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年輕了。
神聖凱莎啞然失笑，調閱過地球全部資料的她，當然知道安瀾是在模彷《風雲2》中的絕無神。
神聖凱莎莫名感覺，其實相比於天使彥，或許天使冷的性格和安瀾更配，因為兩人都很中二。
中二歸中二，神聖凱莎也不得不承認，安瀾此刻的實力，確實當得起“神話”這二字。
雖然這種實力是安瀾和涼冰融合後才能夠擁有的，但你別管實力怎麼來的，能打就行了。
全程和她神聖凱莎勢均力敵，最後更是因為她的戰略失誤將她擊敗。
這樣的實力，已經足夠傲立在宇宙之巔，與她、鶴熙並肩。
“我果然沒有看錯，安瀾，你是具備成為英雄資質的人。
我在梅洛天庭等著你。”
神聖凱莎衝安瀾笑了笑，而後轉身離去。瀟灑之中多了幾分釋然，唯獨沒有落寞。
“什麼英雄？”
精神之海中的涼冰有些不明所以，在看到神聖凱莎轉身離去時，瞬間便忽略掉了“英雄”的問題，急吼吼地催促道：“快追上去啊。
弄死她丫的，她指定是受了重傷，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沒有必要，神聖凱莎受了重傷，咱們也一樣。”安瀾平靜道。
35倍增幅的黑洞和50倍增幅的騎士踢，對涼冰的神體也造成了一定傷害。當然，肯定沒有神聖凱莎傷勢重就是了。
如果說神聖凱莎還剩三分之一的神聖原子五成實力的話，那安瀾與涼冰就是只剩六七成實力。
死戰下去，如果非要有一個人撲街的話，有7成機率跪的是神聖凱莎。
“咱們的傷比她輕，相對實力比之前更強，優勢在我！”涼冰勸說道。
安瀾悠悠然一聲嘆息，詢問道：“神聖凱莎如果一心想要殺你，你覺得你能逃得掉嗎？”
涼冰不說話了。
如果還是三代神體，那涼冰必然沒有逃生的可能，只能依靠神聖凱莎的施捨才能“撿一條命”。
但現在的話，涼冰自認可以。
雖然她單槍匹馬和神聖凱莎只能打個三七開，但如果只想一個人跑路的話，涼冰自認還是能很輕鬆做到的。
四代神體的不死性並非永恆，但確實強大。強大到即便是安瀾以7.2級的黑洞形態，一腳50倍增幅騎士踢也僅僅只能把凱莎重創而不是殺死。
當然，如果踢得是涼冰，估計涼冰已經死的透透的了，涼冰可沒有神聖知識寶庫那種級別的超算維持神聖原子的穩定性。
但這已經足以證明很多問題。
神聖凱莎一心想要走的話，安瀾攔不住。雖然可以繼續追殺下去，但追殺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和神聖凱莎徹底撕破臉皮後，還得面對凱莎和鶴熙兩個頂級四代神的混合雙打，安瀾就算和涼冰融合也不可能頂得住。
而且，神聖凱莎肯定是想走的。
死在安瀾手裡，不是神聖凱莎預期中的落幕方式。
涼冰思考了一下，也知道是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了，能狠狠地收拾神聖凱莎一頓已經足夠，繼續打下去，凱莎肯定得搖人了。
“哼，今天暫且饒她一條命。”涼冰哼哼兩聲，心情無比舒暢。
安瀾凝望神聖凱莎離去的方向哦一眼，這才用出空間翹曲能力，回到了惡魔一號涼冰的房間中，然後解除了與涼冰的融合狀態。
“我靠，痛痛痛痛痛……”
涼冰重新接管身體之後，當即慘叫了一聲，這才清楚地知道，自己這具身體被安瀾霍霍到了什麼程度。
雖然有黑洞裝甲的防禦，但涼冰的身體還是受到了很重的傷勢，並且這些傷勢基本都是凱莎的銀刃武器造成的。
就算是憑藉四代神體的恢復力，也得個把月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不是你自己的神體，你特麼的不心疼是吧。”涼冰吐槽了一句。
“如果我但凡有一點留手的話，現在受重傷的就不是凱莎，而是你和我了。”
安瀾解釋一句，又說道：“而且，我的風格一向是如此，你又不是沒體驗過。”
