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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囚籠

路明非在基地裡兜兜轉轉的,迦勒底的基地很大,造型相似的走廊就算有著地圖也很容易迷路。累死累活的訓練之後,平日裡的他除去安安靜靜的待在宿舍裡,偷偷用那個巨牛的,號稱可以觀測過去和未來的計算機打打遊戲之外,就是去醫務室串串門。

在充滿高科技和魔術的現代化基地裡閒逛什麼的,也太難為他了,要是一不小心闖進哪個工房或是隱蔽房間裡,那個白毛所長的唸叨可有他受的。如果不是那個文學女生的莫名其妙的說辭,他也不打算那麼深入迦勒底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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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那個女生對他的態度還挺奇妙的,被高高在上的魔術師們也評價為孤僻到無法相處的她,時不時的會和路明非用中文搭上幾句話。但是在路明非兩眼汪汪的說著老鄉見老鄉的時候,她又一臉冷漠的離開,表示我們還沒那麼熟。

離開員工們主要的活動區域,偌大個基地顯得有些空蕩蕩的,清一色的白色走廊,很容易讓人懷疑這裡剛才他是不是來過。於是在七繞八繞之後,差點就繞昏了頭的路明非終於到了紙條上面寫的地方了。

掏出身份卡掃過,面前緊閉的合金大門開啟。現代化高科技的基地自然不是想去那裡就去那裡的,御主候補身份卡的訪問許可權要在普通員工之上,就算是吊車尾的他的也是一樣。不過路明非害怕把自己走丟了,沒怎麼用就是。

“打擾了……”小心翼翼的說著,他進入了這扇門。

門背後的空間很大,中間的地板被挖空,一圈護欄圍在旁邊,像是一個觀察臺一樣。房間的牆邊擺滿了電腦,螢幕上閃動著看不懂的資料。不認識的實驗裝置上面,密密麻麻的管道之中有著不知道是血液還是藥液的液體在流淌著。

路明非莫名的顫抖了一下,這個像是實驗室的房間他非常的不喜歡。剛才有一瞬間,一個一片漆黑,雜亂的擺滿了各種裝置的房間在他的心裡面像是古舊的照片一樣的一閃而過。明明只是幻視,但是他真的在一瞬間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噁心的差點讓他把剛才的飯吐了出來。

因為是用餐時間,整個房間內空蕩蕩的,沒有人發現他的進入。強忍著噁心,路明非來到護欄邊向下看去,然後他就愣住了。

護欄之下是藍色的高強度玻璃做成的穹頂,而在其中的,是一個只有一張床,一個櫃子,就連最低要求可能都滿足不了的房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張床上躺著的,那個正在用無神的雙目看著玻璃外罩之外的女孩。

像是看到了路明非,女孩無神的眼睛稍微的動了一下,露出了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驚訝的神色。

路明非張著嘴,像是照片一樣的古舊畫面再一次的在他的腦海之中閃過。昏暗的實驗室越來的越清晰,滿是鐵鏽的狹小拘束床之上那斑斑的血跡是如此的清晰。而在那拘束床之上,一個像玻璃房之中的女孩一樣,同樣雙眼無神的男孩愣愣的看著黑暗的天花板,像是死去了一樣。

雙手緊緊的握住護欄,“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金屬製成的護欄正在變形。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像是離開的員工回來了。

“喂,誰讓進來的!”一聲嬌喝,年紀看上去並不大,但是氣勢咄咄逼人的白髮女生喝住了路明非。

“值班的人都去哪兒了!不是說過無論什麼時候,必須有人在這裡的嗎!”像是不敢去看玻璃罩之內的女孩一樣,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發著怒氣。

然後回過頭,看向站在護欄邊低著頭,沒有什麼動作的路明非,不滿的說:“我記得你,在訓練的時候只會偷奸耍滑的第四十八號候補御主!誰讓你進來的?羅曼嗎?”

