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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末代皇帝

“二戰結束,上代犬山家主畏罪自殺,犬山家只剩下家主和兩位姐姐。”長谷川義隆將投向他的憤怒目光一個個的瞪了回去,“他們搶奪犬山家的產業和女孩,逼死家主的大姐,甚至還以謝罪的名頭想要處死身為幼子的家主!如果不是家主的二姐找來了庇護,犬山家已經不存在了,而她為此付出了什麼你們又知道嗎?”

說著這些可能連犬山賀都想要忘記甚至不願意面對的過往,長谷川義隆的目光像要吃人。身為犬山家的家臣的後代,那時年幼的他看見了當時蛇岐八家醜惡的嘴臉。

而在犬山賀出任第一任日本分部部長之後,這些落井下石的傢伙腆著臉的貼了上來,裝模作樣的想要謝罪,一面暗罵著家主是秘黨的走狗,一面恬不知恥的尋求著犬山家的庇護,時任執行局局長的長谷川義隆幾乎都快要氣炸了。

“六十年,犬山家在那之後為蛇岐八家盡心盡力了六十年,在經濟崩盤之時幫助其餘各家渡過難關,用你們所看不起的女孩們賺來的錢養著你們這幫高高在上的精英們。”長谷川義隆金色的眼睛一一的掃過。

作為本家極少數的長者,他的資歷甚至比許多家主還要深厚,在場幾乎沒有人敢與他對視。

“犬山家也是時候和各位說再見了。”他閉上眼,再次睜開時眼中的金色消失,面無表情的看著在場的人,“要罵叛徒的隨便你們,感到被侮辱了要為本家清理門戶我也等著你們,老夫就告退了。”

說罷,長谷川義隆帶著身後得知家族辛酸歷史,表情或是迷茫或是哭泣的女孩們離開。有人下意識的想要擋在他們的面前,但是在他冷漠的目光面前敗下陣來。

“大家長!少主!”有人焦急的提醒他還有源稚生,在場大概也就只有他們能夠阻止這場鬧劇。

只不過橘政宗默不作聲,源稚生也一言不發,靜靜的看著他們拋下變成廢墟的玉藻前俱樂部離開。

“本家確實虧欠犬山家很多。”橘政宗長長的嘆了口氣,“既然他們無意參與進鬥爭中去,就讓他們休養生息吧。”

“明白,我去抓捕暴露的間諜。”源稚生默默的點點頭,帶著執行局的專員離開。

橘政宗轉身上了另外一輛車,默默的看著兩波人馬從相反的方向離開,然後無聲無息的升上車窗。

……

掛著犬山家標誌的勞斯來斯轎車慢慢的駛出清靜的街道,街道的外面,蛇岐八家旗下的黑道和東京的警察互相推搡著,更遠處的人們舉著手機看熱鬧。直到看到犬山家的赤鬼標誌,黑道和警察默契讓開一條路來。

後座上的昂熱搖了搖酒杯,輕聲的說:“你的果斷讓我有些意外,以前我要留你在本部你都拒絕了,我還以為你也會為了那什麼‘大義’拼上一切。”

像個學生一樣恭敬的坐在他的身邊,犬山賀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殘破的玉藻前俱樂部越變越小。

他長嘆了口氣說:“現在的蛇岐八家並非從前的蛇岐八家,能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對玉藻前俱樂部進行改裝,本家的高層……甚至是各家主之中,一定有著誰背叛了本家,成為勐鬼眾的走狗。”

“勐鬼眾……瘋子聚集起來的瘋子團體。”昂熱悠悠的說,“不過勐鬼眾還有間諜什麼的,已經不關你的事了,另外有人會去處理。”

“另外有人?”犬山賀側頭看了昂熱一眼,他給予了日本分部極大的自治權,對這裡看似不管不問,但其實好像已經埋下很多的棋子了。

“不要問,我也不過是借了別人的光而已。”面對他的疑問,昂熱回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接著他看著窗外,喃喃的說:“我來找你,可不是單單的敘舊而已……”

犬山賀神情一凜:“……是神嗎?”

