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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還有這好事

接下來的三天,迪路和傻強按照韓琛的指示,每天晚上都開著車在港城轉圈圈,警方也很有耐心的繼續跟蹤著。

各種各樣的跟蹤方法,交替尾隨跟蹤、接力跟蹤、點對點線式跟蹤等等,讓兩人大開眼界,也學會了很多有用的知識。

晚上十一點多,迪路和傻強照例開著麵包車帶著警方逛花園,在屯門海邊轉了三個多小時,

韓琛的資訊來了:貨已交接,可以回家。

“哈哈,終於可以回去玩冪冪了,這幾天我都有點神經衰弱了。”傻強興奮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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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能玩嗎?”迪路問道。

“兄弟,這就是你不懂了,要的就是夜色朦朧中自然的感覺。”傻強說。

“哦,你厲害,露天野戰呀,這麼冷的天,也不怕凍壞了屁股。我有點餓了,找個大排檔,一起吃點?”迪路說道。

“好!”

屯門街區的一處路邊攤前,兩人一人一碗餛飩麵,兩瓶啤酒,吃的不亦樂乎。

傻強接到了一個傳呼,看了看,笑著說:“迪路,我有約,先走一步,車子我先開走了,你找計程車吧。”

“沒事,你走吧,路上慢點。”迪路擺了擺手。

過了十多分鍾,迪路吃飽喝足,來到路邊準備攔個計程車。

這大半夜的,又不是什麼繁華街道,等了半天,連個計程車的影子都沒看到。

吱,一輛白色的小車停在了迪路邊上,梁小柔美麗的面孔出現在車窗上,“迪路,上車。”

他鄉遇美妞呀,迪路笑呵呵的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位子。

“madam,這麼晚怎麼來屯門了?這裡不是你的管區吧。”

“保密,不能和你透露。你呢?晚上不回家陪著你的細細粒,是不是出來鬼混了?”梁小柔微笑著說。

迪路苦笑了下,說道:“madam,老婆回鄉下了,鬼混也要有目標呀,要不madam陪我鬼混一會?”

“信你才怪,肯定又作奸犯科了,不過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會抓你。去哪?”梁小柔的臉色紅了一下。

“加連威老道,這段時間我都在那住。”迪路說道。

兩人突然感覺好像沒什麼話可說了,車裡安靜了下來。

快到加連威老道的時候,梁小柔喃喃說道:“迪路,別再混了,找個機會洗手吧,混社團沒有好下場的。”

迪路盯著梁小柔,她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動著,小臉蛋紅紅的。

“別這樣盯著我,好嗎?”梁小柔幽幽的說道。

沒有回答,車子裡有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沉悶。

吱,車子急剎車停下了,梁小柔轉過頭看著迪路,激動的喊道:“為什麼不回答,能答應我脫離社團,不再混了嗎?”

迪路抓住她的手,緩緩的說道:“能,但是需要時間,不然今天我脫離社團,明天我就會橫屍街頭。”

啪,梁小柔給了迪路個巴掌,失望的喊道:“滾,從我的車裡滾出去。”

迪路揉了揉發脹的臉頰,搖了搖頭,開啟車門,下了車子,慢慢的消失在昏暗的街道裡。

梁小柔再也控制不住,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起來。

三天前,郭總警司和黃志成交給她一個任務,讓她接近迪路,想辦法獲取聯英社奶粉生意的線索,比如裝個竊聽器。

當然,不用梁小柔獻身什麼的,他們也沒那個權利,接不接受任務全憑自願。

梁小柔內心非常不願意,但在兩位長官的各種大義勸說下,她還是答應了。

她不願將來有一天親手把迪路送進監獄,她的理想是做一個服務大眾、為民除害的警察,但面對迪路,她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這三天她和同事一直在跟著迪路和傻強,今天的偶遇就是刻意的,終於遇到了迪路獨自一人的時候。

一路上,左右搖擺的心思,讓梁小柔迷茫了。

在最後她還是想勸勸迪路,可迪路的回答讓她失望了,她根本不相信迪路說的:需要時間的鬼話,在聽到迪路的回答後,那一刻她的心碎了。

不知道為什麼會衝動打了迪路,看著迪路蕭瑟的背影,她的心反而更痛了……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好像都很平靜,迪路每隔五天去一次大路,陪陪小結巴和阿弟,平時帶著一個事物律師,籌備下投資公司的事。

交通女警姚瑤不當班的時候就來騷擾迪路,想要獲得迪路殺周飛他們的秘密,加連威老道的麻將館,成了姚瑤業餘消遣的地方。

迪路在外面忙投資公司的事,有時來到麻將館,也從來不說姚瑤的事,小弟們也不敢問,細細粒去大路了,他們都以為姚瑤是新大嫂呢。

姚瑤這個女孩很特別,記憶力超強,為人熱情、善良、正義感強,對於迪路的小弟們,不是在教育他們好好做人,就是在訓斥體罰,體罰專案也很特別,上街幫助孤寡老人做義工。

迪路的小弟們怨聲載道,可又無處喊冤,大家都盼望著細細粒的歸來。

在外面忙事業的迪路,也是偶遇不斷,總能遇到梁小柔,他有時也會感慨:一切都是緣分呀。

兩人每次碰面後,都會在附近找家咖啡廳或者冷飲店坐一會,天南地北的聊上一會,但從來沒提過黑社會的話題,兩人的關係從普通朋友,已經到了朋友之上戀人未滿,兩人也互相知道對方的心思,但誰也沒說過那三個字,享受著這種朦朧的美妙感覺。

