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多媒體都拉著她想要採訪,可是都被簡素拒絕了,只是留下了一張她懷抱四個金色留聲機,笑得燦爛的照片,註定會成為明天的頭條新聞!
宴會上,她也只是露了一面,便匆匆回到了酒店。
車上,她擰著眉,看著自己的手機。
上面,赫然有著來自和瑾的三十多個未接來電,而且還是一直不停地撥打的。
簡素心裡有些擔憂,她知道,和瑾這個人雖然總是吊兒郎當的,看似很肆意輕浮,但是卻是一個非常明白自處的人。
和瑾是知道今天晚上簡素要參加格萊美頒獎典禮,這麼重要的時刻,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他是不會這麼著急地打三十多個電話給她的。
可是,當時簡素的包落在休息室了,也沒有帶在身邊,壓根就不知道和瑾竟然還給自己打了電話!
簡素一邊皺著眉給和瑾打電話,一連播出好多個,卻都無人接聽。
"杜哥!你知道和瑾出什麼事了不?"簡素衝著杜維問道。
杜維一臉茫然:"什麼事?我不知道啊?我只聽說他今天晚上準備去酒吧逛逛。怎麼,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我都沒有接到。"簡素盯著手機螢幕,低聲唸叨著,"他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給我打這麼多的電話..."
她腦中靈光一閃,突然瞪大眼睛,有些急切地扯著杜維:"他該不會是在酒吧遇到什麼危險了吧?美國可是允許人持槍的!"
簡素越想越糟糕——
你看,這著急的連播電話!
你看,現在打電話也一直不接!
杜維此時卻很理智地分析:"如果真的是什麼緊急情況,他又怎麼可能有時間給你打這麼多個電話呢?"
簡素一聽,頓時覺得非常有道理。
"可是..."簡素還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酒店很快就到了,簡素披著外套,匆匆下車,朝著酒店裡面小跑而去,一路上也還在不斷撥打著和瑾的電話。
進了酒店,她首先就是衝到了和瑾和杜維的房間所在的樓層,不斷地敲門。
沒有人開門。
緊隨其後坐著電梯上來的杜維拿著房卡過來開門。
房間裡面空無一人。
簡素很是著急:"他這是去哪兒了?"
"我們去問問前臺吧!"杜維提議道。
簡素剛準備答應,卻突然想起了什麼。
"等會兒!"她再次衝進了電梯!
杜維雖然不解,卻也趕緊跟上了她。
簡素直接按下了頂樓樓層的按鍵。
也是簡素房間的所在。
杜維想想——
按照和瑾對素素那態度,沒準兒還真在那兒!
兩人上了頂樓,剛剛踏進走廊,就看到走廊盡頭,簡素的房門前面,有一抹黑色的影子!
簡素又高興又生氣,大步跑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裡啊!我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啊?!"簡素急切地問道,滿臉都是關心!
的確!現在的和瑾簡直太不對勁兒了!
在簡素的眼中,和瑾一直都是一個肆意隨性的人!他彷彿從來都沒有煩惱!永遠都是那麼的意氣風發!
可是!現在的和瑾,卻坐在地上,彷彿一個被拋棄的孩子,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也彷彿只有這樣的姿勢,才能夠給他安全感。
洛杉磯的夜晚有些涼,但是和瑾仍然穿得非常單薄,精緻的小臉兒都已經凍得通紅,但是她仍然沒有任何察覺一般,恍惚而茫然地看著前方的地毯上。
和瑾的周圍,似乎圍繞著濃濃的陰霾,將以前照耀他的陽光全部隔離在外面。
現在的他,只有黑暗。
"和瑾?"簡素皺著眉,輕聲喊道。
她察覺到了和瑾有些不對勁。
和瑾頭也不抬,對簡素的呼喚充耳不聞。
"和瑾!"簡素的聲音微微拔高,並且在和瑾旁邊蹲了下來。
和瑾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簡素看了看周圍,就在旁邊牆壁的角落,發現了和瑾手機的蹤影。
她示意讓杜維幫忙撿起來,而自己則是稍稍靠近了和瑾,抬起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和瑾終於有反應了!
他抬起臉,表情茫然而無措,雙眼更是如同沒有了焦距。
"和瑾!"簡素稍稍放心了一些。
和瑾此時卻輕聲呢喃道:"你為什麼沒接電話..."
他的聲音細若蚊蠅,簡素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麼?"簡素又湊近了一些。
和瑾突然蹦了起來,雙手緊緊握住簡素的肩膀!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你為什麼沒有回來!你為什麼不在我身邊!為什麼!為什麼!"他紅著眼大聲質問道,表情暴戾而狠辣!
簡素被驚了一跳,但是對於和瑾的手勁,她卻根本無法反抗,只能被他搖得腦袋混亂!
杜維連忙衝了過來,驚慌失措地想要推開和瑾:"和瑾!你在做什麼!快放開簡素!你弄傷她了!"
"杜哥不要過來!"簡素高聲喊道。
杜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停住了,仍然警惕地盯著和瑾!
簡素伸出手搭在和瑾的手上,聲音很是溫和,也並沒有因為和瑾剛才的變故和暴戾而慌張,鎮定得有些不可思議:"和瑾,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能夠感受到,和瑾的情緒有些問題。
簡素溫暖的手落在和瑾冰涼的手背上時,和瑾頓時一怔,神情恍惚起來。
"簡素?"他看著簡素,茫然地喚道。
簡素柔柔笑道:"嗯,是我。"
和瑾一點一點松和下來。
突然,他的手一用力,將簡素扯向自己,緊緊抱住了她,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
而他的頭,則是埋在簡素的頸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簡素的鎖骨。
簡素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她準備出聲讓簡素讓開,卻是渾身突然一僵。
有溫熱的液體,一滴一滴,落在了她的頸間,溫熱了她的肌膚,近乎滾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