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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樣,換頭型就不認識你了?

夜幕降臨,如果是明朝,現在已經萬籟俱靜,而在現代,這個時間只是夜生活的開始。唐小乙和楚筠正漫步在這個城市老城區的繁華商業街上,不要誤會,他們倆並不是在約會,而是楚筠為了慶祝唐小乙正式有了工作而決定請他吃飯,順便給唐小乙再買幾身替換的衣服。

“小乙,你穿這件襯衫很帥啊,脫下來再試試這件。”在百貨大樓裡的唐小乙第一次知道,原來商鋪的規模可以這麼大,巨大的水晶頂燈,上上下下的觀光電梯、人流熙攘的扶梯和玲琅滿目的商品都讓唐小乙目不暇給。對於唐小乙的狀態並沒有讓楚筠意外,甚至可以說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也更讓楚筠決定對唐小乙更好一點,既然唐小乙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那麼自己為什麼又不能改變他的命運呢?要知道沒有唐小乙的話,楚筠很難想象自己那個晚上會遭遇什麼,而之後自己又會怎樣面對那個夜晚,甚至再極端地想一想,自己可能都沒有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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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配這一件真的不錯,他身材好,很顯體型的。”一旁售貨員的聲音打斷了楚筠的思緒,而男朋友一詞則讓楚筠一陣臉紅,至於唐小乙?好吧,男朋友這個詞還沒有在他的腦海中形成反射迴路,所以也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好,給開票吧,幫我裝起來。”楚筠並沒有反駁售貨員的話,而是臉紅紅地迅速去收銀臺付款了。

在唐小乙感覺自己的內功都有點撐不住時,楚筠的購物活動終於告一段落,唐小乙也迎來了期待已久的大餐。這一次吃飯並不是在川菜館,楚筠將唐小乙帶進了一家西餐廳,並在“意料之內”地再次看到唐小乙臉上那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表情。不過這時的楚筠已經沒有了心酸酸的感覺,而是覺得有點好笑,並期待著看到唐小乙更多地這種表情。至於唐小乙的心情?好吧,他是個吃貨,並沒有太多感觸。

正當兩人享受著溫馨又帶著點曖昧的晚餐時,並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不遠處的桌子上正有兩個人不時地觀察著他們,偶爾還會打一兩個電話跟什麼人交流著什麼。

晚餐後,唐小乙和楚筠步行回家,唐小乙哼著一個楚筠從沒有聽過的小曲,小曲很有點古風,悠揚婉轉帶著些許憂傷,讓楚筠有點出神。可是唐小乙的小曲還沒有哼完就被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給蓋住了。6輛摩托車前前後將唐小乙兩人給圍了起來,巨大的引擎聲和刺目的燈光讓唐小乙嚇了一跳,也讓楚筠害怕了起來,雙手不禁拽住了唐小乙的衣角。

“哈哈,小子,換個髮型以為哥就認不出你了?大哥,上次就是他!”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從摩托車刺目的燈光後傳來,唐小乙還沒有想起來,楚筠已經開始有點發抖,正是那天晚上黃毛,楚筠怎麼也不會忘了。

“草,你小子連這麼個小白臉都搞不定,還拉著弟兄們來給你撐腰,你小子是不是應該買點壯陽藥補一補了啊?”一個囂張的聲音大聲說著,接著引來一陣陣同樣囂張的大笑聲。

唐小乙一摸口袋,口袋裡還裝著十四顆從孩子們手裡贏來的玻璃珠,一甩手,啪啪啪連續幾聲,6輛摩托車的大燈全部被打滅了,這下唐小乙和楚筠才看清了騎在摩托車上的人,每輛摩托車上都坐了兩個人,每個人都穿得花花綠綠,脖子上都戴著粗粗的金屬鏈子,其中一輛摩托車上還有一個臉上畫得跟京劇臉譜一樣的女人。

“我草,我的車燈!廢了這小子!”其中一個混混發出夜梟般的怪叫,正是他的車上坐著“京劇武生”,隨著他的喊聲,又是一陣喧囂,摩托車上的混混們紛紛下車,抽出鋼管和片刀,叫囂著朝著唐小乙和楚筠逼近。

“你們幹什麼?我要報警了啊!”楚筠用顫抖著的聲音說著,引來了混混們的一陣怪笑。

“上,廢了這小子,不要傷著美女。”混混頭領再次發話,幾個混混瞬間加速向著唐小乙他們衝來。

“楚姐別怕,好好在我身後藏著,我會保護你的。”唐小乙並沒有陷入慌張,他手裡還有8顆玻璃球,足夠應付這幾個混混。只見唐小乙一手將楚筠往自己身後一攬,另一只手飛快地揮出,三顆玻璃球化作三道流光,分別打在衝在最前面的三個混混腰眼上。這三個混混只覺得渾身一麻,就痠軟無力地倒在地上。緊接著唐小乙護著楚筠迅速轉過身來,再次朝著另外三個混混打去。嗖嗖嗖,又有三個混混應聲而倒。詭異情景嚇住了剩下的幾個混混,就連混混小頭目和那個京劇臉譜都張口結舌。6個混混倒了一地之後,對楚筠和唐小乙的包圍自然也就瓦解了,只剩下四個混混站在還坐在摩托車上的混混頭目身旁。

