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少年葉楓吊兒郎當的坐在街道旁,嘴裡叼著根樹枝,看著對面走來的一個個各種姿容的小姑娘,嘴裡不斷的重複著這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又一個穿著白衣的小少女走了過來,看著嘴裡不斷唸叨且神經兮兮的葉楓,瞪了他一眼,然後臉一紅,羞煞的轉身就走。
這是第一百零二個少女對他留下的白眼了…
“嘿嘿…”葉楓咧嘴一笑,猛地跳了起來,擦了擦屁股上的灰塵,悠悠達達的向前走去。
這少年穿著一身黑衣,個頭不高不矮,身材勻稱。頭髮稍長,濃眉大眼,長得還算俊俏。只是他一天無所事事,什麼本事都沒有,簡直就是百無一用的廢物。
但就是這樣一個廢材的少年,卻整個風月鎮的人都認識他。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的父母,但是葉楓卻早就忘記自己的父母長得是什麼樣子了。
十年前,葉楓才五歲。那一天,他的父親將自己送到奶奶身邊,從那以後,他的父母就再也沒回來過。
葉楓天天期盼父母回來,一直等了十年,卻一直沒有父母的音訊。就在前年,葉楓的唯一親人,他的奶奶也去世了。現在,葉楓卻成為了無依無靠的孤兒。
葉楓的父母人緣極好,所以儘管他一天總擺著無賴的形象,但人們還是會施捨給他一些生活用品的。
天地雖然廣闊,卻沒有他的歸宿。夜晚,冷風,落葉,蕭瑟。
對於葉楓來說,深夜就是一個噩夢。因為夜深時,他總會做噩夢。他會夢到奶奶臨死之時那眼神中對自己的不捨,與她去世之後那蒼白的臉色。還會夢到父母陪同兒時自己玩耍的景色。
深夜中,他時而歡笑,時而淚流。每當睜開眼,他便會發現自己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
他雖然表現的灑灑脫脫,卻沒人知道他的心中有多麼的孤獨悽苦。十年期盼,十年寒苦,豈能概括。
日落日升,黎明升起,清風爽朗。葉楓推開門,走出自己居住的小茅屋,呼吸著清晨的空氣,只有此時,他的心中才有一絲明闊。
十年光陰轉眼過,十五歲的少年,此時卻有一種超乎年齡的成熟,在無人的地方,他的臉上似乎還有一些滄桑的神色。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炊煙裊裊,飛鳥劃過,一天又一天這重複的景色。
深秋時節,天氣爽冷。落葉飄零,一片枯黃之色。
一如往日,葉楓向著北邊的山坡走去,砍些柴棒,採些野菜,應付生活。只是今日的樹林裡卻有些格外的熱鬧,多了一些野獸的吼聲,百鳥的鳴唱。
葉楓也沒有太過在意,自顧自的砍著樹木。突然,一種涼意落在自己的頭部,葉楓摸了摸自己的頭,卻摸了一手的黏狀物。
葉楓罵了一聲,嘆道:“倒黴,鳥屎也往我頭上落。”
然而,當葉楓抬頭一看的時候,卻幾乎是愣住了。只見一隻燕子在他的頭上飛過,然而燕子的上邊,還有一隻比燕子大幾百倍的大鳥正俯視著自己,它的頭顱微微一動,便有絲絲冷風在葉楓的臉龐吹過。
葉楓暗自心驚,放下斧頭拔腿就跑。那大鳥晃了晃頭,眨了眨眼,卻有幾分迷茫的神色,隨後,它便撲打著翅膀,向葉楓追去。
這大鳥現在很是滑稽,撲騰著翅膀卻怎麼也飛不起來,只是蹦蹦跳跳的向著葉楓跑來,口中還“咯咯、咕咕、呱呱”的怪叫不停。
或許是葉楓今天註定倒黴,跑了沒幾步,在他前方又出現和大鳥幾乎一樣大小的怪獸。這怪獸沒有翅膀,卻生有三眼。三隻眼睛是豎著並排長著的,身體的模樣有些類似老虎,貝齒獠牙,褐色皮毛。
“吼~~”
三眼怪大吼一聲,而是對著葉楓身後的大鳥吼叫的。
“呱呱…”
卻不料這大鳥見到三眼怪也是大聲的鳴叫一聲,看這形勢,這兩隻巨大的怪獸似乎是天生宿敵。
見大事不妙,葉楓悄悄向旁邊退去。
轟!!!
