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要學會長大的,不能一直在你的保護下,好在只是長工,而不是賣身,要是直接將兩孩子賣身了,我老婆子那是不同意的。”
王氏的話也是事實,白錦在一旁都不好相勸,眼下他們大房一家,也是風雨飄搖的,連屋子都沒能建起來,的確還管不到兩個弟弟。
但是白錦內心充滿著希望,她一定要幫兩弟弟,將來不讓他們再受這樣的苦,也不想三福因此內疚難過。
夜裡,白錦扶著李三福躺在床上,她卻睡了板凳,李三福自是不肯,又不是沒有睡過板凳。
兩人推拒間,白錦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嘴唇,那一觸就開的機會,仍舊讓李三福全身一麻,他隨即拉著白錦的手,拍了拍床榻,命令道:“睡我旁邊。”
“不可能。”
白錦紅了臉,想他一個九尺高的男兒,全身都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再加上男女共睡一床,那她豈不是將自己往虎口裡送,她可不傻。
“那你再碰一下我的唇試試,為什麼我會全身發熱。”
李三福一臉疑惑也是一臉的期待。
白錦在內心翻了一個白眼,這是自然生理反應,他竟然不懂,這時代的生理課完全靠蒙的。
白錦看著這個纏人的李三福,她有些鬱悶,但還是傾身靠向他,在他唇瓣上輕輕一吻,隨即分開。
白錦沒有啥感覺,某人卻顯得有些激動,他一雙鐵臂緊緊地將她圍住,一副還想要吻她的樣子,她立即伸手攔住他的嘴,他便在她掌心裡啃了起來。
白錦很無奈,不動聲色的從他鐵臂中掙脫出來,就在板凳上鋪被子。
最後李三福還是睡在了板凳上,白錦也就不跟他爭了,她發現這男人糙是糙點兒,但是真心疼人時,卻是單純又可愛。
第二日還得去開墾荒地,沒想只來了村裡的三個年青人,而李家兩弟弟卻是沒有來。
待李三福去問情況時,才知道李家兩老的擔心李三福在中間阻攔,早早的就將人送去了城裡。
才十五歲的少年,就必須離開家裡賺錢養家了,真是狠心的父母。
李三福心情很不好,奈何這條腿還不爭氣,養了幾日都養不好。
經過五日的開荒,山邊上的山地基本都是李三福的了,然而土地一看就很貧瘠,村裡人都覺得種不出什麼東西來,大家夥都是不要這樣的地。
白錦和王氏上山看時,也是沒想到這地兒這麼小塊,東一塊西一塊的,算是將山頭合理的利用了。
王氏在一旁說道:“這些地怕是不種個三五年肥不起不來,這如何是好。”
白錦不以為意,因為自打昨個兒開始,系統就告訴她,因為她的地擴大,所以系統又補充了肥料,她現在可以先施肥養地,等紅薯苗子再長高些,然後才扦插。
白錦揹著王氏從系統的空格裡拿出肥料,就和王氏開始忙活起來。
王氏還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些是什麼,為何要澆地裡?”
白錦說給地裡增肥,用了這個莊稼才長勢好。
王氏感覺到不可思議,她見都沒有見過,問是哪兒弄來的,白錦說是山裡頭挖來的,她很快繞開話題,說起這紅薯苗的事兒。
王氏也就不再多問了。
忙完地裡的活往回走時,王氏先回家做飯,白錦卻去地裡再摘一些紅薯藤回去炒著吃。
當白錦從地裡直起身來時,就見田埂上站著一個人,正是李勇,他扛著鋤頭,顯然是要回家吃晚飯了,經過這兒駐足。
白錦只淡漠的看了一眼,沒有理他,拿著一把紅薯藤就往家裡走。
李勇臉色微變,眼神再次朝地裡的東西看去一眼,他一直在猜測著這地裡種的是什麼東西,尤其是他看著長起來的。
李勇經過草棚時,眼神再次朝院裡看去一眼,正好看到白錦在洗紅薯藤,李勇皺眉,回到李家院後,向魯氏說道:“你可知兒媳婦的地裡種的是什麼莊稼?”
魯氏哪懂這些,直搖頭,“誰知道呢,村裡人都說她地裡的莊稼長得好,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管她呢,嬌裡嬌氣的,能種出什麼好東西來。”
李勇沉默著不說話了。
李嬌這會兒抱著木盆從外頭回來,這是洗完衣裳了,一入院門便朝魯氏說道:“娘,你聞到香味兒了麼?”
“什麼香味兒?”
魯氏氣悶的朝女兒看了一眼,“整天不著家不著調,這又是去哪兒偷懶了,洗個衣裳要用這麼久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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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嬌支支吾吾,她這一次可是蹲守在河邊,偷偷摸摸地看到大嫂從藍子拿出一塊白白的東西往衣裳上抹,然後她就聞到了香味。
“娘,嫂子不對勁,她的衣裳洗完都很香。”
李嬌還想著讓自家娘想辦法去打聽一下,哪知更加遭來魯氏的咒罵。
李嬌只好去後頭晾衣裳,躲了個清靜,看著原本熱鬧的院裡,如今只剩下她一個,她就想起了三個哥哥在的日子。
那個時候她啥也不用做,大哥還買吃的給她。
都是因為大嫂來了這個家,若沒有她,他們家還會像以前那樣熱鬧著,二哥三哥也不必出門做長工賺錢。
正好這會兒隔壁草棚裡傳來炒菜的香味,院裡的李勇立即朝那邊看去,喃喃自語:“瞧瞧,這是又吃肉了,這油香味兒。”
魯氏皺眉,朝著隔壁草棚的方向“呸”了一口,說道:“有什麼了不起,連個住的房子都沒有,還成日跟我賭氣要吃肉,且看你們能有多長久。”
草棚裡的小日子過得很滋潤,沒有人添堵,三人吃著豆飯也是開心的。
白錦夜裡在火把下刺繡,那光潔的布料在她手中慢慢地成了一副春天景色的畫卷。
王氏在一旁看著,驚歎道:“這刺繡的活計還可以這麼做,以前我只曉得多弄些花樣,卻不曾想還可以成畫,這樣的簾子放在屋裡頭,那當真是享受。”
白錦看著,卻是不以為意,畢竟她以前還在網上看過不少古時代的畫屏,那個才是唯美好看,當然以她現在的巧手,她也能刺繡出來。
白錦高興的說道:“再過幾日,我就能入城賣了這繡品,就能給三福買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