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混亂力場，好像並無法受到誰的影響。
只是不斷擴張，朝著四周衝擊。
就算是面具男，身上的力場好像只是能夠隱蔽。
“你發現了吧。”
“這些兇獸可不是我操控的，他們只是混亂而已。”
“他們會不斷攻擊破壞身邊一切事物，直到周邊徹底沒有了精神波動，生命跡象，它們才會消亡。”
“你就算再強大，除非能將它們徹底粉碎，否則它們依舊會行動，朝著四處破壞。”
“而粉碎，你能粉碎一隻，這裡可有著數百只，你粉碎的完嗎？”
面具男狂笑著。
“轟隆——”
一聲炸響。
陳墨墨的身形被砸在顧少晨身側。
爬起來，像是遲疑一瞬，隨後夢話開口：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走？”
“能走到哪裡去？”
面具男滿臉狂熱：
“兇獸會跟隨你們衝擊基地市，到時候江心市這個小地方，你們感覺能不能頂得住？”
“我於殺戮之中綻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陳墨墨沒有回應，只是夢話一句，朝著面具男衝去。
但是還沒等碰到面具男。
又是一隻兇獸撲擊上來。
一道道猩紅眼睛不斷掃過，顧少晨也是被盯上。
“吼——”
一聲咆孝之聲，一隻巨狼被顧少晨轟擊開來。
精神力不斷探尋著一個個精神力，最後定格在紅晶脈之中。
眼中泛著一絲冷意。
他仔細檢視後，的確如同面具男所說，這些兇獸只是混亂。
除非他能不斷擊殺數百只獸將級別兇獸，否則這個問題沒解決。
但是問題無法解決，那就解決問題的誕生者。
紅晶脈。
只要破碎紅晶脈，這些混亂力場將會失去源頭，最後崩潰掉。
面具男也是發現顧少晨的目光，帶著一絲認可：
“其實我挺欣賞你的，我可以看出你的目的是紅金晶吧，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我就把其中的紅金晶交給你。”
“而且也可以給你遮掩符，在這個死境當中活下來。”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將這個紅晶礦脈破碎，換取這個力場的破壞。”
“但是我要提醒你，這個礦脈當中可是存在著完美品質的紅金晶，完美品質的精神武器材料，是無數精神念師渴求的材料，要是失去這裡，你就很難再獲得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精神力場不可能因為紅晶脈的消失而直接潰散。”
“混亂的精神力場，最後必然宣洩，宣洩的物件也必然是破壞紅晶脈的人。”
“你的武者實力的確很強，但是這時精神力場，針對的也只是你的精神力，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才不過初級戰士的精神力，在這股力量之下必然死亡。”
“好好想想吧，你的選擇比她們可多多了。”
面具男說著，也是看向不斷逃命的隊員，以及陳墨墨。
如果說之前的計劃是針對陳墨墨，那其實啟動完這些兇獸之後就可以離開了，留下的原因正是因為顧少晨。
如果能將這樣一位天才收入神教，那必然能為神教做出更大貢獻。
話語出口。
一個個朝著這邊奔襲過來的隊員臉色大變。
看著顧少晨。
這不就是讓他選擇用一人生命平息災難，還是說選擇不抵抗，活下來。
前者，後者，其實都沒有錯誤。
只是立場不同，尤其顧少晨還如此年輕，還不是武盟的人，沒有職責所在。
選哪一個都是正常，但是一旦顧少晨選擇了後者，那恐怕江心市要遭受一場不小的災難了。
陳墨墨也是一道劍芒閃過，將那只兇獸逼退。
有著些許遲疑，最後輕微的夢話在顧少晨耳邊響起：
“孩子，你聽叔的，網上的東西都是虛擬的，這裡面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同時身形朝著前方礦脈不斷衝去，想要破碎礦脈。
直接衝過面具男，面具男也沒有任何阻攔。
只是看著她一劍噼在一大片紅晶之上。
“啪——”
紅晶破碎開來。
但是那些兇獸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面具男冷笑著開口：“紅晶礦脈數十萬塊，你就算破壞的再快，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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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精神的切斷才能做到真正的破壞。”
陳墨墨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瘋狂破壞著，像是垂死掙扎。
而不遠處，顧少晨只是站在那裡，像是已然放棄。
看著這點，面具男心中也是帶著無比暢快。
“這也就對了，哪有人會為了其他人放棄性命。”
“這就是混亂，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是，下一刻面色呆滯。
“你算什麼東西，讓我選。”
只見顧少晨低語一聲。
身形宛若天雷，只是眨眼之間衝到了紅晶礦前。
“神磨鎮獄！”
心中低語，那不斷被震封在神獄當中的精神力分身，勐然出籠。
融入顧少晨的精神力當中。
一瞬間，身軀之上的氣勢再度膨脹起來。
一把抓住夢境狀態的陳墨墨，甚至連她的抵抗都沒有在意，抓住之後朝後丟去。
“轟隆——”
好似流星一般，砸落在遠處。
隨後目光注視向紅晶礦脈，眼中帶著一絲光芒閃動，似乎在解析這個力場。
他從來沒有選擇過，從一開始，他就是為了扭轉人類敗局而前進的。
又怎麼可能在這裡，放棄抑制一場災難。
“前輩！”
一個個隊員衝到坑洞當中，扶起被砸在地上的陳墨墨。
雖然是砸，但陳墨墨身上沒有太多傷勢，明顯顧少晨只是想要把她送出。
一個個看向顧少晨，眼中出現了一絲悲鳴，和無法言語的情緒。
他們恨，恨自己沒有實力和顧少晨一起並肩作戰。
恨自己作為武盟成員，應當守護所有普通人，但是此刻卻是要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頂上去！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有著一個持握大刀的隊員發出一聲咆孝，朝著面具男衝去。
另外隊員也是反應過來，有著掙扎，有著猶豫。
但是也不過只是一瞬，看著那站在那裡的顧少晨，眼神堅定而起。
一個少年都能做到如此，作為武盟成員，他們又何惜一命！
“去死吧！”
一個個拿著武器，朝著面具男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