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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血脈師

“什麼!一品煉藥師,這不可能吧?”

吳所長驚得差點把自己舌頭都咬掉了。

煉藥師,哪個不是需要長時間的學習、煉製,才能考核透過。

這楊煙臺,從天恆學院畢業,也才沒幾個月時間,竟然就是一名一品煉藥師了?開什麼大陸玩笑。

“這可不是開玩笑,而是真事。”賈方面色一沉:“當時考核這楊煙臺的主考官,正是劉光大師,據說那一次考核之後,劉光大師大為震驚,而那楊煙臺,還開口要和閣主大人做一筆生意。”

和丹閣閣主做生意?

身體一晃,腦袋一暈,吳所長差點昏死。

這楊煙臺,也太自大了,他就算考核成了一品煉藥師,也只是丹閣最為底層的煉藥師而已,能和丹閣閣主,做什麼生意?

“這是真事!”

見吳所長一臉不信,賈方強調。

當時,楊煙臺要和閣主做生意,不但劉光、陳暮和歐陽成知道,現場還有幾個參加一品煉藥師考核的學徒也都聽到了,結果被周濤他們當成了一個笑柄說了出去,在丹閣自然不是什麼秘密。

“難道這就是你們丹閣閣主賣楊煙臺面子的原因?可他一個少年,能有什麼生意和丹閣做?”

吳所長還是有些暈暈的,實在是這件事,太過蹊蹺,不符合常理。

“我也不知道他和閣主做了什麼生意,不過,那件事後沒多久,我們丹閣就推出了二品特效真元丹的業務。”

賈方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麼一句。

“你是說……”

眼珠子瞪大,吳所長一臉駭然,撲嗵,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

然後猛地蹦起,“你是說那二品特效真元丹,就是楊煙臺和閣主做的生意?”

倒吸一口冷氣,吳所長簡直快瘋了,表情木訥,像是石化。

“我可沒說,你也別胡亂猜測。”

臉色一沉,賈方嚴肅提醒:“而且,我今天和你說的東西,只允許傳到你這邊,若有絲毫洩露,就別怪我賈方,和你恩斷義絕。”

他和吳旭關係極好,說出來,也是不想讓對方犯錯,但吳旭若是把訊息傳出去,那他這個丹閣高層,也吃不了兜著走。

“我明白,你放心,此事,絕不會從我口中傳出,若有違反,我吳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吳旭急忙豎起手指,當場發誓。

賈方點頭。

他也知道吳旭的為人,守口如瓶還是沒問題的,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我說呢,難怪丹閣竟會如此絕情封殺我們司坊所,原來那幾個兔崽子,竟然惹上了這個一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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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所長一臉苦澀,如果特效真元丹真是楊煙臺和丹閣做的生意,那丹閣如此封殺司坊所,再正常不過了。

他負責坊市的日常事務,自然知道,最近在王都坊市,最火的就是那特效真元丹,可謂是一丹難求,如此龐大的利益,別說是他司坊所了,即便是大周王朝皇室得罪了楊煙臺,丹閣都有可能將其封殺。

“賈大哥,那你現在給老弟我出個主意吧。”吳所長苦著臉道。

賈方嘆息道:“你想要獲得丹閣的原諒,找劉光大師是應該的,但最關鍵的,還是找楊煙臺,畢竟根子在他身上。我不妨和你露個底,那楊煙臺,昨天從坊市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我丹閣,閣主和劉光大師親自陪同,待在閣主大人的煉製室,整整一天一夜的功夫,到現在也還沒出來。”

嘶!

倒吸一口冷氣,吳旭目露駭然。

丹閣閣主和劉光大師親自陪同,並且在閣主煉製室待了一天一夜,這其中的意味,非同尋常。

“好了,話我只能說到這,至於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說,應該怎麼做,你自己把握,不過,別讓我知道你洩露了訊息,否則,什麼後果,你應該知道,告辭了。”

把話說完,賈方也不停留,飯也沒吃,轉身出了酒樓。

現在丹閣正封殺著司坊所呢,他這麼做,已經算是違規了。

“賈大哥,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等事情結束了,老弟我再找你好好喝酒。”

吳旭知道了癥結,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暗暗思慮,怎麼才能消除影響。

邊想著,邊回到了司坊所。

這一看,吳旭不禁一怔。

只加司坊所中,十分淡定,然沒有昨晚焦急的模樣。

會議室中,另外幾名副所長,也在收拾東西,似乎準備回家。

“怎麼回事?”

一皺眉頭,吳旭忍不住詢問,心中怒火暗升。

這都什麼時候了,司坊所都要大難臨頭了,怎麼一點緊迫感都沒有?

“吳所長,你回來了,回來的正好,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已經沒什麼事了。”

會議室的幾名副所長見到吳旭,當即笑著道。

“沒事,難道丹閣對我司坊所的封殺,已經解除了?”吳旭愕然。

不應該啊,如果丹閣要解除封殺,剛才賈方就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對自己說。

“那倒沒有,是呂陽所長託了關係,找了人,現在去丹閣求情去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找了人,找了誰?”

眉頭一皺,吳旭忍不住問道。

從賈方口中,他也知道了來龍去脈,自然知道事情的關鍵,是出在楊煙臺身上。

如果真是這樣,呂陽所長假如沒找對人,未必有用。

“呵呵,呂所長找了皇室的祁王爺,還找了血脈聖地的一品血脈師段越大師,以他們兩位的身份,和劉光大師疏通疏通,解除封殺,應該不成問題。”

“是啊,祁王爺可是我大周王朝的王爺,陛下的兄弟,段越大師則是血脈聖地的一階血脈師,而且在血脈聖地,地位也不低,他們兩個出面,丹閣不可能不給面子。”

“昨天我們司坊所的確是得罪了丹閣,但劉光大師,應該也不是想真正的封殺我們司坊所,畢竟,他們丹閣還要在坊市做生意,仔細想來,或許只是想找個臺階下。”

“有祁王爺和段越大師出面,面子上到了,劉光大師也就沒什麼封殺我們司坊所的理由了。”

幾名副所長,都面露微笑,神情輕鬆。

實在是擔心受怕了一夜,知道事情能夠解決,心中的一塊石頭都落下了,精神也就舒暢了不少。

不得不說,呂陽所長雖然不怎麼靠譜,平常也不怎麼管事,但在王都的關係,還是十分硬的,一個晚上的功夫,就把祁王爺和段越大師請動,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聽到幾人輕鬆的話語,吳旭身體一晃,大腦一暈,差點沒昏死過去。

“祁王爺?段越大師?這呂陽到底在亂搞什麼,這是要將我司坊所,硬生生給弄死麼?”

臉色漲紅,忍不住直接咆哮。

“吳所長,你這是怎麼了?”

