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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墮天使

宏夜羽輕蔑地看著眼前的人,就像是看著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一樣,輕聲說道:“做好死掉的覺悟了麼?左方之地?”

雖然這聲音輕柔,確實絲毫不用懷疑的夾帶著強烈的殺氣。[.]

——遠處的御坂美櫻看見宏夜羽現在的樣子,也是心裡十分吃驚,看著他的眼神也是變了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現在的宏夜羽和自己以前認識的宏夜羽有些說不出來的差別!

美櫻說不出來,只是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宏夜羽到底是怎麼了?

但是沒有人回答她,左方之地也是冷靜地仰望著面前的像是人又像是天使的生物,問道:“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是想確認一下……現在的閣下,我是該稱呼做宏夜羽呢?還是該……喊作別的什麼的?”

宏夜羽微微一笑:“吾之名,光中之光……路西法!”

左方之地聽見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人,又問道:“既然是親眼看到了,我不得不問一句,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宏夜羽嘴角包含著無限的笑意,故意反問道。

“為什麼要背叛神?什麼要成為墮天使?”左方之地問著,口氣中竟然夾帶著一絲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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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夜羽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面前這位已經有些癲狂了的,被稱之為“神之右席”的魔術師。

魔術師沒有管宏夜羽現在的表情,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或者說,是吼著也不為過:“肯定是為了力量對吧!”

“……身為神最喜愛的天使,你完全沒有理由背叛神的!除非有什麼能使你感到有背叛神的價值的東西才會這麼做的吧!是為了力量對吧!”左方之地喊著,已經完全是喪失了方才的那種理智與冷靜。

“既然是這樣……我們的目標其實是一樣的啊!我們一起來追求能夠超越神的力量,不好麼?現在面前就是一個機會啊!人工天界的誕生,已經為我們指明了一條道路不是嗎?”左方之地指著御坂美櫻吼道。

但是宏夜羽依舊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看著宏夜羽的反映,左方之地也是見漸漸冷靜了下來。指著的手有些尷尬地慢慢放下,臉上的表情也是從狂熱慢慢變成了呆滯。剛才的狂熱也不翼而飛,聲音也沉了下來:“那麼……不是麼麼?”

“……不是因為力量?我不懂,那是為了什麼?”左方之地盯著宏夜羽,企圖得到一個答案。

“可悲的人啊……”宏夜羽用哀鳴的眼神看著左方之地,“竟然敢以區區人類之軀,挑戰神的地位……蘇不知,你們所擁有的一切也不過是神賦予的啊!”

聽了宏夜羽的話,左方之地一呆,然後大叫起來:“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這個惡名昭著的傢伙!你可是最先背叛神的!有什麼資格說我!”

宏夜羽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慢慢敘述道:“我是神身邊最偉大的天使,是人類所在的物質界的實質創造者,是人類和神溝通的渠道。我從來不曾背叛神!所以哪怕是墮入凡塵,我依舊得以儲存這光輝形象……我從未背叛神,而是神背叛了我!”

“……我過來凡塵,不過是為了了卻一個未完成的願望罷了!”

聽完宏夜羽的話,左方之地嘴巴張了張,瘋狂地吼了起來:“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還沒有吼完,左方之地就舉著自己的斬首大刀想宏夜羽衝了過來。

但是巨大的斬首大刀劈斬在宏夜羽深淺,卻是被一層光膜輕易擋下。

“我剛才就說過……我是人類所在的物質界的實質創造者——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物質可都是聽從我的調遣的啊……”宏夜羽微笑著看著面前無力的人。

左方之地聽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問道:“你到底是誰?宏夜羽又是誰?莫非宏夜羽也只是你所創造的?為什麼宏夜羽的能力竟然會是你的能力的縮影?為什麼?”

面前的少年微微抬頭,就像是在思考一樣,過了一會才低下頭來俯視著左方之地,說道:“我就是宏夜羽,宏夜羽就是我……”

說完,宏夜羽背後的三隊羽翼輕輕揮舞過,然後左方之地手中的小麥粉構成的斬首刃就這樣飄散在了空氣中。不僅如此,就連左方之地整個人,都像是一個被大炮打出去的炮彈一樣,倒飛出去。

宏夜羽看著重重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的左方之地,並沒有動,而是淡淡地看著他說道:“停手吧……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給你一個忠告,別再窺伺神的力量了,不會有好下場的……”

左方之地撐起顫抖的雙手,慢慢的從地上再次站了起來,然後突出口裡的鮮血,說道:“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

左方之地慢慢說著,向宏夜羽走去:“這麼久以來,都一直在追求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就這樣放棄?不可能的啊!”

宏夜羽搖了搖頭,微微閉上眼睛看上去是準備放棄說服對方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左方之地卻是突然發力,奔向了一邊的御坂美櫻!

“優先考量——手指為上,身體為下!”

話音才落,左方之地的手指就這樣像一把尖刀一樣刺入了御坂美櫻的胸口。

御坂美櫻站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了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左方之地兩眼,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把收手摸了上去。

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指間滲出,慢慢地滴落在地上。

御坂美櫻就算是這個時候,依舊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呆呆地轉過頭去,看向了宏夜羽。

宏夜羽看著她,面色呆滯,完全沒有料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御坂美櫻蒼涼地笑了笑,然後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

漂浮在空中的宏夜羽慢慢落下了地面,說道:“你正在做一件愚蠢的事……真是愚蠢的人類啊……”

他瞪著面前的左方之地:“你,真的是想死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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