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後，玉虛宮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紀一弦姐弟和姚瑞雪三人，帶著紀凌雲的屍體，率領數萬修士就此離去。
萬里過長風，千丈升騰雲。
玉虛宮這片地界只剩下了曹石與小豆子二人。
“都說這人啊，有兩個面。有陰暗自私的醜陋一面，也有光明正義的完美一面。”
“世人都是把完美的一面展現出來，而這紀凌雲……”
“唉……，可敬！……可敬啊！”
小豆子說的深沉，像是一個老者，嘆息傷感起來。
甚至還抹起了眼淚。
曹石瞥了小豆子一眼，搖了搖頭，沒有理會。
隨後，曹石穩穩落地，來到了已經化為廢物的玉虛宮地界。
“喂！你也太絕情了吧，沒看到我都哭了嗎！也不來安慰安慰我！”
小豆子瞪著曹石的背影，大聲喊道。
聞言，曹石沒有回頭，回了一句：
“你如果裝的再像點，眼淚流的多一些，或許我就會安慰你了。”
小豆子聽到曹石的回應，兩個肩頭立刻聳拉了下來，有氣無力的道：
“這你都能看出來！”
“不過說真的，我心裡確實挺難受的，堵得慌！”
小豆子也來到玉虛宮的廢墟之上，來到了曹石身邊。
此時曹石的目光從那滿地的血跡上移開，不再多想什麼，是時候辦正事了。
“小豆子，這玉虛宮是最初的那個玉虛宮嗎？”
曹石轉頭望向小豆子，詢問道。
“怎麼可能，這玉虛宮在我成為守界人的這幾百年裡，都已經重建過不下六次了。”
“至於最初的那個玉虛宮，早就不在了。不過玉虛宮這個地方，應該是一直沒有變過。”
小豆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對曹石答道。
“對了，你是在尋找聖力吧？”
“雖然九位聖人遺留下的聖力沒什麼大用，也不多，但總歸是聖力，還是能用來開天的……！”
“開……開天——！”
小豆子自言自語的道，可是說著說著，眼睛瞪得滾圓，震驚的望著曹石，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會真的要取九界之力開天吧？這……你這……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小豆子自問自答，心臟都在嘭嘭亂跳。
曹石回頭瞥了一眼小豆子，也沒打算隱瞞，回應道：
“開天而已，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
聞言，小豆子頓時擠眉弄眼起來。
乖乖，聽這曹石的話，開天都不算個事了，他作為玉清界的守界人都沒敢這麼狂過，他一個越界的仙人境這麼狂！
“好傢伙，你厲害，這別人都是融合仙人骨，成為真仙飛昇，你倒好，你這混賬玩愣竟然要開天上去，我做夢都不敢這樣！”
“你要是真想去盤古大界，沒有仙人骨的話，我去幫你和紀一柱他們三個商量商量，說不定真能求來一個仙人骨。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小豆子上下打量著曹石，勢要瞧瞧他曹石渾身上下有幾個膽。
“仙人骨？實話給你說，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仙人骨，我家裡還有六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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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石這句話差點就把小豆子給噎死了，嘴巴直抽抽。
“你……”
“你——牛逼……！”
小豆子憋了半天，臉都通紅一片，最後說出了三個字。
小豆子是徹底的服氣，這個越界者簡直非人類。
“這當年也有位大能開天，好像是龍帝吧。你跟龍帝比起來，不覺得差很多嗎？當初龍帝率領整個龍族，以及九界仙人境修士開天打了上去。”
“結果呢……！浪花都沒泛起來一朵。”
“你曹石憑什麼？就憑你會吹牛？狂的要死？”
“你和龍帝比啥也不是，還開天，還是趁早歇著吧！”
小豆子不知是覺得曹石在吹牛，還是想用龍帝壓一壓他，讓曹石放棄這個可怕的想法。
然而，這曹石聽了小豆子的話，說出的一句話，徹底的讓小豆子炸了。
簡直是沒天理了！
“你說龍帝？我似乎真的沒法和他比。”
“不過你知道嗎……？現在的新一代龍帝……，是我親閨女！”
“我……是她爹！！！”
曹石說完這番話，向著玉虛宮其他地界走去，準備找找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而此時的小豆子，眼前是奔跑過一萬頭草泥馬。
您瞅瞅！！！啥叫裝逼！這才是！
他曹石要開天！他曹石有六根仙人骨！他曹石是新一代龍帝的親爹！！！
這那一件事不是天方夜譚，不是吹破天的牛。
狂到了無邊無際，裝得下整個宇宙。
“總不會都是真的吧？”
小豆子望著曹石的背影，心裡犯嘀咕。
“媽蛋，怎麼突然感覺我這守界人要矮他一頭……！”
小豆子一邊說著，一邊大力踹起一塊石子，飛入天際。
曹石沒有理會身後的小豆子，正在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周圍的每一寸地域。
只是，這前前後後，裡裡外外，曹石來回走了一遍又一遍，都不見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照理說聖人道場是聖人常在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會遺留下點什麼物件，或者東西的，怎麼沒有一個奇怪的地方？”
曹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皺起眉頭自言自語的道。
就這樣，曹石到那天開始，先是圍繞著玉虛宮山上山下搜尋。
然後是將範圍擴大到玉虛宮方圓十里。
前前後後，來來回回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依舊是一無所獲，什麼也沒有發現。
而小豆子也沒有離開，反而是就跟在曹石後面瞎晃盪，美名其曰是給他曹石做個伴。
如此，二人在玉虛宮從初春，待到了盛夏。
“哼~哼——！”
這一日，曹石二人傻愣愣的坐在玉虛宮的廢墟之上，突然兩人同時皺起鼻子使勁的嗅了起來。
“太香了！使勁聞上一聞，我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神魂都在變得清明。”
小豆子驚訝的說道，然後二人對視了一眼。
於是，曹石二人開始順著香味，尋找其源頭在何處。
不一會，曹石二人尋著那股悠悠而來的香氣，走到了兩株數十丈高的黑色樹木跟前。
兩株樹木不是很粗壯，兩人合抱之木，樹幹筆直，顏色就像是黑黝黝的鐵塊，敲起來更是嘭嘭直響。
“香氣就是從這兩株樹上散發出來的，這旁邊還有一截樹根，看樣子是以前有三株，而這一株是有人很久之前從根部給生生折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