“楚姐,等我一下。”唐小乙話沒說完,身影已經迎著幾個混混而上了。只見,唐小乙的左腳飛起,踹在最右側混混拿著片刀砍過來的手腕上,片刀脫手,打著旋飛出。緊接著,唐小乙一個側身,右腳蹬出踹在空門大開的混混的小腹上,混混頓時騰空飛出三四米遠。

“小心!”隨著楚筠的一聲尖叫,唐小乙如腦後長眼一般,彎腰低頭避過削過來的一刀,接著一側身又避過劈下來的一棍,一旋身就到了兩人中間,在他們還沒來得及收回武器再次攻擊的空隙,直接一個有直拳打在其中一人的面門上,回手一個擺拳又打在另一人的腮幫上。被打的兩人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唐小乙跳起朝其中一人就是啪啪兩腳,藉著這股力道身形不降反升,一扭腰,一旋身,右腿在空中一個橫掃,就抽在第一人的臉上,兩人一個連退五六步向後翻著跟頭倒地,另一個直接離地打著旋飛起又落在地上,一聲沒有了。說來話長,其實這幾下也只是眨了幾下眼的功夫。這下,對面還站著的就只剩下拿著鋼管的黃毛與混混頭目及京劇臉譜三人了。

“我草……”混混頭目無意識地說著自己的口頭語,他本就不大的腦容量已經被眼前的景象“爆機”了,而京劇臉譜的膀胱則泛出了一陣尿意。

“吆?那個被我打掉牙齒的沒來啊?真遺憾,還想再打下幾顆試試呢,要不?”唐小乙的目光轉向了黃毛,想起了那天晚上情景的黃毛不禁感覺有點牙疼,心虛地往後退了幾步。用韓喬生老師的話說,趁著黃毛後退的功夫,唐小乙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欺身而上,劈手奪過了黃毛手中的鋼管,反手就抽在黃毛的臉上。

嗷的一聲,黃毛就翻倒在地,幾顆牙齒伴著血沫子“離家出走”。混混頭目見勢不好,就準備掉轉摩托車頭,戰略轉進。唐小乙反應多快啊,混混頭目車身轉過一半,還沒來得及蹬油門,唐小乙就一腳踹在摩托車的側面。於是,砰地一聲,混混頭目連著京劇臉譜就跟著摩托車一起趴在了地上。

“事沒說清楚就想走?不地道吧?”唐小乙眯著眼睛對著混混頭目說,並沒有看一邊掉眼淚一邊爬起來的京劇臉譜。

“大哥,這其實是個誤會,都是他瑪的黃毛挑撥離間啊!”領頭的混混一條腿還壓在摩托車下面,用快哭地聲音說著,這不合理啊,這不科學啊,10個人,幾秒鐘的時間就全趴在地上哼哼了,這難道是在拍電影?!導演呢?攝像呢?怎麼還不喊“卡”?!

“原來這是個誤會啊?那我換了頭型你們還認識我嗎?”唐小乙心中一陣大爽,用腳踩了踩倒在地上摩托車,又體驗了大俠的快感了,這在以前可真是很遇到啊,甚至唐小乙還在壞壞地想,以後晚上是不是應該多出來溜達溜達好能夠再次體驗這種感覺。

“不認識不認識,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大哥了!”混混頭目不敢喊疼快速回答。

“吆?還會成語啊?行啊,楚姐,你說怎麼辦吧。”唐小乙回到楚筠的身邊說道。

這時候楚筠也沒有從震驚中緩解出來,形勢轉換太快,大起大落之間彷彿讓楚筠坐了一次過山車,一時不知道如何答話。

“大姐!是我們不對,是我們不對,對不起,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跟大哥求求情,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混混頭目體現出了他作為頭目的交涉能力。

“小乙,我們也沒怎麼樣,就別跟他們計較了吧?”楚筠看著這些人的慘樣,心裡有點不知名的快感又有點小不忍。

“謝謝大姐,謝謝大哥,謝謝大姐。”混混頭目生怕唐小乙改變主意。

“哼,看在楚姐的面子上,今天就饒了你們,下次多長點眼神。楚姐,我們走,小心別絆著。”唐小乙拉著楚筠往外走,順便踢開了一個擋路的混混,看著被踢開的混混一臉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樣,唐小乙心中又是一陣大爽。

“小乙,你以前經常打架吧?怎麼身手這麼厲害啊?好像電影中的功夫高手一樣。”回到家中的楚筠心有餘悸地跟唐小乙說。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是大俠嘛,正兒八經的武林高手,唐門後起之秀!”唐小乙的鼻孔再次指到天上。

“又貧嘴!”楚筠現在已經不當唐小乙是精神病了,只是覺得他有點愛開玩笑。

“真的啦!你老不信,真是……”唐小乙有點無語。

“好啦好啦,去洗洗,趕緊睡,明天可是第一天上班,別給姐掉鏈子。”楚筠白了唐小乙一眼,心裡卻有點小甜蜜,以前這樣夜晚,楚筠總是有點孤獨與不安,而現在心裡卻格外安心,充斥種種暖洋洋的情緒,似乎睡著了都會笑出來,就連月光似乎也應和著楚筠的心情,顯得格外皎潔、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