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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又見故人

新任京都所司代、長岡藩藩主牧野忠恭,在宴請安排上比較上心,可能是考慮到參宴人員非富即貴,真的請一群遊女作陪難免有些不雅,特地挑選了一位京都現今風評較好的藝伎暖場,倒是再無其他人相陪。

說來有些巧,這位藝名為幾松的藝伎小姐姐,正是屬於足利屋前一段時間買下的那間三本木的藝館,與志子閒聊時提到過,十分看好這位新人未來的發展。

可能是第一次在宴上同時服務三位藩侯,面對的又都是京都實權人物,小姐姐在表演時多少有些緊張,弄得席間略顯冷場。牧野忠恭見狀在一旁直皺眉,拿不準自己是被推薦人騙了,這位新晉藝伎本身水平不高,還是對方單純不給自己這個東國藩侯面子。

牧野忠恭臉越來越黑,在幾松不小心打翻酒盞後,終於要發作起來,好在太一察覺得早,率先出言喝罵道:“怎麼回事!足利屋這麼重視培養你,還犯這種低階錯誤,雖然在座幾位確實不如你老闆我英俊,但也不可如此漫不經心,得虧幾位大人好脾氣,是我請客的話早就動手了。”

松平容保:……

松平宗秀:……

牧野忠恭見狀卻是主動替小姐姐解圍道:“太一老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牧野備前守大人如果來日得空,足利屋在島原是有幾家不錯的店面的,到時可同行體驗一番,當然到時候就不帶著義兄大人了。”太一笑著搭話道。

松平容保:……

被太一插科打諢一番,席間的關注點便由眼前的藝伎小姐姐,轉移到了因大量武士滯留京都,而更加紅火的島原生意,最終話題又很自然的轉向了對京都時局的評判,剛剛的小插曲很自然的翻頁過去。

“沒想到還挺憐香惜玉的嘛?”松平容保抽空打趣道。

“這種事總不好讓您出面,再傳出什麼緋聞,平白讓光枝姐煩心。”太一反唇相譏一句,又稍作解釋道,“畢竟是足利屋的人,總不好見鬧得不可收拾。”

“現今方才覺得,足利屋在京都的生意真的很多啊,有沒有利用一下的價值。”

“已經在安排了,各店裡的僕役每日會將各自所聽到的隻言片語彙總起來,交由黑谷宅邸那邊分析,有價值的話我找人遞到您那裡去。”太一表示刺探訊息什麼的,自己已經在做了。

“我突然覺得,你這腦袋裡,對這些陰暗面的操作都熟悉的很啊。”松平容保詫異道。

“還不是因為攤上您這麼位不讓人省心的義兄大人,我不努力一點怎麼行。您看您這側室夫人娶得多划算,配套的可是島國數一數二商家的全方位服務,上樣都沒有如此待遇。”太一說得自己都開始驕傲了。

松平容保本還想誇讚太一幾句,見他此刻的做派,瞬間又不想說話了,扭頭便加入了松平宗秀、牧野忠恭兩人的聊天小組。

松平容保和牧野忠恭初到京都這些日子,一直忙得腳不離地,為了能早回去休息,今日的宴席進行得也便尤其快,四人飯後又談論了些幕府方面的話題,便早早結束了宴席。

華燈初上,祇園街道上的往來行人仍絡繹不絕。太一隨著三位藩侯自店中出來,便覺得有不友好的視線在打量自己一行。要是以前,太一對於危險預知什麼的絕對嗤之以鼻,但有時候直覺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說清楚,在親身經歷了幾次襲擊後,太一似乎對所謂的殺氣也敏感了一些。

佯裝作聆聽三個藩侯道別,太一眼珠亂轉,在人群中搜尋著,剎那間與那道不友好的視線碰撞在一起,四目相對之下,太一愣住了。

隱在街角店鋪間打量自己一行的,竟然是彥治郎。後者捕捉到太一的視線,明顯也愣了一下,迅速將身影隱沒於人群。

此時在這裡看到彥治郎,聯想到他參與的工作,太一有些惱了,這九成是衝著松平容保和牧野忠恭兩個大佬來的。特別是前者,從接受京都守護職這個職役,成為王城的守護者後,便已經站在了無數尊攘派武士的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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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太一自認為與彥治郎有些故交,但這位可能是奔著讓自家姐姐當寡婦的節奏來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以忍嬸嬸也忍不了了!