兩隻怪獸撲在一起,撕咬起來。而葉楓也幸運的躲過了兩隻巨獸的攻擊範圍,一路跑下去,終於跑到了山坡下。
葉楓仍是有些後怕,不免有些心驚肉跳。他深呼吸,仍是小跑著向風月鎮跑去。
進入小鎮,葉楓看到人就把山上出現怪獸的事講述出來。而葉楓平常總是捉弄別人,所以別人也都不相信他的‘鬼話’了。
葉楓萬般無奈,他是有情有義的。風月鎮的人不少幫他的忙,他縱使粉身碎骨,也萬萬不能看著這裡的人被怪獸禍害。
“怎麼辦,怎麼辦…”
葉楓心中苦惱,他又不能帶著別人上山去見證,那樣做是很危險的,卻又想不出辦法,把他急得走來走去,躊躇不定。
就在他急得滿地轉的時候,一陣吼叫聲突然從北山的山上傳來。他回頭望去,只見那山頭黑壓壓一片,無數不知名的怪物如洪水般洶湧撲來。這下不用他解釋,別人也都眼見為實了。
“大家快帶著家人逃!”葉楓急呼一聲,街上頓時亂了套。
說時遲,那時快。這群洶湧的怪獸眨眼間撲面而來。慘叫,哭聲,不絕於耳。
葉楓雙眼赤紅,他不能看著這些可愛的人兒被那些怪物踐踏!
大吼一聲,他不再逃跑,而是轉過身,正面面對這些怪物!
彷彿有人看到了葉楓此時的舉動,這些人的眼睛紅了。葉楓也漸漸的感覺到背後的腳步聲一點點的少了。
他回過頭,發現人們都如自己一樣,正面面對著這些怪物。
葉楓感動了,人們感動了,熾熱的心在跳動,決絕之意堅定如鐵!
“大家離開吧,葉楓死不足惜。我是一個孤兒,世上也沒有任何牽掛了。可是你們還有親人,還有朋友。不要做傻事了!”葉楓紅著眼睛,毅然的對人們說道。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離開。
此時,一位老婆婆慢慢的走到葉楓面前,嘆道:“孩子啊,當年要是沒有你的父母,我們早就見閻王去了。現在你的父母下落不明,你又無依無靠。不!你有依靠,我們大家都是你最親的親人!所以我們不能拋棄你,大家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人聲鼎沸,熱血沸騰!
葉楓也不再勸阻了,他此時能做的便是以自己的身體,阻擋越多的怪獸就越好。
只是幾句話的時間,又有不少人成為怪物的食物了。
天地蒼涼,此時的人顯得那樣的渺小,生命卻如此的脆弱。
血流成河,淒涼血色瀰漫了葉楓的雙眼,他痛苦,他無助,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看著天空中被怪獸肆意拋起的屍體,地面無數的殘肢斷體,此時的場景,比那傳說中的修羅地獄還要恐怖幾許。
十餘年同甘共苦,十餘年平靜的生活,在這一刻全都破滅了。家破人亡,故鄉沒有了。天色悽然,烏雲蓋過。
剎那間風起雲湧,蒼茫雨色,正是那傷心人此時的心情啊!
“我不能死,我要報仇,我要報仇!”葉楓心中意念堅定,看著長街上鋪滿的屍體,他毅然轉身,超乎平常的大跑起來。
他要將自己的速度飛躍提升,他的心中還有活下去的期望,他不能死,他要報仇!
葉楓拼命的奔跑著,在他身後,無數怪獸在嘶吼著追他。塵土飛揚,那轟隆的腳步聲震得葉楓全身發顫。
狂風呼嘯,大雨漂泊,悶雷閃電,天地失色。
只是,葉楓已經竭盡全力了。他的身體已經虛脫,撲通一聲趴在地上,他想要向前移動一步都是那樣的困難了。
一道巨大的黑影籠罩在葉楓的身上,葉楓抬頭望去,猶如末日降臨,天地間一片黑暗。這是一隻三眼怪物,它的體型比葉楓在山坡上見到的三眼怪還要大幾倍。
三眼巨怪緩緩低下頭,那股無形的壓力使葉楓喘不過氣來,憋得臉通紅。
就在此時,葉楓突然感覺到一股大力將自己的身體凌空拋棄,葉楓的身體飄在半空,而且他還感覺到地面在移動。
葉楓抬頭一看,看見的卻是一個巨大的鳥頭。
這又是一個比自己在山坡上看到那只怪鳥大幾十倍的怪鳥。
怪鳥用爪子抓著葉楓的身體,翱翔於天空,旋轉一週,向天邊飛去,只剩下地面無數野獸在嘶吼。
關鍵時刻,是這只巨鳥救了葉楓一命。
地面,這群怪物見沒有了食物,便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古老的風月鎮,在這一刻破滅了。帶著腥氣的陰風,呼呼吹過。風捲殘雲,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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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數歲月之後,誰還能記得這座小鎮,還有這些淳樸善良的人兒呢?
