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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選擇生死

我這會看見鳳齊天的時候,都以為我是在做夢,還是出現了幻覺,因為我太久沒有看見他了,此時看見他就如花如夢,滿面春風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一時間,都有些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在我疑惑的時候,另外一陣我熟悉的聲音也從雲端裡響了出來:“你這只死鳥,看見自己的主子來了,還不趕快迎接,站在這裡耍什麼帥?小心曦兒她不要你,把你打入凡間變成餐館裡的燒雞。”

這說話的聲音,是河神,是洛。

果然我猜的沒錯,在話音落下的時候,一段水袖如流雲那般飄進了我的眼裡,接著就是一張驚豔傾國的臉也從雲裡顯現了出來,就是洛!

鳳齊天見洛揭穿的他這麼明顯,剛還滿面春風的臉,頓時就不滿的扁了下去,傾身向我飛下來,將我攔腰一抱,開始罵河神也不過是一條臭魚而已,有什麼好顯擺的,要是打露原形,誰比誰值錢,還說不一定呢!

鳳齊天跟著洛神吵完,又低下頭盈盈的和我笑,我心裡一時間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此時這會,我是死了,現在出現在鳳齊天和洛神眼前的,是我的靈魂嗎?

還沒等我開口問話,洛神也向著我的面前飛了過來,對我鞠了個躬,言語裡夾帶著曖昧跟我說:“我的曦兒,你的肉體凡胎,已經在人間死了,我下去幫你處理一下,要讓幽君和柳龍庭認為你已經對這個世間毫無留戀,魂飛魄散了。”

說著這話後,洛神便起身,不過這會應該事情也需要及時處理,她也沒和我多說幾句話,然後轉身朝著地面上飛了下去,而鳳齊天這會也沒有在天上多做停留,向著與洛神相反的地面方向飛,跟我說他先帶我去土地那裡,讓土地先給我將魂魄籠聚在一起,不然我這樣,很容易被風吹散。

在飛下地面的路上,鳳齊天一會看著我們前方的路,一會又低頭看著我,眼裡唇裡,流溢位一種十分滿足的笑,跟我說了句:“我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現在,以後我們,會能回到從前的模樣,我們所有人都能在一起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而且在我一死,鳳齊天和洛神,就來接我了,他們也已經預算到了我會死嗎?

“你們是已經早就知道我今天會死嗎?”我問了一句鳳齊天。

此時我口中說話的聲音,與從前差別不是很大,但是卻比從前要多了一份從語氣裡透出來的空明,這份空明,讓我的音色好聽了不少,宛如根本就不像是人所能說出來的聲音。

“對,昨天晚上,女魃來找過我和洛,她把今天會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我們說了,讓我們來這接你,以後你就不是白靜了,我們以後,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

鳳齊天說話時,我就一直都看著他,現在的風,更大了起來,這大風刮的我自己都能看見不斷的有白色影子欲要被這風吹出來,於是鳳齊天對我叫我先秀秀一會,等我們到了土地那在說吧,說完就將他的寬大衣袖,將我蓋了個嚴實,一直都往地面上飛。

我被鳳齊天的大袖子裹得嚴嚴實實,眼前一片烏黑,加上他叫我休息,於是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睡夢的黑暗裡,我似乎又想起從前的很多事情,很多一部分都是關於柳龍庭,前世他是怎麼把我培養起來,又是怎麼想拉著我逆改天道,還有山神,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妖怪,長得就跟他的幾個哥哥一模一樣,如此骯髒又下賤,即便是穿上再漂亮的衣服,也都不能這遮蓋他那醜陋的本貌和骯髒的內心。

當然,除了他們,我還想起了從前所有的一切事情,玉皇大帝,通天教主,蟒銀花,所有一切和我前世有關的人!

我慢慢的回憶起從前的一切,在到地面時,鳳齊天才將蓋在我身上的衣袖開啟,只見此時,我們竟然來到了我們市裡的一片公墓裡,並且這片公墓我之前來過,就是之前我幫主柳龍庭,讓他吸食這裡邪祟的精氣提高他自己的法力,而現在,我竟然又回來了,鳳齊天這是想把我埋在這裡嗎?

不,我還不想死!

我從鳳齊天的手裡下來,只見迎面向著我們走過來了一個人,是黃叔!

黃叔長得和奶奶有點像,加上他的年紀,也和奶奶差不多大,當我看見他的時候,立馬就又想起了奶奶,一陣悲傷又湧上心頭,不過也轉頭問鳳齊天把我帶來見黃叔幹什麼?

沒等鳳齊天回答,黃叔對我笑了一下,跟我說:“因為我是這市裡的土地公啊,你們生老病死,我都要記錄的,昨晚你來找過我,叫我好好照顧你,你真是把我老婆子害死了不夠,還要來折騰我這一把老骨頭。”

我聽著黃叔說這些話,一時間都驚呆了,她竟然就是土地公!怪不得之前總覺得他神神叨叨的,沒想到他竟然是土地,可如果他是土地的話,那麼我奶奶是土地母,這麼說的話,我奶奶是他的老婆!

本有一大堆的話想問黃叔,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黃叔叫鳳齊天護著我進屋,說東皇神已經拿到了造物鼎,這馬上就要變天了,他得先乘著變天之前把我藏好,不然到時候在我新的肉身還沒長出來之前,就要被發現了。

黃叔把我帶他的值班室裡,我這才看見他的值班室裡已經擺好了陣法,是一個看起來很複雜的陣型,點滿了蠟燭,而在蠟燭中間,放著一個大概只有一個巴掌大小帶蓋的梅花瓶,而黃叔在念了幾句咒語之後,叫我鑽進這梅瓶裡面,這只梅瓶,暫時就是我藏身的地方,可以不讓任何人發現我躲在裡面。

要是換做是從前,我虎背熊腰的,怎麼可能會傻到去鑽進這小小的花瓶,可現在我不已經死了嗎,我只是一縷亡魂,我轉頭看了眼我身邊是鳳齊天,鳳齊天對著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進去。

這我才向著這陣法裡的梅瓶走了過去,並且在我腦海裡想出我要鑽進去的念頭的時候,我的腳往這梅瓶口裡一踩,我整個身體,瞬間就化成了一道煙氣,向著這梅瓶裡陷了進去!

不過當我整個身子都陷進這梅瓶後,我反倒是有了一種住進了蝸牛殼裡的感覺,安全感十足,並且梅瓶裡十分溫暖,讓我感覺很是舒適。

剛才我貌似聽見黃叔說我的徐耳肉還能長出來,我怕我是聽錯了,這已經是一具魂魄了,怎麼又會可能長出新的血肉呢?於是我叫了黃叔一句,問他說我的肉身,是不是還能長出來?

黃叔聽我說這話,一邊做法,一邊回答我:“長不長出來,看你自己,如果你有強烈想活下去的念想,就能長出來,你修煉了幾萬年,幾萬年的修為,足以支撐你的魂魄,長出一個新的肉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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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想活下去,就能長出新的肉體,我想活著,但是在這種我能有選擇的時候,我又有點猶豫了,我的死已經是解脫,若是我再活過來,那還要過上從前的那種生活嗎?我想報仇,殺了那些把我害死的人,可是報完仇之後呢,如果假設活過來只是為了報仇,那我活過來又有什麼意義?

黃叔似乎並不太擔心我到底是hi想死還是想活,在他幫我撤了陣法之後,對我說:“你先好好考慮,這兩天你儘量不要外出,已經有不少妖怪從歸墟裡出來了,現在制度還沒完善,那些妖怪見人就吃,你也要當心一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