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被熟悉的聲音支配,下意識的看向她,慌忙地搖頭:“我什麼也沒說。”
說完一轉眼出了宋時晚的夢境。
宋時晚第二天清早醒來,想著自己不會無緣無故的夢到閻王,肯定是他進入了自己的夢境。
微微蹙眉,問糰子:“怎麼回事?他進到我夢裡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是什麼意思?”
糰子打個哈欠:“我們不一個系統的,我走的是科學,他走的是玄學。”
宋時晚聽著糰子的話,只覺得它臉大,才能厚著臉皮說自己走的是科學。
深深的懷疑它只是找個理由來遮掩它無能的本質。
席淮醒了一會了,早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洗漱的東西。
看她一直在發呆,走過去低聲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夢到一個故人。”
宋時晚打個哈欠:“不過不重要,洗漱吃飯準備啟程。”
席淮見他的很快恢復正常,然後給她拿了衣服,整理一下她沒系的帶子。
整個動作做的流暢體貼。
宋時晚忍不住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
小德子打開門便看到這一幕,酸的牙倒:“殿下,司公子來了。”
宋時晚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驚豔絕絕的男人,那眼眸裡飛快劃過一道冷意,轉瞬便消失,快的讓宋時晚覺得自己看到的只是意外。
宋時晚看下自己的衣著,被席淮整理了一番,沒有什麼不妥帖。
輕咳一聲開口道:“進來吧。”
司墨書看著那兩個並排而立的人,斂著雙眸低沉說道:“不過去了,小路,把這個去給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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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把一個摺子模樣的東西遞給小路。
小路蹙眉,昨晚公子幾乎通宵都在寫這個東西。
原來是給殿下的。
可殿下現在對公子……
小路壓下心底想法,走過去把摺子呈上去。
司墨書拱手離開。
宋時晚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那人在不開心。
心裡有點莫名。
她和她的男人親熱,司墨書不開心什麼?
那個人不是不喜歡原主嗎?
宋時晚也沒深想,開啟他拿過來的摺子。
隨便掃了一眼便被裡面詳實的內容驚呆了,裡面記錄水患治理的辦法,除此之外,還寫了當地牽扯的勢力。
甚至連那些人在神城的靠山都寫的一清二楚。
一些人物,是這個國家的蛀蟲,到了原主繼位十年後才把那些人除掉。
而在這個年齡的原主,什麼還不知道。
可司墨書卻很清楚,除了清楚,竟然寫出來給她了。
看來自己昨天把他叫過來,已經取得了他的初步信任。
臉上有了笑意。
把他寫下來的東西再看兩遍記在腦子裡之後,直接燒了。
吃過早飯,一行人再次上路。
司墨書依舊是像以前一樣,看到少量的流民會丟些吃的。
越走,流民越多。
甚至能在路上,看到已經倒下的屍體。
宋時晚的心情也忍不住的抑鬱,讓人快馬加鞭,也是在半個月後才到玉城,泛區的府城。
府城並不是受災最嚴重的地方,宋時晚的馬車剛到,瞬間被流民包裹中。
外面形容枯藁的人伸著手。
“可憐可憐……我已經三天沒吃一點東西了……”
小德子也進到馬車裡:“殿下,我們還有點吃的,要不要……”
宋時晚搖頭:“不行,拿出來糧食,我們今天走不了的,讓人加快速度去本地知府那。”
宋時晚是深知人性,這些人可憐是可憐。
可若是漏了糧食,這些人也是最瘋狂的,她的善心極有可能給她帶來災禍。
席淮是看這種看多了,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小德子眼眸中閃過幾分不忍心,咬咬牙還是命令人過去。
很快,馬車把身後的流民甩開。
宋時晚叫來兩個人看,去檢視城中的情況。
小德子還在說:“那些人好可憐,瘦的只剩下骨頭了,剛我還看到一個小孩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
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討飯的時候惹了人。
一道鞭子直接揮下來:“賤民,竟然敢當本小姐的路……”
眼看著那鞭子就要落下。
宋時晚感覺到身邊一陣風過去。
讓人停車,下去。
那揮下來的鞭子被席淮握在手上。
那一身紅衣高挑的女人勐地一拽。
鞭子一鬆,她人勐地往後跌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從長鞭下逃生的母子二人,跪在地上給席淮磕頭。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公子大恩大德……”
那女人反應過來,一道鞭子又朝著席淮揮過去:“你竟敢攔著本小姐,知不知道本小姐是什麼人?”
那鞭子朝著席淮的臉過去。
宋時晚皺眉,忽然出手,直接握著長鞭,然後往前一拉。
女子猝不及防。
勐地被摔倒在地上。
宋時晚微微躬身:“現在會好好說話了嗎?”
御靈嬌在這府城囂張慣了,第一次竟然有人敢反抗她,她想象中,自己一鞭子就能打在那個醜男人臉上。
可竟被人握著她的自己鞭子拉倒在地上。
膝蓋上傳來劇烈的刺痛。
御靈嬌下意識想起來,剛站起來,一隻腳便踩在了她的肩膀上,瞬間,如同萬斤之力壓下來。
疼的她冷汗直流。
“本小姐是御知府的女兒,你竟然敢欺辱本小姐,我讓你碎屍萬段。”
他們起衝突,已經有人在圍觀了,聽到是知府的千金,一些人臉上有些懼怕。
“這位小姐,這是知府小姐,您看著不像本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
“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你是知府的千金,就了不起了?”
宋時晚微微俯身:“給她們道歉。”
御靈嬌聽到這樣的話,再看向那兩個皮膚黝黑枯瘦的人。
讓她堂堂知府千金給這兩個賤民道歉?!
想都不要想。
“我不。”說著就要爬起來。
還沒站起來,膝蓋勐地一痛,渾身冷汗,直接又跪在了地上:“近日不道歉,你就給我跪在這裡。”
御靈嬌在這城裡囂張慣了,誰看到她不給她點頭哈腰,只是打了兩個賤民而已。
她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你是什麼人,我會讓我娘殺了你的!你知不知道我娘是什麼官職,是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