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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汙染案立了外來妹不拆婚了

江妍望著崔花梅紅的嘴唇抿起,若有所悟道:“呵呵,姐姐終於明白了‘一片嘴’為啥不怕抖落哦。不過,俺再也不會上當誒!”

薛蓮望著江妍扭頭轉身朝操場路邊走去,急叫道:“江妍大妹子,別走呀——快過來說說‘一片嘴’還有多少事讓俺們妯娌矇在鼓裡吶,晚上二嫂用礦泉水給大妹子你攤煎餅吃,讓‘一片嘴’抱住手機看個嘴饞眼巴巴夠哩。”

江妍回頭莞爾一笑道:“薛蓮二嫂,俺回去還有別的事呢。”

“二嫂就會搗亂,江妍姐竟瞎猜。俺在手機上看帥哥不假,是看熱播的法官帥哥審判鑫土集團經理包‘二奶’重婚犯罪案子哎,審判長就是正在給咱們辦立案的那個高個子法官呢。”崔花呶聲呶氣道。

“真的假的哎?”江妍半信半疑的急問道。

崔花面對江妍停下腳步轉身過來,嬌嗔道:“江妍姐,俺‘一片嘴’又不是‘一騙嘴’,上午判的案子,還有高個子帥哥法官旁邊那個打字的美女法官呢。不信過來看哈,就知道俺是不是重色輕友喲。”

“快讓二嫂也看看。”薛蓮興奮不已道。

江妍望著薛蓮扭頭面對崔花右手遞過去的手機螢幕,一邊走上前,一邊嘻笑道:“二嫂,要是假的忽悠咱姐倆,就合夥非手撕‘一片嘴’那嘴巴不可呢。”

“吖——是真的呀——‘一騙嘴’沒有騙哎,江妍妹快過來看誒!”薛蓮驚喜地叫罷,抬頭朝操場邊法院警車前一行銀白色桌子望去。

一行銀白色桌子裡邊,站著的龔錚抬起雙手按在桌面掃描器上,旁邊坐著的紀怡雙手在膝上型電腦鍵盤上像彈琴一樣打字。

桌子上頭裡邊站著的鍾騁,抬頭面對桌子外邊右手舉著身份證的黃會武,客氣道:“哦,是下坡組的會武兄弟啊。請稍等,我手上拿的是上坡組和前後坡組的名單。”

黃會武面對鍾騁左手上的幾張紙放在桌子上拿起旁邊的一份材料,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紹道:“法官,不好意思啊!中午,俺讓派出所撈去了,剛回來,才排隊在上坡組和前後坡組後面。”

“喔,聽鄉親們說是為礦上汙染的事,讓會武兄弟和大家受委屈了。其實,都怪我們這麼晚才送法上門。”鍾騁坦誠道。

黃會武右手裡的身份證一邊伸手過來的龔錚遞去,一邊激動地說:“法官可別這樣說。開礦十多年來,村裡的小孩在汙水中長大,大人在汙染中倒下,水稻在汙泥中死去。鄉親們沒法活,這才和礦上槓起來。俺也是沒辦法,幾年前,南巖縣的女孩崔花衝破家庭阻力遠嫁給俺,可開礦讓黃家峪抬頭不見天,低頭不見路,小日子沒發過。過年前,崔花要回南巖,還鬧著要和俺離婚,都是被礦上逼的呀!”

高秀枝走到一行銀白色桌子前面,望著黃會武右手接過龔錚雙手遞的身份證和一張紙,按捺不住地插嘴道:“哎,會武侄子,前面說的那些大家夥都知道,可後面說人家崔花的那事無影無蹤,不能亂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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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咱們黃家峪都知道你倆是恩愛的小兩口吶!”

黃會武轉身面對站在一推人前面的高秀枝,忍不住地傷感道:“三嬸,再恩愛也得過日子啊。喝著開礦的汙水,吃著汙泥里長出來的毒大米,日子沒過頭崔花才要離吶。這種事能能瞎說嗎?”

高秀枝一邊朝操場邊的大樹望去,一邊不通道:“會武,就別在這誆三嬸哩。崔花和你薛蓮二嫂在操場邊的大樹下和後坡的江妍拉家常呀,小心人家‘一片嘴’聽到,夜裡非擰扯你娃子嘴不可吶。”

一行銀白色桌子前面人群裡發出一陣“嘻嘻——嘻嘻——”的嬉笑聲。

“大家夥別聽三嬸說笑,俺真的沒瞎說。要是不信,就當面對質,問問崔花看看俺說的是不是真的哩。”黃會武爭強道。

“得啦,少來激將法。會武侄子,這種事大家夥誰好意思去對質哩。好啦,就當三嬸俺啥也沒說啊。”高秀枝付之一笑地婉轉道。

黃會武扭頭望著朝操場邊大樹下薛蓮和江妍圍住中間的崔花,抬起雙手的紙和身份證放在大嘴巴上像喇叭一樣,大聲嚷嚷地叫道:“崔花——崔花——快給大家夥說說,俺說的是不是真的——”

崔花抬頭面朝銀白色桌子前邊望去,面對一堆人裡黃會右手武高的紙來回擺動,甜甜地問道:“會武——你說啥呀是不真的啊?”

