空波捲起那把件,打著旋兒到了他手裡。

幾乎全場驚呼,因為在他們的眼裡,那就是凌空飛過去的。

秦檜的臉再次黑了下來,還真特麼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