幾名副所長被吳旭的怒吼,嚇了一跳,忍不住看過來。

吳旭,是司坊所的第一副所長,在場幾人中,地位最高。

呂陽所長一向不管事,平常,都是這吳旭所長主持工作。

因此震怒下來,幾人還是有些緊張的。

“我怎麼了?”

幾人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吳旭更氣。

“你們知道,這一次咱們司坊所得罪了誰麼,他呂陽就敢帶人去求情,豬腦子麼?”

咆哮出聲,唾沫星子濺了幾人一臉。

“不是丹閣劉光大師麼?”

幾名副所長對視一眼,一臉納悶。

這吳所長是怎麼了?吃**了?怎麼出去一趟回來,脾氣就變得這麼爆,沒毛病吧?

“劉光你妹啊。”

吳旭氣得,快要吐血。

如果真只是得罪了劉光,或者丹閣的確只想敲打一下他們司坊所,那麼呂陽這麼做,倒未必有錯。

以祁王爺皇室的面子,加上段越大師血脈聖地的面子,丹閣有個臺階,下也就下了。

可現在,根本不是劉光的事好麼?那可是丹閣閣主,親自下的命令。

這完就是兩回事。

你趙啟瑞,雖然是王爺,但名聲那麼臭,又沒有實權,除了是皇室之人之外,其他還有什麼面子?

至於段越,的確血脈聖地的面子很大,論在大陸上的地位,甚至還要在丹閣之上。

但是,你段越畢竟只是一名一階血脈師,連血脈聖地執事都不是,有什麼資格,讓丹閣閣主賣你的面子?

光憑他們兩個,就想讓丹閣解除封殺,這呂陽也太天真了吧?

“算了,呂陽走了多久了?”

顧不得解釋,吳旭焦急問道。

“半個時辰左右吧。”

見吳旭這幅模樣,剩下幾名副所長也緊張了。

吳旭做事穩重,從來不無的放矢,幾人平素裡都十分信服,他這種神情,肯定是有問題。

“半個時辰?”

頭一暈,吳旭快哭了。

這麼長時間,呂陽肯定都快到丹閣了,這蠢貨,怎麼就不知道等等自己呢?

為今之計,去追,肯定來不及了,只能及時進行補救。

“你們幾個,馬上跟我去丹閣。”

吩咐一聲,吳旭迫不及待,就要衝出去。

“對了,羅凌他們呢?呂陽所長也帶他們去了丹閣?”

剛走兩步,吳旭又急切轉頭。

“這……”幾名副所長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訕訕道:“呂陽所長讓他們回去休息了,反正大家都覺得事情都解決了,把他們繼續留下來,也沒什麼用。”

“回去休息了……”

吳旭只覺得天旋地轉,恨不得直接昏死在這裡,啥都不管了。

“我天!”

緊接著,爆出粗口,一口老血噴出,簡直欲哭無淚。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

這呂陽,簡直連他媽豬隊友都不如。

這事情還沒解決,始作俑者竟然就敢放回去睡覺,連面子工程也不做一做,這呂陽,到底哪裡來的自信,丹閣一定會買你賬?

就憑祁王爺和段越大師?太天真了吧。

“你們幾個馬上派人把羅凌他們抓回來,快,一定要快,抓到之後,直接給我五花大綁,押到丹閣去,我在丹閣門口等你們。”

吩咐完畢,吳旭一臉焦急,風一般的衝了出去,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剩下幾名副所長。

“我……我們……現在怎麼辦?”

其中一人,傻眼問道。

“還能怎麼辦?馬上按照吳所長的意思辦啊。”

剩下的幾名副所長,也不淡定了,紛紛行動起來。

羅凌家中。

被呂陽昨夜暴打了一頓,渾身是傷,加上一宿沒睡,是疲憊不堪,羅凌一回到家中,倒頭就睡。

這迷迷糊糊,還沒睡著,就被緊接著趕來的司坊所人員,直接拎起,五花大綁的押了出去。

剩下的幾名執法隊員,也是同樣如此,眾人兵分幾路,趕向丹閣。

此時。

呂陽、祁王爺、段越三人,卻已經來到了丹閣外。

“呂兄,你只管放心,丹閣的封殺,不算什麼,今天這事,就包在我們兩個身上了。”

微微一笑,段越滿臉自信,看著前方的丹閣,露出傲然。

段越來自血脈聖地,自然有一股凌駕在一般人之上的傲然,甚至在丹閣這種勢力面前,也同樣如此。

在滄瀾世域,丹塔、器殿、陣法師工會等等這些勢力,都屬於上等勢力,傲嘯大陸,十分強大。

但若要給它們排一個名次,說實話,還真未必能排的上來。

大陸上萬年的歷史上,這幾大勢力,彼此交鋒,可謂是不分高下。

但有一個勢力不同。

那便是血脈聖地。

在滄瀾世域,血脈聖地是諸多副職業勢力中,最為頂尖的一個,可以說是群雄之首。

這也使得,血脈聖地面對別的勢力的時候,自然有一番優越感,但礙於實力一般都是以丹為尊,藥為強者的象徵。

“呵呵,有段越大師在,呂某豈會擔心,想必這丹閣,也不敢不賣段越大師的面子。”

呂陽在一旁,笑了起來:“更何況,還有祁王爺在,祁王爺乃是我大周王朝王爺,這丹閣再強,也總得看大周王朝皇室的臉色。”

“呵呵呵,呂陽你啊你,盡給本王臉上貼金,本王還沒那麼大面子,讓丹閣看我臉色,當然,若只是讓丹閣給個面子,料想那丹閣,也不會不給。”

祁王爺淡淡一笑,話說著,眸中突然閃過一絲**,淫笑道:“對了,呂所長,本王可好久沒看到你那賤內了,這次事了了,何不叫來一起吃個飯?自上次一別,本王可是,甚是想念啊。”

說到想念,祁王爺頓時露出色眯眯的笑容。

“祁王爺您放心,只要今天這事一了,我親自帶賤內,到您府上拜訪,順便讓我那賤內,在王府過個夜,也好體驗體驗,王府的恢宏。”呂陽哈哈一笑。

“還有段越大師,這事,可少不了你。”

轉過頭,又看向段越。

“那自然是極好。”

段越也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走吧。”

三人跺著腳步,迫不及待,跨入丹閣之中。

“請問三位貴客,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剛一走進丹閣,一道動人的聲音,便在三人耳邊響起。

轉過頭,就看到一個姿色不錯的服務員,站在他們一旁。

這服務員,身材十分性感,凹凸有致,特別是眼前的二個時不時跳動的糰子,更是波濤洶湧,在白色的工作服的束縛下,有種呼之欲出的視覺衝擊。

(神獸:喲喲喲,妞妞可以呀)

這服務員,正是黃玉玲。

當初,楊煙臺來丹閣找蕭雅,正是這黃玉玲接待的楊煙臺,一路上冷嘲熱諷。

豈料,楊煙臺透過煉藥師考核,成為一名正式煉藥師,並且由蕭雅閣主親自接待,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以為自己丹閣服務員的職務,就要被當場解除。

可不曾想,楊煙臺根本沒將她放在心上,也懶得和一個服務員一般見識,她那服務員的身份,卻是被保留了下來。

這段日子,她是戰戰兢兢,不敢對任何客人有絲毫不敬。

但是那種想要攀龍附鳳,釣一個金龜婿的想法,卻是從未消失。

這不,看到三個穿金戴玉,明顯身份不凡的男子走入丹閣,她迫不及待,第一個迎了上來。

“呦,這丹閣的服務員,氣質不錯嘛。”

見到黃玉玲,祁王爺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就要去摸她的臉蛋。

“這位客人你想要幹什麼?”

