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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傲慢與偏見

宏夜羽回到公寓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是吃了安眠藥一樣,心中充滿了一種懈怠的情緒。

……好像……好想睡覺……

對於就在剛剛輕而易舉幹掉了對方的舉動,宏夜羽並沒有過於在乎。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是個超能力者,而對方是魔術師,自己殺掉一個魔術師就是對魔術界的一種侮辱了。但是宏夜羽毫不在意。

“讓他們來吧!來多少我殺多少就是了!”宏夜羽惡狠狠地說道,“直到這群白痴魔術師知道害怕為止!”

不過讓宏夜羽奇怪的是,剛才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上條當麻。

“這傢伙到底在哪裡呢?真是奇怪……”宏夜羽嘀咕道,“算了,不想管他……好累啊……”

真的好累……

想著,宏夜羽已經是慢慢進入了睡眠。

宏夜羽做了個夢。

他夢見一波又一波的魔術師向自己衝過來,但是卻是無一例外的,所有的人在碰到他的皮膚的瞬間就化為塵土——不,就連塵土都不是!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直接被湮滅,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就連個電離的氣味都沒能留下!

“你們這群愚蠢的魔術師……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啊,混蛋!”宏夜羽大聲叫著將所有在自己面前的魔術師幹掉。

但是面前的魔術師們都是面無表情,只是面色呆滯地對著他唸叨著不知道含義的詞句。各種各樣的利器和能量波襲向了宏夜羽,但是卻都是在碰到宏夜羽的一瞬間都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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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混蛋!學園都市到底和你們有什麼仇恨,一個個都如此不顧一切地想要毀掉這裡!

宏夜羽大喊著,卻是在人群中看到了史提爾和神裂火織的影子。

宏夜羽皺了皺眉——就連你們都是如此可惡,想要與對你們完全沒有造成傷害過的學園都市為敵麼?那麼就讓我將你們一起毀掉吧!我本不想殺戮,但是這是你們逼的啊!

煙塵散盡,面前再也沒有了敵人。

一具具的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流成了河。

宏夜羽有些氣喘地呆在原地,兩手撐在膝蓋上面,看著眼前的景色但是雙眼卻是依舊冷漠著。

宏夜羽突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就像是遇見什麼極其可怕的東西一樣,全身流滿了汗水。

緩了緩氣,宏夜羽才開啟了窗簾。

此時的外面依舊是星光點點,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依稀能夠從視窗看見,在上條當麻的房間裡,依稀有異樣的白光射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宏夜羽喃喃著開了門向那邊走去。

夜裡寂靜,四下無聲。

宏夜羽來到上條當麻的房前,敲了敲門,喊道:“當麻,你在幹嘛呢?”

房間裡面似乎出現了什麼動靜一樣,哐咚一聲,但是卻是沒有人回答。

“當麻?”宏夜羽微微感到一絲不對勁。

但是依舊沒有人回答。

宏夜羽沒有再多想,變出一把手槍,一腳將門踹開。但是面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

在房間的四角,分別閃亮著四種顏色不一的光芒,上條當麻和他老爸上條刀夜都癱在地上,整個房間裡只有土御門和宏夜羽兩個人站著。

宏夜羽見了,沒有多想,將槍口對準了土御門:“你想幹什麼?”

土御門見到宏夜羽,明顯的露出了驚訝:“咦?中了我的術式竟然還能醒得這麼快?真不愧是能夠和天使比擬的人物啊喵!”

“快告訴我你想幹嘛。”宏夜羽將槍瞄了瞄,皺著眉頭說道,“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麻煩,如果你堅持不說的話,我不會再給你機會解釋。”

“安啦!安啦!”土御門毫不在意地說道,“只是想徹底解除‘天使墮落’而已。”

“嗯?‘宏夜羽有些遲疑。

“正如你所見,天使墮落還沒有被解開。你剛才和米夏的戰鬥我也在一旁觀戰,即便殺掉米夏,也無法解決問題。所以為了不讓你殺掉米夏而使科學界和魔術界展開世界大戰,所以我偷偷給你下了術式讓你想要沉睡。”

“為什麼?”宏夜羽問道,“為了救米夏,你情願將整個世界用來做賭注?”

“我才沒有那麼好呢喵!”土御門說道,“我和她又不是同一個教會的人啊!我只是不想看到因為你的錯誤使學園都市陷入危險罷了。”

“陷入危險?”

“沒錯喵!”土御門微笑著解釋道,“你完全不瞭解魔術界的強大……你這樣的舉動很可能會導致魔術界和科學界的世界大戰啊!”

“哼!”宏夜羽不屑地說,“我還真就不相信你們能用魔術擋住戰術核彈的攻擊!”

土御門沒有解釋什麼。

“那麼,這又是怎麼回事?”宏夜羽指著地上的上條當麻說道,“為什麼要對上條當麻下手?”

“你知道的,想要解除魔術,只有兩個辦法。”

“我知道。”宏夜羽說道,“要麼破壞掉魔術陣,要麼打敗施術者。”

“而真正的施術者逝是誰?你知道嗎?”土御門問道。

“當然是米夏!”宏夜羽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

“我親眼看到!”宏夜羽說。

“不,你只看見了米夏在海邊的樣子,但是你沒有絲毫證據證明她就是‘天使墮落‘的發動者。”土御門反駁道。

“……”

“真正的施術者是,上條刀夜。”

“嗯?”宏夜羽呆了一下。

上條刀夜?雖然我知道這就是動漫的世界,但是這裡竟然也會出現魔王臨死前對主角說:“其實,我是你爸爸。”這樣狗血的劇情嗎?

“我不信。我不會讓你憑藉這樣完全沒有根據的藉口殺掉上條先生。”宏夜羽說道。

土御門笑了:“納尼,為什麼,又要根據自己的臆斷去殺米夏呢?”

宏夜羽聽了,頓時語塞。

“安啦,不會很疼的。”土御門說道,卻是再也沒有理睬宏夜羽,“只要一小會。”

宏夜羽最終還是沒有開槍。

——還是要對不起了啊,上條當麻……

……上條當麻從醫院裡面醒來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找土御門。但是他當然什麼也沒有看見,只有面前無盡的白色而已。

上條當麻想著,有些失落。

最後,土御門根本就沒有想要殺掉上條刀夜,而是強行發動了魔術。但是身為能力者的土御門,卻是因為身體受到嚴重反噬倒下了。

然而,就在上條當麻繼續著自己的失落的時候,卻是聽見一聲關門聲,土御門走了進來。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上條當麻大叫著。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土御門笑著看著對方,“別忘了我的能力可是‘**再生‘啊!”

“可惡!你這個混蛋!”上條當麻叫著。

……

宏夜羽獨自一人走在醫院外面的公路上,心中卻是煩躁不安——我真的是在偏見魔術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