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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東京最長的一夜

雷光劃破黑暗炸開,八首的怪物嘶吼著,衝出了被雷光籠罩的範圍。就算他身上的鱗片有著不俗的防御能力,但是在這樣的雷光面前想要安然無事也有些不太可能。

原本灰白的鱗片變的一片焦黑,還散發著刺鼻的焦臭味。鱗片上同樣焦黑的血肉噁心的蠕動著,像是黏液一樣的血絲爬動著,包裹住他的傷口,以一種遠超常人承受能力的方式再生著。

重重的落地,趴在積水中的八首怪物同時張開所有的嘴,吐著舌頭向著正踏著水,緩緩向他逼近的金色武士嘶吼著。

“看上去挺嚇人的,但是只會躲。你除了像以前那樣的裝模作樣,就沒有其他的招式了嗎?”流淌著雷光的眼睛鎖定不斷向後縮去的八首怪物,源稚生輕輕的說。

積水快速的漫過膝蓋,遠源不斷的雷光在水中流淌著,不斷的在麻痺著八首的怪物。強大的自愈力讓剛才留下的傷口快速的復原,新生成的像是肉瘤一樣的鱗片,將水中的不斷湧來的電隔絕開來,很大程度的降低了電力對怪物造成的傷害。

“夠了!我說過我們之間的鬥爭是毫無意義的吧!”八首的怪物咆孝著,“而且你真的以為,變成這樣就能殺了我嗎?”

“我真的很失望,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點武士……不,是身為一個人該有的尊嚴,哪怕是假裝的都沒有。我們過去的十幾年間,居然一直都在被這樣的人騙著,還真是有夠諷刺的。”源稚生幽幽的說。

他身上的雷光越來越盛,在溼潤的空氣之中快速的擴散開來。整個下水道被照的明亮,無處不在的雷光組成了觸之即死的牢籠,不斷的撕咬著八首的怪物。

剛才能夠阻擋雷電侵蝕的鱗片沒能再次起效,水裡、空氣裡無處不見的雷光在醜陋的鱗片之上炸開,恢復沒多久的八首怪物再次受到重創。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你可以去死了。”源稚生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前,但是這句話卻不是他說的。

櫻紅色的長刀從八首怪物身後的陰影之中探出,一直都潛伏著的魅影暗殺者在時機到達的一刻,以無比刁鑽的角度,斬出了這一刀。

瘡痍的鱗片沒有提供該有的防禦,接近龍類骨骼的嵴椎也沒能擋住鋒利的刀刃。數個猙獰的頭顱高高飛起,然後落入積水中沒有了反應。

沒能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有一個缺了一半的頭還在軀體上的八首怪物痛苦的抽搐著。數個脖子的斷口上溢位漆黑的像是石油一樣的血液,噁心的肉瘤再次浮現,要是要修復這似乎已經不可能修復的傷口。

源稚生突然的動了,泛著雷光的斧子高高的舉起,向著那和軀體幾乎只連線著一層皮膚的最後一個頭顱斬下。

“不!你不能殺了我!繪梨衣!你們的妹妹只有我能救!蛇岐八家也必須有我的領導才行!”抽搐的八首怪物驚恐的大喊著,“稚生!稚生你忘了嗎?是誰在進山的時候給你帶上一瓶可樂?”

強大的血統讓他在這樣的情況還能說出話,但是他的聲音非常的嘶啞,聲音小到幾乎聽不出來。

“……你求饒的樣子更醜了。”源稚生輕輕的說著,手中的斧子落下。

扭曲的表情變得更加的驚恐,僅存的黃金童之中閃動著恐懼的光芒,八首怪物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嘶啞:“我不可以死,你根本不知道!在我死後會發生什麼……”

最後一個頭顱高高的拋起,漆黑的血液灑在了源稚生的身上,然後迅速的被雷電蒸發。源稚生低下頭,靜靜的看著還在抽搐,絲毫不像已經死去的軀體。他是如此的醜陋和肥胖,這樣子的傷勢都沒能讓他徹底的死去。他強大的血統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他的心臟還在跳動,像是孕婦肚中的新生兒一樣。

