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問福山山,薛陽炎就知道一件事。
在福山山的心裡,大胖貓的地位比他重太多太多了。
有時候他也會不解,甚至也會不甘。
但是後來,在聽村裡的少年郎給他分享過一些關於福山山和大胖貓的二三事後,他也慢慢地理解了福山山和大胖貓之間的感情。
現在的他就想著可以好好的和福山山一起相處。
時間,自然會證明很多事情的。
看著專心幫他包紮傷口的福山山,薛陽炎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
“山山。”
福山山疑惑地抬起頭看向他。“怎麼啦?把你弄痛了嗎?”
搖了搖頭,薛陽炎微微一笑。
“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薛陽炎以為他這麼說福山山會很感動。哪知福山山卻很是無奈一樣的嘆了口氣。
“阿炎你一天天的,想法怎麼這麼簡單呢?你都十四歲啦,再過兩年,都可以準備說媳婦兒了。”
媳,媳婦兒??
薛陽炎的笑臉一僵,完全沒想到他們的話題會突然轉換到這個奇怪的方向。
“什,什麼媳婦兒啊!山山你別胡說!我才十四,還早著呢!”
看著他激動的漲的通紅的臉,福山山無奈地嘆了口氣。
“早啥呀?時間過的快得很。我前段時間還聽到孟嬸兒想給毛蛋找媳婦兒呢。要不是毛蛋後來要參軍,他現在估計就要被帶去相看了。”
說到這裡,她也不由有些好奇地歪頭看向薛陽炎。
“對了哦阿炎,我一直沒有問你呢。你以後想做什麼?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迎著她那盛滿了好奇的澄澈目光,薛陽炎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熱的要冒煙了。
“山山!我現在才這麼小,哪裡會有喜歡的人!你,你不要問這種問題好不好!”
看出來他是著急了,福山山只能扁了扁嘴。
“行吧,我不問這個問題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以後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像大奇他們那樣去當兵?”
“還是像你爸爸一樣成為一個研究員?”
“抑或者是像你的媽媽一樣,成為一名教師或者教授?”
“再或者,和你的那些叔叔一樣,成為一名政客?”
見她是真的好奇,薛陽炎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仔細想了一會兒後,薛陽炎認真地看著福山山。
“山山,你說,如果我選擇一條和他們都不一樣的路,會不會太過叛逆?”
“都不一樣?”福山山雙手託腮,很是好奇地看著薛陽炎。
“哪裡不一樣?”
猶豫了一下,薛陽炎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我想,成為一個企業家。”
"企業家?"福山山皺起眉頭,表示不解。“是商人嗎?”
無奈地笑了笑,薛陽炎耐心地和她解釋到。
“是,也不是。”
說著,他就給福山山解釋了一遍了企業家和商人的區別。
在解釋完後,福山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所以,企業家,和商人還是有區別的對吧。
“那阿炎你有計劃了嗎?之後想怎麼做呢?”
猶豫了一下,薛陽炎輕輕嘆了口氣。
“我現在也在糾結這一點。我想先完成大學前的所有學業,到時候申請出國留學。”
“但是...”說到這裡,他再次沉默了一下。“我家的情況比較復雜,如果我申請出國留學,恐怕程式會麻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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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薛家人大多都是從政從軍的,他的身份本來就比較敏感。
再加上他爸爸薛蒼現在的身份,如果他現在提交申請,恐怕當即就會被控制起來。
而且,現在城裡的高中已經名存實亡,就算他現在在跟著他的媽媽華老師自學,但是沒有系統的教學,他的知識肯定是欠缺了很多的。
所以,儘管他心中已經有了目標。
但是通往目標的路現在已經都被堵死,他現在,也是真的很迷茫。
福奇的目標明確,他現在已經成功開始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奮鬥。
福源的目標雖然剛剛確定,但是也已經開始為自己的目標進行積累。
只有他,雖然有了目標,但是前路暗澹,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換一個目標。
感覺到他的迷茫,福山山很是感同身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實我現在也好糾結的。”
嗯?薛陽炎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山山你糾結什麼?”
“我糾結的事可多了。”福山山雙手託腮,大大地嘆了口氣。
“你看哦,我現在醫術學的挺好的對不對?可是我現在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其他的雖然我也都懂一點,但是我現在也什麼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說到這裡,她聳了聳肩。
“就好無聊的說。”
聽著她的嘆息,薛陽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畢竟,福山山這種獨屬於天才的煩惱,他估計是體會不到的。
無奈地笑了笑,他再次揉了揉福山山的軟發。
“你呀,也不要太愁了。說不定哪一天,就突然會有什麼重要任務需要用到你的聰明才智呢?我看你還是好好珍惜現在的悠閒生活吧。”
聽了他的話,福山山不由皺起了小臉。
“我總覺得你這話好像在咒我一樣的。你再這樣我以後也要咒你哦。”
好笑的搖了搖頭,薛陽炎站起身。
“好了,我去看看我外公去了哪裡。順便再看看那個覃笑笑的處理結果是什麼。”
聽到覃笑笑的名字,福山山的臉都皺成苦瓜了。
“那個覃笑笑,真是太討厭了。”
安慰地摸了摸她,薛陽炎也有些無奈。
“這個...大機率那個覃笑笑還是會被留下吧。畢竟如果真的被換走的話,可能也會影響到剩下的那幾個知青的情緒。兔死狐悲,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態。”
扁了扁嘴,福山山不甘心地扁了扁嘴巴。
“真希望以後不用再看見她。”
此時,正準備回小湯山村的福爹在剛剛走出了大隊沒多久,就被人忽然叫住了。
那是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人。
見到他,福爹的臉上閃過一絲凝重。
那中山裝也沒有和他寒暄什麼,只是走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
“福佑和福柱逃了。你最近要小心。”
如果沒猜錯,那兩個已經歪的沒救了的男孩子,很有可能會回來找福爹他們報仇。
最危險的,或許就是福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