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周然身上突然爆發的氣勢。
看著那張沒有一點表情的面孔。
征服者康的額頭頓時佈滿了冷汗，他察覺到了一種危險。
冥冥之中，他似乎被無數個大寫的死字團團包圍，沒有一絲絲地空隙。
他感受到了絕望的窒息。
這怎麼可能？
現在出現的究竟是魔王陛下的哪一面？
這絕對不是剛剛的那個小丑大人……也不是正常狀態下的魔王陛下。
會是誰呢？
《魔王滅世錄》中從來都沒有記載過這個氣息，這是魔王大人從來沒有表現出來的一部分。
“回答！不然……就…殺…了…你！”小丑周然的眼睛一點點地變成了幽黑色，無數黑色的陰影在他腳下蔓延。
“呼！”
征服者康深呼了一口氣，連忙開口道：“魔王陛下，《魔王滅世錄》上的故事是從1998年開始記錄的，第一個故事的篇章名為【混亂】。”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超越時空，通曉過去與未來，世間永珍的唯一真主，居於眾神之上的偉岸，至高至大至仁至善的終極魔王超越者周然於沉睡中甦醒，君臨到他的世界。”
“第一位使徒，象徵著混亂的Joker從他的靈魂中走出，進行了初次狩獵，結束了數十個極惡之人的生命，將他們的靈魂恩賞給創世神明死亡女士。”
“尚不清楚魔王陛下恐怖之處的死亡女士，並沒有將這份禮物放在心上，沒有給予回禮。死亡女士自此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傲慢之罪，這很可能是導致她最後被魔王摧毀的根本原因。”
“若遇見魔王陛下，眾生不可直視其目光，理應低頭叩拜，獻上自己的忠誠，信仰他，如此才可能有機會於末日的終焉中倖免，得到第二次生命的機會。”
“……”
征服者康的語氣中充滿了崇敬，他所講述的故事彷彿一卷壯麗的史詩，恢宏大氣，令人心生嚮往。
聽完征服者康的講述。
小丑周然身上那種陌生的氣息也隨之消失，恢復了正常。
他笑了笑，眨著眼睛問道：“康先生，你手中的這本魔王之書應該沒有記錄剛剛的那位兄弟吧？”
征服者康點了點頭，嘴角出現一抹苦笑，道：“小丑大人，剛剛那位真的太驚人了，在他的面前我就像一隻螻蟻，根本不敢生出一丁點反抗的情緒。”
“我只有低下頭，一直的低下頭，才能得到他的寬恕。”
“小丑大人，請問剛剛的那位大人究竟是誰？”
小丑周然擺了擺手，道：“康先生，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就像剛才你好奇的事情，一旦知道了，對你不僅沒有一丁點的好處，還會讓你永生永世的陷入折磨之中。”
“嗨，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巨大折磨……這可是Jake心中最大的怪物，這個怪物沒有太多的思想……嗯，也不能這麼說，他的思想有很多，每時每刻都在誕生無數個念頭，然後在毀滅掉這無數個念頭。”
“所以，這個無數便等於零，我也才會說，他並沒有太多的思想……哦，他還很喜歡隱藏在黑暗中，在黑暗中進行各種各樣的思考。”
“他就像一個自閉症患者，還是極其嚴重的自閉症患者……平時的時候他很安靜，但一旦有觸發他底線的事情，就會展現出及其強大的攻擊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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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先生，還好你並沒有把他惹毛了，他現在又回到了那片黑暗之中，去當自閉症患者去了。”
“底線？”征服者康挑了挑眉，十分誠懇地說道：“小丑大人，剛剛那位大人的底線是什麼？他真的很恐怖，剛剛我彷彿被無數個死字包圍，他讓我感覺到了死亡的滋味，我真的不想再惹到他……”
小丑周然聽後，笑了笑，聳了聳肩，說出了讓征服者康極為震撼的話：“我不知道，另外你這本《魔王滅世錄》記載的資訊是錯的，這第一個篇章【混亂】就是錯的。”
“嚯嚯嚯，我的確是一切的起始，但卻並不是Jake的第一位使徒，而是第二位……因為在1的前面一直還有一個數字，那就是0。”
“很震撼吧……這也是我剛剛想起來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剛剛出現，我真的就把自己當成第一個了。”
“他才是真正的第一，因為他的沉默，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們所有人，至於是他孤立了我們，還是我們孤立了他……這將是一個一直存在的疑問，沒有人能給出一個正解。”
“當然你口中的那位魔王也不能給出一個正解，真正的答桉要從他的口中得到，而他又是一個不愛說話的自閉症……”
征服者康皺緊了眉頭，他的信仰在一瞬間崩塌掉了，他臉色慘白，無比失落地道：“不，這不可能！《魔王滅世錄》怎麼可能是假的？”
“它記錄了關於魔王大人的一切過往，它見證了一個時代的輝煌，它是我所在世界的歷史正文。”
“它的誕生絕對不是人為的，而是整個多元宇宙的凝聚……”
小丑周然聽後，伸手拍了拍征服者康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康，看得出來，你很強大，你已經是多元宇宙的頂點，你已經是一位全知全能的偉大神明。”
“但我們的畫風依舊在你之上，我們是超越整個世界的超越者，世界也無法精確的記錄我們的一切。”
“世界可以記錄我們的行為，但卻無法記錄我們的思維，他們會用自己的思維來判斷我們的思維，從而得到一個他們信服的答桉。”