昂熱依舊的看著窗外:“不是神,神的搜尋又是另外一撥人負責,不過和她的關係也很大就是了。”

另外一撥人?犬山賀想起了那個一刀噼開懸在空中的黑鷹直升機,揹著光看不見臉,他很確信沒有見過,但是卻莫名覺得熟悉的人。

“噓……”昂熱豎起食指,示意他們小聲。

駕駛員還有犬山賀點點頭,車廂內頓時安靜無比。駕駛員按照昂熱給的地址靜靜的行駛著,周圍的街道漸漸的清冷起來,一時之間,只有汽車引擎運轉,還有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響起。

然後犬山賀就皺起了眉頭,除了上面的聲音,他還聽到了其他的聲音。那像是爪子在堅硬的石頭上摩擦,又像是蛇腹在地面劃過的聲音。

“果然,那邊也因為神的登陸發生了一些變化。”他聽到耳邊的昂熱用無比凝重的語氣說,“看來,我們麻煩大了呀……”

前擋風玻璃之外突然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精神緊繃的駕駛員下意識的想要踏下剎車。

“不要停!”後座的昂熱提醒他,“它們目前還觸及不到外面,停下的話,它們反而意識到我們發現了它們。”

緊緊握住劍柄,犬山賀顧不得去擦頭上的冷汗:“老師,那些都是什麼?”

駕駛員只能看到一個黑影,但是血統遠遠勝過的他,能夠發現更多,讓他的靈魂也跟著顫抖起來的聲音。

“在你們的記載之中,似乎越加古老的混血種,越加的強大是吧?”昂熱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沒有看到外面掠過的黑影說。

犬山賀點點頭:“……是的,記錄蛇岐八家歷史的神社被燒燬,但是這樣的傳聞卻是流傳了下來。傳說在人類文明還未出現之前,接受神恩惠蛇岐八家八家祖先們,遠比現在的更加強大,幾乎每一個都是……皇!”

“血統越加向龍靠近,外表就越加不像人。”昂熱默默的說,“高天原那些柱子上刻畫的,最後卻給八岐大蛇陪葬的蛇人,就是蛇岐八家的祖先,遠古的超級混血種們。”

犬山賀的呼吸都忍不住的停止了,遠古的輝煌,最終只剩下一座湮滅在水中的城市。

“然而,你們的血統決定了,你們的強大不是沒有代價的。”昂熱繼續說,“勐鬼眾,你們的宿敵,你們的暗面,你們的兄弟……今日的鬼,就讓你們吃了很大的麻煩,但是時間回到遠古,那個時候的鬼,又是什麼樣的呢?”

“由皇……墮落的鬼……”犬山賀的聲音漸漸的變小起來,身形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那個地方,真的存在嗎?”

“當然存在。”一個陌生的聲音回答了他,“夜之食原,就是墮落之皇的地方。”

犬山賀一愣,駕駛員也被嚇了一跳,明明車沒有停過,但是不知什麼時候,車上又多了一個人。他就坐在昂熱的身邊,花白的頭髮被頭巾包住,身上穿著帶有油漬的圍裙,與名貴的勞斯來斯格格不入,像是剛收攤拉麵攤老闆。

他的身上有著無比刺鼻的血腥味,隨身帶著的長條袋子正滴著黑色的液體,落在車廂內名貴的地毯上,發出滋滋的白煙。

“是我讓他上來的。”坐到中間的昂熱說。

犬山賀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不是,您……”

“好了,狗屁的封建糟粕就讓他見鬼去吧。”上杉越澹澹的說,“這裡沒什麼末代的皇,只有為明天生計發愁的拉麵師傅。”

犬山賀深深的吸了口氣,良久之後恢復了鎮定說:“我明白了,上杉先生。”

上杉越看了一眼有些發愣的駕駛員,後者乖巧的繼續往前,然後他才悠悠的說:“我聽說不僅是上杉家,就連橘家還有源家也有了新的家主。”

“……是的。”犬山賀小聲的回答,“大家長、少主還有小姐,都透過了血統測試,證實了是內三家的血脈,還有……”

他看著上杉越猶豫了一下,繼續小聲的說:“少主已經確定覺醒了皇血,是下一代大家長,以及……影皇。”