涼冰老臉一紅，想到了什麼，當即嫌棄道：“呸，夢裡是夢裡，現實是現實，那能一樣嗎。”
涼冰清楚地記得，夢境中某幾次情景扮演時，安瀾是有多麼的粗魯、暴戾，以至於讓她覺醒了某些特殊的屬性。
“夢裡？”
安瀾微微一怔，解釋道：“我是說，我之前的戰鬥資料與資料，你應該知道吧。”
安瀾打架向來是浪到飛起，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為了贏可以用半條命做代價。
涼冰頓時霞飛雙頰，大腦一片空白，知道自己完全會錯了意，無言以對只能撲倒床上把頭埋進枕頭裡，裝起了鴕鳥。
再冷漠的男人，他的直腸也是溫熱的。同理，再高冷、強勢的女人，在遇到那個讓她傾心的所愛之人後，也會變得小鳥依人一些。
如果她依舊是那般高冷沒有任何改變，那只能證明，她還不夠愛你。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後，總歸是會有些改變的。
同樣疲憊的安瀾將自己也甩到了床上，躺在涼冰身邊，休息片刻後忽然說道：“怪無聊的。
要不咱們把剛才沒做完的事情補上？”
“什麼補上？”
涼冰微微一怔這才反應過來，神聖凱莎出現之前他們在做什麼。當即把頭從枕頭下拔了出來，以鴨子坐的姿勢跪在安瀾身邊，嚷嚷道：“你還真是精力旺盛啊。
我這剛和凱莎那碧池打了兩架腰酸背痛的，我相信你也一樣，這你都能提起來性致？”
“總歸是要生活的嘛。”
安瀾笑道：“難道就因為凱莎，小日子就不過了？”
“今天不行。”
涼冰支支吾吾地推辭道：“今天實在是不行，起碼得過兩天再說，身體是真的不舒服，要不咱們去夢裡也行。”
“夢裡那多沒意思？”
安瀾意有所指道：“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喝的是什麼嗎？”
涼冰秒懂。
每記錯的話兩人第一次見面，吹啤酒一樣吹了幾瓶脈動，涼冰當時就覺得，脈動瓶口有些粗了，吹瓶不是很方便。
當然，在夢境裡涼冰也不止一次吹過威力加強版的脈動，比脈動瓶口還要再粗一些。那是真·吃過見過的主。
這次涼冰沒有拒絕。
“唔……唔……唔……
你把燈關上啊，小王八蛋。”
“關上燈還有什麼意思，看不清臉了都，夢裡都沒關過的。”
“唔……咕都……”
……
地球三百多萬光年外的天使星雲，神聖凱莎在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後，終於回到了她忠實的梅洛天庭。
“女王。”
正在值守崗位的幾名女天使，看到神聖凱莎從大蟲橋中走了出來，當即條件反射地向神聖凱莎行禮。
“嗯。”
神聖凱莎微微頷首，而後使用微蟲洞技術瞬移回了自己的宮殿。凱莎與鶴熙，是唯二有資格在梅洛天庭使用微蟲洞技術的天使。
值守的幾名女天使回憶著神聖凱莎剛才的模樣有些困惑，怎麼感覺女王莫名其妙地年輕了一些呢？
如果說之前的凱莎，給人的感覺是30-35歲的成熟老乾媽的話，那剛才的凱莎女王，則像是個23-27歲的成熟大姐姐。
整體上的氣質年齡，與鶴熙、天使彥相差無幾。
神聖凱莎的宮殿中，老姑媽鶴熙已經等候多時了。
從五六個小時之前開始，神聖知識寶庫的算力使用率就居高不下，長期維持在45%以上。刨去所有普通天使佔用的10%，也就是說，凱莎呼叫了大概35%的算力。
神聖知識寶庫35%的算力，已經比一架戰鬥天體全部的算力還要多了。並且在之後，神聖知識寶庫的算力佔比就一路走高。
然後三個多小時前，神聖知識寶庫的算力佔用就飆升到了95%以上，期間還一度超頻到了115%一段時間。
因為神聖凱莎遮蔽了外界對奧爾特雲的感知，即便是擁有天基運算群的鶴熙，也沒有辦法遠端監視300萬光年外的戰鬥。
但是只從神聖知識寶庫的算力佔比來看，凱莎必然是經歷了一場苦戰。
“你和涼冰交手了？”鶴熙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神聖凱莎，詢問道。
