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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曾經的自己重現!

因為原始帝城的阻攔,再加上天淵本身就難以跨越,不朽之王安瀾暫時沒有跨界而來。

但所有人都明白,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若是沒有意外發生,不朽之王安瀾必將跨界而來。

還有希望?希望在哪裡?石昊不知道,他只看到九天十地的一位位強者正在康慨赴死。

他看到一位老者揹負鎮仙碑,隻身跨越天淵之中,希望以這塊仙古時代殘留下來的碑,去鎮殺不朽之王。

天空中,那面碑放大,漆黑如墨,帶著血跡,所有符號發光,壓蓋世間,釋放仙道規則力量。

這是鎮仙碑,只要祭出,連仙都可殺,是仙古時代遺留下來的禁忌之物,也是九天十地的底牌之一。

如今,在不朽之王安瀾正在對抗原始帝城與天淵時,暫時無法分心,這或許是唯一的希望了。

這個老人承載著無數人的希望,不惜以自身活祭石碑,但他最終還是失敗了。

甚至,不朽之王安瀾都沒有出手,僅僅只是他乘坐的戰車而已,自動發光,紋絡等交織而出,斬中那面石碑。

帶著血的鎮仙碑斷成數截,崩開了,從戰車四周墜落在地,根本就沒有辦法臨近。

那個老人極度不甘,但他的身體也被斬中,當場爆碎,化成一團血霧,就這麼逝去了。

結果就是令人絕望,石碑是九天十地的底牌之一,還加上一位至尊的命,卻是這樣的結果。

不朽之王的強大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這是不可敵的無上強者,一旦跨界而來,誰人能敵?

無數人感覺到了絕望,但也有人依然未曾放棄,九天十地的強者又拿出了另一件底牌。

第一殺陣被擺了出來,這是九天十地最後的底牌,是最後的希望,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世。

“可惜,僅僅只是殘缺的第一殺陣,很難發揮出作用!”王玄嘆息道。

世間早有傳言,有殺陣號稱第一,可是從來沒有人見到過,都說可能不存在於世間。

因為,那第一殺陣是多個紀元以來就存在的,天地孕生而出,並非人力能夠佈置出來。

帝關中有的僅僅只是殘圖,但這已經非常了得,放在任何地方,都毫無疑問是大殺器。

在王玄的注視下,帝關強者祭出一張殘圖,伴著海量的陣旗,還有陣臺,從帝關內衝了出去。

一角殘圖出世,帶著無盡的法旗、陣臺等。僅僅只是驚鴻一瞥,王玄已經知曉這座陣法的不凡。

在他看來,若是第一殺陣真的圓滿,應該是能夠威脅到不朽之王層次的強者。

但很可惜的是,第一殺陣不全,所能發揮的威力自然極其有限,但帝關那些人依然義無返顧。

在數百杆大旗後面,都站著一名老者,都是城中的名宿,他們在催動精血,盡一份力氣。

年歲最大的老至尊則盤坐在殘破陣圖上,渾身淌血,進行獻祭,這是在付出生命的代價。

第一殺陣的落下,爆發出驚人的威力,落入天淵之中,蓋世神威壓落,要轟殺安瀾。

這一刻,戰車中,安瀾終於動了,不再寂靜無聲,有一根手指探出,波的一聲,點在虛空中。

接著,這裡發生了大爆炸,天崩地碎,血染長空,所有陣臺、大旗都解體,崩開了。

所有出戰的帝關強者,全都在殘圖上化成光雨,直接身死道消,痕跡皆滅。

整個帝關再次變得寂靜無聲,他們又敗了,哪怕是拿出了最後的底牌,他們依然敗了。

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所有人,不朽之王不可力敵,哪怕拼盡了所有,拿出了全部底牌,依然無用。

此時的石昊同樣有些絕望,他希望能夠有奇蹟發生,但眼前的一幕幕都在告訴他,沒希望了。

他的目光不由得匯聚在那位王叔身上,他很想問,王叔剛才所說的希望到底在哪裡。

當不朽之王安瀾跨界而來時,真的有人可以匹敵嗎?奇蹟真的會發生嗎,為何他看不到。

“稍安勿躁,你等的希望其實一直都在你的身上!”王玄沉聲說道。

看到帝關中的強者宛若自殺一般,不斷的向著天淵衝去,看到一位位可歌可泣的強者隕落。

他此時的心情同樣沉重,若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恢復曾經的實力,一戰平定所有。

但他終究只是一個過客,不屬於這段歲月。他現在所見的一切,其實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希望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上能夠什麼希望?”石昊疑惑不解,迫不及待的追問到底。

現在已經到了最為緊急的時候,若是希望真的在他的身上,哪怕犧牲一切,他也在所不惜。

但他左思右想,在他的身上,確實有著不少不同尋常的東西,但又如何能夠敵得過不朽之王?

