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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 往事

我這一次可是大豐收,一次收了四十多只。不過我卻想的藍薇兒今天應該會在那邊等我,於是我來到了車裡,看到仙已經躺在後面的座位上睡了,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蓋上了:‘去下一個地方。’

三號開動了車:‘她真的是你妹妹?’

‘真的是,怎麼?看著不像?’

‘不是,你給人的感覺很是冰冷。當然,說的不是其它,就是讓我感覺很冷一樣的啊。具體的我說不上來。而她,給我的感覺很是溫暖,對,就是溫暖。所以,你們兩人給我的感覺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所以,我覺得你們不太像兄妹。’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很快,我們到達了第二個地方。仙也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紫薰,你去下一個目標地等我們,我陪哥哥一起去。記住,你只要不下車就沒有任何問題。我們還有事,反正離得也不遠,我們會很快趕過去的。’

三號沒有反對,而是等我們下車後,她開著車子離開了。我笑著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想好好的在你身邊聽聽你彈的吉他,唱的歌。好了,我們開始吧。’

她說完,消失在我的旁邊。而我卻坐了下來,彈起了吉他,唱起了我的歌。當然不是我自己寫的,而是我喜歡卻又會唱的歌。

這一次一共收了四十多只,等我收好後,她出現在了我的旁邊:‘好了,我們走去下一個地點吧。’

我看著她:‘有心事?’

‘才沒有。’

‘有,你是我從小帶大的,你的任何事情都無法瞞過我。’

我不知不覺的說出這種話,而她則是震驚的看著我:‘哥,你想起了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就是腦海裡突然有了這樣一句話,我就說了出來。好了,我們邊走邊說吧。’

我走了好幾步,她才追了上來:‘哥,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你說,當初我知道你的訊息後。不強行覺醒該有多好,多好啊。。。。’

我看著她的眼淚掉了下來,隨手幫她擦乾了眼淚:‘以後,任何事情都不要亂來。因為,你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會有代價,而當代價我們承受不起的時候。那樣做其實也是傷害我們自己。有些事,忍一下就過去了。就像我們,至少只是餓死的。而沒有其他人那麼慘。’

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突然哭著抱住了我:‘當我從天界離開,再與你相遇,你必對我不離不棄。可是,我卻做不到。哥,你能等我嗎?如果,如果我能夠做到對你不離不棄了,你還會要我嗎?’

我拍了拍她的頭:‘當年的事是我的錯,仙,可是你為什麼總是擅作主張?如果,如果當初不是你的選擇,我們,我們都不會變成這樣。仙,很多事情做了,我們就要學會承受。這是我當初聽來的,也是我教給你的,你當初為什麼不聽呢?’

仙鬆開了我,破涕為笑:‘哥,你的記憶恢復了?’

我點了點頭:‘當你剛剛抱住我的時候,我記起來了很多,原來,我只是一個早就不應該存在的人。仙,你記住,你錯了一次,千萬不要再錯第二次了。’

她點了點頭:‘我記住了,哥,我會在離開前一直陪著你,就像以前一樣,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分開。永遠,都不要再分開。’

我強忍著,笑了一聲:‘好了,我們走吧。’

她跟在我身後:‘笑得真難看,比哭還難看。’

早上,我樓頂的房間裡,我打了一個地鋪,睡了下來。仙則睡在了我的床上,睡得很香。睡夢中,我再次醒來,我成了一個男孩,背上揹著一個女孩。

兩人都以為營養不良而發育緩慢,我手中拿著一根棍子,在地上不斷的翻找著什麼。突然,我翻到了只剩下一口的一個窩窩頭。我連忙去撿了起來,突然,一陣刺痛感傳入了我的手指。我連忙抓窩窩頭,看到自己的手指被地上一隻青色的小蛇咬了一口。我把窩窩頭放進了懷裡,用手中的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打死了它。

‘哥,我又餓了。’

‘放心,今天有肉吃了。我的小仙女先等一會啊。’

