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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4章】裝是裝不出來的

黃息覺得郝俊已經消除了一大半的敵意,就指了指房間正中的兩把椅子,請郝俊坐下。

郝俊覺得有些詫異,“你經常和別人在這裡緬懷你的外公麼?”

“不是和別人,是和我的母親。我母親每個月都會到我這裡住個一兩天,提醒我不要忘了讓我外公臥床六十年的仇人。”

兩個人坐下後,黃息簡述了外公和左君祥的恩怨。

左君祥祖孫三代都是黃息外公家的長工,左君祥從小就特別聰明,黃息的外公就和父親要求讓左君祥做了自己的伴讀書童和玩伴。兩個人年歲差不多,當時又是貪玩的年紀,相處的非常好。

黃息的外公要去省城讀書時,因為學校是新式教育,不允許書童、丫鬟什麼的進校園,所以黃息的外公就沒有帶左君祥去省城,但允諾在省城混出了模樣後,一定在省城給左君祥找個好差事。

之後黃息的外公學醫有成,在省城的一家大醫館就職,有了一定的名氣後,就想起了左君祥,向醫館做了舉薦,給他謀了一個抄寫醫案的差事。

沒想到左君祥的父母剛給他張羅了一樁婚事,非得讓左君祥成婚三個月後再跟著黃息的外公去省城。

其實左君祥不滿意他的那樁婚事,非常渴望黃息的外公馬上帶著他去省城,想藉此避開婚期,拖黃了拉倒。

但左君祥的祖父輩、父親輩、幾個叔伯兄弟都是黃息外公家的長工,黃息的外公總得顧及父親的想法和老長工們的面子,就想做做和事佬,但沒有調解成。

三個月後,左君祥終於像衝出了牢籠一樣飛到了省城,找到了黃息的外公。但抄寫醫案的差事已經有人做了,黃息的外公託了好幾個關係,才幫他找了一個珠寶行值夜的差事。【】

左君祥本來就不滿意他的那樁婚事,一直在埋怨黃息的外公當初沒帶著自己走。到了省城又覺得好差事沒了,心情很是沮喪,值夜的第三天竟然喝的酩酊大醉,以至於珠寶行進入竊賊後,另一個值夜的獨力難支,連警訊都沒送出去就被幹翻了,珠寶行損失慘重。

左君祥是黃息的外公介紹去的,珠寶行出了事自然得找他理論,並要求賠償,要不然就把左君祥送官嚴辦。

黃息的外公到處籌措賠償金,這事當然也得讓老家的人出力,於是,好多人都責怪黃息的外公不該把左君祥弄到省城去,要不然也不會出這種事情。

還好那竊賊倒黴,銷贓時被巡警逮了個正著,追回了絕大部分髒物。

但黃息的外公不敢再給左君祥找活幹了,而且他的關係戶和好友們也不敢接受這麼一個惹禍精。

左君祥等於是滿懷著憧憬進的省城,最後是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到了老家,卻不反思自己的原因,骨子裡更加憎恨黃息的外公。

後來黃息的外公獨立行醫了,賺了錢回老家修路、建橋、蓋學堂,左君祥竟然厚著臉皮想做學堂的負責人。

黃息的外公考慮到他也算是識文斷字的,而且管理著學堂不至於惹出什麼禍來,他想負責就讓他負責吧。

但很多想把孩子送到學堂的卻不放心左君祥,畢竟珠寶行的事讓大家記憶猶新,擔心他不負責任誤人子弟。從傳出左君祥要做學堂負責人的訊息起,短短的三天,就有一大半的家長表示孩子不往這邊送了。

黃息的外公當然不願意建了學堂卻沒有學生,只好從教書先生裡擇優選聘了一位做負責人,讓左君祥做副手,負責雜務。

左君祥不考慮群眾不信任他的問題,一味地責怪黃息的外公說話不算數,讓他丟人。

但做副手也能拿到很高的薪資,他當然不會甘心再去種地,就這樣一做做了兩三年,卻一直心懷不滿,總覺得是黃息的外公毀了他應該波瀾壯闊的人生,也不想想沒有黃息的外公,他可能一個大字都不識,天天都要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和父親叔伯兄弟們做僱農。