太一雖然在席間稍飲了些酒,但腦子倒還算清醒,摸了摸懷中的雷明頓轉輪槍,準備去教訓彥治郎的底氣似乎更足了。

“義兄大人,您先回光明寺吧,我一會兒自己回宅邸就好了。”太一點了點松平容保的肩膀,打斷了後者與松平宗秀的敘話。

“都這個時間了,街面上別再不安全,要不我安排幾個人送你。”松平容保問道。

“我和義兄大人您不一樣,還是單身狗,所以過夜生活什麼的很正常啊,您就別操心了,私人空間懂不懂。”太一還故意做了個你懂的表情。

松平容保雖然不太明白“單身”和“狗”有什麼關係,但太一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get到了,本打算出言勸止,但又覺得自己管得過於多了,現今世風民情便是如此,藩士們尚且流連花街,更不要說太一是個身份自由、無家無室的商人了。

見松平容保一本正經地點頭表示知道了,太一轉身向彥治郎隱沒的方向追去。

彥治郎與太一對望後,本以為躲在一邊等太一離開便沒事了,不多時發現後者竟然是追了過來,暗罵一聲抽身後撤,開始在人群中躲閃。

幾碗酒下肚,又有雷明頓大神庇佑,太一現今信心滿滿,在後面緊追不捨。當然,今夜敢這麼虎的主要原因,還是基於早先山口一追捕這位時的遭遇。對方明明實力碾壓,卻並未下重手,明顯是念舊情的,太一覺得自己有機會勸勸對方及時收手。

兩人你追我趕,最初還都刻意低調些,慢慢地變成了大步奔跑,引來沿街遊人側目。

追逐持續了足有大半個時辰,彥治郎才在一片宿屋區停住腳步,彎腰大口喘著粗氣,顯然是對某人的執著有些無語。

“噠噠噠……嘡!”一個令彥治郎崩潰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太一掐著腰從一排店鋪間現身,徑直走到彥治郎身前,用十分欠扁的語氣說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彥治郎先生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智商還去當志士,你沿著這條路線反覆繞了六圈,都不知道換條路跑。告訴你,我追到第四圈半時便發現了。”

聞到太一嘴中的酒氣,彥治郎眉頭皺起,似乎覺得太一口氣難聞,迅速後撤幾步拉開距離,然後右手握住刀柄,緩緩將長刀抽了出來,隨意擺了個姿勢,嘴角帶著些戲謔的笑意……

太一能夠確定,那笑容確實滿滿溢位的都是戲謔的味道,頓時覺得自尊心有些受傷,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滾!”在多年不見後,彥治郎今夜口中突出的第一個字便有些直接,雖然嘴角依然上挑著,但沙啞的嗓音陌生而又顯得不友好。

“不要以為打敗了阿一就自信心爆棚了,他那樣的我一般能打十個的!”太一嘴上說著話,手上腿上的動作卻是沒停,主動上前虛晃一招想要近身。

山口一說的有句話沒錯,這些年大家都在長個子,唯獨彥治郎仍是當年的水平,現今不過達到太一肩膀高一點的位置,這還要算上他那一頭亂髮紮起了個高高的髮束。

太一到底不是真的喝醉了,對自己的劍道水平有著清醒的認識,既然山口一當時都被對方戲耍,自己送上去更加不是盤菜了。那唯一能夠制勝的辦法,就是利用身形上優勢,貼近了制住對方。

不過太一顯然低估了對方的靈活,還不待棲到身前,彥治郎手中的長刀卻是搶先突刺而來,刀刃緊貼著太一鎖骨方向而過,隨即迅速後拉,跟隨持刀者的身形向側後旋轉,瞬間又來到太一身後,在背部留下一道細長的斬痕。

太一隻覺得眼前一花,目標便消失了,隨後便感到後背清涼。彥治郎竟是在一瞬間將他三件布衣切割開來,而最令人心驚膽戰的是,衣服破口處的皮膚未傷到一分一毫,這控制刀的技藝已堪稱出神入化了。

同時被割裂的還有左肩處的衣服,太一索性將羽織從身上撤下來,然後左手動作嫻熟地掏出轉輪槍。

“你給我老實一點!秀技是吧?在這個距離上,我能用子彈在你身上刻個梅花圖案,信不信?”由於剛才彥治郎展現出地技藝過於唬人,太一雖然此時說著威脅的話,但聲音中仍止不住在打顫,酒倒是被完全嚇醒了。