我用棍子那一邊尖一點的地方刺開了我那被蛇咬傷的傷口,讓血多流了一些出來。然後提起死蛇來到河邊清洗起來,然後從仙的背上拿出一隻碗,一隻破碗。加了一點河水,然後把清理好的蛇和那一口窩窩頭全部放了進去。燃好了火,仙做在旁邊很開心的看著碗裡的東西。

我讓她看好火,我則在旁邊隨便扯了一些能吃到的野菜加了進去。等水燒開了一會,我就把火熄了。然後把碗裡的野菜拿出來,卷成一團,剩下的蛇肉和窩窩頭全部還在碗裡。我端給了仙。她卻伸出小手,推了過來:‘哥哥一起吃。’

我拿著手中的野菜團:‘仙吃,不然就不是哥哥漂亮的小仙女了。來,吃。’

她很乖巧的吃了,而我則坐在旁邊的地上吃著野菜團。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我們也越來越大了,她則再也不用我揹著了。這天,我去山上收陷阱,看看有沒有什麼獵物。讓她呆在我們住的一棟破房子裡,不要出來。

今天的收穫不錯,我抓到了一隻帶毛一起有兩斤左右的兔子。當我回到破房子的時候,卻沒有了仙的蹤跡。我頓時頭都炸了,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住著一對夫妻,以前是殺豬出身的人。如今到處不是戰亂就是饑荒,而他們兩個卻是沒肉不行,所以,他們很久以前就開始吃人肉了。

我則帶著仙一直躲著他們,害怕被他們發現。如今看到這種情況,我拿起一根一頭削尖了的木棍向著他們的住處跑去。

來到他們住的地方,我看到仙已經暈了,渾身被脫光的扔在桌子上。男人拿起刀就要砍,那個女人喊道:‘家裡沒柴了,還有,先把鍋和水準備好。然後直接連肉帶血一起加進去,這樣味道要好很多,不然太淡了。’

男人放下了刀:‘好吧,我去準備柴火,你把水放好。’

女人答應了,然後兩人都走了出去。等兩人都離開了,我從窗戶翻了進去,然後輕輕的拍打著仙的臉,但她卻沒有醒來。後腦勺還有一個高高鼓起的大包。

這時,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小子,我剛剛等的就是你,我殺了你可得藏起來,免得被那家夥知道了。每次吃東西都要吃大份,讓我吃少的,老孃我的餓瘦了。正好拿你小子加餐。’

我看著比豬還要肥的女人拿著殺豬用的大刀向我砍來,我手忙腳亂的拿著手中的長棍對著前面,閉著眼睛亂捅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感覺她的刀沒有砍下來,而我的手中粘粘的。我才睜開了眼睛,發現那個比豬還肥的女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地上到處是血。

我連忙站起來背起了仙,然後翻窗戶出去。等我剛剛翻出去的時候,那個男人回來了,看到我背走了仙,而他老婆倒在地上到處是血。男人拿起殺豬刀向我追來,我連忙往前跑去。可能是那個男人太肥了吧,他翻窗戶的時候牆直接倒了,他摔到了地上。然後哀嚎了起來。

聽到他在哀嚎,我連忙把仙揹著躲到了旁邊的一棟破屋子裡。然後悄悄的看著那個男人。等了半天,那個男人爬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我的心,也放了下來。當我準備再次背起仙離開時,卻默默的把她放了下來。

我拿起長棍走到那個男人旁邊,發現他還在低聲呻吟著。我雙手握緊了長棍,用尖的那邊一下又一下的捅了下去。鮮血濺滿了我的臉和衣服,而我卻一直這樣捅著。那個男人早就失去了嚎叫的聲音,我還是這樣捅著。

一直到我的身後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哥哥,你在幹什麼?’

