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臨玄不就是想要拉攏她而已麼？
“哦，沒什麼。”褚淵便知道不能指望她自己揣測，不過見她這般反應，好似還不錯：“就是想問我們的立場罷了。”
“司臨玄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確，像他這種以家族為重任的人，絕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對家族有力的人，即便是陌生人。”墨星染回想起今天司臨玄的表現，不由搖了搖頭。
他活得似是太過沒有自我。
不過，她也沒有去評價別人的立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墨星染今日疲憊，不由打了個哈欠：“今日我將司臨玄的父親治好了，若是不出意外，這司家很快就要有好戲看了。”
她並沒有忘了司莫寒的臉，當日的屠殺，司莫寒參與其中。
她治好司莫原，為的自然是壓制住司莫寒。
兄弟二人的糾葛，或大或小，或許兩敗俱傷也說不準。
畢竟……司莫原的病來得十分蹊蹺。
“可別讓自己身陷囹圄之中。”褚淵淡然不驚。
但他也確實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如此膽大，若是棋錯一步，對她而言，可不是有利的事情。
墨星染答應下來，從進入世家後的每一步，她都會讓自己做到不留破綻。
“對了，你可知道靈力大會在何時？”墨星染忽然問道。
在未來的靈力大會上，她將會遇到更多的人，司家之中她尚且能夠稱霸，可縱眼全部世家與左家宗門呢？
左凝霜不足為懼，可左凝霜的哥哥，那一日即便遠遠看到一個背影，她也覺得給了她一些壓迫感。
她必須要在靈力大會之前，儘可能提升自己，讓自己在那一天遊刃有餘，不受任何人的壓制才是。
褚淵沒有回答，卻是用眼神告訴她；“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樣子麼？”
發覺自己讀懂了褚淵眼神的含義後，墨星染不知怎的，竟是笑了起來：“也是，你久居深山，對外面這個世界缺乏瞭解。”
月色漸漸攀上枝頭，斑駁了微微枝影，枝葉隨著風微微搖曳，一切都安靜平和。
“褚淵，如果你解開封印之後，你會去做什麼？”她笑過之後，也不知為何，便問了這麼一句。
“看那時什麼才是我想要的。”他在最初的時候曾想過，要離開這一層世界，進入更廣闊的世界中去修煉，可如今，他卻遲疑了。
墨星染抿著唇，眸眼輕垂，睫毛的陰影覆在眼窩上，“好。”
問完之後，墨星染便終止了這一個話題，“明天大概便要開始正式的修煉了，倒是不知道司家的修煉模式是什麼。”
“別想那些了，明天就知道了。”褚淵寬慰道，司家這等實力，還入不了他的眼。
“那好，我也先去休息了，太累了。”
等墨星染進去後，褚淵卻還是一人坐在桌前，任由月色疏冷，他只是靜靜喝著茶，一杯又一杯，被月色攏去的神情，誰也難以看清。
……
翌日，弟子們集合，開始正式的修煉。
墨星染與褚淵便是開啟了這無趣的修煉生活，如此過了幾天後……
司莫寒前來宣佈了一個名單，被點到名字的是司臨玄、墨星染與褚淵三人。
“前兩天宗門傳來了訊息，讓優秀的弟子前往宗門中切磋幾日，也算是為你們指點一二。”司莫寒笑著在說，心裡卻暗暗在罵左棠風是個老狐狸。
每個世家只給三人名單，其中一個是原先的弟子，另外兩個名額都分配給了新弟子。
左棠風不過就是想要藉著這次切磋指點的藉口，來探探他們這些新弟子的底罷了。生怕在日後的靈力大會中，左家沒有百分百的勝算吧。
也是，左棠風那要靠搶別人的命骨來獲得機遇的廢物女兒，能撐得起左家麼？
怨不得他這麼費盡心思。
而後，司莫寒便朝著墨星染與褚淵招招手：“你們二人，我可是寄予了厚望的，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二家主，萬一我們不小心惹事了呢？”墨星染故作為難地問道。
怎料，他哈哈大笑，“我還怕你們不惹事呢！”
他們司家，總歸也會揚眉吐氣的，這次讓這兩個孩子過去，他還就怕他們被人欺負了呢！
墨星染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既然有了這句話的保證，她可就不擔心了。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千萬不能丟了我們司家的面子！”司莫寒語重心長，既然左棠風那只老狐狸要看，那就讓他看個夠！
“弟子明白。”墨星染一臉無辜地答應了下來。
褚淵瞧著，便知道這一遭過去，許是要讓左家不得安寧了。
不過這次去左家，他倒是能看看能否找到一些關於五星珠的線索。他也試圖從別處尋找，只是一無所獲。
看來要得到五星珠，必須要透過左家。
而司莫寒還甚至是轉身從一個錦盒中，拿出兩顆保命丹藥來，“雖說不該用太過惡毒的想法揣測，但是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些為好。這兩顆丹藥，可以在關鍵時候保你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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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染“頗為感動”地接下，“多謝二家主，那我們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隨後就出發前往左家宗門。”
“好，去吧。”司莫寒看似欣慰。
可在他們二人離開後，他嘴角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
他身邊的心腹司祿看著二人的背影，甚是不解：“爺，你就這樣相信他們二人嗎？”
“這次是給他們的考驗。”司莫寒陰惻惻笑著，瞥了一眼司祿，“你何時見過我輕信一人？這一回，他們若是給司家打出些名聲來，那是最好，若是在左家被人欺負了去，還需要求司臨玄幫忙的話，那我就需要再考慮考慮了。”
“爺，英明啊！”司祿笑呵呵的。
……
墨星染與褚淵回到屋子簡單收拾了下，就與司臨玄匯合，一起前往左家。
在馬車上，司臨玄只是看著墨星染，不說話。
上回阿淵所說的，是真的麼？
墨星染正閉眸小憩，而褚淵見到司臨玄絲毫不遮掩的目光，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有些厭棄。
有什麼好看的？
司臨玄收回目光，有些悲慼，“星染，這一次去左家，可不像是在司家了。”
墨星染睜開眼，清眸裡挑著一絲笑意：“我知道啊。”
“在左家之中，更當謹言慎行。”司臨玄像是擔心她，又像是在擔心其他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墨星染的笑意漸漸疏冷，“若是他們尋事，我可不介意與他們用實力見分曉。對麼，阿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