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要是正常人聽了,多是罵她不知羞恥,正常女子不會在幾個大男人醉倒時服侍,讓人有機可乘,同時為了避嫌,才不會出了自己的房門,才是良家女子的做法。
而李勇夫妻雖覺得此女出身不正,又這麼的輕浮,可是看到這腹中的孩子,兩人便有些猶豫了。
大兒媳婦如此能耐,吃得好過得好穿得好,如今只替他們李家生了個女兒,怎麼著,他們做為長輩,給自家兒子納門妾室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正在李勇夫妻想將碧青留在自己身邊時,院門被敲響,李家兩兄弟走了過來,卻是要將碧青給接走。
李明亮看著有些護人的父母,說道:“嫂子說了,既然是大哥的骨肉,就得回大哥的院裡住著,等大哥回來後問個清楚。”
李勇夫妻聽了,心想著多半是兒媳婦只生了個女兒,也想清楚了,要留住他們家大兒子,就得拿出正妻的大度,兩人倒也同意了。
這會兒輪到碧青吃驚了,她今天來的確是來鬧事的,恨不能全村的人知道她和孩子的存在,同時還讓白氏知道她的厲害。
只是她以為白氏會大吵大鬧一番的,不曾想她沒有發脾氣,還讓兩弟弟接她入院,這是安的什麼心。
碧青立即看向李勇和魯氏,一臉懇求的說道:“爹,娘,我就住在你們這兒可好,我不要去隔壁,等三福回來了,我再讓他認下我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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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氏一聽,立即看向眼前的碧青,心想著大兒媳婦敢對她怎麼樣,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再說大兒子分了家,小妾住他們院裡幾個意思。
可沒有銀錢給不孝順的大兒子養小妾,一向自私的李勇和魯氏立即拒絕,也是碧青始料未及的。
不得不,碧青主僕二人被李明亮兩兄弟請了過去。
白錦已經擦拭乾淨,換了衣裳,一身乾爽的靠在床榻上,看著被帶來的碧青主僕二人。
到這會兒白錦才知道她當初說的那番話的用意,“你說你不會嫁給祥子,原來是這樣,你圖三福什麼?”
“三福泥腿子出身,這一份家業也是我和他一起掙來的,你好好一個姑娘,不願意做祥子的正妻,卻要跑來做三福的妾室,你到底想要什麼?”
碧青卻是不緊不慢的在一旁交椅中坐下,說道:“自然是羨慕你們的恩愛,三福是個好男人,每每看到他對你寵愛的模樣,我就想,他要是喜歡我,會不會也會這麼對我。”
白錦聽著她這話,臉上毫不動容。
“三福他只喜歡我,你得不到。”
白錦語氣淡淡,碧青卻是揚起唇角,笑道:“且等著,等我成了他的女人,有的是機會讓他對我好。”
白錦不想再聽到這些話,揮了揮手,兩弟弟將碧青帶走,安置在東屋旁邊的小側屋裡。
王氏朝東屋瞥了一眼,大著嗓門說道:“沒有我老婆子的准許,不準踏出房門半步,更不準在院裡遊走。”
小側屋裡,碧青主僕二人自是聽到了,面上露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應了一聲好。
王氏端著一碗雞湯到了西屋門口,腳步一頓,手中帕子抹了一把眼角,這才笑嘻嘻的走了進去。
兩位穩婆不走了,留下來帶孩子,眼下正在吩咐李家兩弟弟去弄兩隻母羊去,怕產婦奶水不足。
白錦這會兒靠在床榻上,正看著床裡頭睡得安穩的女兒,她還有些不可思議,這是她生的孩子,身上掉下來的肉,十月懷胎的辛苦。
王氏來到床邊,就要喂白錦喝湯,白錦順產的,而且相當的利索,眼下她除了有些虛弱,倒是能自己坐起來。
她端著碗喝著湯,支字不提那小妾的事,王氏在一旁看著,欲言又止。
一碗湯喝完,王氏拿著碗,憋了半晌才冒出幾字:“孫媳婦呀,你想吃什麼,儘管開口,你兩弟弟這一個月哪兒也不準去,就留家裡頭,那些雞鴨鵝,我交給村裡人幫著照看了。”
白錦很感動,她想了想說道:“我想吃乳糖。”
“好嘞,這就叫明亮買去。”
王氏高興的出了門,到了門外才呼了口氣,孫媳婦真是大度,倒是能為了孩子,吃些東西,氣人的是大孫子,等那小子回來,看她老婆子不打死他。
當天李明亮就入了一趟城,給白錦買來了乳糖。
由於去的周家糖糕鋪,李明亮也給妹婿報了個喜,到時候來喝滿月酒,奶奶說了要大辦的。
白錦生了個女兒的事在村裡頭傳開,不少人惋惜,要是長孫就好了,可惜。
但是這王氏卻仍舊歡喜,第三天就送喜蛋給村裡人吃了,還向村裡人說,生女兒好,像她孫媳婦那樣聰明好看。
村裡人聽了,也沒覺什麼了,左右以後還會再生,頭胎生個女兒也不錯,人家新媳婦也算是個能生的,這才嫁過來就生了個孩子,該知足了。
轉眼過去了五日,白錦能下地走動,不過包著塊布巾在頭上,坐著月子不能出門去。
這五日裡,住在東邊小側屋裡的碧青主僕二人,卻是被看得緊,王氏說了,孫媳婦坐月子辛苦,也讓這兩人感受一下。
所以這對主僕吃也沒吃好,住也沒住好,關在屋裡像個犯人似的,那碧青身邊的僕人都有些受不住了,勸主子先離開稻香村。
碧青不走,她要等三福回來。
此時陵城河道上,古大狀的大船上,楊喜**著懷裡的女子,古大狀在一旁稟報道:“楊東家,事情都辦妥當了,李三福一家要頭痛了。”
楊喜哈哈大笑,陰側側的開口:“且看白氏如此能耐,但也終歸是個女人,李三福這莊戶漢子,老實又無趣,一但沾染了女色,看他還能這麼淡定麼。”
“這白氏有手段,不給她添點兒堵,拿我楊家的地是白給的?我楊喜最是記仇,且看這對夫妻要怎麼辦。”
隨即兩人哈哈大笑。
“氣性高的女子,再有能耐也磨人,白氏這女人,我是得不到,但是毀了她也容易。”
楊喜一邊說著一邊逗弄著懷中的女人。
此時有管事匆匆趕來,面色驚慌的說道:“東家,咱們的皮貨被孫先生劫走了。”
“什麼?”
楊喜一把推開懷中的女人,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