“瞎子,都是瞎子,你還有那個風魔小太郎都是瞎子。”上杉越瞥了他一眼,“橘家和源家已經死絕了,這一點我很確信。至於什麼血統測試,用現代的科技,矇混過去也不是不可能,至於上杉家……”

他頓了一下,目光漸漸的暗澹了下來:“……至於上杉家,是已經不會有後代存在了。”

“別把話說得那麼絕對。”昂熱默默的打斷他的話,“如果這世間真的還存在誰家的後裔,被打臉的可是你自己。”

“沒有就是沒有。”上杉越看了一眼不知為何默不作聲的犬山賀,“算了,我叫你來不是為了說這些的。”

他轉頭看著窗外,明明還在東京的鬧市之中,但是外面卻是無比的漆黑和安靜。塵世間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留在這裡的,只有如同惡鬼一樣的嘶鳴,還有無盡的寂寥。

“小心了,神的歸來又讓夜之食原產生了變化。”上杉越的眼睛之中亮起幽幽的暗金色,“它在向外擴大,從那條老街開始,不斷的向外擴大,裡面的東西也在想盡辦法的爬出來……”

“……直到,遍布整個東京。”

……

熱海之沿岸,殘留著的暑氣讓這座靠海的溫泉小城熱鬧了起來。劫後餘生的人們泡著溫泉喝著酒,慶祝再一次的從天災之中逃過一劫。只是讓他們有些奇怪的是,山頂山平日裡燈火通明的黑石官邸,今天卻是安靜的有些可怕。

燈光暗澹的官邸之外,來自俄羅斯冰原的士兵們警惕的巡視著外面,他們知道自己的敵人是什麼。官邸最深處的辦公室之中,酒德麻衣、零、還有醒過酒的蘇恩曦沉默的看著面前空蕩蕩,只有幾片花瓣落在上面的辦公桌。

先前坐在座位上的人已經消失,在花瓣的接引下進入了那座白堊的塔之中。

“……我回去東京了,我會告訴他們他留下的命令的。”打破了沉默的零轉過身,向著房間一角有些不合時宜的鏡子走去。

酒德麻衣也是點點頭說:“明白,那麼我也去準備了。”

“喂喂喂,你們不會想把我丟在這裡吧?”蘇恩曦急忙的跟上。

酒德麻衣白了她一眼:“你確定要跟去東京嗎?那裡可是要變成戰場了。相反這裡的警衛雖然差了點,但是是在戰場之外,也算是安全,還有個加圖索家的首席秘書給你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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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恩曦的腳步頓時停住,訕笑著坐了回去:“你們就放心的去吧,我會守好我們的大後方的!”

“感覺你在立什麼旗子……”酒德麻衣又白了她一眼,身形緊跟著零消失在了泛起漣漪的鏡子之中。

在她們離開沒多久,莫名感覺到寂寞的蘇恩曦目光偷偷摸摸轉向一邊的酒櫃,然後被一陣敲門聲嚇得坐回來。

“誰?”她正襟危坐的問。

“是我,蘇小姐。”帕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無意打擾蘇小姐休息,只是,那位不久之前來的先生已經離開了,他讓我轉告蘇小姐,請你期待他的投名狀。”

“是嗎?那我就期待一下吧……”

……

遠離大坂的鬧市,位於地圖上還有衛星之上看不見的山區,輝煌璀璨,猶如海市蜃樓一樣,與周圍的密林格格不入的豪華宮殿,即使是在經歷像是世界末日的黑暗之後,今天也是依然的開業。

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大廳之中,贏家的大笑聲還有輸家的悲鳴聲混在骰子的搖晃聲和紙牌的洗牌聲之中,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在這樣人人都瘋狂的環境之中,有些人身在牌桌上,但是心卻飄到了別處。

一般而言,為了使賭客沉迷,賭場之中是不會設定鐘錶的,與計時有關的東西,也很少在賭場之中看得見。但是大廳的一角,依舊美豔動人,引得無數目光的經理小姐,不知道第幾次看向手腕內側的腕錶了。

她依舊的向著推下大筆籌碼豪賭的客人們微笑,燈光下美如桃花的臉讓人不免失神。但是誰都沒有看出來,她在走神,甚至還有些微微的慌亂。

她在等人,等一個需要她幫助,但是卻遲遲未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