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輕描澹寫的話，薛陽一眼中的光更亮了。
“那您能做出比這更好的嗎？比這個更先進的那種即時通訊裝置。”
面對他的追問，福山山好笑地搖了搖頭。
“你怎麼就知道，我們現在沒有呢？”
聽到她這麼說，薛陽一的臉上立刻劃過一絲明悟。但是這並不會讓他放棄，反而讓他堅定了心中的計劃。
“那教授您能把這個做為一個課題，帶領我們一起完成嗎？我想，班上的同學應該都會感興趣的吧。最新型的即時通訊裝置！一旦我們比國外更快地研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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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興趣。”福山山搖了搖頭，直接打斷他的暢想。“這種已經有了結果的事情，讓我再去做一遍，你不覺得，那樣很無趣嗎？”
見她說的認真，薛陽一臉上的狂熱稍稍褪去了一些。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放棄了。
“我們可以憑藉這個技術，領先國外！可以在世界歷史中留下姓名！”
可惜，教室中的天才們對於他的話都開始心潮澎湃了。最重要的關鍵人物福山山，卻依舊還是不為所動的模樣。
見她如此，一直勝券在握的薛陽一心中不由地有些急躁了起來。
但是想到一開始她提及彩電時的表情，他決定再試一次。
“我們可以把這新產品賣出國去。到時候，就能賺回數不盡的錢物！”
聽到這裡，福山山雙眼一亮，看向薛陽一。
“什麼都能換回來？”
面對她充滿了希冀的目光，薛陽一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不由抿嘴笑了笑。
“這個，就要看咱們的東西到底有多好了~”
底下一直伸著耳朵偷聽的幾個人這才探出了頭。隨後互視了一眼後，紛紛試探性地舉起了手。
“教授，我們...也想參加。”
他們？福山山轉頭看向他們，神色間有些探尋的趣味。
“我是為了換某些我想要的東西回來。那你們呢？你們想要什麼？”
下面的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在遲疑著不敢說話。
雖然他們之前很囂張。但是那是在那些教授管不住他們的時候。
那時候他們對自己的智力有著絕對的自信，認為自己可以碾壓超越站在講臺上的教授。
所以他們可以肆意囂張。
但是現在，講臺上的人換成了福山山，他們就開始膽怯。
敬畏強者，是天性。
最終，福山山之前關注的那個叫做裴倩的女孩子先站了起來。
“教授，我想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她的目光就如同她的願望一般，直白，炙熱。
不過在她開了頭之後，剩下的人也紛紛拋開了顧忌，開始說著自己想要的。
但基本上，他們想要的，都是名。
最終，福山山看向了薛陽一。
“你想要的是什麼？”
面對她的問題，薛陽一隻是微微一笑。
“我對錢沒興趣，對名，也沒興趣。我只是覺得...這樣子，挺有趣的。”
挪動手中的“棋子”，在世界的經濟之海中追趕海浪，然後，攪動整片“大海”。
他只是，享受這種可以左右資本的感覺罷了。
聽著他的話，福山山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幾眼。
不過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現在是上課時間，她需要趁著這會兒，再次瞭解一下班上幾個人擅長的是什麼。
而最快的檢測辦法是什麼呢？
讓薛陽一回到座位上坐好後，福山山對外面喊了一聲。秦山很快就出現在了教室門口。手上拿著的，是一疊卷子。
揮了揮手，趁著秦山給下面的人分發卷子的時候，福山山也特意說明了幾句。
“在我接受你們班之前，我其實已經拿到了關於你們的部分資訊資料。主要是針對你們的特長的。但是呢，我個人更相信我自己的判斷。”
“這套題是我昨晚上出的。你們這會兒都做做。”
說到最後，她看向坐在最前面的薛陽一。
“你要試試嗎？”
微微一笑，薛陽一接過了秦山手中的卷子。
“我覺得我可以試試...畢竟，我也很想知道我和同學們的差距有多大。”
等到試卷分發完後，教室裡已經開始想起了寫字的聲音。
福山山也沒有說監考什麼的，徑直拿起自己的書就看了起來。
作弊？
這個教室裡的人可不會幹出這麼掉價的事情來。
他們的教室離其他教室都比較遠，所以除了外面的上課鈴聲和下課鈴聲，也沒有其他學生會到這邊來打擾他們。
直到福山山將手中的書看了大半的時候，薛陽一終於站起了身。
“教授，交卷。”
為了不打擾其他人，他的聲音壓的很低。說著話的時候，他走過去將試卷放在了福山山身旁的講臺上。
然後，他就順便，就真的只是順便瞄了一眼福山山手上的那本書。
emmmm，怎麼辦，一個字母都不認識。
感覺到他的視線，福山山不由抬頭看向了他。
“想看嗎？想看的話就等一會兒，我快看完了。我看完了就借你。”
......保持著微笑，薛陽一很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好啊，謝謝教授。”
在福山山又低頭看起了自己書的時候，薛陽一這才轉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秦山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男生的步伐看起來比之前，沉重了好些。
又過了一陣，那個叫裴倩的女孩子也起身交了卷。
而在她之後，交卷的人也就頻繁了起來。
在所有人將試卷都交上來後，秦山自覺地將那些試卷都整理好拿在手上。福山山也看完了最後一頁。
將書合上後，她起身將手中的書放到薛陽一的課桌上，掃視了教室中的幾人一番。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試卷我今天會批改完成。明天還是這個上課時間，下課。”
說完話，她就轉身帶著秦山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離校門不遠的時候，後面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
“福教授，請等等！”
聽到呼喊聲，福山山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因為奔跑，兩個麻花辮都有些散亂的裴倩。
“怎麼了？”
見她停下，裴倩也停下了追趕，大口地喘著氣。等到呼吸平緩後，她才誠懇地看向福山山。
“福教授，請問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研究之前說好的即時通訊裝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