然後就到了土地改革的時代,他跳出來鑽了土改的空子,很是活躍。

在黃息外公的父親上吊自殺後,他覺得黃息在老家這邊已經沒了靠山,就寫信把黃息騙了回去,想狠出心中的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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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黃息的外公一回去就被冠以地主外逃的崽子給關起來了,被無緣無故的痛毆,銀票也被左君祥搜了去,現銀也被瓜分了。

黃息的外公被深受路橋和學堂恩澤的、明是非的老鄉們從左君祥他們手裡搶出去之後,因為昏迷不醒,傷勢也較重,被老鄉們送到了醫院救治。

左君祥竟然跑到了省城,欺騙黃息的外婆說翻建學堂的時候,黃息的外公被磚瓦砸傷了,住在當地的醫院裡,需要趕緊帶錢去治療。

黃息的外婆對左君祥多少瞭解一些,不是很信任他,就往黃息外公的父母那裡打了個電話,當然不可能有人接。

左君祥解釋說大家都在醫院陪著黃息的外公呢,只不過黃息外公的家裡現錢不多,又正值土改,田產也無法變現,所以才派自己到這裡來拿錢。

黃息的外婆有孕在身,不方便出遠門,更擔心胎兒出了問題對不起黃息的外公,就讓自己的弟弟帶著銀票和左君祥一起回去。

路途漫漫,人難免有打盹的時候,左君祥偷了銀票逃之夭夭,從此以後既沒出現在省城,也沒回過老家。

黃息的外公因為傷勢較重,每天都需要許多價格不菲的藥物,老鄉們湊不出那麼多錢來了,耽誤了最佳的救治時機,落下了終生的殘疾和病痛,臥床六十年。

直到生命彌留的那一刻,他才從報紙上認出了為某希望小學題字剪綵的左君祥。

雖然左君祥面容大變,但基本的特徵還在,而且左君祥的毛筆字沒怎麼變過,一撇就上挑的習慣更是讓他記憶猶新,那可是當初兩個人在一起臨摹的結果,他絕對認不錯!

他去世前唯一的心願就是——讓害了他一輩子的左君祥身敗名裂!傾家蕩產!

黃息的父親去世的早,黃息從小就隨著母親和外公外婆一起住,所以和外公外婆的感情很深厚,這十五年來,他一直為了外公的遺願而努力。

黃息停住了口,長嘆了一口氣。

郝俊站起了身來,沿著兩邊的牆壁緩步走了一遍。

直覺告訴他,黃息不像是故意做了這麼一個佈置,預備著某一天某一刻,向外人解釋他的犯罪動機情有可原。

這裡確實像是追思和緬懷的地方,黃息剛才的講述也確實有著真情流露,裝是裝不出來的,奧斯卡的影帝也演不到這麼逼真。

黃息見郝俊的神色緩和了不少,輕聲問道:“雲師傅,你還覺得我是壞人麼?”

郝俊略一思索,“壞人這個詞彙,並不那麼好下定義,那要看是站在誰的角度上去剖析了。對我而言,你的行為依然是犯罪行為,而且你傷害的不僅僅是你的仇人,還有那些無辜的顧客。”

“現在還沒到時候,我會在合適的時候,用合適的方法,丟擲君祥升的黃金飾品欺瞞顧客的重磅訊息,以現在的網路傳播的速度,估計絕大部分顧客都會知道訊息,都會找君祥升索賠。君祥升家大業大,一定賠得起,但我不會讓左君祥剩下足夠的東山再起或者安然養老的資本!”

郝俊沉默了片刻,“也就是說,你偷樑換柱的手段只是用來對付君祥升的?”

“是的,我沒有對其它賣場做過這種事情,所以我不覺得自己是壞人。”

郝俊微微嘆了一口氣,“你們的恩怨我不想干涉,也不想評判你們誰對誰錯。你能滲透進君祥升,也是因為他們管理上有漏洞,才讓你有機可乘。但我不希望我工作的環境汙七八糟,如果你還沒有正式進行你的金鑲玉的計劃,就停止吧,我怕我到時候忍不住把那些個不著調的玉雕師傅提溜出來。”

“既然雲師傅這樣說,我的計劃就只好擱淺了。而且不擱淺也不行,今天下午的計劃剛正式開始,就被你挫敗了。”

郝俊的眉頭一挑,“今天下午?蘇心璇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

黃息點點頭,“這種事情不先把櫃長拿下,可是不好開展的,蘇心璇是很重要的一環。”

“我不是很明白你們今天下午想達到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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