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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到達不周之山,停止爭吵

司徒山海帶著二八神隊伍繼續前進,到達了不周山,他翻開了山海經。

"

再往北三百七十裡,是座不周山。在山上向北可以望見諸chongyan山,高高的居於嶽崇山之上,向東可以望見泑澤,是黃河源頭所潛在的地方,那源頭之水噴湧而發出渾渾泡泡的響聲。這裡有一種特別珍貴的果樹,結出的果實與桃子很相似,葉子卻很像棗樹葉,開著黃色的花朵而花萼卻是紅紅的,吃了它就能使人解除煩惱憂愁。"

而大禹方面。

“都給我安靜!”

血脈聖地服務檯,幾個服務員今天都快忙瘋了,已經升為領班的林心柔高聲大喝,維護秩序,可根本沒人聽她的。

憤怒中,她猛地一拍服務檯,巨大的聲音頓時令整個大廳瞬間寂靜下來:“都給我安靜聽到沒有,吵吵吵,吵什麼吵,一個個都給我排好隊,分三隊,誰要是敢再亂擠,今天休想見到大師們!”

“我是王都檢察署的副處長,要見李文宇大師!”

林心柔話音尚未落下,就見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擠了過來,推開攔住他的一名服務員,來到服務檯最前面,傲然說道。

面色倏地一沉,林心柔再也按奈不住,張口吼出一個字:“滾!”

“你 你說什麼?”中年男子臉色一沉,怒道:“我可是王都檢察署治安處副處長,你一個小小的服務員竟敢”

“敢你妹啊檢察署副處長了不起?再廢話一句,信不信姑奶奶馬上讓你掃地出門,有本事,你自己在私人時間找李文宇大師去,奶奶的,老孃不發飆,你們都當我是病貓啊,給我滾去排隊去,惹怒了老孃,你今天休想拿到號。”

那檢察署副處長滿臉躁紅,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灰溜溜的排到了隊伍之中。

正如林心柔所說,正要有本事,完全可以在私人時間約大師交流,也不會擠在人群中在這裡排隊了。

看到這一幕,其它人也都紛紛安靜了下來,乖乖排隊。

沒看到連檢察署副處長都被罵的狗血淋頭麼,自己要是惹怒了對方,分分鐘就被掃出去啊。

看著脾氣大爆的林心柔,大禹微微一笑,前些天這小妮子還溫和的像兔子一樣,沒想到大半個月不見,變這麼彪悍了。

沒有排隊,大禹徑直走向服務檯。

“禹少!”

林天和張英嚇了一跳,沒看到剛才檢察署副處長都被訓斥了,禹少這麼上去,不被罵成狗屎啊,嚇得趕緊跟上。

“這三個小家夥找死不成,竟敢不排隊。”

“嘿嘿,要倒黴了。”

“看他過會怎麼死。”

其他人看到,全都一臉幸災樂禍。

果然,一個服務員看到他們領班剛剛說好要排隊,居然有三個貌似十歲的少年渾然不顧,頓時眉頭一皺,呵斥道:“你們三個小孩哪家的,還不快給我到後面去排隊。”

“呵呵,我們不是來洗禮的,而是”

大禹正準備解釋,卻被一下打斷。

“我管你是不是來洗禮的,馬上給我到後面去排隊,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素質了。怎麼,還不走,是不是要我來攆你?”

那服務員怒目圓睜,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禹少,我們還是趕緊去排隊吧。”

林天和張英嚇得趕緊在一旁勸道。

跟著禹少,見識是見識了,爽是爽了,就是心臟有些受不了。

“這是什麼地方?血脈聖地!可不是聚寶樓能比的,聚寶樓再牛逼,也只是一個商鋪,對顧客總不能太過分,可血脈聖地不同,說攆你,天王老子來也沒用。”

被臭罵了一頓,大禹一臉無語,伸手入懷,正準備掏出金客令,就聽一道驚喜又帶著懷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禹少?”

轉過頭,就見林心柔一臉激動的看著自己。

果然是你,禹少,今天什麼風把你給吹來血脈聖地了!”

林心柔身軀顫抖,激動萬分。

她很清楚,自己是怎麼當上這個領班的,還不是因為上一次服務了這個少年,無意中將他帶到了會長專用的覺醒室,才有了今天?

那天,禹少走的時候,會長大人親自將他送出血脈聖地,得罪了他的劉同管事分分鐘被擼,卷鋪蓋走人,至於自己,家休養了兩天,過來就已經是大廳領班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接待了面前這少年所帶來的,讓她如何能不激動。

“呵呵,好久不見。”大禹一笑。

“禹少,你今天過來有什麼要事麼?我來給你安排。”

林心柔擠到人群前方,激動的對大禹說道。

那先前對大禹吼的服務員看到這一幕,嚇得臉都綠了,領班大人都畢恭畢敬稱為禹少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

林天和張英也傻眼了,這 這也難怪禹少那麼篤定,那麼自信。

原來和血脈聖地的領班認識,我說呢!

“我想要一個覺醒室,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你安排一下。”大禹道。

“原來是禹少的朋友,兩位小弟弟,你們好!”

林心柔對林天和張英甜甜一笑,看的林天和張英眼睛都直了。

林心柔今年十八歲,模樣長的十分可愛動人,身穿白裙,翩翩若仙,林天和張英以前何曾見過這樣的美女?

心中不由感慨,禹少不愧是禹少,竟然神不知鬼不覺連血脈聖地的女領班也被他泡到了,簡直是我輩楷模,偶像啊!

“咳咳,大嫂好!”

情不自禁,林天和張英異口同聲。

“噗!”

大禹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兩個傢伙搞什麼鬼,大大嫂,哪個是你們大嫂?

“你們兩個胡說八道些什麼!”大禹呵斥。

“呃,說錯了,說錯話了,禹少你別介意,呃,這位美女也別介意。”

林天和張英連連說道,看著大禹的目光卻是一副你懂的、不必掩飾的表情,看的大禹恨不得給兩人一個暴慄。

林心柔見狀,抿嘴一笑,羞赫的看了眼大禹。

不得不說,大禹長的相當不錯,屬於十分耐看的型別。

而他身上更為突出的,還是那股卓然於世的出塵氣質,讓林心柔心中激盪秋波,臉色緋紅。

林天和張英見到這一幕,紛紛怪笑看著大禹,一副怎麼解釋的神態。

我們走吧。”低頭掩飾自己的窘狀,林心柔在前面帶路。

一行人頓時朝血脈聖地內部走去。

“怎麼事啊,剛剛還說排隊的,怎麼立馬就有人插隊啊,這什麼規矩?”