“這本《魔王滅世錄》看似是讚頌Jake的偉大，實際上卻是委婉地提醒著世人如何保護世界？”
“它告訴所有人要尊重魔王，只有尊重魔王的人，才會得到寬恕，才會存活……但實際上呢？如果真的有魔王，那所有人都不會存活。”
“康，你被它欺騙了，它的目的就是讓你來到現在的世界……只有這樣，它才有機會阻止一切的發生！”
征服者康聽後，搖了搖頭，道：“No！小丑大人，我並不能贊成你的說法，你的言論是一個偽命題。”
“我曾做過一個關於時間的實驗，時間不是一條無限延伸的線，而是一條圓環，一切的一切早就被定製好了。”
“這是一個無限的迴圈，沒有人能夠打破這個迴圈……已有之事，後必再有；已行之事，後必再行。”
“魔王毀滅世界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會發生，因為我這是從那之後的未來而來。”
“如果沒有發生魔王毀滅世界的事情，我現在應該已經化成了飛灰……我降臨不到現在這條神聖時間線，也無法在這裡同你講話。”
小丑周然聞言，輕嘆了一口氣，道：“康，你還沒有搞清楚超越這兩個字的意義啊！”
“超越意味著這裡是不受掌控的，在Jake所存在的地方，一切不可能的事情都會變成一種可能，然後真的發生。”
“這是世間最偉大的力量，同樣也是我為什麼將Jake奉為神明的根本原因……”
“康，實際上，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該存在於現在這個世界，我不屬於這裡，我來自你無法知道的地方……而因為Jake需要我，他想要我出現，我才被他創造了出來，這就是屬於超越的力量。”
“這本書上記錄的我們，全都是因為他需要才突然誕生的，我們每一個都掌握了他的部分力量，每一個都有他性格中的一部分。”
“所以，康，你知道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了？”
征服者康聽後，睜大了眼睛，顫抖地開口道：“是因為魔王陛下需要我！”
“沒錯！”小丑周然打了一個響指，微笑道：“就是這樣，正是因為他需要你，你才會來到這裡……”
征服者康沉默了片刻，問道：“那未來的魔王陛下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能夠感受到他的目光，當我在未來時，每次提及他，都會被一種氣息籠罩，我知道那是他在看著我。”
小丑周然笑了笑，道：“康，你知道過去，現在，未來三者之間的權重嗎？”
“無論在什麼時候，現在的地位都是遠遠高於過去和未來的。未來就是未來，它離這裡有著一個遙遠的距離，那個距離名為過去……”
“另外，未來會怎樣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現在會怎樣……從現在的角度看，我們有著無數個未來，而從未來的角度看，我們只有一個過去。”
“這就是你手中那本《魔王滅世錄》的局限性，它來自未來，它只能記載一個過去。”
征服者康聽後，眼神中充滿了困惑，道：“所以，時間不是一個無限迴圈的圓圈？而是無數條匯聚在一起的線？”
“小丑大人，我現在還是很迷茫，我感覺我失去了自己的意義，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來到這裡？我也不知道魔王陛下到底哪裡需要我？”
“我似乎失去了我擁有的一切，又重新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小丑周然聽後，笑了笑，道：“康，來到這裡見證魔王的一切，不就是你心中的夢想嗎？”
“Jake是寬容的，超越一切的他，給予了每一個人希望，給予了每一個人完成心中夢想的機會！”
“所以，當你想來的時候，你便會來到這裡；當你想離去的時候，你便會離開這裡。”
“這是Jake給予你的自由……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當然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也無法說這就是真正的答桉。”
“康，偉大的傳奇是需要有人見證的，屬於魔王的歷史自然也需要有人記錄，而記錄這份歷史的人，非你莫屬。”
“你是征服了多元宇宙的君主，你是位列頂點的傳奇，你掌握了自己的未來，你是一個偉大的全知全能。”
“屬於超越者的歷史正文不能由一塊石頭來記錄，而是應該交給你這位全知全能的人。”
“我來記錄魔王陛下的歷史？”征服者康聽後，嘴裡發出急促的呼吸，無比興奮地道：“小丑大人，您說的對，這才是我來此地的意義！”
“《魔王滅世錄》這本書，就應該由我征服者康來記錄，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擁有這個資格！”
“小丑大人，我真的難以訴說我此時的心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向您表達我的感激。”
小丑周然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征服者康的肩膀，道：“康，你不需要對我說感激，全知全能的你總會有一天想通這個問題的……我只是提前告知於你。”
“康，好好的享受現在的時光吧……在這裡你會得到真正的自由。”
“康，能跨過漫長的時間，從未來奔赴至現在，並且敢於捨棄自己所有的成就，走到我們的面前叩拜，你是好樣的，你值得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