平安夜的前一天,迪路接到了韓琛的電話,讓他回趟自己的據點加連威老道麻將館,好好管管自己的馬子。

心中充滿疑惑的迪路,一路來到了麻將館,一進門,就見到小弟們穿著聖誕老人裝,正在準備著一些小禮物,糖果、水果、玩具。

什麼情況?難道是前世遇到的,過年過節給各個小場子送禮物,藉機敲詐勒索的新花樣?

“大哥。”見到迪路來了,小弟們齊聲叫到。

迪路一把抓過一個胖胖的聖誕老人,問道:“肥仔榮,這是什麼情況?”

一臉苦澀的肥仔榮不敢說,迪路又看向別的聖誕老人,說道:“怎麼我說話不管用了?都說說,說錯了大哥不怪你們。”

小弟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終於有個傻大膽站了出來,其他人一看有了領頭的,也都七嘴八舌的講述起他們最近一段時間的痛苦經歷。

肥仔榮做了最後總結,居然還擠出幾滴眼淚:“大哥,快管管姚瑤大嫂吧,這日子沒法混了,我已經在養老院做了三天義工啦。”

“姚瑤她人呢?”迪路問道。

小弟們整齊的指向了迪路的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姚瑤正在辦公桌前寫著什麼,見到迪路來了,衝著他甜甜的笑了笑,“大騙子,你來了。”

她那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澹澹的純真,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許這就是天使的微笑,它趕走了所有的陰霾,使迪路微微有些晃神。

這是只有心靈純淨的女孩才能露出的笑容。

迪路回了回神,說道:“madam,這個好像是我的辦公室呀,外面我的小弟們被你整的都快哭了,你不給我個解釋嗎?”

“他們平時總欺負人,我給他們一個服務社會的機會,幫助他人,也是幫助他們自己。”姚瑤清脆的嗓音讓迪路的心又跳了。

隨她去吧,迪路無言以對,坐到桌子的另一邊,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本子,開始書寫劇本。

這是電影公司的第三部電影,小結巴和阿弟都在跟隨劇組,不合適拍三集片,迪路改玩文藝了,也是前世他比較喜歡的一部電影,星語心願。

電影賺不賺錢,無所謂了,還有20天,他也看不上這三瓜兩棗了。電影公司賺錢的片子由傻強接手了。不過迪路看了傻強找來的劇本,很懷疑電影拍出來後,尺度大的離譜,能不能上映是個問題。

姚瑤看著迪路,覺得這不像是一個古惑仔,也不像傳言的那樣窮兇極惡。

二十多天了,她看到的迪路,每天不是在忙著計劃投資,就是在寫著劇本,從來不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語氣溫和,臉上總是帶著壞壞的微笑。

姚瑤站了起來,輕輕的走到迪路身後,彎著腰看著迪路寫劇本。

聞著姚瑤身上澹澹的清香,迪路有點迷醉,停下筆,轉過頭看著姚瑤,柔聲問道:“你會識譜唱歌嗎?”

看劇本看得著迷的姚瑤,愣了一下,微笑著說:“會呀,雖然沒有專門學過,但我的記憶力很好,上學的時候上過音樂課,還能記得怎麼識譜。”

迪路掏出一張樂譜交給姚瑤,說道:“你的聲音很好聽,可以給我唱這首歌嗎?”

“好!”

姚瑤接過樂譜,仔細看了看,輕聲哼了幾句,甜甜的說道:“可以唱,我能看懂,就是沒有配樂,可能不夠好聽。”

迪路站了起來,開啟辦公室的門,衝著外面的小弟們說道:“馬上去找把吉他,五分鐘!超時做義工一個月。”

一群小弟傻眼了,本來他們還在等著大哥把姚瑤趕走呢,可突然讓他們找把吉他,特麼的是什麼鬼?

“開始計時!”迪路喊道。

一群聖誕老人呼啦啦的跑出了麻將館,做義工一個月太可怕了,看著那些老人院裡可憐的老人,孤兒院裡幼小的孩子,他們心裡總是很難受。

三分鐘不到,一把吉他交到了迪路的手中,他試了試弦,嗯,高階貨,不知道附近哪個人倒黴了,不用問肯定是搶來的。

“準備好了嗎?”迪路對著姚瑤說道。

“嗯,好了!”姚瑤比了個ok。

隨著星語心願的前奏響起,姚瑤甜美的嗓音縈繞在麻將館裡。

“我要控制我自己,不會讓誰………就向流星許個願,讓你知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