“是啊,這還讓我們怎麼排,搞什麼東西!”

“見到大禹他們一上前,就被林心柔給帶走了,不少人頓時不滿大叫起來。

“怎麼事,這傢伙剛才還說都要排隊,眨眼就帶人插隊,也太不像話了吧!

“哼,禹少乃是有我們血脈聖地金客令的貴客,有本事,你們也拿出貴賓令來,再說了,老孃帶人插隊怎麼了?愛排就排,不排給老孃滾。”

冷視了眼眾人,林心柔怒哼道。

金客令?這個少年!

所有人都是一怔,眼珠子瞪得就像兩顆雞蛋!

金客令不是傳說是血脈聖地最為頂尖的貴賓令麼。

一般就算是王都各大家族的族長都未必擁有,這麼個少年會有,此子究竟什麼來歷?

“咳咳,原來是血脈聖地的金客令貴賓,應該的,應該的。”

“這位大人,慢走哈,小心腳下路滑!”

眾人立刻轉變態度,諂媚的笑起來。

先前呵斥大禹的服務員更是一個趔趄,都快哭了。

天哪,自己剛才竟然對血脈聖地的金客令貴賓大吼大叫,今晚不會被滅滿門吧?

“還是上一次那間覺醒室,應該能用吧!”半路,大禹問道。

林心柔微微一笑道:“那間覺醒室,其他血脈師自然是不能用的,不過禹少你除外,東方清會長可是明確吩咐了,以後禹少若再來,完全可以使用他的專用覺醒室。”

覺醒室中。

“你們拿著血脈石,然後聽我的吩咐,全力催動血脈。”大禹將兩枚血脈石放到林天和張英手中,沉聲說道。

林天和張英雖然不明白大禹要做什麼,但還是握住了血脈石。

嗡!

兩人身前的血脈儀迅速亮了起來,在大禹催動下,道道乳白的光幕籠罩住林天和張英。

只見血脈儀上,諸多指數飛速飆升,無數陣紋也都亮到了極致,彷彿一臺高負荷運轉的機器,散發出璀璨的霞光。

同時兩人手中的血脈石也開始亮了起來。

卻見林天手中的血脈石中,出現了無數白色光點,這些光點閃耀著灰紅色的光芒,時不時的匯聚在一起,變化著各種形態,如同一片煙雲。

看到這一幕,大禹頓時露出了驚訝之色。

竟然是冥火屬性的血脈,而且血脈形態還是死亡灰雲。”

難怪林天修煉了自己的口訣之後,修為提升的那麼快,死亡灰雲形態的血脈加上冥火屬性,簡直是絕配。

轉頭看向張英,只見張英手中的血脈石上,浮現出了無數迷濛形狀的絲線,這些絲線不斷纏繞,糾結在一起,最終幻化成一片片鱗片岩層的狀態,這些鱗片岩層不斷粉碎,又不斷融合,彷彿擁有生命一般。

大禹面上驚色更濃。

“石化血脈,而且是不死麟雲形態,這”

大禹駭然失聲。

許久,他才平靜下來。

“好了,你們可以停下了。”

關閉血脈儀,大禹一臉無語,自己這兩個兄弟,血脈一個比一個牛逼,難怪實力提升這麼快,可是在這小小的後虞王朝,怎麼會有這兩種血脈,也太不可思議了。

“禹少,什麼冥火屬性,石化血脈?我和林天的血脈一個是岩石血脈,一個好像是炎火血脈。”

張英一臉疑惑的問道,一旁林天,也滿頭霧水。

大禹說的話,他們完全聽不懂。

他們的血脈,早在兩年前就已經被檢測出來了,那檢測的血脈師明確告知,他們的血脈,分別是岩石血脈和炎火血脈,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岩石血脈?炎火血脈?

大禹搖頭。

“你們的血脈,絕對不是岩石血脈和炎火血脈,因為這兩種血脈,都只是凡級血脈,而你們的血脈,卻都屬於王級血脈!如果非要命名的話,林天你的應該叫死亡冥火血脈,張英你的則叫不死石化血脈!”

王級血脈?

林天和張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血脈分神、天、地、玄、王、黃五個級別,這個他們自然聽說過,但整個後虞王朝,最強大的血脈,目前也不過黃階上品,未曾超出過王級血脈,而他們的血脈竟然是人物消失滅跡的忘記血脈。

想想都覺得不真實。

“別覺得不可能,你們的血脈,的確是王級血脈,而且還屬於王級中的隱藏血脈,一般血脈師看不出你們真正的血脈屬性,也很正常。”

“不過。”大禹接著道:“王級血脈,只是代表你們血脈將來的潛力,有可能能夠達到最為頂級的九品,並不代表,你們就一定能達到九品,這個區別,你們應該清楚。”

“禹少您說的是真 真的?”

大禹的話在林天和張英聽到,無異於平地驚雷,一臉古怪之色。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直以來,天星學院的所有導師,以及給他們檢測過的血脈師,都告訴兩人他們的血脈只是最為普通的岩石血脈和炎火血脈,怎麼到了禹少這裡,就變成王級血脈了?

並且還是王級血脈中的隱藏血脈?哪又是什麼鬼?

而且。

禹少什麼時候居然變成一個血脈師了,他們以前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禹少,你不會是在誆我們吧?”張英一臉古怪之色,恍然道:“哦,我明白了,禹少,你一定是在報復我們剛才叫那美女大嫂吧,你咋這麼小心眼呢,放心好了,這件事,我們絕對不會和靈珊郡主說的。”

張英擠眉弄眼。

“說你個頭啊,還有報復個頭啊!”

