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教主踉蹌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強忍劇痛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我最熟悉那件古遺物！”
“請活佛跟我來！”
王染微微頷首：“帶路吧。”
他雖然在模擬裡幾次跟金烏神性打交道，但現實中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對這裡的格局並不熟悉。
一旁的貳露出懊惱的神色。
不就是帶個路嗎，本教主也能帶，怎麼讓這死禿驢搶先了？
二教主激動道：“活佛您請！”
他為王染讓開路，讓路時還不忘踢昏迷的壹一腳，把壹從道路中間踢到了幾米開外的一攤玻璃碴上。
壹滾了一身玻璃碴，疼得直皺眉毛。
王染瞥了壹一眼。
他心想每個超凡者都是寶貴戰力，不能這麼糟蹋，於是吩咐道：“喊倆人把壹抬醫院去。”
貳立即應道：“是！大人！”
兩個工具人搶著幹活。
王染點了下頭，然後抬腿走向倉庫大門。
二教主抹掉臉上的血，一臉殷勤地跟上王染。
他故意讓自己的身位比王染落後一些，好突出主次之別，既表達他對活佛的敬意，但又不使王染丟失他的視野，讓王染始終知道該朝哪個方向走。
細節拿捏得很到位！
二教主領著王染進入通往地下的樓梯。
王染問道：“你知道寂安道士還活著嗎？”
二教主面露驚容：“什麼？！”
看到二教主的反應，王染有些失望。
不過轉念一想，二教主本來只是大教主的僕從，他被提拔到教主的位置上管理雜事，不知道一些秘密也正常，畢竟管理雜事也不需要知道太多。
王染又問道：“你能讓永安市那邊的末日使徒取消喚醒儀式嗎？”
二教主遲緩道：“我可以下令取消喚醒儀式，但那個病癆鬼就在永安市，我的命令可能不好使。”
王染詫異道：“病癆鬼是誰？”
二教主眼底掠過一抹譏諷之色：“是末日使徒的大教主——他在孃胎裡的時候差點被打掉，後來雖然出生，但先天元氣大損，每日都要喝湯吃藥。”
王染詫異道：“先天元氣大損還能成為超凡者？”
二教主撇了下嘴：“他把他的兄弟姐妹全殺了，搞得老王爺後繼無人，老王爺不得不提前支取他們那一脈在組織裡積攢的資源，強行把他變成超凡者。”
王染不禁咋舌。
是個狠人，難怪能當上大教主！
“你們平時是用微信**流嗎？”王染思索道，“大教主是不是連著幾天沒在群裡露過面了？”
二教主點了點頭：“那個病癆鬼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一直不看群，白帆現在還在群裡罵我們。”
王染眼前一亮：“這不就是機會嗎？”
二教主愣住了。
王染吩咐道：“你現在就下令停止喚醒儀式，讓他們抓緊時間把那邊的佈置都拆掉！告訴他們，拆得快重重有賞！”
他強調道：“群聊的高地，敵人不來佔領，我們就要佔領！”
趁大教主不看群聊，先把命令拋出去，造成一點阻礙是一點阻礙，萬一大教主一直不看群聊呢？
二教主恍然大悟。
“不愧是活佛！”
他急忙掏出手機編輯訊息。
王染停下腳步等待，他不著急立刻萃取金烏神性，阻止喚醒儀式才是頭等大事。
“大人！”
這時，陸忽然開口道：“寂安道士的事——我可以用您賦予我的力量試著推測一下。”
王染點頭道：“開始吧。”
陸深吸一口氣。
他平視前方，眼底泛起霧濛濛的灰光，彷彿望進了另一個維度。
“是紅色！”
他脫口而出。
“他穿了紅色襪子！”
王染：......
灰光悄然散去，陸的意識回到現實中，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羞愧得低下頭：“對不起大人，讓您失望了！”
“沒關係......”王染安慰道，“至少知道今年可能是他的本命年，他比平時倒黴，咱們形勢大優！”
陸鼻子一酸。
大人這麼不會安慰人還耐著性子安慰我，他真的，我哭死！
王染回憶了一下【神機妙算】。
這其實是個槓桿天賦，知道的資訊越多，撬出來的資訊越有用。
陸推測不出什麼實屬正常。
王染思索道：“寂安道士有一個徒弟，他有一件叫釘頭七箭書的古遺物，他會使用神性，他掌握了一種超遠距離的挪移術。”
“你再試一次。”
陸感到十分驚訝，他沒想到王染竟然對寂安道士這麼瞭解，他謹慎地問道：“大人，神性是什麼？”
王染言簡意賅地解釋道：“海量能量與大量資訊的結合體。”
陸深吸一口氣，再次發動了能力。
他平視前方，眼底泛起霧濛濛的灰光，再次望進那個蘊藏無數秘密的奇異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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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妹！”
陸大聲道。
“他和他徒弟是兄妹！”
王染：？？？
灰光悄然散去，陸又羞愧得低下頭：“對不起，沒推測出有價值的情報，又讓您失望了。”
王染內心凌亂地站在原地。
他感到錯愕，一臉匪夷所思地問道：“他和他哪個徒弟是兄妹？”
陸心情低落地說：“他只有一個徒弟，胸特別大，不知道您見過沒有？”
胸——特！別！大！
王染麻了。
這個形容一出來就只能是黑衣少女，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黑衣少女和寂安道士的妹妹聯絡到一起。
寂安道士可是個至少活了一千七百年的老棺材瓤子，他妹妹怎麼著也得一千六百多歲吧？
黑衣少女有一千六百歲？
不像啊！
無論外貌還是心態，黑衣少女都跟一千六這個數字相差太遠，難道是因為嗜睡，導致她活了一千六百年還跟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一樣？
這是什麼凍齡女神？
王染的腦子裡不停地迸問號。
從之前的模擬經歷來看，黑衣少女顯然不知道寂安道士是她哥，寂安道士為什麼要隱瞞關係收親妹妹為徒？
他是咋想的？
王染百思不得其解，他感覺這事只有寂安道士能說得明白。
叮冬！
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他低頭檢視。
黑衣少女：我出發了！壞寶！
王染盯著這條訊息，陷入了沉默。
女大三，
抱金磚......
女大一千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