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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暗流

事後,楚媽媽再次打電話給楚筠,瞭解“約會”情況,然而在楚筠的口中得到的關於趙軒的評價是:“愛吹牛,明明什麼都不行還吹得跟真事一樣,淨跟著他丟人;氣量狹窄,小孩子在他車上暈車吐了,他竟然把我們都趕了下來,然後自己開車走了。”在得知自己女兒對趙軒的感觀如此惡劣之後,楚媽媽自然也無法再說什麼,只能暗歎某些人爛泥扶不上牆,家庭條件好也沒用,都給寵壞了……於是相親事件就此告一段落,生活又再一次轉回了原來的軌跡。

6月初,距離高考只剩下了一週的時間,高三的學生們都已經離校回家進行最後的衝刺,學校似乎也一下子空了許多,然而高考前那緊張的氣氛卻並沒有因為高三生的離開而有所減少。

九中籃球隊照例在籃球場進行訓練,因為高中的期末考試也已經臨近,為了備考,學校籃球隊也不得不減少了訓練次數,由以前的一週四次,變成了如今的一週兩次,甚至偶爾一週一次。

訓練間隙,唐小乙和隊友們坐在地上休息,談論著網路和美女。

突然,4個看打扮就明顯不是什麼好人的小青年出現在籃球場上,為首的一個穿著印著骷髏頭的T恤,黑色的牛仔褲上掛著各種各樣的鏈子,胳膊上露出的猙獰的紋身,雖然都是男性耳朵上卻扎著許多耳釘,這幾個人後面還跟著新來的門衛老劉,正一臉為難地說著什麼,不過前面幾個人並沒有搭理。

“葛振威在哪?”為首的骷髏頭語氣不善地問道,席地而坐的唐小乙們並沒有搭理他。

“你們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學校嗎?如果要搗亂的話我可要報警了!”老孫看著幾個來者不善的社會青年,明顯有點色厲內荏,但是教師的職業卻又不能不讓他站出來。

“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找人!找葛振威,他不是你們學校的?”領頭的社會青年並不怎麼把老孫放在眼裡,至於他說的要報警。警察也不是整天閒著沒事幹,再說他們也沒幹什麼不是?

“你們找葛振威幹嘛?他請假了不在學校。”老孫一臉怒容。

“欠債還錢,他老爸借了錢跑了,我們不找他找誰?走,去教室找。”領頭的青年一臉不耐煩,根本不相信老孫的話。

“葛振威確實不在,現在學校正在上課,你們不能進去。”說話的正是坐在地上的唐小乙,而張帥他們幾個看到唐小乙發話也就站了起來。

“吆?小子,挺囂張啊,怎麼跟你爹說話的?!”聽見有人干涉自己,為首的不良青年馬上轉了過來,雖然籃球隊的學生都人高馬大,但是這些社會青年也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對他們來說這些沒接觸過社會的學生只要嚇唬嚇唬就搞定了。可他話音剛落,一個籃球就正中臉上,一下子把他打倒在地。

唐小乙拍了一下手就站了起來,不屑地說:“哪來的幾隻瘋狗亂叫?”他唐小乙當門衛的時候是不敢打學生,如今他是學生了,打幾個來學校搗亂的小混混自然不必瞻前顧後。在唐小乙的理解裡,學生?!那可是牛b的群體!為什麼這麼說?在明朝中後期,讀書人可真是一個惹不起的群體,往往幾個秀才功名的年輕人就可以振臂一呼、帶頭抗稅、衝擊官府,而且地方的州縣長官還往往不敢對這些秀才怎麼樣,因為一旦得罪一個,那就是捅了馬蜂窩了,不管對錯,都會惹起當地的所有生員群起而攻之,這就是明清年間有名的“破靴陣”。就拿萬曆年間的書畫名家,官至禮部尚書的董其昌舉例,因為董其昌得罪了某些人,被人陷害,然後數百個秀才就被煽動起來,一把火把董家燒成了白地,這還不算完,之後一部《民抄董宦》的話本開始流傳,內容是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強烈,連上門送禮的使女都不放過,拉進房間就給辦了,裡面諸如什麼魚肉鄉里、荼毒百姓的故事可謂層出不窮,於是董其昌徹底杯具,自此遺臭萬年。那麼最後這些鬧事的學生怎麼樣了呢?當時政府給出的結論是:年輕學生不懂事,大家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好了……以前唐小乙對於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們可是敬仰的很,總覺得自己這種習武之人在他們面前就低了一等,如今他唐小乙也是學生了,還是個高中生,那自然也就牛b的很了,放在明朝,就算卡不上舉人,那秀才的身份也肯定夠了。秀才那是什麼身份?當朝宰相都敢公開罵,尚書的房子都敢燒還有沒有任何風險的身份!打幾個小混混,那算什麼?打死了都活該!

當然,雖然唐小乙的理解有所偏差,但其實還是**不離十,雖然說如今高中生,甚至本科生,研究生也早已氾濫貶值了,然而學生自古以來都是最容易被煽動的群體,也總是最被當政者所警惕,而這個警惕程度當以本朝為最,經歷了23年前的故事之後,各地的政府部門對於涉及學生的問題一直都很敏感,都怕事情鬧大,所以學生在學校打死小混混,事情可能影響範圍不大,可如果小混混在學校裡打死了學生,當地的市長恐怕都要頭疼。

話題稍偏,我們再轉回九中的操場:小混混頭目被唐小乙用籃球擊倒在地後,鼻血瞬間就竄了出來,連門牙都有點鬆動,痠疼的感覺讓小混混頭目眼淚直流。“雷瑪,給唔咒屎他!”不要誤會,小混混並不是穿越來的**師,他念的也不是火球術的咒語,只是因為籃球重擊之下,讓他半張臉都疼木了,自然說話也就口齒不清了。

“你們在學校打架我可真報警了!”一旁的老孫看到事態嚴重,也有點慌神,心裡直埋怨唐小乙太衝動。然而張帥他們看見,剩下的3名小混混準備衝向唐小乙,頓時也急了,頭腦發熱就準備往上衝,於是一場混戰展開了。

結果絲毫沒有懸念,就算沒有唐小乙這個作弊器存在,十幾個熱血衝頭,精力旺盛的大小夥子圍著四個人打,也是基本沒有輸的可能性,再加上有唐小乙的暗手招呼,小混混們想發狠都沒有機會。戰鬥結束很快,唯一讓九中隊員們覺得不痛快的是,都擠不進人群踹上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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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孫好不容易把學生們都拉開,幾個小混混剛才的後現代朋克造型就直接變成了地震災區難民造型了。

“好,你們很好,今天這事不算完,你們給你哥等著!”小混混頭目在另外3個人攙扶下一邊放狠話,一邊往外走。

“還不服?弟兄們!接著揍!”唐小乙這貨多壞,直接在人群裡起鬨,嚇得4個小混混撒丫子就跑,似乎一下子就信春哥,原地滿血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