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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3章】那只是為了節目效果

那是一份故宮博物院的專家出具的證明,證明財神把件是乾隆時期的作品,但財神右手上託著的元寶破損了,由專家修復性的改雕成了三枚小金錢。

也就是說,這個把件的絕大部分地方是乾隆工,只有金錢是現代工藝。

通常情況下,小金錢處所佔的比重太小,不足以形成判斷依據,所以將財神把件誤判為乾隆工的機率挺高。

但是束瑄旗真的將財神把件誤判為乾隆工的話,單浚出示證據後,必將對束瑄旗的心態產生很大的影響,會使接下來的判斷中失誤率大大增加,從而達到單浚最終期盼的結果。

郝俊立刻向束瑄旗的藍芽耳機傳遞了訊息。

束瑄旗暗叫一聲好險,幸虧那三個金錢的排列方式有些奇怪,不是常規的三個金錢串在一起的造型,竟然是個品字形,還以為是現代人腦洞大開而臆想的,沒想到是由元寶改雕的。

束瑄旗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郝俊所在的方位。

由於人群的遮擋,她只能從攢動的人頭縫隙裡,依稀看到郝俊的眉毛和腦袋,心裡更是奇怪,離得這麼遠,千里眼也得視線不被遮擋才行吧?太玄了吧?郝俊說的是真的麼?

束瑄旗把目光收回到財神把件上,先分析了整個把件的工藝特點,然後細說到了三個金錢,特別強調這是現代工藝雕刻的,很可能是財神手裡的元寶破損後改動的。但工藝極為精巧,模仿的乾隆工也極為到位,必然是業內行家所為。

束瑄旗說到金錢的時候,就開始盯著單浚的眼睛,見證著單浚由驚訝到震驚的全過程!

束瑄旗確信自己說到點上了!郝俊告訴自己的都是真的!

單俊此刻的震驚,其實還比不上束瑄旗心中的震驚程度,束瑄旗實在是想不通,郝俊那些玄之又玄的手段是從哪裡來的!

因為事情一直在變化,束瑄旗認為郝俊並不是早就知情而故弄玄虛,那麼郝俊極為精準的資訊來源就很耐人琢磨了,簡直就是神乎其神!

束瑄旗越來越感到慶幸,幸虧沒有像那鞏、葛兀、祝永功三位那樣背叛過奇盛珠寶!

她突然期盼著能留在奇盛珠寶,自己的業內地位或許會水漲船高!

束瑄旗聯想到仕女屏的鑑別難點,郝俊又沒有傳來新的資訊,決定嘗試著說服單浚,以免自己坐蠟丟了人,也避免奇盛珠寶的聲譽受損。

於是,她像是漫不經心似的說道:“還好單浚先生只是說來求證和請教的,而不是像鳳錫嶺一樣小看奇盛珠寶,要不然還以為你是來故意難為我們的呢。我還有別的事要忙,這裡的展品還有很多,我束瑄旗以奇盛珠寶的玉雕師的信譽作保證,這些展品都是假一罰百的乾隆工,你可以慢慢比對,憑藉自己的經驗就可以解決自己心中的疑難了。”

郝俊的心中盪漾起笑意,束瑄旗倒是會把握時機宣傳和表白啊!不說自己是奇盛珠寶特聘的了,直接說是奇盛珠寶的玉雕師了,還賭上了自己的信譽,這是要和奇盛珠寶成為自己人的節奏!

而且,她的這番話是在提醒和敲打單浚知難而退,也就不用為最後一件玉器的鑑定犯愁了,蠻聰明的。

但單浚糾結了片刻後,決定再拼一次,如果又被束瑄旗鑑別準確了,只要咬準了是來求證和請教的,沒人會死逼著自己承認險惡用心。如果束瑄旗沒有鑑別出來,就可以一舉扭轉局勢!步奕和羊迅絕對會在原來的基礎上支付給自己一大筆酬金!鳳錫嶺也會感激自己代他出了怨氣,必有厚報!那麼,自己在南雲省看中的那款翡翠山子就有錢入手了!