彥治郎無所謂地站在那裡,滿眼中透著兩個字“不信”,然後收刀入鞘。當太一以為彥治郎服軟時,卻見對方右腳前踏,躬身呈居合式,經是要用拔刀術。

“是不是這麼狠啊,我就是比阿一話多一點,不至於下殺手吧……”

太一便覺得有些崩潰,這也太不講理了,人家奧特曼開工時,起碼打夠三分鐘再放大招的,這才一個回合就放大是幾個意思啊。

還不待出言喝止,便覺刀光一閃、火星四濺,太一手中握著的轉輪槍傳來巨大的撞擊。

隨著咔嚓的聲音傳來,太一傻眼了,雷明頓轉輪槍長長的槍管此時就剩了小半截。

彥治郎也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太一所拿的手銃竟然如此堅硬,剛剛一擊硬生生將自己的長刀崩斷了。

“十五美元呢,我可給你記上了!”太一率先回過神來,將轉輪槍的殘骸隨手一丟,趁著彥治郎愣神的功夫,怪叫著衝了過去,用胳膊鎖住對方的雙臂,隨後便是一記背後抱摔。

然後……太一的頭先著地,一股血水瞬間滋了出來……他仍然是過高的估計了彥治郎的身高……

這一摔,太一覺得自己有些腦震盪,仍本能地抱著彥治郎不撒手,他知道一旦讓後者脫身,自己在抓住他就難了。

太一從暈眩感中恢復過來,開始感到了頭上的疼痛,以及手上的柔軟觸感……太一以為是自己撞出了幻覺,再次用手捏了捏以作確認。

“你再不鬆手,我可就真不客氣了!”清脆的女聲從懷中的“彥治郎”口中傳來。

太一本能地又抓了兩下,然後猛地鬆開懷抱,退出去老遠,張大嘴巴瞪著眼前的“彥治郎”。

“哎?阿……凜小姐?”太一捂著腦袋試探道。

“被你發現了啊,不玩了走了,真掃興!”眼前的“彥治郎”……不,小森凜滿臉遺憾狀。

“等等,你別想混過去,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在冒充彥治郎先生!只是今晚,還是一直都是你在假扮?”見對方想抽身,太一上前攔住去路。

今夜這事也算奇葩了,自己的老熟人竟然突然成了個在大街上玩變裝的變態……嗯……太一覺得這個表述似乎不大對勁。

阿凜和彥治郎算是龍鳳胎裡相貌極其酷似的了,不過到底是異卵雙生,並非真的到了難以分辨的地步,不過阿凜刻意塗黑了皮膚、弄亂了頭髮,加之數年不見,太一和山口一具是未能第一時間發現端倪,本能的以為眼前之人就是彥治郎。

阿凜一臉搞事情的模樣,三兩步靠到了太一身前。透過已經廝打得有些鬆弛的衣領,可以難倒其內裡很仔細地裹著繃帶,但微微凸起的曲線並未完全被封印住,太一不自然地回憶起了剛剛地手感,瞬間覺得頭上地傷口出血流量更大了。

“啊!有山鯨上樹了!”阿凜突然指著太一身後驚訝道。

“拜託,你起碼找個像樣的藉口啊!”太一嘴上嘟囔著,脖子還是本能地轉向了身後,然後便覺得後頸一疼,整個世界黑了過去……

第二天,太一是在稻草堆中醒來了,腦袋被人用布條包了個蝴蝶結,頭上隱隱傳來地疼痛感,刺激著他快速回想起“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去哪裡”。

從稻草堆裡爬出來,太一心道阿凜起碼知道把自己埋到稻草裡,並給自己止了血,不然以現今夜裡的溫度,估計他昨夜就能再次回地府排隊等著二次穿越了。

又覺得腰間有些輕,赫然發現自己的“小狐丸”竟然被阿凜小姐姐順走了。

一晚上陪了夫人又折兵,但起碼調查有了新的進展,太一就不信依靠足利屋的在京都的勢力,還能挖不出阿凜這傢伙來。

捂著腦袋一路回到宅邸,宅中的僕役聽到敲門聲出來檢視,見識太一站在門外,又默默地將門關上。

太一有些懵逼,還在消化這一切時,滿臉掛笑的喜連川與志子從門中走了出來。

“太一,你昨夜可是夜不歸宿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