大禹再也忍不住,狠狠給了他一個暴慄,張英頭頂瞬間就腫起了一個大包,疼的哇哇直叫。

他沉聲道:“因為你們兩個人的血脈等級太高,所以必須修煉和血脈屬性十分契合的功法,如此實力才會提升的快,將來的成就也定會十分驚人,可如果只是修煉一般的功法,那麼速度就會慢上很多,甚至不如一般的天才。”

見得大禹認真的模樣,張英也不敢鬧了,和林天對視一眼,兩人隱約的感覺,大禹所說的恐怕是真的。

面露苦惱之色,張英鬱悶道:“可是,我和林天家族並不算太強,家族中最強的功法也只是玄級下等的,而且和我們的血脈並不是十分契合,除非我們能在下一屆的學院年末大考上獲得前四,就有機會進入學院的藏庫挑選功法。”

說到這,兩人表情苦澀不已。

在年末大考獲得前幾,談何容易?

只見這時,大禹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道:“有我在,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僅僅只是功法而已,難不倒我,你們兩人的血脈等階都是王階,也就是說對應的功法,最好是天階的功法,我這裡共有十三種適合你們的功法,你們要修煉哪一種?”

“十 十三種”

林天和張英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而且還是天階的功法。

完了完了,禹少不會是瘋了吧。

功法分天、地、玄、黃四個等階,整個後虞王朝最為頂尖的功法,也不過玄階上等,大禹若說自己能拿出玄階的功法,兩人還可能有所相信,但大禹一下子就說到了天階功法。

尼瑪,這可是那些傳說中的帝國和大宗門也未必擁有的功法啊。

“禹少你,沒事吧?”

林天和張英緊張的說道。

“你們才有事!”

看著兩人緊張的模樣,大禹苦笑不得,道:“算了,還是我替你們選吧。”

鬼陰帝訣?

不行,這功法太邪惡了,尤其是修煉到最後,需要吸收大量的純陰之力,很容易修煉得人不人,鬼不鬼。

冥王寶鑑?

也不行,這功法雖然不算邪惡,但是對經脈的損傷太大,而且修煉的過程中需要大量的寶物輔助,難度十分之高。

萬影天經?

倒是十分契合林天的體質,這套功法就算是在諸多天階功法中,也赫赫有名,堪稱變態,此經共分九重,前面三重難度並不高,越到後面難度越高,可一旦修煉成功,其威力也絕非普通功法能比擬。

修煉這套功法,林天未來達到前六重還是很有把握,但能不能修煉到最後九重,就要看林天自己的機緣了。

“林天,你就修煉《萬影天經》好了,這是所有幽冥系功法中最強的功法之一,修煉到極致,能夠化身千萬,同時在隱匿氣息方面,也極其可怕,我現在把前三重的口訣和心法傳授給你,至於接下來幾重的口訣心法,等你前三重修煉完畢,我再接著告訴你,你仔細聽好了”

大禹把萬影天經的口訣、心法傳授給了林天,這套功法並不晦澀,加之林天天賦極高,很快就記住了。

細細的默唸研讀,林天頓時震驚萬分,萬影天經雖然口訣心法看似簡單,但仔細研讀起來,卻遠超他以前見過的所有功法,和他之前修煉的功法相比,簡直強太多了。

僅僅是按照裡面的心法微一運轉體內真氣,就有種真氣沸騰無法抑制的感覺,甚至於體內血脈之力都隨之流轉起來。

前三重默唸完畢,林天一臉駭然,這還沒開始修煉呢,體內的真氣竟然就有了一絲增長,一旦修煉起來那還了得?

這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功法?

莫非真如禹少所說,是天階的功法不成。

“林天,你現在就可以嘗試修煉一下,這套功法如何。”

大禹道。

“是!”

大禹剛一吩咐,林天已經迫不及待的盤膝修煉起來。

“禹少,那我呢?我修煉什麼功法?林天修煉的是萬影天經,好像很牛逼的樣子,我肯定要比他更加牛逼吧?”

張英早就在一旁急不可耐了,他雖然對大禹所說的天階功法有些懷疑,但經歷過這些天的事情,他對大禹早已是萬分信服,此時見到林天開始修煉起了大禹所給的功法,自己頓時焦急萬分,心中猶如千萬只螞蟻在爬,癢的不行。

“你的血脈是不死石化血脈,這種血脈十分可怕,被譽為天武大陸最頂尖的隱藏血脈之一,契合這種血脈的功法,說實話並不多,但我這裡正好有一套十分可怕的,叫做不死混沌訣,你就修煉這個吧。”

“不死混沌訣?強不強?”張英頓時激動地問道,聽名字,好像比林天的萬影天經還要牛掰的樣子?”

“當然,不死混沌訣比萬影天經絲毫不遜色,可謂是不相上下,不過修煉到最後,究竟哪個更強一籌,還是要看你們個人的修煉和自身修為實力了。”大禹笑道:你若不努力修煉,肯定就比不過林天。”

聽到大禹的話,張英一臉正氣道:“禹少,你也太小看我張英了,我別的時候愛開玩笑,打馬虎,但在修煉上,卻是半分都不馬虎的,你就看著好了。”

大禹一笑。

他卻知道,張英並非隨便說說,張英此人性格乖張,頗有些輕佻的樣子,但是修煉起來,卻是十分刻苦的。

只因為他一心想要提升家族在大齊國的地位。

“禹少,你說我修煉了這不死混沌訣,將來有沒有希望成為一名靈王強者?”

靈王強者,如果不死混沌訣的創始人知道,張英的志向這麼‘偉大’,恐怕會從天庭裡下三十三重天來再一頭撞死。

“天階強者?”

大禹也萬分無語,恐怕要不了多久,張英就會發現自己的這個夢想是多麼的可笑了。

以他不死石化血脈的天賦,再加上不死混沌訣的可怕,就算他只想穩定在靈王境界,也根本不可能,強大的天賦會推著他往前走,最後達到一個變態的地步。

將不死混沌訣的心法和口訣告訴了張英,很快張英也在這覺醒室中盤膝修煉起來。

兩人身上的真氣劇烈波動,霎時天地間無數真氣像是潮水一般,湧入兩人的體內。

兩人身上的修為,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緩緩提升。

看著兩人身上的變化,大禹微微一嘆。

其實要不要傳授兩人天階功法,大禹內心還是經歷過一番掙扎的。

前世邱少海的背叛,讓他心中始終有著一根刺,對所謂的兄弟之情,充滿顧忌。

但是和林天、張英這些天的相處,卻讓大禹徹底的相信兩人的品格。

前世的邱少海,是楊璐冰介紹,從一開始就抱有目的,假情假意的和自己結交。

但是林天和張英,卻是在自己貧賤卑微的時候,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那種情誼,絕非邱少海、楊璐冰能夠比擬。

而且經歷過上一世的背叛,大禹對看人也更加的謹慎,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相信林天和張英絕對不是那種會背叛他的兄弟。

更何況,大禹幫助林天和張英,也是為了培養自己的勢力,更好的向邱少海和楊璐冰報仇。

前世的他,孤身一人,並未建立什麼勢力,因此到最後,孤苦伶仃,被人出賣也無人相助。

這一世,他要改變這一切,建立一個龐大的勢力,身邊匯聚諸多強者,才能與已經登臨大陸巔峰的邱少海和楊璐冰一較高下。

邱少海,楊璐冰,你們等著。”

雙拳攥緊,大禹嘴角緊抿,眸中射出一絲凌厲的目光,直透天穹。

啵!啵!

