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靜連忙道:“當然不是,只是隨口問問,我們聽說周捕頭現在是東州城的大紅人,所以想過來結識一下,一睹周捕頭的風采。”
她這麼說,就顯得她和周啟仁一點都不熟,所以阿九也就沒有過多懷疑。
正說著,周啟仁突然就回來了。
他看似疲憊,一回到後院就把帽子摘下來,再用手扇著風。
正要坐下,這時聽到有女的叫自己:“周大哥!”
周啟仁轉過身,見到張慧靜,他略有一絲驚訝,他認得這個張慧靜,有時候跟張縣令在聊天的時候,這個張慧靜會過來送點心送糖水。
他只隨意點了點頭。
但張慧靜卻熱情地道:“周大哥,我做了一些桂花糕,您嘗一塊。”
小茵機靈,趕緊拿過去給周啟仁。
周啟仁看了一眼那桂花糕,他剛從外面執行完任務回來,現在口乾舌燥,若是來碗水還差不多。
再說九月天氣乾燥,他對這桂花糕著實沒有興趣。
“謝了,不用。”周啟仁道。
張慧靜有些訕訕的,她開玩笑道:“是不是我做的沒有花瑜姐做的好吃呀?”
花瑜做過桂花糕嗎?周啟仁仔細想了想,似乎沒有。
他記得花瑜做過的每一樣東西。
張慧靜又笑道:“我昨天見過花瑜姐了,她有沒有跟你提起來呀?”
昨天?
周啟仁突然想到了什麼。
昨天花瑜發了好大的脾氣,還吃起了醋,說什麼有千金小姐給他做妾,不會就是這個張慧靜吧?
可張慧靜沒有這個必要啊,聽說她是要去選秀的。
那就是她有什麼表妹或者朋友之類的,她想從中做媒。
怪不得這種時候送桂花糕來呢。
周啟仁立刻嚴肅地道:“阿瑜沒有跟我提起過你。”
“哦?那……”張慧靜沒想到花瑜居然這麼大的事都沒有跟周啟仁說,那就是說周啟仁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他嘍?
張慧靜不禁笑道:“我就是問了花瑜姐,關於你需不需要……”
這裡還有別人,她不好直接開口,便道:“周大哥,可否借一步說話?”
周啟仁自然不同意,怕旁人誤會,他依然冷淡地道:“就在這裡說吧,這些都是自家兄弟,不是外人。”
阿九他們比較八卦,不由地看向周啟仁和張慧靜,想從中找出什麼貓膩來。
張慧靜只好站在原地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表妹,她長得跟我差不多,年紀也差不多,她……”
周啟仁明白了,這事就跟自己猜得一樣。
難怪阿瑜昨晚那麼生氣,這是公然的挑釁!
周啟仁不等張慧靜說完,就嚴肅地道:“我這輩子只有花瑜一個女人,此生都不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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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慧靜的臉僵了僵:“可我這表妹真的很漂亮,而且她爹也是當官的,就在鄰縣……她聽說過你的事,十分仰慕於你。”
周啟仁道:“誰都不行,此事休要再談,劉小姐請自重!”
說罷,他轉身就走。
渴死了,必須回屋喝點茶水。
還有,一會兒散值的時候,要去給花瑜挑個禮送給她,昨晚自己不該對她擺臭臉的。
張慧靜站在原地,又見其他捕快都看著她,她尷尬得無地自容,只好轉身回到後院。
阿九他們見狀,不禁議論道:“二小姐沒事吧?居然想讓自己的表妹做妾?”
“人家爹孃能同意嗎?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給咱捕頭做妾?”
“害,現在的小姑娘喲,就是聽說了咱周捕頭的名氣,一個勁想往上撲,每回跟頭兒出去值勤,你不知道多少姑娘對他虎視眈眈?”
“不過咱頭兒還真是定得住,眼裡只有自家娘子。”
“頭兒就是頭兒,我敬他是條漢子!”
“……”
京城。
負責出去尋人的是京城中的幾隊護衛,巧的是,這幾隊護衛的護衛長是四兄弟,分別是呂大,呂二,呂三和呂四。
四人出了城,然後在京城門口互相道別。
呂大抬頭看了看天,再對幾個弟弟道:“秋末了,走北面和西面的兄弟一定要注意新增衣物,這一離別,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不對,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唉。”
呂二和呂三、呂四也有一些傷感。
找耿公的後人,應該是一件光榮的事,可是他們只是京中小小的護衛,若是皇上重視,這差事應該輪不到他們。
也就是說皇上並不重視,既然皇上不重視,那就說明他們沿路可能會遭遇危險,有去無回。
呂大又道:“不管怎麼樣,爭取活一個吧,我們呂家不能無後,若是遇上危險,那就先跑為上,哪怕回不了京城,也可以在外面開枝散葉。”
幾個兄弟感傷了一番,接著就分四路出發了。
呂大負責南面,呂二是走北,呂三走西,呂四走東。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城牆上有個人一直在盯著他們。
見他們一走,這人馬上直奔七王府。
七王府。
二十八歲的李潛躺在躺椅上吃西域那邊進貢過來的大紫葡萄,一口一個往嘴裡扔,吃完再把葡萄皮給吐出來。
他旁邊站著兩個侍女,一個侍女給他捏肩,一個給他捏背。
“報告七王爺!”城牆那飛奔而回的人跪在他面前:“尋人小分隊已經出發了。”
“我們的人盯緊他們了沒有?”七王問。
“已經盯緊了,萬無一失!”
“那就行,一有耿公孫子的訊息,立刻給我捉拿回來,要活的。”
“知道了!”
……
尚書府。
喬元飛也吃葡萄,一邊吃一邊看書。
這時,屬下飛奔過來報告:“報告尚書大人,尋人小分隊已經出發。”
喬元飛立刻把葡萄籽吐出來,再道:“確定只是幾個普通的護衛去尋找嗎?”
“對的,不過我們的人已經暗中跟上了!”屬下道。
喬元飛道:“那務必要跟緊了,務必清除掉各種障礙!”
屬下問:“尚書大人,那我們自己要不要另外派一隊人馬去尋人?”
“不必!”喬元飛道:“我當年已經犯了欺君之罪,皇上不把我處死已經是天萬幸,現在我們不能再輕舉妄動了,只需要保護那些尋人小分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