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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路遇劫殺

文位至大學士以上者,都擁有平步青雲的聖格。

在杜若與眾人話別之後,王庭之便使用平步青雲的聖格,帶著杜若踩著一塊兒棉花般軟軟的雲彩,帶著杜若朝江寧府方向飛去。

其實如果只是王庭之一人的話,大可不必如此麻煩,因為半聖本來就具有飛天遁地的能力。因為要帶杜若一起去,王庭之才使用了許久不用的平步青雲。

隨著腳下雲朵慢慢升高,眼看著下面的人和景物越來越小,杜若不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興奮地向四周張望,甚至伸手感受從耳邊穿過的風的力量。看著似小姑娘一樣可愛的杜若,王庭之眼中透出了濃濃的寵溺之色,對杜若笑道:“子如,為師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堅持自己的聖道,堅持學習,不出兩三年,你一定也能獲得這平步青雲的聖格。”

聽了這話,杜若不覺眼前一亮心中一暖,笑眯眯對王庭之行禮道:“徒兒謹遵師命。”

由於有半聖的力量,所以這平步青雲的速度格外快些,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王庭之就帶著杜若來到了江寧府。

王庭之帶著杜若來到了鄧晗鄧大學士位於江寧府的一所別院,歐陽惠正在這裡等著杜若。

鄧大學士見杜若到來,非常高興,一番寒暄之後,鄧晗對杜若說道:“這次你在出國表現得非常出色,為我越國文人增光添彩,太后和皇上都很高興。太后口諭,說等你獲得秀才文位之後,朝廷會下旨,好好表彰你的功績……”

杜若不卑不亢,寵辱不驚地朝著皇宮的方向叩頭,謝過了太后和皇上的恩典。

王庭之在邊上讚許地點點頭。

鄧大學士對杜若說道:“杜姑娘,我和尊師還有事相談,你快跟著你母親先去府文院報名。啊,對了,明日我有事要回賀州城,你和你母親就暫時住在我在江寧府的別院。”

杜若謝過了鄧大學士,就跟歐陽惠一起坐上了馬車,往江寧府文院的方向去了。

歐陽惠從隨身的小包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杜若道:“子如,這是蕭縣令簽發的證明文件,你收好了,一會兒報名的時候要上交的。”

杜若對歐陽惠飛了個微笑,接過了那封檔案,收好放在自己身上。

得到秀才資格,是進入士大夫階層的最低門坎。成為秀才即代表有了真正的“功名”在身,在地方上受到一定的尊重,亦有各種特權,例如免除差徭,見縣令時不用下跪、縣令不可隨意對其用刑、遇公事可稟見縣令等等。

因此參加府試的報名過程要比參加縣試更為繁瑣和複雜。

想要報名參加府試,首先要在府文院填寫一份履歷表,並且出示該考生所在縣區縣令所簽發的證明文件,證明該考生已經擁有童生文位,不是冒名頂替,不是造假姓名、造假學籍,而且考生身世清白,不是*娼、優、皂隸的直系子孫,而且祖上三代之內也沒有出過墮轉的邪族文人,方準應考。

由於在報名參加縣試的時候,杜若已經有過一次請聖人裁定的經歷,而且如今杜若還頂著聖前雙甲童生和越國才女的頭銜,所以她很容易就透過了府試的報名。

由於在來回的路上節省了時間,所以現在離府試還有十天的時間。杜若便準備用這十天的時間好好休息,調整狀態,同時好好複習,積極準備考試。

杜若剛剛走出江寧府文院,就見一個頭髮散亂、衣冠不整的女人手持利刃,直衝杜若而來。

杜若暗用健步如飛的聖格躲過了那女人手中的利刃,同時一把把歐陽惠拉到自己身後,厲聲對那女人說道:“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何想要殺我?”

“啊,素不相識?哈哈,好一個‘素不相識!’杜若,老孃今日不與你廢話,你還我兒唐成的命來!”說罷,又舉刀刺向杜若。

聽見唐成二字,杜若心中明白,這婦人定然是唐成的母親,如今替唐成尋仇來了。

歐陽惠看到這拿刀的婦人,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有心給杜若幫忙,卻害怕的一步也移動不了。

只見杜若又是一個側身,躲過了刀鋒,同時右手一劈,“哐當”一聲,那女人手中的刀應聲而落。

提起唐成,杜若忍不住氣不打一處來,心道若不是這個唐成,自己又怎麼會無故被太師嫉恨,引出了這許許多多的麻煩事?

杜若心道:“看來這婦人的是非觀有些扭曲了,不如讓我來幫她正一正。”

雖然只有十四歲,但自從穿越過來之後,杜若並沒有窩在深宅內院做大小*姐,她每日出門活動,並且還有過練習箭道與騎術的經歷,所以這半年間,杜若的身量長高了不少,在同齡的閨秀之中,杜若已經算是身量較高的了。

而唐梅氏,只是個中等偏低的婦人,雖然比杜若大了二十多歲,可是她的個頭卻只比杜若高出那麼一點。

身高上的優勢為杜若接下來的行動提供了便利,她伸出雙臂抓住那婦人的兩肩,面沉似水,眼光冷的像冰,利的像刀:“是嗎?你要替你兒子來索命?那你倒說說看,我和你兒子,到底是誰害了誰?”

