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精氣神之根本，本源有缺，修行難登仙路，若男女本源之缺相似，誕生的後代，也會出現各種怪異的疾病，世人說是人倫不容，天降罪業。”
“你是說，近親？”
“不只如此。”
趙旋暗想，本源這東西，該不會是包括基因染色體在內的一系列微觀構成的組合吧？
回頭有空，把基因、染色體的知識歸納給靜玄。
雖然她有能力看到分子級別的東西，但是卻沒有系統地整理成理論知識，並且重新命名。
道這東西太籠統了，總是包含萬物，他們當神仙的自己是理解了，別人卻一頭霧水。
“那我的本源問題怎麼解決？”
“邪法可採集他人本源，補全自我，左道以力破法，成就也是有限，這對你來說還太遠了。若可以，我能幫助你輪迴百世，不斷補全本源。”
趙旋臉一僵。
輪迴百世，這還是自己嗎？
而且他最開始就想過這個，也是他第一個排除的選項。
“這不行，正如我之前所說，輪迴之後便是空白的靈魂，那還是我嗎？”
“誰說靈魂都如同白紙長得一樣？”靜玄搖頭道：“我傳授你的元神之法，可以幫助你保留本我，即便有百世記憶，也不會迷失本心。”
趙旋隱隱意識到，她當初歸來，教他元神總綱，就抱著讓他輪迴百世的心思了吧？
靜玄淡淡地笑著，心道：我就知道你不願意，等你壽命到了，我會親手送你去輪迴的。放心，我下手很穩，保證死得沒有危險。
她想的危險，自然是灰飛煙滅那種，而不是被殺掉送到地府。
靜玄繼續道：“這事日後再提，王則之事，天有定數，你貿然改變，自然引得劫難到來，我替處理乾淨了，之後你可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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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是你們的功德大業吧？”
靜玄啞然失笑，說道：“你知曉的倒是不少！
此功德之業，事實上是我們設計出來，以赤腳大仙掌控皇權鎮壓人族氣運，妖魔出手削弱多欲魔王力量，從而掠奪修羅魔族氣運的契機。不過現在對我來說，還有著更為重要的大業去做，此事的功德氣運，倒顯得無關緊要。”
靜玄的坦誠，讓趙旋不知如何回應。
憑藉著對劇情構架的瞭解，他一直以為，這場造反之事，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人故意不管百姓生命，想要讓人背鍋，然後派下子弟去匡扶正義，賺取功德。
沒想到，這後面還牽扯著神魔之間的鬥爭。
眼界不同，就算瞭解過劇情，也不可能知曉所有的事情。
之前兩個世界格局太小，可能性太低，才讓他有幸各種撿漏，但在這個世界，他才意識到，憑他那點實力還想搞風搞雨，哪天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張鸞本是葛玄的徒弟，我已經通知葛玄，讓他提前離開王則，你直接帶來朝廷軍隊清理叛逆就好。還有無瑕……”
“我？”
無瑕今天聽了太多不該聽的東西，聰明的她知道，現在最好假裝只是路邊的石頭，沒想到居然被靜玄點名。
“你命中本有一劫，應是嫁到河北關家莊，於五年後被王則凌辱，上吊自盡，從而讓王則的罪孽通天，引得天地大怒。”
無瑕小臉一白，不是自己要嫁給別人，而是本屬於自己的命運……
“但因趙旋這一變數，嚇得石頭陀改變了路線，意外來到你家，你的劫難提前到來，才免得後面的生死之劫。我且問你，你可記恨趙旋？”
無瑕步入修道，還領悟了星數法術，對一些命數道理，有了些許涉獵。
聽到靜玄的話，她才反應過來。
自己應該有一場悲慘的命運，如同那些受難的女孩，遭遇王則的凌辱，與未來的郎君天人永隔。
對於一個女孩來說，這境遇夠慘的。
但是，原屬於她的劫難，卻是被父母和爺爺奶奶給擋了。
想到這，無瑕跪在了地上，痛苦自責地哭泣著。
敖璐見狀，將她摟在懷裡。
趙旋嘆了口氣，也蹲在旁邊，從另一邊摟著她。
無瑕自責的哭聲，更大聲了。
“對不起……”趙旋道。
命運確實有些奇怪，雖然心頭唏噓，但趙旋隱隱覺得，自己對因果、命數多了一些不一樣的體會。
“不是公子的錯，都是無瑕不好，是無瑕害死了爹孃……”
無瑕哭了好一會，才回過勁來。
畢竟是修士，還跟趙旋練過一些劍法，沒那麼容易哭暈。
但嗓子難受得，好像被什麼東西捅過一樣。
看無瑕情緒穩定了些，趙璇又道歉了一聲。
“無瑕不怪公子，但是無瑕心好亂……”趙無瑕紅著鼻子說道。
靜玄道：“無瑕你仙根不凡，從今日起便做我的童女。你父母已入輪迴，這因果你可在他們來世報答。”
不需要靜玄解釋，無瑕看到她的時候，心裡有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告訴了她關於靜玄的身份。
面對這樣的大佬，無瑕拜頭道：“多謝娘娘！”
叩拜後，無瑕看向趙旋。
“抱歉，公子。我爹孃之事，乃是運道使然，與你無關，只希望公子不要因此心生愧疚。無瑕此生已有立誓，非你不嫁。娘娘乃是你正妻，我若做她的童女，一樣也能侍奉您。”
說到這，她看向靜玄：“只是娘娘，我與那關家，可還有緣法？”
“那姻緣是你父母與關家的因果，如今已與你無關，你倒可不必放在心上。”
無瑕頓時松了口氣：“多謝娘娘。”
起身便站到了靜玄身旁。
無瑕被帶走了。
趙旋和敖璐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就好像一年多以前，靜玄強勢入主趙旋宅院，統管一切，待所有人無比適應時又突然離去。
錶盤的刻度，距離圓滿又進了不少。
在這個世界，進度條進展得特別平滑，估摸著時間，趙旋算出大概有三四個月就要離開了。
抵達開封，兩人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潛入丞相府。
根據靜玄所說，當今朝廷，皇宮與各大官員，身上都有天兵守護，不過她已經打過招呼，那些天兵不會阻撓趙旋。
敖璐躲在暗處，施展魔法，將夏辣的頭髮取來。
趙旋藉此施展災病法咒，讓夏辣染上重病，隨後又由敖璐彷彿釋放魔法費洛蒙，讓夏辣精氣神飽滿，認為自己身體健康、龍精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