就在這時,整個大廳中倏地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一股驚人的氣息,從林天和張英體內爆發,兩人竟然同一時間,突破到了靈士四段。

又過了一炷香,兩人幾乎同時睜開眼睛。

“禹少,我 我”

感受著體內恐怖的力量,兩人眼神發懵,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才過去多久,短短半個時辰時間,自己竟然都從靈士中期,提升到了靈士後期巔峰,距離地階,都只有一步之遙。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從靈士後期修煉到靈士中期,足足耗費了大半年的時間,而且是在大禹的指點之下,才剛剛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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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才大半個月的功夫,他們竟然突破到了靈士四段,甚至達到了靈士後期巔峰,這種速度,讓兩人恍若身在夢中。

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過來,大禹所給他們的功法究竟有多可怕。

說是天階功法,絕對沒有誇張。

“禹少,你這也”兩人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眶微紅,充滿了感激。

因為大禹的相助,一條陽光大道,已經呈現在了兩人面前,像是開啟了一扇前所未有的大門。

兩人對視一眼,即便是平常嬉皮笑臉的張英,此時也都充滿了凝重,鄭重地道:“禹少,大話不多說,你的恩情,我們銘記在心,今後禹少你有什麼用得上我們的地方,儘管吩咐,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如果我們皺一下眉頭,願受天譴而死。”

兩人眼神凝重,身上真氣升騰,讓大禹微微動容。

“轟~”

這是武道誓言,一旦發下,相當於一個心魔,留在了兩人心中,以後兩人若真的違背誓言,很有可能就會驗證。

即便是沒有驗證,兩人的心魔也會爆發,從此修為不但會毫無寸進,反而會不斷後退。

這在滄瀾大陸是一個禁忌,因此很少有人會願意發下武道誓言。

大禹沒想到兩人竟會這麼做。

“別這麼說,我們是好兄弟,一門功法而已!”大禹拍了一下兩人的肩膀。

對大禹來說,這僅僅是一部功法而已,但對林天和張英來說,這意義就截然不同了!

“從今天起,禹少你就是我們的老大了,我和林天,任你差遣!”張英說道。

林天也重重點頭。

大禹無語,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一個任務,那就是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以你們的天賦,很快這後虞王朝就會容不下你們,你們的未來,應該是這浩瀚的滄瀾大陸。”

“嘿嘿,老大,那你等著,說不定我們還能在你之前,突破到大靈師呢,你可別被我們超過了。”張英嬉笑著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大禹微微一笑。

“走吧!”

搞定了所有事情,大禹當即帶著林天和張英,走出了覺醒室。

他還要去趟丹閣,今天事情實在是太多,都有些忙不過來。

“吱呀。”

就在這時,一旁覺醒室,也突然開啟了,從中走出來一名身穿灰色血脈師袍的中年男子。

雙方見面,頓時一愣。

“呃,陳導師,你好。”見到此人,林天和張英急忙恭敬行禮。

此人陳卓,乃是天星學院的一名導師,主要教導有關血脈方面的知識,同時也是一名一階血脈師。

不過大禹因為之前從未覺醒血脈,也就沒上過他的課,自然不認識對方。

“林天、張英,是你們?!”

陳卓有些傲然的點點頭,林天和張英天賦一般,覺醒的血脈也都是一品血脈,十分普通,在學院裡,陳卓也沒怎麼關注過,但認識還是認識的。

“還有你,應該就是大禹吧!”

轉頭看向兩人身邊的大禹,陳卓微微一怔。

大禹不認識他,但他卻認得大禹,那天的年末考核他也看了,更何況現在大禹在天星學院的名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正是學生。”大禹點了點頭,而後對林天和張英道:“林天、張英,我們走吧。”

現在已經快下午了,自己去丹閣還有要事,可千萬不能耽誤了。

只是大禹這態度,卻讓陳卓一皺眉頭,心中頓生不滿。

這學員,也太不懂規矩了!

見到導師,先不說如何吧,鞠躬行禮,那是再基本不過的,可他倒好,直接說了個“正是學生”就好了!

更讓人氣不過的是,不行禮也倒罷了,竟然還無視自己,直接要走,自己身為導師都還站在這裡,他一個學員卻想先走,還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這分明就是目無尊長!

以為自己獲得了天星學院年末大考第一,就了不起了?

“大禹,我有說讓你們走了麼?”

下意識的,陳卓冷哼了一聲。

“陳卓導師,你還有事?”大禹腳步一頓,忍不住看了過來。

看到大禹的模樣,陳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身為導師,而且還是一階血脈師,難道非要有事才能叫他?

心中冷哼一聲,陳卓正準備想個理由呵斥,忽然看到大禹身後的覺醒室,頓時渾身猛一哆嗦。

“林天、張英,是誰讓你們進這個覺醒室的?”

一聲爆喝,陳卓嚇得差點魂都沒了,這幾個小兔崽子,太無法無天了,知道這個覺醒室是誰的麼?

天哪,這可是聖地那一位的專屬覺醒室,這三人竟然敢進去亂搞。

究竟是聖地哪個不長眼的傢伙,讓他們進去的?

一時間,陳卓頭髮根根豎起,驚駭的無以復加。

“這 這個是 是前臺的服務員讓我們用這個覺醒室的。”

林天和張英不知道陳卓導師怎麼像突然變了個人,連解釋道,同時看了眼大禹,接著道:“那服務員是前臺的領班,應該是禹少的朋友。”

“服 服務員”

陳卓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好啊!