黃玉玲嚇了一跳,急忙往後一躍。

“咳咳。”

呂陽連咳嗽兩聲,提醒祁王爺。

這祁王爺,什麼都好,就是太色了點,看到漂亮姑娘,就剋制不了自己。

祁王爺一怔,也反應過來場合,於是笑眯眯的道:“呵呵,姑娘你別緊張,本王趙啟瑞,大周王朝祁王,這位是血脈聖地段越大師和司坊所呂陽所長,我們三個前來丹閣,是想見一下你們丹閣的劉光大師,勞煩通稟一下吧。”

“祁王爺?”

見得這位色眯眯想摸自己的男子,竟然是大周王朝祁王,黃玉玲心下一驚。

自己剛才如此態度,不會惹怒對方吧?如果在管事面前說幾句自己壞話,說不定自己就會被趕出丹閣。

“是,我馬上通稟。”

急忙轉身,就要向值班管事彙報,豈料心急之下,腳步一崴,朝一旁就要摔去。

“哎呦,小心。”

見這麼好的機會,祁王爺急忙上前一步,摟住黃玉玲,並且肥厚的手掌,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唔!”

黃玉玲嚇得花容失色,眼淚汪汪,卻不敢大喊,急的臉色漲紅,羞憤難當。

看到黃玉玲的表情,趙啟瑞內心愈發衝動,嘿嘿一笑,身體貼緊對方,狠狠揉捏了兩下。

“姑娘,你沒事吧?”

嘴裡,則是色眯眯的說道,眼中都快冒綠光了。

“我沒事!”

從趙啟瑞手中掙脫,黃玉玲嚇得花容失色,捋了捋髮鬢,轉身就走。

天哪,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

“嘖嘖,有味道,我喜歡。”

看著黃玉玲扭著屁股蹬蹬離開,趙啟瑞砸吧砸吧嘴巴,嘿嘿笑道。

一旁呂陽和段越也笑了起來。

對方的容貌,只能算是不錯,但是穿著丹閣服務員的制服,卻別有一番風味。

正意淫著,一名身穿管事服的男子,在黃玉玲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聽說三位要找劉光大師?”

打量了三人一眼,那管事一上來,便直接問道。

“正是。”祁王爺傲然說道。

“實在是不好意思,劉光大師現在正有要事,如果三位不介意的話,可以下次再來。”

“下次?”祁王爺眉頭一皺:“你知道我們是誰麼?本王祁王、這位是血脈聖地的段越大師,這一位是司坊所的呂陽所長,找你們劉光大師,是有要事,還請通稟下。”

以為對方不知道自己身份,趙啟瑞詳細介紹。

“三位實在抱歉,劉光大師是真有要事,暫時不方便出來見客。”

這大廳管事,地位雖然不高,但訊息卻十分靈通,知道劉光大師昨天和閣主有要事,一直待在閣主的煉製室,一天一夜都沒出來。

這種時候,誰來都不能通稟啊,打擾了閣主的煉製,誰來付這個責任?他可付不起。

“能有什麼要事,連本王都不見?”

趙啟瑞一聽,頓時怒了。

在他看來,自己乃是大周王朝王爺,皇親國戚,他劉光就算地位再高,再不給面子,出來接待一下總要的吧?

現在倒好,一句有要事,連見都不見,也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一旁,段越臉色也十分難看,冷聲道:“我乃血脈聖地血脈師,難道劉光大師也不願意見?”

這一大早的,能有什麼要事不方便見客?擺明了是根本不想見他們。

“三位,不是劉光大師不見,實在是劉光大師有要事,他正在煉製室煉製,根本接受不了打擾。”

那管事,知道三人身份非同一般,連解釋。

“在煉製?”

段越眉頭一皺,如果是這樣,倒還能理解,畢竟煉藥師煉製的過程需要神貫注,完無法受到打擾,否則很容易功虧一簣,更其他輔助職業一樣,都需要耐心。

“是啊,劉光大師從昨天開始就待在煉製室,已經煉製了一天一夜,這種時候,總不能讓我去打擾吧?”

管事點頭。

“那他什麼時候,能夠煉製完成?”

凝視管事的表情,發現可能是真的,段越忍不住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有可能馬上,也有可能還要一會,我做屬下的,可做不了主。”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這等一會吧。”

彼此對視一眼,段越說道。

反正來都來了,回去下次過來,劉光也未必有時間,既然已經煉製了一天一夜,想必也快了。

畢竟一個煉藥師的精力有限,一天一夜,基本已經是極限。

更何況,呂陽的事情,十分緊急,也不能拖太久。

“行,如果劉光大師煉製結束,我肯定幫你們通稟。”

管事點頭。

他們愛等,就讓他們等著好了。

又對服務員吩咐了兩句,那管事才轉身離去,等走到三人看不到的角落,忍不住唾了唾沫:“我呸,下流王爺就下流王爺,還祁王,還有那什麼段越,血脈聖地的就了不起?來求人,脾氣還這麼大,真當自己是大爺呢,去他祖宗十八代的。”

這管事訊息十分靈通,知道昨天丹閣封殺司坊所的訊息,今天司坊所所長前來找劉光大師,哪還有其他事,肯定是為了封殺司坊所的事情。

來求人,態度還這麼囂張,他還是第一次見。

丹閣大廳。

段越三人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了下來。

“這丹閣架子也太大了吧。”

一坐下來,趙啟瑞就不滿開口。

他堂堂王爺,什麼時候這麼等過人?

“祁王爺別生氣,依我看,那劉光的確是在煉製,你沒看那管事沒通稟就直接過來了麼?應該是湊巧。”

段越安慰說道,只是臉色,也十分不好看。

“兩位消消氣,為了呂某,兩位辛苦了,等事情一了,我保證請兩位,好好爽一爽。”

呂陽則是賠笑。

“那行。”

趙啟瑞一聽這話,立刻笑顏逐開,“那我就等著呂所長的安排了。”

他們三人在這裡等候。

轟隆!

