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你又不懂這個，胡亂參和什麼？”
陳雪對他的所作所為無法理解。這下好了，不僅下午的合作禮物沒買到，還要丟人的離開。
“肖旭，你是想坑死我們嗎？你一個啥也不懂的土包子，也敢說這是假的。你自己丟人現眼也就算了，別拉上我們。”
方琳恨不得給肖旭一個大嘴巴子，沒好氣的埋怨道。
雪兒和蔣琪琪，都是在這一行做了幾年的老手。兩人都感覺，這玉壺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這肖旭啥也不懂，還拉著她和雪兒一起打賭，這不是坑人嗎！
“如果我能證明這玩意是假的，你就給她道歉，而且，馬上從這裡滾出去。”
肖旭不敢反駁陳雪，但對於蔣琪琪，他就沒那麼客氣了。
“可以。但如果你證明不了……”
蔣琪琪輕蔑的笑了。她非常期待，接下來陳雪被攆出去的時候，臉上的窘態，一定會很有趣。
“這玩意的真假，其實很好辨認。”
肖旭從蔣琪琪手裡拿過玉壺，冷冷一笑。
蔣琪琪已經付了錢，又是眾目睽睽之下，不怕肖旭搞什麼么蛾子，就讓他拿著了。但下一刻——
“啪”
肖旭竟然直接把玉壺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所有人都驚呆了。
方琳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陳雪小嘴微微張開，難以理解；蔣琪琪則是瞬間爆發：
“這可是明朝年間的精品，價值不可估量。你，你竟然把他摔碎了，你賠得起嗎？”
“精品？”
肖旭冷笑一聲，彎下腰，在許多碎片中找到一塊，拿到眾人眼前，“來來來，你們都來看看，這所謂的明朝精品。”
蔣琪琪不明所以，湊上前去。
碎片是玉壺底部的一塊，在朝內部的方向那一邊，印著一排黑色的虛線字型：
生產日期：2020年4月12日。
“明朝年間的精品，大概他自己都沒想到，會在2020年被造出來吧。真是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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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琳反應過來，指著那塊碎片，笑彎了腰。
陳雪也是掩嘴輕笑，看向肖旭的眼神，多了幾分喜色。這傢伙雖然沒啥本事，但是眼神不錯，算是扳回點面子。
“不可能。你，這——你得賠我！”
蔣琪琪氣得臉都綠了，但眼睜睜的事實擺在面前，容不得狡辯。於是她蠻不講理拉扯鑑寶行老闆。
“買定離手，後果自受，這是古董界歷來的規矩。我可沒強迫你買。想在這裡撒野，那你就是找錯了地方。”
老闆一把推開她，冷哼一聲。
幾個大漢走來，把蔣琪琪團團圍著，虎視眈眈。
蔣琪琪瞬間啞火。
“道歉！”
肖旭的聲音很冷淡，卻是蔣琪琪最不願聽到的聲音。
“對……對不起。”
蔣琪琪咬著牙，眼神中充滿了怨毒，極不情願道。
肖旭也沒想過她會有多真誠，就是想著，幫雪兒爭口氣而已。
“小兄弟，我看你見識不凡，不如繼續看看。看上哪個，若真是寶貝，我就送你了。”
老闆是個四五十歲的胖子，看著肖旭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
“此話當真，那我可就挑最珍貴的那個。”
肖旭劍眉一挑。還好自己選擇了鑑寶，不僅幫媳婦長臉，看樣子還能有點收穫，這波血賺。
“哈哈哈，沒問題。只要你能鑑別出來，我都送你。不過，機會只有一次。”老闆爽朗的說道。
他在這裡幹了十幾年，見過的大佬何其之多。但像肖旭這麼年輕，還這麼有眼力的，真不多見。
“我就要那個吧。”
用“鑑寶”技能觀察一會，肖旭目光落在牆角的一幅畫上。
那副畫的下半部分，被前面擺放的物件擋住了，看不清楚；上半部分已經泛黃，油色又花又汙。
只是一眼，就沒有人會覺得，這是個寶貝。
“你瘋了吧，選什麼不好，選這麼個玩意，真是浪費機會。”
方琳那叫一個氣啊。剛剛還以為，這人在鑑寶上有點本事，沒想到立馬又犯糊塗了。果然，這人不堪大用。
陳雪打量著那副畫，心中暗道，果然，肖旭並不是什麼鑑寶大師，剛剛只是走了狗屎運而已，依舊是爛泥扶不上牆。
“你真的要這個，不後悔？”
老闆淡淡一笑，確認道。
“真男人，不後悔。”
肖旭也笑了。
“你，真是氣死我了。你知道下午的生意會談，對雪兒有多重要嗎？你就拿這麼個地攤貨，我看你是誠心想坑死雪兒吧。”
方琳無盡的埋怨道，看肖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逼。
肖旭不為所動，因為他知道，這裡最好的寶物，就是那副畫。
“那我就送你了。”
老闆是真的大方，說送就送。看肖旭沒再表示，於是命一個服務員取過來。
肖旭拿過畫，細細打量一番，越看越欣喜。
“裝，繼續裝。這破玩意，垃圾堆裡一番一大堆，也就你拿他當寶貝。你拿回家掛在你床頭吧。”
陳雪也氣不過，一把將畫仍在肖旭臉上，卻折了下，痕跡處脫落一小片，落在地上，引起眾人的注意。
陳雪和方琳都不說話了。
有情況！
肖旭毫不意外，把畫平鋪在桌子上，拿出一把小刀，從邊邊角落，開始細緻的刮抹。
“啪”
細小的聲音，撥弄著幾人的神經。
在肖旭下刀的地方，露出裡面一片精緻的內容。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隨著表面的油漆不斷被刮掉，一副絕美的山水畫呈現出來，落筆處更有印款：王鑑。
“竟然是清初四王之一的王鑑！小兄弟，好眼力！這畫要是拍賣，起碼也得幾百萬吧。”
老闆訝異的看著肖旭，彷彿想把他看穿一樣。
“嘿嘿，不敢當，謝謝老闆贈送了。”
肖旭笑呵呵的說道。
“什麼？”
“幾百萬！”
方琳驚呆了。
“竟然是珍品。”
陳雪摸了摸畫的表面，難以置信的看著肖旭。很難想象，以前在家裡一事無成的他，竟然會有這等眼力。
起碼過了五分鐘。
陳雪和方琳才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桌上，恢復原貌的山水畫，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老闆，實在太感謝了。”
幾百萬的畫，說送就送，這老闆是個做大事的人，肖旭是真的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