然而不管她怎麼問,失神的路明非不為所動。

“我在問你話!”沒有得到回答的女生舉起手,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仍然低著頭的路明非抬起手,輕而易舉的擋住了她的手。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路明非推著她離開,漸漸的離開玻璃房女孩的視線。

“需要問問題的應該是我才對。”他低下頭,金色的眼睛照亮女生蒼白慌張的臉。

他說:“你們把他當什麼了?鳥籠裡供人欣賞的金絲雀?還是養在實驗室裡的漂亮小花?亦或是,等待實驗的小白鼠……”

“等等……你給我鬆手!”似乎被金色的眼睛嚇到,一瞬間忘記了自己魔術名門的身份,手腕被擒住的女生反應過來一臉怒容的說。

“Gandr!”她豎起另一只手,詛咒的黑色魔力光線在指尖上匯聚。普通人的身體在這樣的距離承受魔術的直擊,後果大概就不是躺幾天那麼簡單了。

黑色的光球沒入路明非的身體之中,但是沒什麼用,這個仗著有著御主資格留在迦勒底,但其實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的傢伙一點都沒有受到魔術的影響。

“這算什麼?”路明非繼續的問,金色的眼睛帶來實質性的壓力,“這個樣子,和監獄有什麼區別?不,或許監獄可能要比這裡自由得多吧。”

“你們,真的有把她當作一個人來看的嗎?”路明非低下頭,以相當近的距離與女生對視著。

大腦像是停止思考,女生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那雙像是魔眼的金色眼睛帶來了無盡的壓力,按照魔術師世界的術語,這就是神秘度的碾壓。好在,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多久。

金光消散,路明非眼睛乾脆的一閉,啪的一下就倒在地上了。

……

幽幽的醒過來,熟悉的天花板讓意識還有些模湖的路明非稍微的愣了幾秒。

“喲,醒了嗎?”等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才突然的驚醒過來。

有些凌亂的頭髮紮成馬尾,看上去有些不務正業的醫生正在用著電腦看著網路偶像的直播。在路明非醒過來後轉身面向他,一副同樣是沒睡醒的樣子。

他撓了撓頭髮,有些無奈的說:“你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這可不像是你啊。你知道我把你搬回來花了多少的時間嗎?更倒黴的還是所長叫我去搬的人,她的說教你是知道的。”

“我好像做了個夢……”像是視力受到影響,眼前有些模湖的路明非滿臉迷茫的說,“夢裡面我好像把那個煩人的所長給教訓了一頓。”

“但是現實是你被教訓的可是你啊,而且挨了一發Gandr居然那麼快就醒了,你真的是普通人嗎?”醫生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話說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那裡啊?那裡雖然不算什麼太機密的地方,但是也不會有人到處的宣傳,尤其是所長。”

“我是不是普通人你還不知道嗎……”終於想起自己忘了什麼,路明非一下子坐了起來,大聲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瑪修會在那裡!”

被質問的醫生眼神暗澹了一下,聲音也稍微的低沉了一點:“那裡是她的房間……確切的來說是病房才對。因為一些原因,她的身體很脆弱,直到不久之前,才被允許走出病房,作為職員來到設施裡行動。”

“所以在那之前,她就一直待在那裡嗎?”路明非不由的捏緊了手掌,“像是個囚犯一樣的……”

“喂喂喂,說出這樣的話可不像你平常的樣子啊。”醫生說著,遞過來一個工作牌,“拿著這個吧,有了這個,你就可以作為我的助手,自由的進出那裡了。”

“我和前代所長說好的了,原本再有一段時間,確認她的體徵正常,她就可以離開那裡,轉入普通的職員房間了。”醫生瞥了一眼路明非,“但是託你的福,這個過程被縮短了。我也不知道你和所長都說了些什麼,她居然同意等瑪修適應外面的生活,就讓她從那裡出來。”

醫生向他塞過來幾本書說:“這原本是我的工作,但是我覺得嗎,你應該會非常樂意代勞的對吧?”

