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位九彧太醫,眼前這位神醫似乎也有些隱諱,並沒有全盤托出來,只說白雪這是中了招。
然而隨著神醫的話,白雪猶如醍醐灌頂,立即想到了白錦,尤其是她身邊的那個會醫術的女醫丫鬟金巧。
神醫還在交代主僕以後可得仔細留意,如同這種下藥的方式,遇到過不少,也有說是下降頭的,也有說是神術催眠的。
在神醫看來,這世間能控制人,或者傷人的只有毒藥,尤其這藥還是九彧所制,這藥本沒有解藥,除非九彧神醫親自出現診治。
不過瞧著眼前這症狀,對方並沒有置人於死地,只是讓人難受一些,病上一場,如今也正好到了藥效失靈的時機。
神醫還在交代僕人的注意事項,而白雪卻是立即起了身,面色沉冷的開口:“回城。”
下人不敢違抗,即使莊子上有世子爺帶來的幾名護衛看護著的,也被白雪的人給打了一頓,無人阻攔了,馬車便回陵城去了。
陵城一向這般熱鬧,陵城的孩子也多喜歡上街,像李芸和趙成志這樣的孩子,一出門身邊就會有人跟著,著實是煩惱。
於是在一日晌午散課的時機,李芸拉著趙成志出了府,從小側門出來,直奔街頭。
想他們當初敢從稻香村走幾十裡路回陵城來,可見兩人的膽量。
趙成志以前偷偷的學功夫,不得功法,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但現在不同了,自打他在父親身幫著釀酒,也就順帶將功夫也一併學了。
有了父親的悉心教導,現在的趙成志,長得雖矮,不及芸姐兒高,但是打起架來,比他高兩個頭的大哥哥都不是他對手。
最近趙成志在學輕功,就是有一點兒時靈時不靈,有時候提著一口氣,能直接飛上屋頂。
可有的時候,趙成志跳到半空就摔下來,李芸看在眼裡直搖頭,可把人摔傻了。
這會兒兩個小家夥從府中跑出來,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一處去處,那就城市的一條小巷裡,有一處出名的食攤,便是麻辣豆花。
這小吃無人教,是城西百姓自己想出來的,比如市面上如今做出來的豆醬、辣醬,以及釀出來的醬油等,都是經過多年的體會,慢慢做出來的。
也正因為這些調味料的出現,給夜市攤帶來更多的生意。
至於這一處的麻辣香豆花,那可不得了,剛開始面市時,眾人還有些不習慣,畢竟平素這豆花裡能放糖,就已經是最好吃的,也是孩子們最愛吃的。
然而短短幾月過去,這麻辣香豆花便在西市口出門了,那東家都不必出攤,買豆花的客人便將巷子給堵了。
瞧著現在才晌午,按理還有得賣,他們兩人得趕緊過去,不然再晚些時候,就沒得賣了,就像趙家酒坊一樣,太過行銷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兩個孩子各自有零花錢,平素又有大人給的紅包,集到一起,可比普通家的收入都豐盛。
兩人叫了一車馬車,趕到了城西,才到那豆花小巷子外,馬車就進不去了。
兩個孩子從馬車裡伸出頭來,看著前後左右擠滿的馬車,很是鬱悶。
“成志,咱們吃什麼口味的,是麻香多一點兒,還是辣香多一點兒,唉,我感覺我能吃兩碗呢。”
李芸聞著這麻辣香的味道,就已經流口水。
趙成志立即起身下馬車,說道:“你且在馬車上等我,我個頭小,可以擠前頭去,咱們買四碗,芸姐姐兩碗,我一碗,我爹一碗。”
“好,你去吧。”
芸姐兒一臉甜甜的笑意,看著趙成志下了馬車。
下車時,趙成志又在馬車邊叫了芸姐兒一聲,叮囑她千萬別下車,也別到處走,到時候他回來找不到她。
李芸聽著這話,忍不住想笑,抬了抬手,交代他快去,真是囉嗦。
趙成志乘著小個子,就這麼擠入了人群。
而就在馬車旁邊,正好有一輛馬車的車簾挑開,白雪看到了露出一張臉的李芸,她有些錯愕,這孩子長得也太像白氏了。
倒是想起來了,李三福家裡這六年來只有一個寶貝女兒,莫不是就這位了。
於是白雪朝身邊的下人叮囑兩聲,那下人便來到隔壁的馬車,說是陵城王家食鋪的下人,看到了李府馬車,過來傳個話。
李芸聽了,再次挑開車簾,朝外頭看去,看到馬車外站著的一位婦人,她頭髮梳得整齊,衣裳整潔,卻一眼能看出來是下人服。
對方說是王家食鋪的下人,她倒是知道王夫人與自家孃親最是交好,這王夫人請她娘去王府一敘,不是該傳話到李府去麼?
李芸點了點頭,她說會回去告訴母親的,那下人恭敬的行了一禮,這就離開,轉眼消失在人群裡。
李芸接著坐在馬車裡等成志,著實無聊,便聽著外頭的動靜。
如她這樣等著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好這一口,於是乎有不少人在聊著天,她也就聽了一耳。
有兩位不知哪個府上的下人正聊起陵城最近出現的戲班子,這戲班子很神乎,表演的雜技見所未見,才來陵城就出了名。
不過這戲班是遊演,不會停留在某一處,在陵城也多半只待上數日便走了,所以陵城看戲的人不少,有時候都擠破了門坎。
話說陵城的百姓自打種了紅薯和土豆,兩季稅糧也還有餘糧,再做點兒小吃賣給八方客人,於是便有了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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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餘錢,家中孩子不是送去讀書,就是平素也捨得花銷,於是陵城除了吃食繁華起來,這些戲班表演,還有各種好玩的,只要到陵城來,都能賺上一筆再走。
李芸聽到這個戲班來了,臉色微變,隔著車簾子,聽得不真切,她便將車簾直接挑開,看到前頭兩僕人說的話,繼繼續續的,還是聽到的不多,於是下了馬車。
這邊白雪見芸姐兒下了馬車,她也跟著下了車。
白雪看著前頭聽人八卦的小身影,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心想著,這幾個月好湯藥不繼,都是拜此女的母親所賜。
她現在無法對付白氏,那就對付了她的女兒,今個兒遇上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