蕭雅的煉製室,此時大門終於開啟。

“星少,你這就要走?”

煉製室中,蕭雅跟在楊煙臺身後,亦步亦趨的走出,神情之間,充滿了莫名的情緒。

仔細看去,蕭雅身上的氣質,和昨天相比,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果說昨天的蕭雅,是一個絕世的美人,那麼現在,她就如同一個跌落凡間的仙子,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出星的氣質。

“呵呵,既然血靈池液已經煉製成功,張英和林天也進入了狀態,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不走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微微一笑,楊煙臺擺了擺手。

原來,昨天半夜的時候,在楊煙臺的指點下,蕭雅和劉光就已經將血靈池液煉製了出來。

只不過,血靈池液十分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爆體而亡,甚至,對生命造成危險。

因此楊煙臺把林天和張英叫來煉製室之後,親自把關,指點兩人,吸收血靈池液。

一直到剛剛,兩人徹底陷入穩定,這才放下心來,準備離開。

“既然如此,那我送一送星少你。”上前兩步,蕭雅嘴角含笑,散發莫名氣息。

“蕭雅閣主何必這麼客氣。”

楊煙臺額頭那叫一個大,自從昨天煉製之後,蕭雅閣主似乎變得更加客氣了,甚至隱隱約約,對他接連you惑,讓他無語至極。

“那怎麼行,星少您可是我丹閣的貴賓,而且昨天的煉製,蕭雅也受益匪淺,怎能讓星少你獨自離開。”

眨巴眼睛,蕭雅嘴角勾勒笑容,露出狡黠的神態。

昨天的煉製,可謂是驚天動地,讓蕭雅驚為天人。

她從來不知道,煉製竟然還能做到這個地步,在楊煙臺的指點下,她竟然真的煉製出了四階的靈液,讓她整個人,受到了無比強烈的震撼。

後半夜,楊煙臺指點林天和張英吸收血靈池液,她和劉光則陷入感悟之中,直到剛剛,楊煙臺準備離去,這才清醒過來。

而經過這一夜的感悟,蕭雅感覺自己在丹道方面的領悟,彷彿有了一種新的突破,眼前,有一扇嶄新的大門開啟,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

她隱隱有種感覺,此刻的她,哪怕沒有楊煙臺的指點,也能煉製出一些基礎的四品丹藥來。

這讓她如何不驚,不激動,不感激?

為了成為四品的煉藥師,這些年,她不斷苦修,但始終沒有突破的跡象。

而自從認識楊煙臺之後,僅僅兩次煉製,就讓她突破桎梏,達到了四品煉藥師境界。

讓她深深的明白,楊煙臺的可怕,也讓她深深的為自己當初的決定,而感到明智。

“閣主、星少,我也來送一送星少吧。”

這時,劉光也從煉製室走出,神情恭敬。

經過一夜的感悟,他的收穫也無比巨大,甚至隱隱有種,朝三品煉藥師突破的衝動。

對楊煙臺的崇拜,前所未有。

“你們……”

楊煙臺無語,能不能別都那麼客氣,太彆扭了。

“蕭雅閣主,劉光大師,你看你們身上,都如此髒亂,走到大廳,被別的煉藥師看到,也太丟人了,不如先去換身衣服再說。”

昨夜煉製,十分辛苦,兩人身上都沾染上不少藥液和汙漬,的確有些有礙瞻觀。

“那我們就先去換身衣服,再來送星少你。”

蕭雅臉頰一紅,和劉光,各自離去換衣。

楊煙臺看到兩人離去,轉身,走下丹閣,準備自行離去。

此時,丹閣大廳。

“嘿嘿,話說這丹閣的服務員,質量還真不錯,一個個都頗有姿色。”

望著大廳中的服務員,祁王爺三人,是雙眼放光。

這等候的日子,他們也沒閒下來,不斷的偷瞄周圍的服務員。

“恩,這小子怎麼在這裡?!”

突然,祁王爺目光一愣,整個人猛地站起,眸中,射出一道陰冷寒芒。

只見從丹閣裡面,走出來一個少年,模樣俊秀,不是楊煙臺,還能是誰?

“祁王爺,你認識這傢伙?”

見趙啟瑞神情陰冷,呂陽不由疑惑詢問。

“哼,自然認識,還很熟悉呢。”

臉色陰沉,趙啟瑞咬牙說道,眼神愈發冰冷。

想到那天在秦家被楊煙臺威脅的場景,他的心中,便有無名怒火起,熊熊燃燒。

身為堂堂大周王朝王爺,竟然被一個小屁孩威脅,這種恥辱感,可想而知,前所未有。

而且。

假如不是楊煙臺阻撓,秦月池恐怕早就已經落入他的手中,成為他的身下之臣了。

想到秦月池那絕美的容貌,趙啟瑞心頭便是一熱,小腹中像是有火在燒起。

目光頓時更冷了。

心中一動,趙啟瑞跨前兩步,瞬間攔在楊煙臺身前,冷笑道:“小子,你在這裡幹什麼?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些天,心中憋屈始終無法發洩,忍不住,就要給楊煙臺一個教訓。

對面。

楊煙臺一開始卻沒注意到趙啟瑞三人,他的心思,完放在了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上面。

如今他,修為已經突破靈王,各項指標也都提升到了一個驚人地步,但他很清楚,憑這些,就想要找楊璐冰、邱少海他們報仇,那是痴人做夢。

而且,現在突破的快,只是因為基礎打的牢,到了後面,每一階的提升,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和寶物,如果窩在區區大周王朝,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應當出去闖闖!

因此,他也在勾畫著自己接下來的目標和計劃。

重活一世,楊煙臺最大的優勢,就是能夠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前世所走的一些彎路、老路,可以完擯棄,而選擇一條更加輕便、強大的新路。

正思索著,就見一道人影,忽然攔住了自己,隨之傳來的,是一道冷喝之聲。

抬起頭,就看到趙啟瑞站在自己面前。

“趙啟瑞?”眉頭一皺,楊煙臺面露不悅:“你攔住我做什麼?我來這裡幹什麼,用得著你來管麼?”

心中莫名其妙,這趙啟瑞,自己還沒找他麻煩,他卻來自己麻煩,真當以為他是大周王朝王爺,自己就不敢動他了?

“小子,你怎麼說話呢?敢直呼祁王名諱,不要命了吧!”

早就看出楊煙臺和祁王不對付,不等祁王開口,呂陽便已經忍不住上前,直接呵斥。

這麼好的拍馬屁機會,不好好利用,可惜了。

“你又是誰?”