無法無天,太無法無天了。

陳卓臉色瞬間就變了,眸中射出兩道寒光。

短短一瞬間,他已經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肯定是大禹的某個朋友,在這裡當服務員,卻不知深淺,將大禹三人違規帶到了會長大人的覺醒室。

太放肆了!

陳卓光是想想,雙腿都有些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這可是會長大人的專用覺醒室,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就算是血脈聖地中的那些長老、執事,也根本不敢妄動啊。

可現在

“林天、張英、大禹,你們三個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血脈聖地搗亂,該當何罪。”

想到這裡,陳卓再忍耐不住,直接爆喝出聲。

那驚雷般的聲音,將林天和張英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陳卓導師,我們沒 沒有啊!”

“還敢說沒有?你可知這覺醒室究竟是誰的?馬上隨我去聖地執法堂,乞求寬恕處理,否則,就休怪本導師不客氣了。”

陳卓跨前一步,恐怖的氣息宛若萬千利劍,刺向大禹三人。

這陳卓,修為高達靈王八段巔峰,林天和張英就算剛剛有所突破,也難以抵擋,在恐怖氣息之下,頓時臉色發白,蹬蹬後退。

“陳卓導師,你這是做什麼?”

到現在這個時候,林天和張英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學院裡的陳卓導師會如此凶神惡煞。

“咦,這不是陳卓麼?居然在覺醒室外大吵大鬧,難道他不知道,血脈師在覺醒室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被打擾麼!”

“他面前的兩個小孩是誰?”

“陳卓導師?聽說陳卓還是王都天星學院的導師,莫非這兩個小孩是他在學院裡的學員?”

管這兩個小孩是誰幹什麼,陳卓居然在覺醒室外大吵大鬧,也太過分了。”

此時覺醒室外的動靜,頓時驚動了不少正在覺醒室中修煉的血脈師們,一個個推開門走出來,滿臉不滿。

覺醒室,是血脈師們極其重要的修煉之地,在這裡,血脈師們能夠藉助儀器,更好的瞭解到自身在血脈方面的問題,進行改正。

所以最需要的就是清淨。

可這陳卓倒好,直接在覺醒室外的公共區域大吵大鬧,眾人如何能不生氣。

“不對,你們看”

忽然,有人看到了林天他們背後開啟的覺醒室大門,猛地的大叫了一聲,兩眼瞪得滾圓,彷彿見鬼了一般。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

旁邊的幾人一臉鄙夷的說了一聲,露出高傲之色。

身為血脈師,最重要的就是處變不驚,哪能這樣大驚小怪。

“嘎?”

眾人順著之前那人的目光看去,可旋即一個個表情也全都呆滯了。

這 這會長的覺醒室怎麼被人開啟了?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瞬間都覺得天要塌了。

一瞬間,人群嘈雜萬分,幾乎要爆炸。

“不會是陳卓導師讓自己的學員用了會長大人的覺醒室吧?”

“很有可能,剛才我看到那兩個少年就是從這覺醒室中走出來的。”

“我的老天,陳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會長大人的覺醒室。”

人群幾乎要瘋了。

聽到眾人議論的陳卓,頓時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一屁股摔倒。

我帶的他們進去?

陳卓要哭了。

拜託,你們一個個看清楚了好嗎,這人根本不是我帶的啊。

這個鍋,自己可妥妥的不能背啊,這可是要死人的。

“諸位,聽我說,這三個傢伙,根本不是我帶進去的,還請大家不要誤會。”

陳卓連大喊道。

“不是你帶的?明明你們幾個站在一起,而且這兩個少年還是你的學生!”

“是啊,不是你帶的還能是誰帶的?莫非是我們帶的不成?”

“誰快去通知一下李執事,不然我們今天下午來過覺醒室的人都要背鍋。”

陳卓快哭了,為什麼這些人偏偏都不信呢?

看向林天三人,目光憤怒的幾乎要噴出火來。

都是這三個傢伙惹的禍,如果傳到會長耳中,自己妥妥的沒好果子吃啊。

“你們三個,馬上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帶的你們進來,給我把那個服務員找出來!”

一聲暴喝,陳卓再也保持不了淡定,雙手如鷹爪抓向林天三人。

就在這時,“李執事來了。”

人群猛地傳來一陣嘈雜和慌亂,圍觀的人群突然紛紛讓開。

只見覺醒區域外,李文宇正龍行虎步的走來,腳步之快,像是一陣風,瞬間就來到了人群之中。

眾人頓時紛紛肅穆,心下一陣緊張。

李文宇可是會長大人的助手,聖地二階的血脈師,在聖地中地位非凡。

而且他對會長大人的事,十分上心,現在見到有人胡亂使用會長大人的覺醒室,非氣炸了不可。

眾人忍不住後退幾步,只覺得氣氛凝重,幾欲窒息,彷彿一場驚天的爆炸要來臨。

“李執事,你來了。”

陳卓嚇得魂都沒了,第一時間迎了上去,內心忐忑。

“陳卓,你有事麼?”

李文宇皺起 眉頭,目光往陳卓後方看去,在到處搜尋。

他剛才正在閉關修煉,剛剛出來,就聽到林心柔告知他,大禹來了,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那天大禹離開之後,李文宇緊急調查了一下他,得知大禹是定武王的私生外孫,李文宇和東方清都有些懵了。

一個連血脈都沒有覺醒的廢物,竟然會是一名血脈大師的弟子,兩人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兩人甚至專門喊來了之前給大禹做過覺醒的兩個血脈師,但都說大禹體內根本感知不到一點血脈,完全屬於廢脈,根本沒有覺醒血脈的能力。

這令兩人驚疑不已。

直到昨天天星學院考核,大禹公開覺醒血脈,一舉獲得年末大考第一,瞬間讓兩人恍然醒悟,更加堅定了大禹背後有強大血脈師的想法。

一個被定為廢脈之人,竟然意外覺醒了血脈,而且修為突飛猛進,從一個公認的廢人,一下子成為了天星學院的冠軍。

這其中的意味,讓人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慄。

可以說,天星學院的年末大考,讓東方清和李文宇更加堅定了大禹背後有一個強大血脈師的念頭。

根本不敢怠慢。

見得陳卓頻頻皺眉向自己身後看,陳卓一顆心如墜冰窖。

完了完了,李執事肯定是震怒了。

一咬牙,陳卓高聲道:“李執事,是這樣的,今天我在覺醒室修煉,突然聽到隔壁有聲音,走出來一看,竟然有三個小子私自闖入了會長大人的覺醒室,而且是屬下在天星學院曾經教導過的學員”