我回過頭,看著仙,鬆開了手中的木棍。我哭著抱住了她:‘走,我們走。我們再也不在這裡受這樣的苦了。’

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從屠夫的家裡拿出了三把不大的尖刀,然後綁在長棍上,她一根,我一根。最後那把我放在自己的後腰上了。然後,我帶著她往北方走去,就是我的這個決定,讓我們都走上了不歸之路。

北方,異族已經打進來了,他們到處殺人。我們依然只能到處躲避著,這天,我們躲在一棟破房子裡已經餓了兩天了。仙也長高了不少,有我與她相遇時我那麼大了。她也能夠拿好那根木棍了。

仙看著旁邊的死人:‘哥,要不我們也吃一點吧?如今下雪,草都沒有了。’

我看著她的臉:‘如果我們也吃了人肉,那我們就不是人了,而是畜生。而畜生,是沒必要活著的,所以,我們哪怕是餓死,也不能吃人肉。’

‘哥,我明白了,可是外面那些人還沒走。我們這樣真的會餓死的。’

我看了看旁邊的環境,房子外面是一個已經很破了的院子,院子裡面有一口枯井。井早就幹了,我之前也去看過了。

晚上,我讓仙在房子裡面等我,我拿著一根當初我綁好的棍子悄悄的往外面走去。北方這邊確實有些糧食,這邊沒有鬧饑荒,所以之前我和仙在這邊也能吃上一些東西。不過這些異人攻打過來後,我們吃完了那棟房子裡面的糧食就沒有任何東西吃了。所以,我想去旁邊的房子裡面找找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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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來到旁邊這棟房子的時候,發現這裡破壞的比較少。於是我慢慢的往有煙囪的那間房子走去,香味,是一股香味。

我輕輕的開啟廚房的門,這裡沒有鎖。廚房的灶臺上放著一個很大的蒸籠,香味是從蒸籠裡面傳來的。我看了一下旁邊沒人,就輕輕的開啟蒸籠,發現裡面都是饅頭,白面饅頭。我脫下衣服包滿了之後,悄悄的蓋上了蒸籠,然後關上了門。回到了我住的那棟破房子裡。

就這樣,我和仙一起吃了好幾天。可是外面的異族人一直沒有離開,而等了幾天後,我們的饅頭全部吃完了。那天晚上我再次來到了那裡,但當我走進蒸籠的時候,腳絆到了一根繩子,而馬上傳來一陣玲聲。

我知道不妙了,連忙往回跑去,不,我不能暴露仙的位置。當我想往大街跑去的時候,卻發現了兩邊都有異族的軍隊。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叫罵聲。不過都是異族話,我都聽不懂。於是我連忙跑進了自己住的院子裡面,然後帶著仙準備離開。

而外面有著很多火把亮了起來,異族人高聲喊著什麼,我知道那破房子無法躲了。於是我帶著她跳進了井裡。當我們剛剛跳進去,很多異族人就走進了院子,他們嘰裡呱啦的講了很多很多。但我卻聽不懂,我只能聽見很多很多人的腳步聲。

很快,一個人拿著火把走到了井邊,然後用火把照著往下看。但井口很深,他根本什麼也看不見。他身後的一個人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然後,他們找來了一塊大石頭蓋住了井空,然後又壓上了很多的石頭。再等了一會,他們離開了。

我爬了上去,因為是枯井,所以牆壁上沒有青苔,我很快來到了井口。但大石頭卻堵住了井口,我怎麼也推不動。等我筋疲力盡掉下來的時候,仙哭了,看著我那摔變形了的一隻手:‘哥哥,我們會死在這裡嗎?我們是好人,我們死也不要當畜生。’

我拿出後背上的刀,砍下自己的斷手:‘仙,當畜生只是為了活著,你不是為了幹其他的壞事而當地畜生,你是一個好畜生。吃了吧,等活下去的機會。’

她搖了搖頭,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包住了我那正在流血的手:‘哥哥,你教過我,寧死也不要當畜生的。哥哥,和你一起,我死也不怕。如果不是哥哥,我早就死了。哥哥,我們真的會死嗎?我好害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