楊煙臺皺眉。

“老夫司坊所所長呂陽。”

高傲抬起頭,呂陽神色傲然,“小子,看你年紀輕輕,不忍你家破人亡,我勸你,好好向祁王爺道歉,否則……嘿嘿。”

冷笑兩聲,呂陽面色冰冷。

“否則怎樣?”

楊煙臺冷笑,斜視呂陽。

司坊所所長?難道昨天的事情,這司坊所還沒吃夠苦頭,居然來丹閣撒野?

看了眼趙啟瑞,楊煙臺心中一動,不禁恍然,難道這司坊所,想透過趙啟瑞,來和丹閣說和?

嘴角一斜,忍不住想要笑,這呂陽哪裡來的自信,認為丹閣會賣他趙啟瑞的面子?

“小子,你什麼眼神?!”

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斜睨和不屑,讓呂陽勃然大怒。

“沒空和你們閒扯,我還有事,給我讓開。”

臉色一沉,懶得理會呂陽他們,楊煙臺一聲低喝。

“小子,得罪了人就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伸出肥肥的手掌,就要去拎楊煙臺的脖子。

“啪!”

只是他手才伸到楊煙臺面前,突然一道幻影閃過,楊煙臺右手抬起,猛地將呂陽手掌抽飛,一股劇痛傳來,呂陽疼的嗷的一聲,發出慘叫。

低下頭,就看自己的手掌已經紅腫起來。

“再說一遍,給我滾!”

冷視呂陽,楊煙臺眸中綻放冰冷寒光。

“嘶!”

呂陽只覺得一股冷意籠罩住他,身體一顫,彷彿墜入冰窖,從精神層面上感到恐懼。

蹬蹬!

情不自禁後退兩步,背後滲出冷汗。

但猛地,回想到身處的場所,呂陽硬生生止住腳步,臉色漲紅,神情無比憤怒起來。

自己可是堂堂司坊所所長,竟然被一個少年給嚇退,讓一旁的祁王爺和段越大師看到,以後還有何臉面?

“小子,你找死。”

爆喝一聲,呂陽就要朝楊煙臺撲來。

眸中閃過一絲厲芒,楊煙臺心中一冷,如果這呂陽真敢動手,自己不介意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

“呂所長,住手。”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道高喝傳來,緊接著一道人影,從大廳中呼哧呼哧跑來,急忙攔住呂陽。

正是司坊所第一副所長吳旭。

“吳旭,你來這裡做什麼?”

被吳旭攔住,呂陽眉頭一皺,十分不悅。

“呂所長,這種時候,你還在丹閣惹什麼事?”

苦笑一聲,吳旭一臉無語。

現在司坊所正身處危機中,這呂陽倒好,表面上來丹閣求情,到了地方,居然又和其他人起了衝突。

丹閣是什麼地方?豈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場所?萬一驚惹怒了這裡的煉藥師,恐怕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

“這位小兄弟,在下司坊所吳旭副所長,不知道呂陽所長和閣下鬧了什麼矛盾,千錯萬錯,是我司坊所的錯,還請閣下千萬見諒。”

對楊煙臺一拱手,吳旭客氣說道:“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閣下可以走了,實在是抱歉。”

鞠了一躬,吳旭態度誠懇。

他也不知道楊煙臺身份,但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吳旭,你怎麼回事?”

眉頭一皺,呂陽不樂意了。

這吳旭什麼意思?到底自己是司坊所所長,還是他是司坊所所長?

“呵呵,有意思,呂所長,看來這司坊所,做主的好像不是你啊。”

目光一冷,祁王爺也在一旁嘲諷。

“這……”

聽了祁王爺的話,呂陽氣得快要炸開,都怪這吳旭亂搞,看到沒,祁王爺都生氣了,知道自己昨晚耗費了多大精力才請動的他麼?

“吳旭,滾一邊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對吳旭怒罵一聲,呂陽轉頭,重新攔住楊煙臺:“小子,還真想走?我實話告訴你,今天你若是不跪下給祁王爺道歉, 哪也別想去!”

叉著腰部,呂陽一臉囂張。

“你是認真的?”

眼睛一眯,楊煙臺看向呂陽。

“誰他媽和你開玩笑。”

因為司坊所被丹閣封殺的事情,呂陽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時忍不住發洩。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還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雙手環抱,楊煙臺突然又不想走了,嘴角噙著冷笑。

這呂陽,還真當丹閣是他司坊所,以為傍上了個趙啟瑞就可以囂張了?

“小子,你找死!”

呂陽勃然大怒,居然連一個少年都看不起自己,如何能忍?

走上前,就要動手。

吳旭急忙上前攔截,急道:“呂所長,處理事情要緊啊。”

“滾!”

一腳踹在吳旭肚子上,吳旭沒有防備,頓時被踹飛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指著吳旭,呂陽怒道:“吳旭,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才是司坊所所長,你只不過是個副所長,別他媽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這一腳踹出,呂陽是心頭大爽。

這吳旭,平素裡就對自己不怎麼尊敬,現在竟然指手畫腳到自己身上來了,而且還當著祁王爺和段越大師的面,實在太不給自己面子,不教訓一下,真當司坊所是他的不成,繼續下去,估計都快爬到自己頭上來了。

“啪啪啪!”

一旁,趙啟瑞拍著雙手,嘴角泛笑道:“呂所長霸氣,早就應該如此了。”

段越也點頭,看著吳旭一臉不屑:“在血脈聖地,哪個學徒敢這麼對老夫說話,分分鐘就會被老夫開除,哪和他廢那麼多話。”

“祁王爺,段越大師,兩位說的是,是我之前仁慈了。”

呂陽連點頭:“祁王爺你放心,今天,看我怎麼替你教訓這小子……”

“怎麼回事!”

呂陽正說著,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旋即兩道人影,走到了楊煙臺身邊。

正是換好衣服的蕭雅和劉光。

“星少,這裡發生什麼了?”

眉頭一皺,蕭雅面帶狐疑。

“哪裡來的傢伙,多管閒事,滾一邊去。”

連來人容貌都沒看清,呂陽便忍不住怒喝。

怎麼回事?不過是教訓一個小子而已,三番五次被人打擾,這年頭,是個人都敢找自己麻煩了?

祁王爺一臉冷笑的看過去,心中冷笑:這小子似乎來熟人了,這樣正好,一塊教訓。

段越也嗤笑看過來。

這一看,三人的眼珠子都瞪圓了,色眯眯的盯著蕭雅,眼中盡是**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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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這可是大美女啊。”

看到蕭雅,三人都震驚了,一個個心血澎湃,眼睛再也移不開半分。

她身材曼妙,火辣無比,滿足了成年女性的獨特魅力,纖細的蠻腰就像柳枝一樣,勾勒出曼妙的曲線,讓人看上一眼,就血脈噴張,小腹中好像著火了一般。

這世上,竟有如此火辣you惑的美女?

