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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皇帝要當夫子了

李淵和周圍的人臉色都很精彩。

不少人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自己聽到了什麼?

皇帝要去教授別人格物之學?

你不是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成色嗎?

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種話的?

天帝嗎?

所有人都有四個字想要脫口而出——誤人子弟!

李淵就要直接的多,說道:“你專注買賣和農事為父不管,育人傳道不是你一個皇帝該做的事情,誤人子弟的責任你擔不起,先把你的事情做好再說吧!”

“兒子知道自己的斤兩,從來沒有想過去教授那些聖人的微言大義,那些道理我都沒有學通透,哪裡敢不知天高地厚?我只教一些可以讓人養家餬口的東西,基礎的學識還是要請專門的教習來教授的。”

李元喆說道:“就如我在元日宴會上所言,天下的黎民百姓不能都去讀書做官,也不能都去經營買賣,那樣不現實。”

“百姓所求的不過是養家餬口,我教他們一門手藝也是讓他們多一條出路,我教的是工匠,是農人,是百業之人,我有天帝授業,自然有將師門所學傳之天下的責任,我不奢求成為孔夫子那樣的智者,只求大唐百業興旺,我之所學能有用武之地。”

李淵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在腦中快速分析著李元喆的想法有何利弊,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李元喆要是真如他所說的只是教出一些工匠和農人,對大唐來說很有利,反正世家關注的是上升通道的壟斷,不觸及他們的利益時應該不會遭到太多的反對,可他目的真的如此單純嗎?

李淵是不相信的。

自登基起,李元喆的表現就和之前完全不同,像是換了一個人,懂得了隱忍和變通,還很擅長用無賴的混蛋招數,每次都能達成自己的目的,雖說是面子上不好看,但明顯很有分寸,每走一步也都有自己的計劃,絕不做無意義的事情。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李元喆的一些想法李淵還是能窺探到一些,所以他更傾向於相信李元喆在做佈局,要下一盤大棋,目標可能直指人才的選拔權。

從這一點看,他應該拿出支援的態度,但問題是他不敢確定世家的態度。

想到這裡,李淵問道:“百姓家的孩子既然要耗費不菲的束脩和時間學習,他們為什麼會願意去學習那些與科舉無關的東西,直接學習經義來考科舉豈不是更有希望找到更好的出路?你如何確定有人願意到你的學堂學習?”

李元喆道:“科舉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般人家的孩子怎麼可能和書香門第的學子比?相信普通人家的人也清楚科舉的難度,與其去闖科舉的獨木橋,顯然讓自己家過上豐足的日子更現實一些,有些頭腦的人應該會看到這點,至於如何招到學生就更簡單。”

“哦?鄉學縣學都招不到多少學子,到你這裡反倒是簡單了?”

李淵眉頭舒展,他大概猜到了李元喆的計劃,無非是給學子更好的條件而已,大唐皇帝不缺錢的......

果然,李元喆說道:“我的學堂免束脩,書籍筆墨免費提供,每日還管兩餐,學子入學即可和大唐皇家商行簽訂僱傭契約,學子結業即可入商行做工,都不需要去到處求職就能得到一份穩定的活計,您說那些生活困難和孩子較多的人家會不會動心?”

“明白了,這混小子是要花錢買民心吶!不錯,不錯!”

李淵心裡樂開了花,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百姓很現實,誰能給他們帶來好處就向著誰,李元喆開始在爭取民心上動腦筋了,這是個不錯的切入點。

他心裡滿意,嘴上卻道:“胡鬧!法不輕傳你不知道嗎?”

李元喆笑道:“傳授些奇淫技巧的東西怎麼能和教授聖人的微言大義相比呢?聖人之言上可治國理政,下可濟世安民,乃是我華夏之瑰寶,當然不能輕易傳授,可我教的那些東西又上不了檯面,朝廷也不可能讓一個工匠任重要的官職,學會我教的東西最多就是討生活的時候容易一些,又沒什麼大用,和正統的學問可不敢比。”

他轉頭問蕭瑀道:“蕭尚書覺得朕教人奇技淫巧再去收人束脩合適嗎?”

蕭瑀下意識的點頭:“陛下所言極是,儒學乃是正統,其他學問確實不好比。”

說完他又覺得不太對頭,這不是再說皇帝的學問是下三濫嗎?

他趕緊補救道:“陛下胸懷天下,貶低天帝所授之學是在為那些窮苦人家的學子著想,此舉正是明君典範,臣代那些窮苦百姓謝過陛下的仁慈之心。”

李元喆笑眯眯的看向周圍的其他官員:“卿等以為蕭尚書所言如何?”

眾人又感覺自己嘴裡進了半隻蒼蠅。

皇帝真特碼的無恥,上杆子求表揚呢這是?

不過皇帝這種生物有些虛榮心也能理解,何況皇帝的名聲一向不好,借此事贏得一些稱讚也是意料之中。

“陛下愛民如子,臣等祝陛下桃李天下!”

杜如晦多精明的一個人,在一旁觀察了半天,要是看不出兩個皇帝之間的貓膩就有鬼了。

皇帝在挖坑,太上皇在遞鋤頭,此時正是表現的好機會,他立刻不顧諸多大佬在場,出言幫皇帝把坑挖的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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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挖坑埋人,埋誰不是埋呢?他都淪落到在皇莊種地了,坑再大也埋不到自己身上。

杜如晦一帶頭,其他人也跟著道:“陛下愛民如子,臣等祝陛下桃李天下!”

在場有品級的大小官員幾十個,一個也沒跑了。

李元喆暗地裡給杜如晦豎了個大拇指:幹的漂亮!

他對兼職起居舍人的顏師古道:“今日之事務必如實記錄,朕會給顏介先生寫封信,與先哲討論一下有教無類之言,卿清明祭奠令堂時順便燒給顏介先生,朕很期待能得到先賢的教誨。”

“陛下,此間之事臣已記下。”

顏師古停下手中筆墨,狐疑的看著皇帝:“家祖謝世已有三十載,陛下真要與家祖通訊?”

“當然!”李元喆堅定的點頭道:“朕讀顏氏家訓獲益良多,自然要向老人家表示一番謝意。”

顏師古點頭答應,心中卻總覺得怪怪的。

我家的家訓可沒公開過,皇帝是如何知曉的?

不對,這不是重點啊,皇帝這是要拿顏家當擋箭牌,造成眾位臣公同意皇帝教授學子的既定事實啊!

可惜他發現的太晚了,李元喆已經攙扶著李淵樂呵呵的離開了,連填土的杜如晦都跑路了。

回過味來的眾位官員看他顏師古的眼神極為不善。

你丫的就不能下筆慢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