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笑道:“過年前就三個月了,那時候看不出來而已,村裡的老人說沒過三個月不要四處嚷嚷,所以我沒有告訴你,現在是一天天大得快,我都快託不住他了。”
花瑜好奇地摸了摸她的肚子,硬邦邦的,跟大皮球似的。
“那我下一次再過來,就可以抱小娃娃了。”花瑜欣喜地道。
“這麼說,你還要好久才回來啊,也是,你都在城裡開鋪了,自然是忙的。”阿嬌有些失落地道。
人和人就是這樣,總有一些人會走得遠一些,他們停不下來,自然就跟身後的人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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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孕婦就是容易傷感。
花瑜有些抱歉,對著阿嬌的肚子道:“小娃娃,你一定要好好地啊,等你滿月了,花姨給你個大紅包。”
阿嬌就又開心地笑了,她看著花瑜的肚子道:“你這怎麼還沒動靜?二丫你記得吧?人家晚嫁的,都懷上了,他們家的人可樂壞了,他丈夫身體不好,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有子嗣呢。”
花瑜笑道:“娃的事不急,該來的時候自然就有了。”
她現在還不想生孩子,所以都是要求周啟仁在關鍵的時候排在外面的。
想到最近周啟仁,每晚都……她不禁紅了臉。
也不知道那人為何精力這麼好,第二天跟沒事一樣,倒是把她累得夠嗆,腰酸背疼的。
……
周宅。
這天傍晚,周民祖從外面回來,又問劉詩茵要錢。
“阿茵啊,上回你給爹的錢又沒有了,你那裡還有沒有銀子,再給我幾錠唄?最近茶樓在演梁山伯與祝英臺,我才聽了半集,還有下集沒有看。”
又要錢?
劉詩茵頓時頭疼起來。
不當家不知油鹽貴,雖然劉員外給她分了不少錢,但是這些錢只有出,沒有進,周民祖每日都要出去聽戲、喝茶,有時候還跟裡面的大老爺們交朋友,充大款。
王氏買了不少衣服首飾,但凡出去就吹噓兒媳婦有錢,好讓街坊鄰居羨慕她。
事實上,人家壓根看不起她。
家裡還有八個下人要養,再加上頓頓吃好的,爹爹補的金銀再多也不夠啊。
奇怪,上一輩世為什麼家裡總有花不完的銀錢?
噢,想起來了,是周啟仁接過了爹的生意,不停地補貼她,才讓她衣食無憂的。
周啟仁等了半天,見劉詩茵沒有表態,他頓時不樂意了:“阿茵,你這是怎麼了?”
“爹,家裡沒啥錢了。”
“你爹不是給了不少錢嗎?怎麼就沒錢了?這些錢都花哪裡去了?”
怪就怪在劉詩茵從來不記賬,所以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過了一會兒,王氏也過來,嚷著道:“住前面那家姓陸的,說是家裡買了一套檀木床,晚上有凝神的作用,一夜睡到天亮,我們也買一套給啟軒吧,只要二十兩銀子。”
周民祖一聽就罵起王氏來:“敗家娘們,二十兩銀子你也好意思提,真當家裡有金山銀山嗎?”
“你平時去茶樓一趟不要花好幾百錢?去個十天也要好幾兩銀子,我就想買一套木床能怎麼了?”
“不怎麼,問題是阿茵說她沒錢了!”
“啥?沒、沒錢了?”王氏瞪大眼睛看著劉詩茵:“阿茵,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孃家的嫁妝隨便花,想花多少花多少,這才個把月,怎麼就沒有錢了?”
劉詩茵委屈極了:“要養8個下人,買鹽買米買面買菜,家裡所有的開銷都是我出,現在剩的錢真的不多了,關鍵只有出,沒有進。”
王氏的態度馬上就變了:“那敢情我們還得過苦巴巴的日子唄。”
劉詩茵不服氣地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進城住了呀,家裡又有下人,我尋思著,我們得想想幹什麼營生可以賺錢了。”
周民祖立刻道:“這營生得有鋪子,你爹當初只給了你嫁妝,也就是啟軒的書上說的,只授你以魚,沒有授你以漁,要不然你再跟你爹說說,讓你爹給你兩間鋪子,保證家裡的開銷。”
劉詩茵這會更頭痛了,周家得了嫁妾,這會還想打她爹的主意?
可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麼辦法?
……
翌日,劉詩茵一大早就找到了劉員外。
自從劉員外那次暈倒之後,他就很少提劉詩茵了,更沒有怎麼想她,現在見到她來,他的態度也是淡淡的。
劉詩茵因為上回說了不該說的話,內心還是有愧疚的,可是一想到劉員外對花瑜那麼好,她的心裡就又有氣了。
“爹,你前段時間去看花瑜了吧?就她鋪子開張那一天,我看到你從她們屋裡出來了。”
劉員外點了點頭:“對啊,是去過。”
劉詩茵哼了一聲:“你心裡只有她,從來沒有來看過我。”
劉員外見劉詩茵這個態度,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隨後問:“那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劉詩茵頓時就委屈巴巴地道:“不好,你之前給我的那些錢,都快花光了。”
“花光了?”劉員外也是驚訝:“白銀上百兩,黃金也有十兩,怎麼就花光了?”
劉詩茵就將家裡大概要花錢的地方都說了。
劉員外冷笑了一下:“這麼說來,還是你想在他們家充大頭,打腫臉充胖子,只能說是你自己活該!”
“爹,我的錢只有出沒有進,你得給我兩間鋪子。”劉詩茵咬著牙問。
“鋪子?你想要什麼鋪子?”
“我都想好了,就要一間瓷器店。”
“鋪子是要經營的,你會嗎?”劉員外問。
“我慢慢學,總是會的。”劉詩茵不服氣地道。
劉員外搖搖頭:“詩茵啊,人都是貪得無厭的,你給了他們甜頭,他們不可能輕易收手,即使你有了鋪子,他們還是會一直壓榨你,你這又是何必呢?”
劉詩茵紅著眼睛道:“我不管,我大宅子住著,八個下人養著,啟軒哥哥又還沒有開始考試,我總不能把下人遣散了,再過村裡那種緊巴巴的日子,爹,我是你親生女兒,你一定要幫我。”
劉員外看著劉詩茵這不爭氣的樣子就覺得悲哀。
都到這份上了,她怎麼還不清醒,還這麼幼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