這是三人腦海中的第一念頭。

“你來的正好,這小子,得罪了我們祁王爺,你說說,該怎麼辦吧。”

嘴角一斜,呂陽傲然說道。

“祁王爺?”

蕭雅和劉光紛紛看過來。

“呵呵,正是本王。”趙啟瑞露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笑容,眼神露出淫邪之色:“這位美女,這傢伙得罪了我,不過看在美女你的份上,我倒可以考慮考慮,放過他這一次,這樣,只要你陪本王吃個晚飯,本王就既往不咎,如何?”

“你說什麼?”劉光聽了,頓時大怒,走上前來,渾身怒氣騰騰。

竟然有人敢在丹閣調戲閣主,找死麼!

“誒。”抬起手,蕭雅攔住劉光,似笑非笑看趙啟瑞,眼神卻有些冰冷,微笑道:“你就是那個臭名昭著,人稱風流王爺的祁王趙啟瑞?”

劉光聽了這話,身體情不自禁一抖,憐憫的看了眼趙啟瑞。

他知道,閣主以這種口氣說話的時候,往往就有人要倒黴了,當然星少是例外的,現在對星少不得不恭敬起來,要是星少和閣主同意都能當祖宗供起來。

“你怎麼說話呢?”

呂陽面色一沉,忍不住走上前來。

“星少,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懶得理會對方,蕭雅來到楊煙臺面前,皺眉詢問。

“呵呵,這幾個傢伙,攔住我,非要我跪下給這祁王磕頭認錯,否則,就不讓我走,還要給我好看。”

楊煙臺面無表情說道。

有這回事?

蕭雅和劉光的表情,瞬間變了。

昨天的煉製之後,兩人把楊煙臺驚為天人,費盡心思想要進行拉攏。

可現在倒好,竟有人在丹閣讓星少跪下磕頭,這是想要害死他們丹閣麼?

“好,很好,在丹閣撒野,你們三個可以啊。”

還好自己及時趕到,否則星少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問題就嚴重了。

想到這裡,兩人一陣後怕,心中愈發冰冷。

“你們兩個,這是不準備道歉嘍!”

呂陽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情況,冷笑著說道。

“嗯?”蕭雅對劉光使了個眼色。

“道歉你個頭!”

得到蕭雅的首肯,劉光心中怒氣再也壓制不住,一個巴掌就抽了上來。

呂陽正想著如何才能讓蕭雅陪他們一晚,就看劉光直接一巴掌抽來,心中大驚之下,急忙想要阻攔,卻是來不及了。

只聽啪的一聲,呂陽的身體直接橫飛而起,重重的摔倒在地,半張臉,迅速腫脹起來,嘴角溢位鮮血。

“你們怎麼打人?”

祁王爺心中非但不驚,反而大喜。

太好了,自己正愁沒理由將這幾人帶回去,對方馬上就給了自己藉口,現在對方一動手,自己完有理由指揮城衛軍,將這三人帶回城衛所,到時候豈不是想怎麼玩弄對方,就怎麼玩弄?

正興奮著,劉光一個巴掌就朝他抽了上來。

“打人怎麼了?我還打你呢。”

憤怒之下,劉光一巴掌狠狠抽在趙啟瑞臉上,將趙啟瑞瞬間抽飛在地。

“你……你知道我是誰麼?敢打我,你死定了,你知道麼,你死定了。”

捂著臉,趙啟瑞完懵逼了,指著劉光,渾身哆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可是堂堂大周王朝王爺,對方竟敢動手打他。

“閣下,過分了吧。”

段越本來一直站在邊上看熱鬧,如今看到這一幕,眼神也變了,連走上前來。

轟!

身上綻放可怕殺氣。

而此時,這裡的動靜,也驚動了丹閣大廳中的諸多服務員和一大群顧客,都驚詫的看了過來。

嘩啦!

一大隊丹閣的護衛,也迅速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誰敢在我丹閣鬧事。”

一聲爆喝,領頭的護衛冷喝一聲,渾身怒氣騰騰。

“你們來的正好,這幾個傢伙,在丹閣胡作非為,竟敢毆打大周王朝王爺和司坊所所長,你們丹閣的人,還不快將他們幾個拿下了。”

一指蕭雅和劉光,段越冷喝說道。

對方的氣息,十分強橫,段越也不敢確定,自己一定會是對方對手。

如今見到丹閣護衛隊趕到,立刻十分激動,指著蕭雅和劉光就是怒喝。

有丹閣護衛隊出手,就再好不過了,自己幾人在丹閣被打,而且都是王都有頭有臉的人物,丹閣護衛隊不至於,一點舉動都沒有吧。

“快,快把這幾個傢伙抓起來,老夫乃是大周王朝祁王,此人毆打皇親國戚,乃是準備造反,還不快把他們拿下了。”

“對,都看押起來,嚴加審問。”

趙啟瑞和呂陽,則都捂著臉,怨毒開口,嘴裡噴出血沫。

“有人動手鬧事?”

推開人群,領頭護衛眼神憤怒,帶著一大堆的丹閣護衛,沿著段越的手指看了過去。

這一看,臉色頓時大變。

“閣主大人,劉光大師,怎麼是你們?”

急忙上前兩步,那領頭護衛躬身行禮,身後的護衛,也都譁啦啦的單膝跪下,神情肅穆。

這一幕,讓段越幾人瞬間愣住,一個個眼珠子瞪得滾圓,嘴巴張大成雞蛋,完懵逼了。

“閣……閣主……”

“劉光大師?”

什麼情況?

一個趔趄,段越幾人差點噴出血來,一個個臉色怪異,眼中流露出驚恐,身體忍不住顫抖。

不……不會那麼巧吧?

難道那容貌如天仙一般的女子,竟然是丹閣的閣主不成,他身邊的那個老者,是丹閣的劉光大師?

想到這裡,那段越幾人都快哭了。

這搞得究竟是什麼事!

不僅是他們,在場的其他觀眾,也都懵逼。

“這位就是丹閣閣主?”

“從沒見過啊,驚人如此絕色?”

“他身邊的是劉光大師我倒知道,以前見過一次,但這閣主,也太誇張了吧?”

人群震動,忍不住譁然。

丹閣,是大周王朝最頂尖的勢力之一,其閣主神出鬼沒,很少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在眾人心目中,丹閣閣主,定然是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有仙風道骨。

現在看到護衛隊們竟然稱呼這麼一個絕色的美女為閣主,這種心理上的落差,讓眾人不由得****。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了?”

就在這時,人群外,再度傳來疑惑。

人群散開,司坊所幾名副所長,押著羅凌幾人,擠了進來。

看到現場的場景,這幾名副所長,都一個踉蹌,幾乎摔倒,一個個傻眼,腦子空白,都不夠用了。

什麼情況?

