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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蝙蝠洞拜師

聶峰也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遠,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跑得越遠就越安全,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救曾祖父、報家仇。”

這時,聶峰的衣服都被汗水滲透了全身,覺得口渴難當。於是就順著密林裡的一個山凹走去,看能否找口水喝。

走著走著一不小心,腳下一滑整個人就順著山凹往下滾。突然,聶峰感覺自己的身體懸在空中,一直往下落。聶峰心想:“難道我就要這樣的死去嗎?”沒等聶峰回過神來,整個身體就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而自己一點事都沒有。只覺得自己躺在軟綿綿的淤泥上,又有點粘稠。

過了一會,一股腥臭的味道嗆得聶峰透不過氣來。聶峰睜眼一看,頭頂上掛滿了成千上萬只蝙蝠。聶峰心想:“難道自己掉進了蝙蝠洞裡。”

這時聶峰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了,越掙扎陷得就越深。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聶峰感到快要窒息時。忽然,一團白影飛了過來,一手把聶峰提了起來;腳尖點一下就飛離了汙糞潭中。

“到底是人是鬼啊,怎麼有這麼好的功夫。”聶峰心想著,不由自主就睜開了眼睛看了看。

只見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花白的鬍子、臉色紅潤,一身白色的長袍。他提著聶峰不一會兒工夫,就到了一個寬大的洞廳。老人輕輕的把聶峰放下,問道:“小夥子,沒受傷吧?快到那邊的池子裡把身上的蝙蝠糞洗洗乾淨。”沒等聶峰回答,老人又唸叨:“要不是洞口下面積著一米多深的蝙蝠糞,你的小命早到閻王爺那報到去了。”

聶峰這下明白為何自己沒死,原來是摔在蝙蝠糞上了;而危急關頭卻是這位老者救了自己。

聶峰也顧不得身上的臭味,連忙向老者跪拜道:“多謝老前輩的救命之恩;請受我聶峰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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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叫聶峰是吧?小事一章了,快去冼乾淨身體;你想燻死老夫啊?”老者微笑著說。

聶峰俊臉微紅、笑了笑,連忙走到水池邊;把身體洗洗乾淨。

“快穿上,看你身材跟老夫的差不多,應該也合身。”老者拿來一些衣服扔給聶峰說。

聶峰穿好衣服問:“老前輩,這是哪裡啊?我該如何尊稱前輩呢?”

“你就叫我穆啟雲或穆老爺子也行。我都有十幾年沒和人打交道了。”穆啟雲接著又答:“我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叫什麼,你就當它是蝙蝠洞吧!”

聶峰一聽,忙問:“穆爺爺,你一直就住在這裡嗎?”

“是啊,你想我應該住哪裡呢?”穆啟雲開心的笑著說。

聶峰看著慈祥的穆啟雲,不由自主就想起了自己的曾祖父以及慘死的爺爺和父母親;眼淚‘嘩嘩’地掉了下來。

穆啟雲見狀,忙問道:“小峰是不是想家了。”

聶峰微微點了點頭。

“走,我帶你到另外一個洞廳吃點東西,我們爺倆邊吃邊聊。”說完,牽著聶峰的手就往裡面走去。

這個洞廳是穆啟雲起居的地方,而裡面只有一張石床、一張石臺、一個用石塊砌成的小灶,幾件日常衣服等等。

聶峰好奇的問:“穆前輩,你平時吃什麼啊?”

“山裡的野味、野果有時也吃洞口的蝙蝠。”說完,穆啟雲指了指鍋裡的蝙蝠肉。

“小峰,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穆啟雲好奇的問。

聶峰喝了口湯,就把一五一十地把家裡發生的事告訴了穆啟雲。說完,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穆啟雲輕聲安慰道:“峰兒,記住了,男兒有淚不輕彈。”穆啟雲接著又說:“峰兒,我們既然有緣,現在開始你就在這住下來,我把我畢生的功夫都傳授給你。在我這麼大的年紀能收你做我唯一的傳人;對你以後報仇也會有所幫助。我也算不枉此生。”

聶峰一聽,激動的跪拜道:“師父,請受徒兒一拜,我一定要認真刻苦的學好本事,為慘死的至親報仇。”

穆啟雲扶起聶峰嚴肅的說:“好孩子,這才像個有志氣的男兒。”接著穆啟雲慈祥的說:“峰兒,來吃塊蝙蝠肉,蝙蝠---《李氏本草》雲,即天鼠也;又雲經常少量吃能平肝明目、解毒、止咳平喘。”

聶峰邊吃邊問:“師父,你到底在這蝙蝠洞裡居住了多久啊?”

穆啟雲吃了口肉,便慢慢地說起了他的過去。

原來,穆啟雲是清王朝末年最後的一批御前侍衛。在清王朝滅亡的十年前,穆啟雲由於看不慣清政府的**無能、喪權辱國。因而決定不再輔佐清政權。便藉機離開皇宮。

當年,江湖上人稱‘玉笛書生’的就是穆啟雲,他所用的武器就是一把白玉笛子。

離開皇宮後,他就到處找僻靜的地方隱居,有一天,他經過此處山林時,發現這裡野兔非常多;就想抓只來吃,他追趕著野兔;當他準備向其中的一隻野兔出手時,突然,野兔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穆啟雲仔細找了個遍,也不見野兔的影子,無意中卻發現了一個洞口。他縱身飛了進去,發現洞口崖壁上掛滿了蝙蝠。那只野兔掉在蝙蝠糞上正在奮力的掙扎著。

穆啟雲一招‘蜻蜓點水’跳過了蝙蝠糞坑進到洞裡,只見裡面有條暗河,水質清澈。

當時,穆啟雲就喜歡上了蝙蝠洞,決定就在此處隱居起來。閒時,就在洞裡練功、吹笛子。餓了就利用掛在洞口的樹藤飛攀出洞口,找野兔、野果吃。有時也吃吃蝙蝠肉。

誰知一住就是十五年過去了,穆啟雲也從當年五十多歲的小老頭變成現在七十來歲的白髮爺爺。

穆啟雲說完他的過去,飛身來到一個大石塊旁,只見他玉笛一揮一揮,電光火閃間,大石塊表面被砌成平平的。一張新的石床就成了。

聶峰看得目瞪口呆,暗下決心:“自己有一天也要像師傅那樣厲害,才能為家人報仇。”

穆啟雲微笑著說:“峰兒,晚上你就睡這床了。”

夜裡,聶峰躺在石床上,輾轉難眠,想起曾祖父生死未卜,想起慘死的爺爺、王伯和父母親。自己哪天才可以學好本事為他們報仇啊!心裡既傷心又自責。

這時,師傅打斷他的思緒說:“峰兒,別想太多了,早點睡吧?”

聶峰應了師傅,再次慢慢閉上眼睛,迷糊中又想起自己可愛迷人的表妹------白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