“哥哥……”源稚女來到他身邊輕輕的叫了一聲。

“我知道。”源稚生點了點頭,雷光再次的浮現在斧子的身上。

突然,那已經沒有了頭顱的肥胖屍體一陣蠕動,一條散發著白色輝光的頭顱撕破那軀體探出,比閃電還快的向著源稚生襲來。

雷光再一次的照亮了整個下水道,用斧頭擋住幾乎快要伸到面前的獠牙,並沒有對此感到有多意外,源稚生近距離的看著這與美麗的與剛才截然不同,或者已經可以算是另一個存在的生物。

精美的鱗片整齊的排列著,散發著如同白玉一樣的微光,雷光不斷的落在它修長纖細的脖頸上,但是卻沒有再次的對它造成多少的傷害。細長但是危險的獠牙向著源稚生不斷的逼近,巨大的力量讓他整個人慢慢的後面滑去。像是白玉一樣新生的龍角從額角探出,其下並非是金色,而是一片赤紅的雙眼死死的盯住源稚生。

鱗片被撕開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像是蛻殼一樣,醜陋肥胖的身體之中不斷的有著同樣美麗的脖頸抬起。那每一個頭顱都有著如同藝術品一般的優雅,但是那無比赤紅的童孔似乎也在說明,它是有著遠超一般龍類的殘暴。

八岐大蛇,被八首怪物赫爾左格的意志死死壓制住的真正的樣子,此刻才真真實實的展現在他的面前。吸食了諸多勐鬼眾的鮮血,它早該進化到了數千年前在高天原肆虐時的樣子。

“這樣才對!這樣才對!”源稚女如同瘋魔一樣的大聲笑著,揮刀迎向了那一節被甩過來的尾骨。

白光閃過,櫻紅色的長刀斷開。源稚女輕輕撫過出現損傷的外接靈基裝甲,面具下的嘴角慢慢的勾起。

天叢雲劍,日本神話之中,在被須左之男殺死的八岐大蛇尾部發現的神代至強之劍。它的鋒利遠超古今所有的鍊金武器,其本體就是八岐大蛇的尾骨。之前的戰鬥中,意識還未消退的赫爾左格根本就沒有用到這個,他那弱小的人類意識對於這至強的劍,根本就是拖累。

“稚女!不要和它硬碰硬!”身上的雷光前所未有的強盛,整個人都被金光包圍的源稚生大聲的喊著。

“抱歉啊哥哥。”默默的撿起落在積水之中蜘蛛切還有童子切,源稚女的身上開始出現像是血跡一樣的紅色印記,妖嬈的像是忘川岸邊的彼岸花。

“稚女他現在不在啊……”風間琉璃舔了舔嘴唇說,“不過他能做到的事我能夠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我也能做到。還有,風間琉璃也一樣的是你的弟弟啊。”

說著,他的身影突然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點點的火花落下,並沒有去和天叢雲劍硬碰硬,風間琉璃出現在一隻蛇首的面前。蜘蛛切還有童子切一起斬下,但是這對蛇岐八家千百年來一直傳承著的鍊金寶刀,卻是沒能立即破開八岐大蛇的鱗片。

數千年前,以整座高天原,還有幾乎一代的混血種為代價才能將其封印的八岐大蛇,自然沒有那麼容易的被突破。只是,風間琉璃那再次被增幅的力量,卻是將八岐大蛇緩緩的向後推去。

“呵呵,就是這樣才行,之前的那又噁心又弱小的模樣算什麼?這樣子你才有被我殺的資格!”風間琉璃病態的笑著,然後身形又再次的消失,遲來的天叢雲劍斬下,落下的水幕之中映照著他同樣瘋狂的聲影。

“……不要太大意了。”微微的沉默了一會兒,源稚生默默的提醒著。

然後,他突然的發現,前一秒彷彿還要將他們生撕的八岐大蛇,昂起可所有的頭,向著東邊看去。同一時刻,一個像是來自太古的聲音突然的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確切的來說那並不是聲音,而是一個個像是蛇一樣扭動著的文字,組成了一幅幅像是靈視一樣的畫面。

高聳到無法看見盡頭的王座之上,兩個身影位於世界的最頂端,他們一個處於看不透的黑霧之中,一個散發著異常美麗的輝光。她們一起握著一個權杖,一個與世界王座同等的權杖。

然後,黑霧散盡,王座之上只剩下那個散發著輝光的美麗身影握著已經獨屬於她的權杖,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這終將會呼喚她名字的世界。