呂陽所長、吳旭所長和祁王爺,怎麼都摔倒在地,好像被人打了一樣。

“呂陽所長,你沒事吧?還有吳旭所長,你們怎麼了?”

將押解的羅凌幾人扔在地上,幾名副所長一個快步,走上前來,緊張問道。

他們滿腦子疑惑,呂陽所長他們不是來丹閣處理司坊所被封殺的事情麼?怎麼會與人衝突起來了?

但是這個時候,呂陽已經沒心情回答他們了,心中萬分忐忑,欲哭無淚。

他們來丹閣,本來是想和丹閣講和,解除對司坊所的封殺。

沒想到,正事還沒開始,就又得罪了丹閣,而且還是丹閣閣主,這特麼究竟是什麼事啊。

就在呂陽心中無語的時候……

“大舅,就是他,他就是丹閣的劉光大師,昨天把我們司坊所封殺的那個人。”

羅凌被扔在地上,抬頭正好看到劉光,頓時激動無比,疾聲喊道。

他不說還好,一喊之下,呂陽當即淚流滿面。

“媽的,你還叫,叫你媽個頭啊,如果不是你,老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模樣。”

忍不住蹦起來,狠狠就是給了羅凌一腳,直踹的他幾顆門牙都被崩飛,嘴角溢位鮮血。

早知道,就應該把這傢伙給捆過來,這樣也不至於,連對方都沒認出來,就把人給得罪。

抬起頭,臉上急忙帶著諂笑,呂陽此刻的表情,有多搞笑就多搞笑,訕訕道:“這個……閣主大人,剛才在下有眼不識神山,有所冒昧,還請見諒,這個……其實是個誤會,對,就是個誤會。”

他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然而蕭雅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眼神冷漠。

“閣主大人,這幾人如何處置,還請吩咐。”

單膝跪地,那護衛統領,恭聲問道。

“把他們幾個,都押下了,我倒要看看,什麼人,居然敢在我丹閣撒野!”

蕭雅面色一冷,語氣冷厲。

她此刻心中的怒火,還是沒有消減。

還好剛剛自己到的及時,不然如果星少受到了什麼傷害,讓她以後有何臉面再見星少?假如不給這幾個傢伙一點教訓,不但無法和星少交代,就是自己內心,她也過不了這關。

“是!”

聽到蕭雅的命令,護衛統領當即站起,一揮手:“來人,把他們幾個,都給我抓起來。”

呼啦!

當下一群丹閣護衛隊,將呂陽等人團團包圍,上前就要押解起來。

祁王的臉色頓時變了,對方人都打了,竟然還要將自己看押起來,這也太過分了。

“你們想幹什麼?我老實告訴你們,本王乃是大周王朝祁王,你們這是準備造反麼?”

急忙爬起來,祁王色厲內荏的大喝,眼神中帶著憤怒和恐懼。

呂陽也臉色一變:“閣下,老夫乃是司坊所所長,你們這麼做,似乎不合王國律法吧?”

如果真被看押在丹閣,傳出去,他呂陽的臉還往哪裡放?將會成為整個王都的笑柄。

幾名護衛,神色猶豫了一下,轉頭看了過來。

畢竟這幾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

“你們幾個還猶豫什麼,蕭閣主吩咐下來的話,你們都不聽了?”

不等蕭雅開口,劉光已經皺眉冷喝起來,嗤笑道:“不合律法?在丹閣,王國律法也不好用。”

有了劉光的這句話,這些護衛哪裡還會猶豫,瞬間一擁而上。

只聽得哎呦之聲不斷,呂陽幾人,紛紛被丹閣護衛摁倒在地,嘴裡痛呼出聲。

“轟!”

當他們抓向段越的時候,突然一股可怕的勁氣席捲開來,段越面色一沉,渾身綻放殺氣,從身上驀地拿出一塊令牌,亮到所有人面前。

“老夫乃是血脈聖地一階血脈師,怎麼你們連老夫也敢抓?”

臉色陰沉,段越渾身綻放可怕殺機,如同一座巍峨高山,聳立在眾人中間。

蹬蹬蹬!

被段越的這股勁氣一掃,幾名護衛紛紛後退,一個臉色發白,氣血翻湧。

這些護衛,修為都在靈王初期,但是段越的實力,卻在靈王堪比後期巔峰,再加上他血脈師的身份,自有一股莫名的威勢,讓人不趕逼近。

“血脈師,這人竟然是一階血脈師?”

“我想起來了,此人好像叫段越,是血脈聖地的一名血脈大師。”

“嘶,丹閣的人竟然敢抓血脈師,這可鬧大了。”

人群炸開,彷彿地震了一般。

在滄瀾大陸近千年的演變,血脈師的身份,最為尊貴,凌駕在一切職業之上。

可以說,在所有人心目中,血脈聖地乃是至高無上的聖地,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個稱呼。

如今,這得罪丹閣的人中,竟然有一個是血脈師,立刻就引來了人群的譁然。

丹閣、血脈聖地,無論哪一個,都擁有無比可怕的威勢。

這兩大勢力對碰起來,立刻就將所有人的熱血都給激發了起來。

“沒想到對面竟然有一個是血脈師,丹閣這下恐怕不好辦了。”

“是啊,血脈師地位非同一般,即便是丹閣,恐怕也不能輕易得罪吧?”

“段越大師乃是血脈聖地正式註冊的一階血脈師,論地位,恐怕還要在祁王之上,畢竟祁王號稱風流王爺,在皇室之中,沒什麼人待見。”

祁王,雖然是大周王朝王爺,但畢竟只是一個稱號,而沒有實權。

事實上,在皇室中,很多人都看不起祁王,認為他敗壞了皇室的威嚴。

這樣的人,丹閣抓了,最多只能算是掃了皇室的面子,以丹閣的體量,未必會在意。

但段越不同, 他可是血脈聖地註冊的正式血脈師。

在血脈聖地,有這麼一條規定,只要是血脈聖地正式註冊的血脈師,不管犯了什麼錯誤,任何勢力不得扣押,必須交由血脈聖地自行處理,否則,便是對血脈聖地的挑釁。

事實上,不僅是血脈聖地,包括丹塔、器殿等勢力都一樣,他們擁有自己的律法,來約束自己的成員,而外界任何勢力,不得隨意動手,超然物外。

“我等今天前來,是為了丹閣封殺司坊所一事,實際上,無意冒犯,如果之前有所得罪,希望蕭閣主能夠見諒,至於祁王爺和呂陽所長,是往往不能被扣押在此的,還請蕭閣主,能夠給老夫一個面子,不要追究了。”