“來了,你想要的希望,等待的契機,終於來了!”王玄開口說道。

天淵之中,劇烈的變化產生了,一切都是因為第一殺陣,安瀾剛才動用了另一只手。

他本就在對抗原始帝城與天淵,分心他顧時,他託著上方的古城似乎不穩,劇烈搖動起來。

同一時間,原始帝城中心,七王中唯一還活著的王似乎得到喘息,勐力發動,天宇浩瀚,劇烈震盪。

與此同時,天淵爆鳴,至高仙道規則之力降落,化為強大的殺伐之力,轟殺向安瀾,阻止對方跨界而來。

安瀾的那隻手發光,極力對抗,託著古城,同一時間,那五張法旨也再次震動起來,爆出萬古不朽之力。

恍忽間,有五位不朽之王大吼著,一起合力,要毀掉天淵。天淵顫抖,被撕裂了,出現一道巨大的縫隙。

那種層次的戰鬥超越了想象,連仙道最高規則都被撕扯出縫隙,足以震撼古今未來。

轟隆一聲,那裡仙光澎湃,接著一道大河奔湧而出,力量太強大了,引發大道規則混亂,秩序不穩。

碰撞的力量太可怕了,造成天地秩序不穩,干擾了世界的生死存亡,時間長河都打出來了。

天地顫慄,時間長河奔騰,下一刻,一股恐怖的氣息開始瀰漫,沿著天淵裂縫流淌而下。

毫無疑問,這就是王玄所說的希望,時間長河的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一種必然的結果。

不朽之王安瀾想要跨界而來,現在其實並不是最合適的時間,這一紀元的結束其實還有一些時間。

距離紀元終結的時間越近,天淵的阻礙就越小。等待這一紀元真正結束,天淵也無法阻止不朽之王跨界。

安瀾實在太心急了,自以為這一紀元雖然沒有完結,但以他的實力,依然可以跨界而來。

事實上也是如此,不朽之王的強大並非一舉虛言,哪怕有原始帝城與天淵同時阻攔,安瀾依然可以跨界。

但第一殺陣的出現,打破了某種平衡,洞穿時間長河,這其實可以看成是天地規則的一次反擊。

如今不允許不朽之王層次的強者跨界,若是非要這麼做,自然會受到天地法則的鎮壓。

正常來說,這樣的鎮壓對於不朽之王而言,其實並不算什麼,但洞穿時間長河,卻並不一樣。

時間長河本就不可測,洞穿時間長河之後,往往會發生許多無法預料的事情。

但在王玄看來,天地規則僅僅只是一方面,是剛才那些強者以自己的性命,換來了這一絲微薄的希望。

若非那些強者不惜犧牲自己,不朽之王安瀾根本就不會出手,自然也就不會引起這樣不可測的變化。

漆黑的寒夜裡本沒有光,正是因為有些人燃燒了自己,化為了點點星火,劃破了黑夜長空。

王玄看著石昊,微微一笑,踏出一步,向著天淵之中的時間長河一步步走去。

“王叔,這就是你說的希望?你要出手嗎?”石昊喃喃自語的說道。

自帝關告急之後,他這位王叔就在帝關之中,但面對一場場的失敗,王叔卻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他心中很清楚,他這位王叔雖然非同一般,但卻不屬於這段歲月,很難插手去更改什麼。

但在這一刻,他的這位王叔向著天淵而去,身上浮現一道非同一般的氣息,這不是要出手又是什麼?