單浚拿起了仕女屏,迅速除去了包裝物,立在了桌面上。

這是一組和田玉製作的春、夏、秋、冬四扇小屏風,高度三十五釐米,除了鉸鏈之外,連底座都是和田玉打造的,玉質溫潤細膩而潔白,工藝精湛,一看就不是凡品。

束瑄旗的面色凝重起來。

按照她和郝俊的分析,她也覺得單浚不可能都帶著高仿的貨色,至少有一件乾隆工真品。

如果剛才的財神把件是純粹的新工,這件仕女屏就可以肯定是乾隆工了。

但剛才的財神把件是乾隆時期的作品改雕了一小部分,這件是不是乾隆工,就兩說著了。

束瑄旗為難的時候,郝俊也在思來想去。

他曾經指示過束瑄旗,如果難以下結論,雙方較量的時候,儘管把單浚攜帶的和田玉器都當做滿吉的作品好了。

但現在,他覺得不妥。

因為有兩件作品證明了是滿吉所做,這一件也是滿吉所做的可能性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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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束瑄旗鑑別那兩件作品的話,已經表明了對滿吉的工藝比較瞭解,單浚不至於在束瑄旗提醒和敲打之後,再拿出滿吉的作品瞎忽悠。

所以郝俊覺得,仕女屏是滿吉製作的可能似乎不太大了。

一番思索之後,郝俊決定讓束瑄旗直接把這件作品判定為乾隆工。

如果真是乾隆工的話,單浚就只能鎩羽而歸。

如果是當代人的作品,不論單浚找到誰作證,哪怕要拿出仕女屏製作過程中的影片或照片作為鐵證,郝俊也會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忽悠住公眾,讓單浚丟人顯眼。

由於束瑄旗這次鑑別的時間太長,記者和吃瓜群眾們都開始竊竊私語了。

“剛開始覺得她挺厲害的,怎麼現在這麼費勁了?”

“就是,電視上的鑑寶節目,專家們都只是掃一眼就行了,她這左轉右轉,又是放大鏡又是小手電的,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搞定。”

“你那是對鑑寶節目不熟悉,那只是為了個節目效果,提前都經過了海選、複選等重重挑選,專家們早就看過了要上節目的藏品了,真要是現場鑑別,哪有那麼快的?除非專家說話都像放屁一樣不負責任。”

“你前面說的沒毛病,後面那句可不全對,有幾個專家說的話負責任了?”

“哎哎,跑偏了。其實你們都沒說到點上,我覺得單浚和之前灰頭土臉跑掉的那個大光頭的目的一樣,是來找麻煩的,所以這個玉雕師肯定沒有平時鑑別那麼輕鬆,不敢輕易下結論。”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越看單浚越不像真心來求教的,就是故意來難為人的,想看奇盛珠寶的笑話。”

“唉,人心不古啊,看著那樣子斯斯文文的挺有範兒,心裡如此陰暗,怕是收了奇盛珠寶競爭對手的好處吧?”

議論聲剛開始還都比較剋制,越議論的聲音越大,連束瑄旗和單浚都聽到了。

束瑄旗暗道果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單浚的心跳卻越來越快,這就是傳言中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的話其實只對了一半,因為當局者也沒迷!

郝俊把自己的想法傳遞給了束瑄旗,束瑄旗驚疑不定。

但當她聯想到郝俊說過的萬事有他兜著底,決定立刻按照郝俊所說的做。

她挺胸抬頭,收起了放大鏡和強光小手電,莞爾一笑,高聲宣佈,“這件仕女屏,是乾隆工。”

她話音一落,嗓子眼裡就咯噔了一下!

因為,她看到單浚的嘴角正在勾勒起一抹弧度!那是正在浮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