“你教導過的學員?”李文宇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

他目光凝重,讓陳卓心中更為發虛,頭皮發麻,急忙道:“李執事,你聽我解釋,雖然這幾人我曾經教導過,但是如此大事,屬下又豈會罔顧徇私,第一時間就將他們三人和攔了下來,嚴加喝問,這才發現,竟是我們血脈聖地的服務員違規操作,私自帶的他們進來。這種行為,實在是無法無天,屬下建議先將這三人關押入我血脈聖地的刑堂,再讓聖地執法堂介入,好好拷問一下,看看是不是我血脈聖地有人利用權利,為他人謀取私利。”

陳卓嚴厲呵斥,表達自己的立場,義憤填膺。

而後一轉頭,大聲呵斥道:“林天、張英、大禹,你們三個還不給我趕緊過來,向李文宇大人說明情況,乞求饒恕,難道真要人頭落地之時,才知道悔改麼?”

“放肆!”

李文宇聽完,臉色一片鐵青,黑的像是鍋底。

拷問一下,他陳卓想拷問誰?

還要讓禹少過來道歉認錯,乞求饒恕,甚至還說人頭落地。

我的天!

禹少能進入會長覺醒室,那可是會長親自下達的命令,這陳卓活膩味了不成?

而且聽這陳卓所說,剛才他似乎已經和禹少鬧了一些矛盾,難怪這裡聚集了這麼多的人,剛才過來的時候似乎還聽見了爭吵之聲。

好啊,原來全特麼是這陳卓搞的鬼。

心中怒火,如火山噴發,瞬間無法抑制。

“啪!”

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抽了上去,陳卓的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

“說明情況,你想讓誰說明情況?我看要乞求饒恕的,應該是你吧!”

會長昨天剛囑咐過自己,下一次見到禹少,一定要態度端莊,這陳卓倒好,直接把人得罪了一個遍。

若是禹少一生氣,以後不來血脈聖地了,這個鍋誰來背?

難道是他陳卓麼?他就是想背,也不看看自己背不背得起!

“李執事,我”

陳卓捂著臉,一臉茫然。

正想說話,只見李文宇繞過他,幾步來到大禹面前,冷峻的面容之上,霎時如春暖花開,陽光明媚:“哈哈,禹少,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你來我血脈聖地,怎麼也不通知一聲在下,好讓在下親自去為禹少您接風洗塵!”

李文宇滿臉笑容,神態就好像見到了領導一般,要多熱情,有多熱情。

嘎?

陳卓嘴巴一下子張大,眼珠子快瞪爆了。

這到底怎麼事?

堂堂李執事,怎麼會對大禹如此客氣?

陳卓都快暈了。

“一點小事,不敢打擾李執事。”

“禹少您這話說的,您可是我血脈聖地的貴客。”

看了眼開啟的覺醒室大門,陳卓笑道:“禹少這一次也是來用覺醒室的嗎?可惜今天會長大人不在,否則會長大人一定會親自前來,大人他可是說了,禹少你若是再來,一定要通知他的。”

“承蒙會長大人的厚愛,在下心領了。”

看著大禹和李文宇淡定的交流,陳卓徹底嚇傻了,他發現自己很可能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而一旁的林天和張英也看的呆了。

禹少,怎麼在哪裡都能認識人?

從周圍人的交流中,他們也知道面前這滿臉笑容的中年男子,卻是血脈聖地的執事,一名二階的血脈師。

這樣的人物,就算是他們家族的父親見到,也要恭恭敬敬,不敢得罪,可在禹少面前,怎麼像小孩子一樣。

正想著,就見李文宇滿臉笑容的看了過來,那笑容之和藹,讓兩人直起雞皮疙瘩,“兩位小兄弟是禹少的朋友麼?哈哈,果然是一表人才,兩位以後若是有事來血脈聖地,儘管找我李某,我來安排。”

林天和張英暈乎乎的,只是茫然點頭。

“李執事還有事嗎?”這時大禹突然道。

“沒事,禹少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李文宇道。

“既然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轉身向聖地外走去。

陳卓看的發暈,大哥,這可是血脈聖地的執事啊,統管血脈聖地大大小小不少事宜,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在外界,哪個人不想和血脈師多待一會兒?即便是那些王都各大家族族長,侯爺權貴,也巴不得能和血脈師們秉燭夜談。

你倒好!

一個有沒有事,沒事我先走了。

“禹少,怎麼不多留一會?”李文宇以為大禹是生氣了,忍不住極力挽留。

事實上,他還有另一個任務,那就是和大禹交流交流血脈方面的問題。

“我還有事,就不叨嘮了,下次吧。”

聽到這話,李文宇也知道再想讓大禹留下來,已經不大可能了,連親自將大禹和林天、張英三人送到了血脈聖地的門口,直看到對方身影消失,才轉身到覺醒區域。

“李執事,這一次是我沒弄清楚情況,還請李執事千萬見諒。”

陳卓哭喪著臉,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他怎麼也想不到,大禹進入會長的覺醒室,竟然是會長大人首肯的。

“哼,得罪了禹少,你自己去好好反省反省吧,明天早上之前,把不少於七百字的檢討放到我的辦公桌上,別以為自己是血脈師,就如何了不得了。”

冷哼一聲,李文宇根本不給陳卓好臉色看。

還好禹少沒怎麼生氣,否則差點就被這傢伙壞事了。

“林天、張英,你們先去,我還有點事要辦,記得去之後,好好修煉。”

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大禹看向兩人。

“行,那禹少你自己小心。”

看著大禹離去,兩人內心充滿了堅定,狠狠攥住了拳頭:禹少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會追趕上你的腳步,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天色不早了,丹閣應該是在這個方向。”