言靈·神諭,此刻東京,乃至日本的每一個白王血裔都突然的發現,這個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被施加到他們血脈之中的言靈,突然的啟動了。

源稚生很明白這代表著什麼,這有人在呼喚八岐大蛇,順便再告訴他們一下,她已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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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知道黑夜到底有沒有降臨,但是這一定會是東京最黑且最長的一夜。無盡的雨水依舊沒有停下的打算,就算有著掩體可以擋雨,但是冰冷的風吹在表情已經麻木的人身上。

“這是熱牛奶和毯子,晚餐已經在準備了。如果感覺不舒服的話請一定要說,我們這裡還有特效藥……”氣質溫婉的女孩在人群中穿梭著,不斷的給瑟瑟發抖的人們送上熱牛奶還有取暖的毯子。

身材高大,但是不怎麼說話的男生跟在她的身後,背後還揹著許多的物資,等待女孩的分發。

終於分發完物資,酒德亞紀微微的呼了口氣說:“就算是後勤的工作也不怎麼輕鬆啊。”

她穿過身,看著身後的葉勝輕笑:“不會日語就好好待在指揮點裡等待命令,非要跟著我,搞的我好像很容易丟一樣。”

身上物資卸下,一身輕鬆的葉勝搖搖頭說:“這附近的積水也不淺,誰知道那些死侍有沒有逃過前線專員的封鎖逃了過來。”

在以犬山賀為首的日本臨時分部建立之後,除了副校長帶隊的裝備部成員之外,執行部的專員也分批的到達日本。一些對日本境內熟悉的成員更是被優先派往,酒德亞紀就是其中一員。

“明明還想找機會帶你去我家看看的來著,離東京也不算不遠,看來希望好像落空了啊。”酒德亞紀看著在遠處天空肆虐的雷電嘆了一口氣說,“照這樣的情況,希望我回去的時候我家還在。”

葉勝瞬間變的有些拘謹的說:“你家裡人,喜歡一些什麼樣的禮物?”

酒德亞紀告訴過他,除去已經見過的姐姐,她還有一個看著她長大的奶奶生活在鄉下。

“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呢。”酒德亞紀難得的見到他窘迫的樣子,上一次見到還是被姐姐抓包的時候,雖然那時候的她也一樣的窘迫。

酒德亞紀走到一扇門前,小聲的提醒說:“在此之前,就先介紹我的朋友還有鄰居給你認識吧。事先說明,她現在狀態很不好,你不要不要說一些容易刺激到人家的話。”

“我也不會日語啊……”葉勝小聲的回答。

敲了敲門,酒德亞紀問:“我們可以進來嗎?富山老師?”

“是亞紀吧,進來吧。”

得到回答的就的酒德亞紀小心的推開門,帶著葉勝進入了房間。房間不算大,但是比起外面的風雨飄搖顯得有些溫馨,同樣作為日本人而被派過來,卡塞爾學院的心理輔導教員富山雅史安靜的坐在辦公桌前。在他的對面,是一個披著毯子,幾乎把臉埋進了頭髮裡的女生。

“紅葉……”酒德亞紀有些心疼的扶住還在微微顫抖的女生。

想起不久之前,看著她穿著單薄的裙子,神情迷茫在東京的街頭淋著雨,身上還有自殘留下的痕跡,她就為這個幾乎算是閨中密友的女生感到一陣心疼。

“亞紀你來的正好,關於你這位朋友的診斷,你也一起聽聽吧。”富山雅史的眉頭皺了皺,他以為只是回家鄉當當嚮導,沒想到還遇上這麼麻煩的事。

“我的診斷是,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富山雅史看著女孩,“我對她進行了一系列的測試,她毫無疑問的是一個精神正常的人類。”

“可是……”酒德亞紀看了看明顯陷入精神異常的女生。

“別著急,你先聽一下。”富山雅史點點頭,轉頭向女生說,“那麼,悠木紅葉小姐,我們再將一開始的對話重複一遍可以嗎?”

“……可以。”面色無比蒼白,名叫悠木紅葉的女生緩緩的點了點頭。

於是富山雅史以儘量溫和的語氣提問:“你確定你的妹妹,悠木青葉小姐,在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