一階血脈師的徽章拿在手中,段越語氣略帶緩和,並非如何強硬。

事實上,他心中也憋了一肚子火。

這祁王被美色衝昏了頭腦,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丹閣閣主。

他雖然是血脈聖地的血脈師,但畢竟只是一階血脈師,而對方,可是丹閣閣主,雙方之間的身份差距,太過巨大。

此時的他,也只能利用血脈聖地的強大威懾力,讓對方賣自己一個面子,不予追究。

見得段越手中的徽章,丹閣的諸多護衛,都停下了腳步,再度猶豫看來。

“閣主,這……”

眉頭一皺,劉光眉宇之間,也帶著凝重。

血脈聖地的血脈師,這可不好辦,一旦和血脈聖地鬧出衝突,就算是丹閣,也要吃虧。

他的這個表現,讓眾人心中不由得嘆息,看樣子,丹閣雖然強勢,連皇室都不放眼中,但是面對血脈聖地這樣的勢力,還是不敢真的動手。

畢竟一旦鬧起來,事情將會變得無比嚴重。

趙啟瑞和呂陽心中則是大喜,忍不住看向蕭雅,嘴角勾勒冷笑。

你們丹閣有什麼好囂張的,遇到血脈聖地,還不是照樣歇菜。

心中就等著蕭雅下令釋放他們,然後高傲的走回去。

就聽蕭雅一聲冷笑:“血脈師,血脈師又如何,在我丹閣撒野,就要遭受懲罰,還不給我拿下了。”

此話落下,場瞬間大驚,一片譁然。

丹閣閣主這是說真的?真要將血脈聖地的血脈師給扣押下來?

嗖嗖嗖!

丹閣的護衛,可不管眾人心中的想法,聽到閣主命令,一個個撲了上來。

“爾敢!”

轟!

段越一驚,渾身綻放殺氣,可怕的氣勢沖天而起,將諸多護衛震退開來。

他面色陰冷,盯著蕭雅,寒聲道:“蕭閣主,過分了吧!”

蕭雅面色冷漠:“過分?你們幾個在我丹閣撒野,怎麼,隨便拿出個令牌,就想置身事外?你說你是血脈聖地的血脈師,行,可以,讓你血脈聖地的會長,親自過來提人,不過現在,給我拿下。”

“你……”

段越氣急,他沒想到自己都說出血脈師的身份了,蕭雅竟然還不放過了他,忍不住怒道:“撒野,我們如何在丹閣撒野了?祁王不過是口無遮攔了一下,又不是有意,何必斤斤計較?”

“你以為本閣主在意的是祁王的口無遮攔麼?哼,這點小事,本閣主還不放在眼裡,但你們竟敢攔住星少,還要對他動手,此事決不能原諒,即便閣下是血脈聖地之人以一樣。哼,還好這次本閣主來的及時,否則還不知你們會對幹出什麼事來,不給你們點教訓,真當我們丹閣好欺負麼?”

“他?”

段越他們傻眼,都懵逼了。

他們以為蕭雅如此大動肝火,是因為祁王爺的調戲,誰知道,竟然是因為這麼一個少年,一個個腦袋發暈,快要昏倒。

“如果是因為這小子,那就更離譜了。”段越冷笑:“此子根本不是你們丹閣之人,即便是我們有所衝突,也用不著你們丹閣出面吧?因為這麼一個人,你們丹閣就敢對扣押老夫這個血脈師,太過分了吧!”

段越反而冷靜下來,如果是因為楊煙臺,丹閣更不佔道理。

眾人也都點頭。

血脈聖地畢竟非同一般,如果丹閣因為一個外人,扣押了段越,以血脈聖地的脾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你就說錯了,星少乃是我們丹閣的一品煉藥師,你在我丹閣對我丹閣的煉藥師下手,這官司就算是打到血脈聖地,本閣主也不怕!”

蕭雅忍不住冷笑。

“什麼?”

這傢伙是丹閣一品煉藥師?

所有人回過神來,都看向楊煙臺,一個個震撼的無以復加。

他們之前都沒看到事情經過,以為蕭雅和段越衝突,是因為自己,豈料,竟然是因為他身邊的那個少年!

而且這少年,還是丹閣一品煉藥師。

這傢伙看起來才十五六歲吧,就是一品煉藥師了,開什麼大陸玩笑?

“咦,這個不是楊煙臺麼?”

突然,有人認出楊煙臺,不由得震驚開口。

“秦家棄少楊煙臺?”

“還真是他。”

“楊煙臺什麼時候成丹閣一品煉藥師了?”

人群震撼,都凝視過來,心中震驚。

楊煙臺的名頭,整個王都幾乎絕大多數的人都知曉,但什麼時候,他竟然又是一名煉藥師了?

十五歲就闖入五國大比擂臺賽,並且進入血靈池,現在又是丹閣一品煉藥師,這還是天才麼?這簡直就是妖孽啊!

難怪蕭雅如此護他。

仔細想想,就是這麼一個天才煉藥師,在丹閣內部差點被人教訓,換做是誰,也無法忍受。

段越忍不住皺眉,他是真沒想到,楊煙臺竟然是丹閣的煉藥師。

掃了祁王一眼,忍不住心中暗罵:“這祁王是豬嗎?自己三人來丹閣,本來就是來求情的,他倒好,求情還沒完成,竟然就去教訓丹閣的煉藥師,是嫌事情鬧得還不夠大麼?”

祁王心中也鬱悶,完傻眼,早知道楊煙臺是丹閣的煉藥師,打死他也不會在這裡對付楊煙臺啊。

“撲嗵!”

吳旭所長是幾人中最崩潰的,他看著呂陽,簡直欲哭無淚。

豬隊友,妥妥的豬隊友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傢伙?

他好不容易才透過關係,找到事情的關鍵,就是這叫楊煙臺的少年,於是急匆匆趕來,準備從楊煙臺這邊開啟突破口,讓丹閣解除對司坊所的封殺。

可呂陽倒好,事情還沒處理,就已經又把對方給狠狠得罪了。

這不是坑人麼?

罷了,罷了。

此時吳旭心中,是萬念俱灰,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司坊所再想簡單和平解決,那是根本不可能了。

“都帶走了。”

一揮手,一群護衛頓時湧了上來。

段越心中一怒,剛準備再出手,就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席捲而來。

轉過頭,就看到劉光在一旁渾身綻放殺氣,虎視眈眈凝視著他,顯然只要他有絲毫異動,便會毫不猶豫出手。

心中一沉,段越也失去了反抗的念頭,剛準備束手就擒,就聽到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不遠處突然傳來。

“慢著。”

那聲音威嚴,轉過頭,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神色冷漠的走過來,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血脈師袍,此人也是一名血脈師。”

“看他胸口的標誌,嘶……竟然是二階血脈師。”

“是血脈聖地的許昌執事,二階血脈大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