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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那女子不可說

“咚”的一聲,場中霎時安靜下來。

遠處,屏風旁,梁小姐抓著屏風一角的手不自覺用力,指節泛白。

目視著人群中那高大身影跪下,梁小姐心中屈辱又憤怒,但更多的還是委屈。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要下跪?

是她們做錯了嗎?

“義父!”

遠處,男子俯身磕頭,聲音沙啞。

屏風上的手用力,指甲不自覺折斷了幾根,梁小姐卻並未在意,只覺淚水模糊了視線,有些礙眼。

為什麼……

因為輸了啊……

她和裴家那個草包不一樣,她自幼飽讀詩書,雖為女子,自覺比之男兒卻也未差了分毫。

事實證明,一切也就像她想的那樣,適才她那首詩一出,場中一片自愧不如之聲……

她的才學可見一斑。

也正因如此,裴君意那首詩有多好,她是知道的。

可她不甘心啊!

憑什麼!

是她做錯了嗎?

不是的啊!

是那個草包先折辱的她啊,自己反擊又有什麼錯?

自己舉辦賞園宴,好心邀請她來玩。

她不知好歹,將自己一片真心踩在地上踐踏,讓自己落了面子……

自己便在她辦的賞園宴上同樣讓她丟些面子,這很公平啊?

可卻又說她咄咄逼人、尖酸刻薄……

真是虛偽。

那個草包有哥哥幫她,自己也有啊,這也很公平啊。

可為何是自己輸了呢?

不是都說……

好人有好報嗎?

梁思泉叫完“義父”,維持俯身磕頭的動作片刻,憤而起身,撥開人群,快步離開。

梁小姐面上被淚水打溼,她卻並未在意,只往人群看去,想要看清那折辱梁思泉的裴君意,可人群湧湧又哪裡看的清楚……

用力閉上眼,淚水再度滑落。

罷了罷了。

都是自己的錯。

是我害的大哥經受如此羞辱……

梁小姐轉身提裙,追隨梁思泉而去。

女子一襲豔麗衣裙在場中奔跑,自然吸引了眾人視線。

只是,在認出對方身份後,眾人只低笑兩聲,便不做理會了。

畢竟,誰會在乎輸家呢?

哪怕這是一個比較慘,比較可笑的——輸家。

是啊,她們多了一個父親。

這真是荒唐又可笑的事。

眾人的視線不由的轉向場中黑衣少年。

輸家跑了,他們不關心,也不在乎。

只看向場中那翩翩少年。

“裴公子大才!”

場中諸人都看完了事情始末,有什麼不瞭解、不清楚的,幾人討論下來也都知道了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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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今日梁家兄妹這一出陽謀,還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化解,設身處地的想,換做是其他任何人,恐怕都是難以處理的這般漂亮的。

唯有這裴君意,一力破十巧,這首詩詞一出,一切陰謀詭計都成了泡影。

反倒是那梁思泉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躊躇滿志準備名震京都,可卻是這般灰頭土臉的下場。

是有些可笑,但又不禁讓人唏噓。

是啊,任誰在做事之前不是這樣的呢?

設想中,自己胸有成竹、志得意滿,天生我材必有用、此一去必蟾宮折桂。

可結果呢?

不過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罷了。

“裴公子,你這首詩,究竟是為哪家姑娘所作啊?”

眼看著事情結束,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

“是啊!”

“對對對,險些忘了!”

“到底是哪家小姐……”

不止是男子們好奇,就連遠處的女子們也是一樣。

在一個女子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便是她的容貌了吧。

是為悅己者容,也是為自己一生順遂。

畢竟女子們的命運都是註定的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卻只能嫁給一人。

試想,誰不想一輩子你只有我一個,我只有你一個,兩人攜手共白頭呢?

要做到這一點,嫁個好男人自是重中之重,可那有談何容易呢?

世間男子最是薄情。

都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覺得,有幾個男子願意一輩子只穿一件衣服呢?

世間男子又最長情。

他們永遠喜歡二八佳人,不偏不倚,難以改變。

如此天性,無法泯滅。那女子們為了一生順遂便只能著重在意自身資本了。

才貌都是資本。而既是資本,便有個高低。

裴公子如此絕佳詩詞,只為寫一女子……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將那人比做仙女,她得有多美啊!

眾女子緊緊注視著場中,等那黑衣公子說出究竟是誰家女子,倒要和她分個高下。

裴素心中重擔放下,自然也開始關注這個問題,站在遠處,同樣豎起耳朵,準備聽他說出那女子姓名。

秦小姐也是一樣,在經歷了剛才那一系列的事情所帶來的大起大落後,她關心的同樣也只有詩中所寫的那女子了。

至於裴君意竟然能作出這等驚才絕豔的詩句的事兒,那要之後再說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那姑娘是誰!表弟可能已經被她迷住啦!

就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下,裴君意無奈笑了一下,緩緩開口道:

“不可說。”

咿……這麼說嗎?

“不厚道!”

……

另一邊,長公主府。

楚姝未穿履襪,斜靠在榻上,慵懶的聽著婢女說話。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婢女聲音清脆,緩緩念來,別有一番風味。

楚姝聽完微微失神,然而又很快回過神來。

的確是好詩。

眨眨眼,楚姝開口,似是隨意般問道:“裴君意有沒有說……”

說到這裡停頓片刻,抿抿嘴,仔細想了想,還是接著說道:“有沒有說,是寫給誰的?”

“他說,‘不可說’。”

少女將目光投到婢女身上,直至她開口說完才又將視線移開。

“不可說……”楚姝輕聲呢喃,緩緩思索。

不可說的意思是——他不能說……這是廢話。

那不能說是為什麼,無非是那女子不願,不讓他說。

可,這樣好的詩……

應該沒有哪位女子能拒絕這樣一首讚美她美貌,且能流傳千古的詩吧?

那是裴君意他自己覺得不能說?

不能,也有不敢的意思吧?

他這樣大膽到直接上門向自己求親的人,會不敢?

那就是真的不能說了……

這樣的話,還是那女子不能說……

不能說的女子,那不就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