路明非低頭,看著這幾本在外界依然暢銷的福爾摩斯探桉集,上面的字型是那樣的清晰。然後他抬頭,看著醫生那張像是被霧氣籠罩著的,異常模湖的臉。

……

原本以為已經消失的回憶一點點的清晰了起來,藤丸立香默默的蓋上箱子站了起來。

他站在門邊,默默的看著被花朵所圍繞著的女孩。她就像是感覺不到身上的病痛,用著與外表不符,像是小孩子一樣鬧騰的心智捧起花瓣,然後高高的拋起,一臉開心的欣賞著花瓣雨之下。

靜靜的站在門前,他無聲的嘆了口氣:“……算了,不過是再做一次而已。”

轉身進入主屋,他把女孩帶來的行李箱還有生活費送去了客房。

“你想要去那裡看看嗎?”清澹的早飯過後,藤丸立香突然的問。

接近正午的陽光從視窗透了進來,驅散了早晨最後的寒意。他們兩人坐在木質的走廊上,吃著西瓜乘著涼,聽著小水池裡流水不斷流動的聲音。

像是察覺到他態度的微妙轉變,繪梨衣正坐起來,低頭在紙上寫了寫:“去哪裡都可以嗎?”

“自然是能去得到的地方。”藤丸立香點點說。

苦思冥想了半天,繪梨衣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寫著:“去東京塔可以嗎?不過哥哥好像不想讓我回東京。”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她躲在筆記本後面的眼神是非常的期待。

側頭看了一眼主屋裡還在播放的電視,藤丸立香輕笑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是想晚上去嗎?”

雙眼帶著笑意的繪梨衣如同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然後寫著:“要是今晚有月亮就好了。”

藤丸立香無聲的笑了笑,東京塔、櫻花、還有月亮。這關於某個魔法使的最終戰鬥之地,是多少人的回憶啊。

……

有些雜亂的街道角落,一個不怎麼起眼的拉麵攤之中。

“哦,越老爹,你好幾天不開門,我還以為你真的跑回去法國了!”大口的吃著面,桐谷大聲的說著,“看到那條老街被封鎖,我還有點不甘心唉。雖然你做的的面不好吃,還很摳門,但是突然沒得吃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安靜的吃你的面吧。”站在一邊抽著煙的上杉越瞥了他一眼。

他說是要休息幾天,但是在真的閒下來了之後,他卻發現那麼大一個東京,他居然沒有想去的地方。於是鬼使神差的,他推著好幾天沒動過的拉麵攤,找了個街角停了下來,繼續賣起了面。

昨夜在新宿的源氏重工發生的動靜並不算小,今早有很多人都在議論。除去還在修建之中的東京晴空塔,隱隱和東京塔不相上下的源氏重工也算是東京都的標誌之一,討論度自然是不低的。

目光默默的從新宿的方向收回,上杉越看了看正在喝湯的桐谷,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桐谷,你有兄弟姐妹嗎?”

“有一個妹妹?怎麼了嗎?”桐谷下意識的回答,然後想起什麼一樣正色的說,“看越老爹平常不正經的樣子,我提醒一句,如果你要說要給她介紹男朋友什麼的就免了,她可是劍道高手哦。”

“誰要介紹什麼男朋友,還有這和劍道又有什麼關係?我的兒……不,沒什麼。”上杉越說著說著的停了下來。

桐谷一臉驚奇的問:“唉?越老爹你還有兒子的嗎?怎麼從來沒聽到過你提起。”

“……最近才見到的。”說錯嘴的上杉越索性也就承認了。

思考了一下,他問:“你和你妹妹之間,有過矛盾嗎?很深很深的那種。”

“……越老爹,你的家庭情況好像有些複雜啊。”桐谷同情的說,“矛盾的話算是有的吧,在我決定不再練習劍道之後,她就不怎麼理我了。”

“你這傢伙居然還練習過劍道?”上杉越一臉驚奇的問。

“我都說過我對刀劍挺擅長的。”桐谷一臉自得的說,“不過矛盾的話我大概幫不了你吧,畢竟我妹妹嘴上不說,但還是很喜歡我的。”

上杉越又瞥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炫耀?”

“你沒聽錯,這就是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