人流穿梭的街道之上,大禹疾步而行。

作為滄瀾大陸最頂尖的幾大職業之一,煉丹師永遠佔據著極為重要的地位,在大陸上名聲顯赫。

任何一個武者,在戰鬥的過程中都會受傷,任何一個武者,也都想要突破更高的境界,而能夠幫助武者們做到這一點的煉丹師,自然成為了眾人心中的香饃饃。

即便是在武域,丹塔也是一個極其恐怖勢力,無人敢輕視,屬於滄瀾大陸的頂尖巨頭之一。

循著記憶,大禹很快就來到了距離血脈聖地不遠的丹閣所在。

呈現在大禹面前的是一棟極其宏偉的建築,聳立在這大齊國的王都繁華地帶之上,有一種難言的大氣和磅礴。

沒有過多猶豫,大禹直接走了進去。

喧鬧的聲音瞬間傳來,整個大廳中到處都是人來人往,人流穿梭,其中絕大多數人身上,都揹負刀劍,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血腥之氣,顯然都是一些在外歷練的武者。

相比血脈聖地這樣的地方,丹閣要熱鬧的多,且各種各樣的人群都有。

畢竟一個武者一生覺醒血脈,提升血脈的機會不多,但購買丹藥的次數,絕對是或不可少的。

黃玉玲是丹閣的一名服務員。

各個職業服務員無不是一個低微的職業,但是丹閣的服務員,卻非同一般。

在丹閣,每一名服務員出售丹藥,都能得到提成,這個提成雖然不多,但因為丹藥的價格太過昂貴,積少成多,因此往往比王都其它行業的服務員,收入起碼要多出五六倍。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丹閣擔任服務員,可以經常和煉藥師們接觸,

若是能夠因此結識上一位煉藥師,甚至打好關係,那未來不可限量。

因此想要成為丹閣的服務員十分困難,每一次招收的時候都會搶破頭顱,黃玉玲也是花了大代價,託了人,才擔任上這個服務員的。

而她心中還有另外一個想法,若能因此攀上一名煉藥師,成為煉藥師的女人,那她的後半輩子就根本不用愁了。

可惜的是。

即便是煉藥學徒們,一個個眼光也都很高,黃玉玲雖然姿色還算不錯,但還算不上驚豔,出身也一般,因此在丹閣做了兩年,被人揩了不少油,但卻始終沒有釣到一個滿意的金龜婿。

更別說被煉藥師娶進門了。

眼看自己都二十出頭了,黃玉玲心中也暗暗焦急,心想著是不是要降低目標,如果能進入閣裡某個大主顧的家門,其實也還不錯。

心裡這麼想著,黃玉玲抬頭看向丹閣大門,正巧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此人身穿綾羅長衣,一看就是有錢人,右手五指上套了三個玉石扳指,非富即貴。

“這可是個有錢的主。”

黃玉玲心下一喜,秀目發亮,急忙攏了一下髮髻,拉了拉工作服,將胸前的那道白溝擠得更加突出,這才面帶微笑的款款上前。

“你就是丹閣的服務員吧!”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

黃玉玲腳下一滑,差點一個趔趄,低頭看去,才發現是一個身穿普通衣袍的少年。

“你走路不長眼睛啊!”

經過這麼一個打岔,黃玉玲再抬頭時,已經有另一個服務員來到了中年男子面前,搶走了她的金主,頓時秀美一挑,心中大怒。

好不容易才等來一個有錢的主,竟然就這麼眼睜睜的溜了,哪裡來的野小子,壞了老孃的好事。

少年正是大禹。

大禹一愣,自己剛才明明就一直站在這裡,是你急匆匆的走過來,差點撞在我身上,怎麼反過來罵人?

臉色頓時一沉:“丹閣的服務員就是這麼一個態度麼?要不要我馬上把你們管事喊來?”

他前世是丹塔的名譽長老,對丹塔的規矩十分清楚,在丹閣做事,服務員對客人的態度一定要好,這是入職前最基本的禮儀。

“這 這位客官,不知你有什麼需要,是要購買丹藥嗎?”

黃玉玲心中把大禹狠狠罵了一遍,但卻不敢放肆,連擠出笑容,恭敬說道。

要是投訴到管事面前,被責備一頓還是好的,若是因此丟掉了工作,那才真是倒黴。

算了,就當老孃今天倒黴,遇到了一個掃把星。

黃玉玲心下惡狠狠的想道。

“給我介紹一下你們丹閣的丹藥吧。”

看到黃玉玲的表情,大禹如何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只是他懶得和一個服務員一般計較,辦正事要緊。

這一次他來丹閣,除了要準備一些煉體方面的丹藥之外,還準備和丹閣做一筆生意,賺上一筆。

而在這之前,先得瞭解一下這後虞王朝丹閣的真實水平在哪裡。

聽到大禹的話,黃玉玲的臉色頓時好看了一些,原來是一個購買丹藥的客人,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不管多少,有點提成也好的。

“請跟我來。”

習慣性的扭動***,將豐臀展露在眾人眼前,黃玉玲一扭一扭,帶著大禹款款來到了丹藥區。

不知道客官你準備購買什麼丹藥?”

整個丹藥區,人群湧動,是丹閣最為熱鬧的地方。

“都給我介紹一下吧。”大禹道。

聽到大禹的話,黃玉玲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本來臉上掛著的笑容頓時沉了下來,面色難看。

真正前來購買丹藥的武者,哪個不是有需求,才過來的。

而這小子居然說都介紹一下,分明是沒有購買意向,來消遣自己吧。

再說了,都介紹一遍,你買得起嗎?你用得著嗎?

裝什麼大頭蒜!

“怎麼你不知道嗎?”大禹沒看出來對方態度的改變,疑惑問道。

我忍了!

黃玉玲氣得肺都要炸了,恨不得將大禹一腳踹出去,但為了工作,她還是忍了。

深吸一口氣,道:“這個櫃檯上擺放的,都是一品的療傷丹藥,有春丹、雨露丹等;這個櫃檯裡擺放的,是一品的修煉丹藥,凝氣丹、真氣丹等,至於那個櫃檯上擺放的,是一品的突破類丹藥,還有這個櫃檯是解毒類的,旁邊一個櫃檯是輔助類的,都是一品丹藥。而往前邊去,那邊的櫃檯裡,擺放的丹藥和這邊基本差不多,只不過都是二品丹藥,好了,不知道客官你想購買什麼丹藥。”

黃玉玲隨手指了一下身邊的櫃檯,冷冷的說道,半分鐘不到就全部介紹結束。

“這就結束了?”

大禹愣住了,這算什麼介紹?