“嗯。”
神聖凱莎點點頭，坐到了沙發上單手撫額閉目養神恢復期傷勢。
“安瀾和涼冰融合了？”鶴熙又詢問。
如果僅僅是涼冰又或者是安瀾，絕不至於把神聖知識寶庫的算力逼迫到95%甚至115%。
“嗯。”
神聖凱莎又點了下頭，睜開雙眼，娓娓道：“我預料到了安瀾會和涼冰融合，也預料到了他們融合後的實力會很強。
但是，他們融合後的強大，還是遠超我的想象。”
“遠超你的想象，有多強？”
鶴熙有些詫異地詢問了一句，又分析道：“不對啊，按照我的分析，即便安瀾和涼冰融合後，使用天河市那個形態或是類似的同級形態。
綜合戰力與你我相比，應該也還會差上一些，充其量只能在場面上和你打個五五開。
這種級別的實力，應該不足以讓你震驚。”
“我沒打贏。”神聖凱莎神色如常地如實相告。
“嘶～”
鶴熙倒吸了一口涼氣，身為神聖之軀的開發者，以及凱莎幾萬年的閨蜜、戰友，宇宙中沒人比她更清楚凱莎的實力了。
除去實力未知的卡爾，宇宙中也就只有她鶴熙才能和神聖凱莎真正算是同一級別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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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天基運算群的算力比神聖知識寶庫差一些，鶴熙的綜合戰力應該比凱莎弱一絲。
如果說凱莎是武力值100的呂布，那鶴熙就是武力值99.5的強化版張飛。
兩人的戰力斷崖式領先宇宙中其他人。即便是已經升級到了四代神體的涼冰，與凱莎相比，也只能算是武力值93、94的甘寧、文丑之流。
預期中安瀾即便和涼冰融合，武力至多也只能提升到98的正常張飛水平。能和凱莎打，但基本不可能贏。
難道安瀾和涼冰融合後，戰力就突然飈到103左右的宇文成都、裴元慶級別了？
鶴熙又細細打量神聖凱莎幾眼，從剛才開始，她就感覺凱莎不太對勁。但是真要說哪裡不太對勁，除了感覺年輕了一些，又說不上來。
年輕些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天使可以憑藉科技技術微調自己的妝容，以改變外在氣質與細微之處的容貌。
這就是天使的化妝。相比於普通人的化妝，天使都是直接從基因底層修改，充滿了科技與狠活。
觀察許久之後，鶴熙才發現神聖凱莎的狀態究竟差在了哪裡，驚疑道：“你受重傷了，神體中的神聖原子數量居然只剩三分之一左右？”
這太離譜了。
身為神聖之軀的開發者，沒有人比鶴熙更瞭解神聖之軀的強度，哪怕是凱莎也不行。
宇宙之中，確實存在很多能夠真正毀滅四代神體的特殊天體。比如說超恆星級別的黑洞、反物質天體……
這些特殊天體，都是能夠毀滅宇宙已知物理最小單位夸克的。神聖原子再堅不可摧，遇到這些特殊天體也只能歇菜。
問題在於，這些能夠毀滅神聖原子的力量，宇宙中沒有人能夠掌控。
卡爾研究虛空理論提取虛空物質時，也僅僅是尋找到了一個小型黑洞，用恆星冷卻黑洞的邊緣。
神聖凱莎只要不是自己找死，主動靠近黑洞、反物質天體的內部核心，那麼在已知宇宙中幾乎就是不死不滅的。
神聖原子不朽，凱莎不滅。
“那三分之二神體哪裡去了，是丟失了，還是被毀滅了？”鶴熙迫不及待地追問。
鶴熙感覺是前者，她還是沒辦法接受神聖原子被摧毀這件事。
鶴熙曾經研究過該怎麼讓她自己和凱莎下線，理論上超新星爆發就足夠將她們炸成原子態。
如果這時候再使用空間技術將所有神聖原子散佈到宇宙的各個角落，就能夠讓她們變成沒辦法干涉物質宇宙的活死人，幾千萬年甚至幾億年沒辦法上線。
並且，這種手段在已知宇宙中是有可能實現的。卡爾研究了很久讓凱莎下線的方法，鶴熙從一開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