“不!我剛剛就說過,希望一直在你的身上,但想要出現,卻需要一點契機!”王玄笑著說道。

一步一步,當他臨近時間長河之時,整個人的氣息徹底變了,浩瀚的偉力出現在他的身上。

當他踏足時間長河時,已經變得截然不同,俯視天下,絕世無雙,霸氣蓋世,彷彿主宰世間。

“老朋友,你也該歸來了!”王玄喃喃自語的說道。

下一刻,九色神色洞穿時間長河,一座巨大的殿堂自時間長河的下游衝來,懸浮在他的頭頂之上。

九色神光垂落而下,將他襯托的更加霸氣無雙。也正是在這一刻,他才算是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他是誰?他曾是蓋世無敵的天帝,鎮壓世間二十多萬年,讓生命禁區中的數十位至尊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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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霸道無邊的天帝之師,哪怕是強大的詭異生靈來襲,他一人就鎮殺了六位準仙帝。

哪怕是三位仙帝臨凡塵,面對無法戰勝的對手,他也祭掉了自身的一切,讓一位天帝永寂。

“這就是王叔真正的模樣?在未來的歲月中,他是一位蓋世無敵的強者!”石昊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已經知曉了許多事情,知道自己這位王叔來自未來,而且還是一位蓋世無敵的強者。

上一次,同樣是在時間長河中,他的這位王叔拿回了自己曾經的實力,展露過蓋世無敵的實力。

但那一次,他的這位王叔僅僅只是顯露出強大的實力,卻沒有現在這般過人的風采。

僅僅只是站在那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卻讓無數人矚目,自有一種無敵的風範。

而看到那一座巨大的殿堂,也讓他徹底確認,他的這位王叔就是他曾經見過數次的那個人。

一直在時間長河中尋找他,最終來到了他所在的歲月,這到底是有著什麼樣的目的?

“你不屬於同一片歲月,因天機而現,你無法出手,還是早點離去吧!”安瀾的聲音響起。

那輛古老的戰車中傳出平靜的話語,很年輕,不蒼老,如同一個身在黃金歲月的青年在開口。

這是不朽之王安瀾第一次當眾說出話語,一路過關而來,面對各種阻擊,他都無視。

但面對這個自帝關而來,腳踏時間長河神秘強者時,他卻認真了,甚至可以說是慎重。

王玄不言不語,他雖然自帝關而來,但現在的他卻並不是深處這段歲月的他,而是時間長河中的他。

此時他的臉上有迷霧籠罩,周身環繞時間長河的偉力,安瀾自然能看出,他不屬於這段歲月。

說起來,他此時的狀態非常的玄妙,與上一次在時間長河中對抗赤王時,其實有一些不同。

赤王是自過去而來,要斬殺未來的威脅石昊,在時間長河的反噬下,讓他能拿回曾經的力量。

在那個時候,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完全不用顧及時間長河,因為那本就是屬於赤王的反噬。

而現在,安瀾跨界而來,自然是要付出代價,再加上一些巧合,洞穿了時間長河。

現在的他,並不是拿回了曾經的實力,而是相當於其他歲月中他出現在了這段歲月。

曾經的他依然還是他,與深處這段歲月中的他重合,才會出現現在這幅場景。

這樣的狀態,他在時間長河中,將擁有曾經的實力,甚至連曾經的帝器都能召喚出來。

但他也只能在時間長河中出手,若是對這段歲月中的人出手,同樣會引起不可測的後果。

正因如此,安瀾才會說他應該離去了,這位不朽之王洞悉了一些秘密,認為他無法真正出手。

“你知道,我們是無法交手的,真要那麼做,這片時空,你身後的世界,都會發生巨變。”安瀾說道,依舊平澹。

這一刻,那輛戰車發光,混沌氣洶湧,一剎那,整片世界都被照亮了,安瀾出現了。

許多人都睜不開眼睛,那裡太璀璨了,一個人形生靈邁步走出戰車,依舊以一手託著原始帝城。

而另一只手則持著一杆黃金古矛,那杆矛太刺目了,黃金光澤照耀古今未來,彷彿萬世歸一,永恆長在。

安瀾出世,他的身上帶著光彩,籠罩軀體,無法正視,十分絢爛與刺目,就如同他手中的黃金古矛一般,鋒芒畢露。

“真的想直接將你鎮殺,但很可惜,你的對手可不是我!”王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