白雲蒼狗,世事無常。蒼天無眼,遍地哀涼,盡是些滄桑之色。
轉眼繁華,此時已是荒無人煙,死氣沉沉的小鎮,散發著一股哀涼的氣息。
烏雲散盡,又是一片晴空。
風過,葉落…
瞬息風雲,浮生若夢。
葉楓受了如此沉重的打擊,整個人都變了樣子。
這是一座高聳的山峰,山中飄蕩著翠竹的清香。
安靜清晰,鳥語花香。一片美好的風景。
山野間,葉楓坐在一塊堅硬的岩石上,表情無喜無憂。
清晨,霧氣瀰漫,繚繞著整個山林。緩緩地,一縷陽光落到了葉楓的身上。晨曦溫暖,卻暖不了他的心。
在這一刻,世界變得很安靜。葉楓如血的雙眼,緩緩的劃下幾滴淚水。他依稀有些模糊的印象,多少年前自己的父親曾經告訴過自己,男兒有淚不輕彈。
但他的母親也告訴過自己,要做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片刻的寧靜,他的眼前,他的耳邊,彷彿又出現了那一日血腥殘酷的場面,遍地淒涼,慘叫不絕。
這些天,一直有兩隻一大一小的巨鳥陪伴著葉楓。巨鳥通靈又善良。在救出葉楓之後,它們便一直靜靜的守候在他的身邊。
清風拂柳,竹葉飄香。日升日落,光陰匆匆。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不知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葉楓也逐漸和這兩隻巨鳥熟悉起來。這是一對母子鳥,按理說這對巨鳥都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所以他一直想要找機會報答這對巨鳥母子。
畜生尚且如此有情,更何況他這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呢?
這裡不知是什麼地方,草木成林,四季常青。小河流水,雲淡天青。
“鳥兄,你的傷還沒有好,就不要到處蹦蹦跳跳了。真的,你不用逗我開心了,我已經想開了。”
葉楓撫摸著小巨鳥的羽毛,輕輕微笑。
原來,這只小巨鳥當日與三眼怪相鬥,它的爪子被三眼怪咬傷了。但是儘管如此,這只善良的鳥兒仍然是不住的在葉楓面前搖頭晃腦蹦蹦跳跳,露出滑稽的樣子,為的就是博葉楓一笑。
看見葉楓笑了,這只小巨鳥也撲閃著翅膀歡騰的大叫起來,很是喜悅。
“哎,鳥兄。我一直不明白你們母子二人為何要救我呢?哎,如果你救的是別人,我就算是死也心安了。”葉楓也不知小巨鳥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兀自訴說著。
葉楓很後悔,如果平常他要是正經一點,那麼當日他第一時間回來告訴人們此事,人們便不會不相信他說的話了。
葉楓正在思考,小巨鳥輕輕歪了下腦袋,然後伸出爪子拉了葉楓一下。葉楓好奇,便問道:“鳥兄,有什麼事嗎?”
小巨鳥低低的叫了兩聲,向著前方的樹林中跳去。葉楓呵呵一笑,便也跟著它跑去了。
走進樹林內,大巨鳥正匍匐在一棵參天巨樹旁邊。小巨鳥對著大巨鳥鳴叫一聲,大巨鳥緩緩的抬起頭,對著小巨鳥與葉楓眯了眯眼睛,那是一種很溫暖而慈祥的目光。就連葉楓的心裡都感覺暖洋洋的。
小巨鳥高興的一叫,蹦蹦跳跳的撲進大巨鳥的懷裡,撒起嬌來。
看著這對母子鳥歡愉的場面,葉楓微微一笑,內心卻很悽苦。此時的場面,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啊。
這對母子鳥活躍了一陣子,大巨鳥才慵懶的站了起來,慢慢的騰空飛起,在巨樹的一條樹枝上,叼下了一枚玉佩。
大巨鳥將玉佩遞給葉楓,葉楓頓時大驚。因為這個玉佩竟然與自己脖子上掛著的一模一樣!
“你們認識我父母?”葉楓很是期待也很驚慌的注視著大巨鳥的反應。
大巨鳥輕輕的點了點頭。
葉楓感覺自己的心狂跳不止,欣喜萬分,繼續說道:“那,你可以帶著我去尋找我的父母嗎?”
而這次,巨鳥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猶如一潑冷水潑在了葉楓的身上,希望、絕望,只是那一瞬間的事情。這種咫尺天涯的感受,令葉楓有種窒息的感覺。
“哎,凡是強求不得。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也有這枚玉佩,難道我們以前見過?”
大巨鳥點了點頭,並清脆的叫了一聲。
此時,葉楓的腦中隱約的出現一幅畫面。他五歲的時候,似乎有一隻垂死的鳥落在自己家的門前,他的母親心地善良,巧妙的將這只鳥的傷治好。而且,最後還掛在那只鳥身上一枚玉佩!
想起此事,葉楓非常不可思議。如果說十年前那只垂死的鳥就是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巨鳥,那麼一切就都好解釋了。
這只巨鳥,僅僅是為了報恩,而關注了自己整整十年!
