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凡微微一愣，皺眉道：““三千六萬億光年的距離？姑娘說笑了。”
“據我所知，就算是破碎境的強者，也不可能一步跨出這麼遠。”
“咯咯咯……”
少女嬌笑道：“破碎境不就是一些地仙，虛神嗎？”
“螞蟻當然爬不出這麼遠了。”
“就是我這具分身，只要眨一眨眼睛，他們就會灰飛煙滅呢。”
此言一出，李牧凡目瞪口呆。
破碎境已經能夠打破避障，飛昇上界，縱觀整個大宇宙，只怕也沒有幾個這樣的強者。
但這等人物，在此女口中卻變成了螻蟻，而且聽她的語氣，這還只是一具分身……
李牧凡聯想到剛才天道之氣都被逼退，知道此女的境界，只怕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少女見李牧凡這種表情，笑得花枝亂顫。
她好奇的問道：“怎麼？赫連思娜和伊芙琳不是一直對你忠心耿耿的嗎？難道她們沒有告訴你？”
“對了，這兩個臭丫頭只留下了一縷殘魂，應該不記得了。”
李牧凡心中一震，這短短的隻言片語，卻蘊含著極大的信息量。
此女竟然知道系統空間中的赫連思娜和伊芙琳，而且看起來與她們很熟，難道她也是永恆魔殿的一位魔女？
但是不可能啊，以此女的境界，還沒降臨，這空間壁極為牢固的主神空間就崩潰了。
就算是系統空間，也不可能容得下這尊大神。
可是這有如何解釋？
難不成這系統與外界大有淵源，甚至是外界的某個人所創造的？
強行按下了心中的震驚和恐懼，他故作鎮定的問道：“怎麼？你認識她們？“
少女輕嘆道：”當年我們十個人……“
話說到一半，她輕笑著搖了搖頭，道：“除了那赫連思娜和伊芙琳之外，我似乎在你身上感應到了另外兩位姐妹的氣息呢。”
“她們終究還是放不下你呀……”
李牧凡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只是愣愣的看著此女。
少女笑盈盈的說道：“很遺憾，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
“不過看在相識一場，在你死之前，還有別的想問嗎？”
李牧凡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我嗎？”
少女後退了幾步，盈盈一個轉身，笑道：“我好看嗎？“
“說起來，世人都稱我為無妄天君。”
“不過是你的話，可以喊我一聲無妄魔女白藍雪。”
“無妄天君……”
李牧凡並不知道天君意味著什麼，他重複了一句，悄悄用神念溝通了萬仙譜。
少女笑道：“順便告訴你一聲，你死了之後，不管是身為血腥魔女的赫連思娜，還是恐怖魔女伊芙琳，她們都會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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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再見！”
說著，一股魔氣碾壓而來，但就在此時，李牧凡全身光芒大方，在他的頭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紙畫卷。
萬仙譜緩緩開啟，只聽他輕聲念道：“悠悠千古盡成霜，先祖功績未敢忘。”
“山高海闊天蒼茫，萬仙齊出遊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