“嗨——會武,三嬸俺只是隨口一說,你這娃子咋還當真哎——見不得人哩,可別再說呀!” 高秀枝急忙地叫道。

“嘿嘿,沒啥見不得人哩。三嬸,咱們這邊說話她們那邊聽不到。”

黃會武大咧咧地說罷,回頭望著崔花一雙瑞鳳眼忽閃忽閃,不由自己道:“崔花——你說嫁到黃家峪後,面對日復一日的汙染,沉浸在汙染的包圍裡再也無法自拔,就鬧著和俺離婚。是不是真的吶——”

“俺會武說的是真的喲——法官現在上門來接了咱們告礦上汙染的案子,給咱們立案了,黃家峪天空出了太陽,把俺心裡那被開礦汙染的陰影面積一掃而光啦,就不拆婚了——”崔花深情地答道。

“啊——‘一片嘴’這麼多秘密瞞著大家呀!剛才不怕人家江妍抖落,原來是看到法官今兒來給咱立案了。真是翻臉比翻書還看哩,不厚道哎!”薛蓮望著崔花一雙瑞鳳眼含笑,驚訝不已地怨嗔道。

“呵呵——媳婦這變臉比黃家峪的天變得還快啊,上午還是灰濛濛的天,現在就是藍天白雲哩!”黃會武一邊滿心歡喜地說,一邊喜不自勝道,“花——俺沒聽見——花——再說一遍吶——”

“法官現在上門立咱們告礦上汙染案了——看到了黃家峪藍天白雲呀——俺就——不拆婚喲——”崔花動情地回應道。

“好啊——好啊——”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在操場上響徹。

“唉,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要不是今兒法官上門來接咱們告礦上汙染的案子,會武侄子和崔花侄媳這對出了名的美滿小兩口,差一

點被礦上的汙染給拆散吶。”

高秀枝感慨地說罷,抬頭望著紅彤彤太陽離西邊黃土坡越來越近,空中出現魚鱗似瓦片般的青天,回頭轉向大嘴巴咧開能裝下一個雞蛋的黃會武,語重情深道:“會武侄子,今兒來了法官,咱們被礦上汙染煎熬這些年總算有盼頭了,以後再也不能幹這啥傻事啊!”

“哎,三嬸,侄子記住啦!”黃會武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三嬸說的是。今兒法官來了,會武哥和咱黃家峪有幸了,幾年前上坡建中哥那樣的不幸就不會再發生吶!”黃文樂感喟道。

黃解放走到人堆前,站在黃會武和黃文樂旁邊,面對黃文國身邊的高秀枝,接著深情地說:“是啊,建中侄子就是太剛性,才慘死在礦上的推土機下。他在地下要是知道今兒市裡來了,礦上的高爐不出氣啦;法官來了,給咱們告礦上汙染的案子立案了,也就瞑目啦!”

“上天有靈,會讓建中侄子在地下知道的。提起建中侄子的死,俺到現在心口窩還在疼。這礦上就是害人精呀!”高秀枝黯然傷神道。

“害人精是那個魯天發啊,禍害了下坡組和前坡組不說,還到上坡組徵地禍害。魯天發還是個野蠻人,在上坡徵地時,瞎指揮推土機,才讓建中侄子慘遭不幸。”黃解放傷感道。

“解放大叔,當時俺們好多人都在場,看著是魯天發指揮推土機手把建中哥給活活鏟死的,可派出所硬是不信咱們,聽信那個害人精魯天發胡謅什麼推土機發生故障,是意外事故。”黃會武氣憤不已道。

“嗯,咱們現在要靠法律,就不怕胳膊擰不過大腿。會武侄子,以後不能像你建中哥那樣硬拼,該用腦的時不能用手。”黃解教導道。

“蚍蜉豈能撼大樹。當初鑫土集團到咱黃家峪開礦時,如果大家都聽會文的意見,也許建中兄弟就不會命喪推土機下,也許開礦就不會汙染。”黃文國悔恨道。

黃文樂情不自禁地接話茬道:“上中學時,俺聽說會文哥不同意鑫土集團和村裡搞什麼‘佔地工’交易,來交換咱黃家峪的青山綠水,還提出讓鑫土集團給咱們簽訂開礦不汙染協議才能開礦。可當時咱們人心不齊,不想當農民,想到礦上當工人,掙工資,就和人家妥協。”

“是啊,剛開始大家聽人家說下坡組和前坡組被徵地後,每家每戶可以出一個壯勞力到礦上當工人,上坡和後坡還眼氣死哩。結果是到礦上當工人名聲好聽,實際是出死氣力給礦上賣命,吃的卻是上輩人留下的松樹青山,還斷了下一代人碗裡的稻米飯。現在看來,還是人家會文侄子當初看得遠啊!”黃解放思索萬千道。

“解放大哥,咱老百姓哪能知道那麼多,還不都是鑫土集團老闆裴金源給咱們下的套呀。簡直就是造孽哎,裴金源這個老妖精以後會不得好報吶!”高秀枝怨天尤人道。

“三嬸,小聲點。董事長裴金源走過來啦——”黃文國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