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一同下山,白錦回了屋,不聲不響的從系統裡兌買了蟲藥出來,交給弟弟帶人去打藥,卻也再三交代,不要弄到自己的口鼻中,打了藥後,幾天都別去碰。
尤其是農作物,沒有個把月,地裡的東西都不能吃。
但做為特產的那些作物,她還是主張人工捉蟲。
那些長工見了,個個半信半疑,他們不認為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好東西,能將這些得蟲病的樹木治好。
李明亮很聽嫂子的話,帶著幾個長工就上了山頭。
這些人到了山頭對著樹上打藥時,不遠處的樹林中,有幾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疑惑不解,不知道這些人在做什麼。
但他們還是將自己看到的回去稟報給了楊喜,楊喜卻是冷淡一笑,說道:“得了這厲害的蟲病,還想治好,那是不可能,且等著吧,以後不僅這樹木是這樣,他們所種的農作物也將如此。”
“得了我的地,還想過得安生,他們想得真美。”
楊喜叫人退下,心情很是不錯,這才叫身邊的人將自家地裡種的那些紅薯苗全部給拔了,再次種下豆子,先保了收成再說。
隨著白錦打了治蟲的藥,山頭上的果木樹一天天的變綠了,長相也好了,長工們見了,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世上還真有這樣的好東西,能讓這些樹木重新治過來。
隨後地裡的農作物也在李明亮的安排之下打了藥。
楊喜派去的人還沒有來得及下手,便已經阻止不了這地裡的長勢。
而白錦和三福親自照看的那幾塊良田裡,紅薯和土豆已經有了收成,他們沒有聲張。
今個兒東家高興,桃花村的長工放了一天假,他們可以回家幫忙了,而這一天假期仍舊是有工錢的,這些長工高興壞了。
轉眼間地裡勞作的長工都回各自家中去了,只有白錦幾人在,於是他們一起將地裡的紅薯和土豆挖了出來,這邊又洗乾淨了罈子,準備做醃乾菜。
白錦帶著他們一起忙活著,晾曬出紅薯和土豆粉條,做了紅薯幹和紅薯糖,還有冬瓜糖。
醃乾菜裡,米粉茄子,香辣酸豆角,爽脆醃黃瓜,樣樣俱全,顏色也好看,比去年送去的進貢之物還要做得更精細。
這一切準備好,白錦就派弟弟入城裡請孫先生過來,看是什麼時候出發。
這幾日趙昴待在院裡,心情很複雜,他又要入京城,臨走前,他要不要去見一見父母親人,萬一他這一次回不來,恐怕這一見也是最後一面。
可是孫先生若是知道他私下裡見自己的親人,就不準他入京城了,所以他猶豫了好幾日,直到看到三福一家已經將東西準備好,隨時都要走了時,他就再也受不住了。
乘著這日夜黑風高,趙昴悄悄地離開桃花村,翻過兩座山,回到了稻香村,他從山上下來,只有明朗的月光照在大地上,他不敢點火把。
趙昴看著熟悉的家鄉,眼眶裡有熱意,這一趟去往京城,也是他在為自己掙得一份前程,他讀書沒有天賦,學廚藝不是他的本意,做了莊戶種田,他更是不願意。
所以他這一趟一定要平安歸來,他的下半生一定不是這樣徒勞無力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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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昴悄聲來到趙家院外,他敲了幾下門,裡頭終於有人應門了,正是他熟悉的父親的聲音。
當大門開啟那會,趙行看到兒子時一臉的驚訝,但趙昴很快進了院子,將門關上,還拉著父親入了堂屋。
這才小聲的將來龍去脈說了,他又要入京城了,叫父母好生保重,這一趟他一定會掙得一份功勞回來,入職縣衙,為家裡爭氣。
趙行一聽到兒子才回來又要遠行,心頭難受的不行。
而此時裡間趙母錢氏在問外頭是誰來了,為了護住兒子的行程,只說是村裡人來借東西的。
於是父子二人匆匆一見,便馬上分開,趙昴離開了家門,看著手中父親強塞給他的一個粗麵饅頭,心頭感慨萬千。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往山頭走,卻想乘著天亮前,趕到桃花村去,於是便從村口經過,走了小官道。
那小樹林裡,潛伏著的三個人不知道幾時已經從山洞裡跑了出來,他們正要對稻香村的人下手,查出來是誰在背後陰他們,沒想看到村道上的趙昴,三人大喜,隨即尾隨其後。
白錦收到了孫琰的信,他已經聯絡了皇商白家,不久後白家的商隊會經過陵城,正好要運送一批糧食去往外地售賣,到時候他們的東西可以混在裡頭。
從碼頭走船運,與普通的走商一樣,所以不會有人懷疑的。
白錦對孫琰謹慎的安排很滿意,皇商白家的商隊,怎麼說這一趟就穩了,等東西平安入京城,之後就看趙昴的造化。
白錦和李三福找到趙昴,安慰著他,他儘管去,趙家族人,他們會照看一二,趙昴點頭應下,一臉的感激。
車隊來的那日,桃花村的長工再次放了假,白錦幾人將東西裝上驢車,趙昴這一次穿上了短衣,混在了苦力工裡頭,跟著車隊離開。
白錦和李三福不太放心,帶著兩個弟弟也一同坐上了牛車,遠遠地跟在了後頭,他們也去一趟河道邊買魚去。
前頭驢車隊並沒有走的官道,而是走的小山道,一路顛簸著,也不曾進城,繞了半天才到了河道上。
這兒有一艘大商船停靠在上頭,有一少苦力正在搬運糧食上船,一切都很和諧平靜。
驢車隊到了岸邊,便有管事的過來清點了數目,記入冊中,便讓人往上頭搬運起來。
白錦還故意用麻袋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打了包,看不出模樣的,而這位管事也是個謹慎的,叫來的不是碼頭上的苦力,還是船上自帶的幾個人,瞧著他們的樣子,雖穿著苦力的衣裳,卻是練過功夫的。
白錦他們到了碼頭上,卻隔著遠遠的,來到一處漁船前,正好有位漁民打了不少魚上岸,於是夫妻二人一邊問著價錢,一邊用眼角餘光看向那邊。
正在這時,原本平靜的碼頭忽然湧來一隊官兵,上頭官道上匆匆來了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