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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白這話還沒有說話，就看tvb的導演黃偉聲用極不準確的普通話嚷道：
“誒～這資料還不準確，技術員還沒有刷掉重複點擊率的，我們tvb的技術員已經連夜趕過去去核實了，我們再等等他們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昨天整整一晚上，金廠長這一邊的所有人幾乎都沒有睡覺，各自都派出了自己的能派出所有網路資料人員，去彈幕網的技術部門進行重新的資料核算，一定要找出王司聰這次到底買了多少點選。
他們根本就不相信，這麼一個敗家子擔任製作人的配音劇，點擊率會比tvb的王牌聚集點擊率還高！？
何鐵軍也是面如死灰，這次因為兩邊是競爭關係，如果有買點選的事實，就違反了廠規，這對他何鐵軍這個視廠榮譽為生命的人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對於王司聰這個編外人員，他何鐵軍沒辦法管，但是這事情畢竟是出在他們的美術廠的，如果楚秋白真的追究起來，那麼只有他何鐵軍引咎辭職了……
何鐵軍甚至在已經早上打了一個電話給顧小凡，安排讓他接收美術廠的大小事務。
只要顧小凡在，美術廠總歸還能留這麼一口氣……
看著會議裡眾人各自不同的神態，黃偉聲那些人甚至又鄙夷不屑的眼神望著自己，顧小凡卻是笑而不語。
一切就讓結果來說明吧。
會議室裡一片沉默，大家都知道多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直等最後結果來，該處理處理，該表揚表揚了。
終於等了一會兒之後，就看門口急喘吁吁地跑來了幾個人，分別都是各個電影廠與tvb的網路資料員，他們手裡都拿著一張張複雜的表格。
金廠長熱情地迎接他們，笑呵呵地道：“來來，先喝口水，別急，喝完了休息一下，再慢慢說～”
黃偉聲卻是有些不耐煩了，他總覺得這幫大陸人在耍他玩，連連皺眉催促道：“能不能快點宣佈，我中午的飛機，我還要回香港拍戲。”
一眾網路資料員都是滿臉複雜互相看看，最後電影廠的那個鼓起勇氣拿著表格念道：“經過核對，去掉那些在小範圍浮動ip反覆的點擊率之外，真實的點擊率為24萬3212……”
不怎麼耐煩的黃偉聲這才臉色稍微好看的一些，看看吧，我們香港就不玩你們內地人這麼花花腸子，我們點擊率都是貨真價實的。
可沒等他高興一秒鐘，那個電影廠的網路資料員就念出來第一集的點擊率。
“去掉那些在小範圍浮動ip反覆的點擊率之外，真實的點擊率為43萬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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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你再念一遍！？”
“多少萬來著？”
“你到底扣除了刷的點擊率沒有?”
“這是真實資料嗎！？”
全場的人都震驚過後，一片憤怒，一個個都在指著這個無辜的網路資料員質問著。
金廠長也一臉不能置信的表情，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整天他們這麼多人反覆看了好幾遍，這配音動畫根本就是狗屁玩意，怎麼可能真有43萬點選？
竟然一點資料都沒刷嗎？
何鐵軍也是愣在當場，他都有些懷疑這個資料員是顧小凡派到對方的臥底了……
為什麼？
沒有人知道！
只有顧小凡露出一陣滿意的笑容。
果然，他沒有預計錯，未來的這種以搞笑為賣點的影片，都是這種幾分鐘的超短影片，遠遠比老套40分鐘一集的電視劇更加容易推廣。
會議現場的人都沸騰了，李廠長激動地指著自己派出的技術員道：
“小陳，你得出的的真實資料是多少～？”
剛才是電影廠的網路資料員不專業，沒有所以才沒有發現美術廠搞得鬼，其他資料員難道也沒查出來嗎？
小陳也是滿臉尷尬地道：“我算出來的資料是，43萬2113。”
“小鄭呢？這事情你們技術廠的人最專業。”
“我這邊是計算出的是43萬1268……”
“我算了3遍，是43萬3786。”
連問了幾個人，大家雖然得出的具體資料有所不同，但都在43萬以上……
最後黃偉聲已經覺得要崩潰了，他覺得是不是那個神通廣大的顧小凡收買了所有的上影集團的技術員，最後他用幾乎哀求的語氣望向了他tvb的技術員：“allen~你告訴我，你核算出的資料是多少？”
那個穿著西裝，兩邊頭髮剃著很平的潮男技術員很酷地架了架鼻樑上的眼睛，很自信地道：“他們算得都不準確……”
這話黃偉聲終於振作了起來一些，緊緊抓著那個叫allen的tvb技術員，望著他眼睛期待道：“是多少？”
“最新資料……”潮男技術員環視全場，自豪地宣佈道：“，截至今天早上9點43分，真實點擊率為50萬1652～”
我的老天……資料又加了，上五十萬了……黃偉聲聽著連連退了幾步，差點整個人癱軟直接歪在板凳上。
而金廠長，李廠長幾個人都都恨不得上去扇這個allen幾耳光……你個傻香港仔！現在是你顯擺你專業水平的時候嗎！？你有病是吧！？
楚秋白這時候才笑眯眯壓手道：“大家都靜一靜，現在真實資料都出來了，這裡我要點名表揚一下美術廠，他們用了最少的資源，做出了非常不錯的成績，特別是王主任是行業內的新人，但是他勇於創新，創造了這樣一個嶄新的網路作品形式，他用成績向我們證明，在網絡時代只要用心，沒什麼奇蹟是創造不了的～！讓我們給美術廠，給王主任鼓掌～”
說著，楚秋白帶頭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死裡逃生的何鐵軍激動無比，眼眶都有些紅了，用力拍著手眼睛卻望向了電腦屏幕裡的顧小凡。
而金廠長眾人也都是邊勉強的鼓掌，邊心有不甘地望向了顧小凡的方向。
雖然掌聲是送給王司聰的，但是誰都知道，這個萬達的二世祖是個傀儡，真正在背後主持是這個顧小凡……
眾人心裡都在大罵不已，怎麼這混蛋去拍電影了都陰魂不散呢……
這麼算下來，這個什麼鬼配音動畫，每星期一集起碼要頂兩集的點擊率了。
而作為tvb的王牌導演的黃偉聲，卻是在座位上卻是像是被人打了一槍似的，滿臉的痛苦，又有些茫然失措。
他只看到眾人給顧小凡鼓掌，然後會議結束，看到楚秋白起身離開，黃偉聲這時候才想起什麼，趕緊追到了樓道：
“楚總，下星期我的劇集是不是繼續安排彈幕網的封面推薦……”
楚秋白對他仍然很和善：“呵呵，黃導演，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我正要回去忙電影上檔的事情呢……有什麼事情你找何廠長談。”
說完，楚秋白就拿出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走了。
黃偉聲獨自一人呆站在走廊，顯得落寞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