唐梅氏看著杜若那泛著冷意的星眸,不禁打了個冷戰,雖然現下是五月的天氣,唐梅氏卻覺得背後生起了一股寒意,令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就在唐梅氏萬分緊張的時候,杜若對唐梅氏冷冷一笑道:“你真的覺得我害了你的兒子?”

“本來我好好的呆在平山縣城裡養傷,而你的兒子也好好的呆在江寧府做他的大少爺……你想想看,究竟是誰害了你的兒子,也險些害得我喪命?”

說完這句話,杜若鬆開了唐梅氏的雙肩:“哼!你還是去找那個真正害了你兒子的人去報仇。”

說罷,杜若就拉著目瞪口呆的歐陽惠大步離開了江寧府文院的大門口,只留下唐梅氏一人站在原地,愣愣的望著杜若的背影。

唐梅氏並不愚蠢,聽了杜若的話,不由的想到了一個她原來一直不願意去想,也一直不敢去想的問題:“對了,對了,害死成兒的罪魁禍首不是杜若!不是她!那是誰?……是……是姐夫!是姐夫傳書叫成兒去殺人的……”

唐梅氏那張半老徐娘、眉目分明的臉扭曲成了麻花:“龐居!老孃定然不與你善罷甘休!”唐梅氏咬牙切齒地默唸道。

杜若拉著手腳冰涼的歐陽惠回到馬車上,歐陽惠這才反應過來。

唐梅氏的事情讓歐陽惠受驚不小,但最讓她覺得驚異的是,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女兒杜若跟以前住在西嶺縣城的時候不同了!

那樣凌厲而又氣場全開的杜若,是歐陽惠從來不曾見到過的。回想起杜若那冷冰冰的眼神兒,歐陽惠覺得心有餘悸,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子如竟然變得這麼勇敢,同時身上還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讓人覺得心慌害怕……

然而歐陽惠回過神來之後,卻見杜若正緊緊拉著她的手,關切地看著她。杜若眼神之中的凌厲冰寒不見了,她看向歐陽惠的眼光極其溫和,讓歐陽惠瞬間有了如沐春風的感覺……

“母親,您沒事?”

聽見杜若急切的聲音,歐陽惠的一顆心才踏實下來。

歐陽惠長長舒了一口氣對杜若說道:“我沒事,我就是覺得……覺得有些……有些不好意思,剛才見你遇險,母親什麼忙都沒能幫得上,反而還要你來保護……我……子如,我真的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母親,您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杜若柔聲道:“母親,子如是您的女兒啊!我不保護您還讓誰來保護您呢?……母親才不是不稱職呢,您只不過是被那突然衝過來的婦人嚇到了。”

歐陽惠突然想起一件事:“子如,你剛才為什麼不讓府文院門口的官差把那婦人捉走?你就不怕她再來殺你?”

杜若笑道:“母親放心,那婦人是殺不了我的,而且那婦人現在想殺的人恐怕也不是我了。”

“那她想殺誰?”

杜若想了想,回答道:“呵呵,我只能告訴母親,那婦人真正想殺的,是個非常有意思的人……”

歐陽惠想了想,語重心長地對杜若說道:“子如,母親知道你聰明能幹,可是你畢竟是女孩子呀,所以凡事要留有餘地,不可太過逞強。而且,子如,你千萬不要小瞧了深宅婦人……那深宅大院裡的陰私,甚至比妖蠻更致命……若是不加小心,將來沒準兒要吃大虧的。”

杜若看歐陽惠說的正式,而且言辭懇切,深思一番之後,便答應道:“母親放心,子如一定會多加小心的。”

至此,杜若也就留了心眼,萬事都要留有餘地,不可衝得太前,“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杜若還是明白的。

至於深宅大院的陰私,從現代穿越過來的杜若也並不是不明白。杜若不是沒有心計的傻女人,宮鬥宅鬥的技能也不是完全不會,然而她只是不屑,不屑於把大把的時間用在勾心鬥角的計較雞毛蒜皮的小事上——與其玩宮鬥宅鬥,她還想按照自己的心意隨心所欲地享受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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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因為歐陽惠的一番教導,再加上前不久發生的辰玉公主與浣月公主的事情,杜若開始對內宅女子加了小心,沒想到,這一留心還真讓她免去了一些小麻煩,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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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曰:

呵呵,唐成的母親唐梅氏閃亮登場了,很明顯,唐梅氏為子復仇而來。那麼經過杜若的一番說教,唐梅氏會做什麼呢?她真的會採取行動報復龐居嗎?

府試開始了,男女主角的府試會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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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