這服務員到底是怎麼事?一上來就跟吃了**一樣,看起來年紀也不大,應該沒到更年期吧。

大禹心中鬱悶,“算了,我自己看吧。”

懶得再和這服務員廢話,來到櫃檯前,大禹掃視面前的丹藥。

這裡的丹藥,絕大多數都是擺放在玉瓶之中,但也有一些樣品,直接擺放在櫃檯上的玉盤之上,大禹輕輕拿起,仔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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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枚春丹勉強屬於中等,丹藥表面粗糙,藥性融合度在七成左右應該是一名一品煉藥師煉製的,而且他的煉製手法,有很多錯誤的地方,水平一般。”

“這一枚雨露丹倒不錯,只可惜火候不夠到位,藥效最多只能發揮出七成出頭,再也能算是中等。”

“這一枚”

隨意一嗅,面前諸多丹藥的各種資訊便瞬間被大禹觀察而出,甚至連煉藥師的水平,大禹也能大約估摸到。

黃玉玲在一旁看著大禹拿起一枚枚丹藥端詳,心中頓時冷笑連連。

裝,繼續裝。

這少年一看才十六七歲,恐怕連每種丹藥叫什麼名字都不一定知道,能看出什麼來。

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居然遇到這麼一個裝逼的傢伙,白白浪費了自己不少時間,還讓自己失去了一個接近金龜婿的機會。

“哦,我明白了!”

忽然腦海靈光一閃,一個念頭猛地浮現而出,黃玉眼中帶著不屑之色,終於明白為什麼在自己面前要一直裝了。

肯定是覺得自己長的漂亮,故意在自己面前搭訕,這種人,自己見得多了。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穿的這麼普通,定是從哪裡來的窮小子,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白日做夢。

想到這裡,黃玉玲昂起的頭顱更加高傲了。

“難怪這後虞王朝高手不怎麼多,煉藥師的實力不行,一個國家的整體實力自然也就不行。”

將大廳中的一品丹藥和二品丹藥看完,大禹基本已經瞭解了後虞王朝丹閣的實力。

弱,實在是太弱了。

本以為丹閣是丹塔的直屬機構,裡面煉藥師的水平就算一般,也不至於太差,現在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每一種丹藥,至少都有十多種錯漏的地方,無論是從選材,火候還是手法等方面,都和武域差的太遠,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

雖然這裡的丹藥只有一、二品,絕不是丹閣最頂尖的煉藥師煉製,但見微知著,從這些低中層煉藥師身上,大禹就能看出整個大齊國丹閣的水平怎麼樣。

搖了搖頭,大禹輕嘆一聲,也難怪像聚寶樓這樣的寶閣都敢和丹閣叫板了。

看大禹一邊看,一邊還不住搖頭、嘆氣,對面前這些丹藥十分不滿意的樣子,黃玉玲心中簡直想笑。

笑死人了,這傢伙居然還裝上癮了。

他面前的丹藥,都是二品丹藥,就算是那些一品煉藥大師都不敢評頭論足,他一個小小的窮小子,也妄圖想評價?

懶得再等下去,向前兩步,黃玉玲略帶嘲諷的道:“客官考慮好購買什麼丹藥了沒有?”

“我今天不是購買丹藥的。”

大禹搖頭,既然丹閣的水平知道了,那麼也該辦正事了。

“什麼?不是來購買丹藥的,那你是來消遣老孃的?!”

黃玉玲差點沒破口大罵起來,你這麼搭訕自己,浪費了自己那麼多的時間,就算是再窮,也得購買個一兩顆丹藥意思意思吧,一顆丹藥都不買,這也太過分了。

如果不買丹藥,還請離開,我要照顧別的顧客去了。”黃玉玲懶得再說廢話,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大禹眉頭一皺,自己話還沒說完,這傢伙急什麼急。

“你還有什麼事?”

黃玉玲過頭,雙手抱胸,兩顆碩大的肉團被她擠壓的高高凸起,氣得肺都要炸了。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不購買丹藥,居然還不知廉恥的喊住自己。

“你們閣主在哪裡?帶我過去見他吧,我找他有事商談。”大禹直接說道。

自己談的這筆生意,十分之大,就算是一般的執事也沒資格談,只有找這後虞王朝丹閣的閣主才行。

“閣主,你還想見我們閣主?”

黃玉玲差點沒嗤笑出聲,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竟然想要見閣主大人,閣主大人是那麼好見的麼?

“不知道閣下有沒有預約,我們閣主大人日理萬機,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是見不到閣主大人的。”

黃玉玲不耐煩的說道。

“預約?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幫我通知一下,就說”

大禹還想說什麼,卻被黃玉玲直接打斷,她再也忍不住了:“我說你這人怎麼聽不明白呢,我們閣主身份高貴,事務繁忙,不是任何人相見就能見的,要是任何阿貓阿狗都上來說要見我們閣主,那我們閣主豈不是一天到晚都不用幹事了?想直接見我們閣主?可以,你是煉藥師嗎?不是煉藥師也想見我們閣主,你覺得可能嗎!”

黃玉玲像機關槍一樣說道,一臉厭惡之色。

想要泡自己,也得有些腦子好嗎!

“難道想見你們閣主,只有煉藥師才行不成?”大禹一臉不高興。

這女人沒毛病吧,怎麼跟吃了**一樣?

“你以為呢?”黃玉玲已經懶得再說了,嘲諷道:“我們閣主什麼身份,不是煉藥師,就算是王都那些達官貴人,侯爺巨賈,也得排隊預約。心情好的時候,說不定十天半個月會給見面的機會,心情不好,乖乖等著,一年半年都是正常,甚至一直拒而不見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你沒有預約,也想見我們閣主?”

成為煉藥師麼!”

聽到黃玉玲的話,大禹也瞬間明白了過來。

他前世也是煉藥師,對丹閣自然十分瞭解,作為丹塔在後虞王朝的分駐中心,丹閣閣主的身份的確非同一般,不是任何人都能見到的。

就算是一些王孫貴族,也得乖乖排隊,等候預約。

“真是麻煩,看來自己想要見到丹閣閣主,還得先考一個煉藥師。”大禹搖搖頭。

不過煉藥師的身份,他肯定是要獲得的。

丹塔作為大陸頂尖勢力之一,擁有恐怖的資源,以後自己行走大陸,煉藥師的身份也會帶來許多便利。

既然早晚都要考,不如今天直接考到手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