但是,令葉楓不解的是,十年間,這巨鳥究竟發生了什麼奇遇。為何身體變的如此龐大?
不知不覺,葉楓又隱約的想起母親那慈祥而美麗的面孔。他微微低下頭,落寞的向樹林外走去。
然而,葉楓僅僅走了兩步,眼前紅光乍起,脖子上的玉佩突然自動的飛了出來,飄在面前,泛著紅光。
而巨鳥嘴上叼著的玉佩也同時發出紅光,忽地,兩枚玉佩瞬間粘在一起,霎時間紅光更盛。
葉楓瞪著大眼盯著玉佩的變化,慢慢的,兩枚玉佩相溶,變成一枚玉佩。玉佩灑下的紅光中,突然出現了字跡:煌煌天威,誅滅魔劫!
片刻間,字跡便慢慢的,慢慢的消失了。
字跡雖然消失了,但是葉楓的雙眼中仍然映襯著這一句話:煌煌天威,誅滅魔劫!此時葉楓似乎什麼事情都記不起來了,感覺那天無限的高遠,這地無盡的廣闊。在這大世界內,自己顯得渺小無比。隨後,他的腦中轟然巨響,彷彿洪水奔騰,無數銀光灑向自己的全身。
這一刻,他雙眼閃爍著紅光,
這一刻,他全身充滿了力量。
就在葉楓沉浸在如此意境之時,玉佩突然從空中落了下來。而葉楓也於此時暈倒了。
葉楓已經昏迷了七天,至今仍然未醒。不過,那對巨鳥母子,每天都會用葉子盛些泉水供葉楓飲用。
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小巨鳥大大的腦袋。葉楓微微一笑,坐了起來,此時他正躺在石洞中,地面鋪著乾草。
葉楓自己也許沒有發現,他的性格更加開朗了。因為,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故鄉。他只記得脖子上這枚母親給他的玉佩,與兩隻巨鳥朋友。
前塵的一切,已成舊夢,似乎遠去。
這座山,不屬於任何國界,它遠離塵世,是一處世外桃源。
葉楓生活在這裡,倒也無憂無慮。只是他總覺得胸口有塊大石似地,彷彿有什麼事情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封印著自己的記憶,讓他很難受,很悶燥。
山清水秀,在山的西邊,有一座小橋連線另一座山。這一日,忽有兩個人渡橋而過。
這是一老一少兩個男子,老的身穿一身道袍,雖然穿的很破,但也有一副很清高的氣質。濃白的鬍鬚,長長的眉毛,就像一位入世的老仙人一樣,慈眉善目。
而那個年輕的,也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同樣穿著一身破道服,揹著把桃木劍,身材細長,面目清秀。一眨一眨的眼睛總像對人微笑一樣,卻又總喜歡撇嘴,彷彿不屑一顧的樣子。
總之這個少年很陽光,渾身散發著一股青春的氣質。
突然,這少年眼光一瞥,伸出右手食指對著橋下的水面輕輕一點,一縷黑光順著他的指甲射出,射入水面內。水面只是盪漾著微微*紋,並沒有太大的異樣。
“法術甚微,還需努力。”
這句話也不知道老道士對這少年說多少遍了,少年垂頭喪氣,緩緩的嘆了口氣,便搖了搖頭繼續走著。
“師父,我到底怎樣修煉才能發揮出自身的法力?”少年對老道士問道。
老道士答道:“你身上有一道力量被封印,依我看來,這與你脖子上戴著的玉佩有關。”
少年把玩著脖子上的玉佩,露出一股恨意,隨手就要將玉佩扔掉。而老道士卻突然制止。
“不可不可,這玉佩將來對你有大用處,萬萬不能拋棄。”老道士搖頭道。
“哎,我這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究竟怎樣才能發揮出自身的法力?”少年顯得更加無奈了,皺著眉頭向老道士問道。
老道士嘆道:“人生需要機遇,以後會有辦法化解你身上的封印。”
少年也不再追問,因為老道士每次都是這麼回答的。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傳說,這一座山名為大鵬神山,因為這裡曾有一隻大鵬鳥飛昇上界。但知道這山名字的人數並不多。
老道士之所以能找到這座仙山,是在師傳的一本名為下界神蹟的古籍中找到的資訊。
他帶著徒弟來到這裡,就是想得到一份機遇,然後幫助徒弟化解身上的封印。只是,這師徒二人已經進入大鵬神山數日,平日裡只聽那小橋流水,鳥語花香。環境雖然不錯,卻並沒有任何奇遇。
師徒二人都已經灰心了,便準備到下一處地方遊歷。
當師徒二人路過一座石洞的時候,突然聽見洞中有人的說話聲音。這讓他們二人詫異又歡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