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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作法

“碧雲姑娘,你們村子的飲用水井在哪裡?可不可以帶我們去看一眼!”

碧雲姑娘伸出手,指了指離我們不到百步距離的前面。

“就在那裡,我們村子只有這一口飲用水井。不過井裡面的水十分甘甜。”

我們順著碧雲姑娘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發現了那一口碩大的甜水井。

張大哥走到井邊,然後舀起井邊的攆輪。拉上來了一桶井水,然後回身吩咐欒平安道。

“平安,把這桶井水拎回去,我需的好好研究一下!”

我們一行四人回了那老漢的屋子,走到昨天晚上我們住的屋子內,原來我們昨天晚上住的這個窗上貼著大紅喜字的房間,就是碧雲姑娘二哥二嫂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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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這一對新人,成親還不足半年的時間,就已經雙雙故去,只留下了這麼一間空蕩蕩的臥房。

“其餘的兄弟們呢?”

我不禁發問。

碧雲姑娘連忙回覆我。

“我剛才回村裡面取麻繩的時候,見著你那幫兄弟還處在院子裡面,我便把他們都在村子裡的別戶人家安排了下來。

每個病號的旁邊都有健壯的青年守著,你們就放心吧,我們村子裡的人不會虧待他們的!”

我只好連忙道了一聲謝。

張大哥讓碧雲姑娘幫我們取兩個碗來。

在第一次往裡倒入他從井底拿出的,用自己的鞋子裝的屍水。第二只碗裡倒上欒平安打回來的井水。

然後,張大哥從隨身的包袱裡拿出了黃符和硃砂與毛筆。作為陰山簿的弟子,這些裝備都要隨身攜帶的。

張大哥用毛筆蘸著硃砂在黃紙上面不知寫了些什麼符咒,然後用自己隨身攜帶的洋火將這符紙燒成灰末,分別倒入了兩個瓷碗之中。

這符紙燒成的灰燼在兩碗水中沉靜了片刻,便於水慢慢融合。忽的,只見這兩碗不同顏色的水,一碗是濃墨綠色的屍水,另一碗是清澈見底的井水,竟然都紛紛化成了濃黑的汙穢之樣。

“果然如此!”

張大哥默默的點頭,已經成竹在胸。

欒平安不解的發問。

“堂主,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張大哥解釋道。

“這還是施現告知我的!說這個村子的村民和咱們的弟子們有極大的可能是中了屍毒。而傳播的媒介就是井水。

於是我畫了一張鴆毒咒投入這兩碗水之中,果不其然,兩碗水都有劇毒。所以施現的猜測是正確的,村民們得的這個惡病根本就不是因為詛咒,而是那死去的死人屍骨,他們逐漸腐爛,身上的血肉化成了綠色的膿液,而這些膿液因為腐敗帶有劇毒。

村民們和咱們的弟子,就是因為喝了這帶有劇毒的井水,才會身患這種怪病,嘔吐不止!

換句話說,現在不僅是這個村子裡病倒的這些人。包括我們所有的人其實都已經中毒了,只不過因為身體素質差異的不同,或者是飲用井水的多少,所以我們發作的時間會有不一。

不過總而言之,咱們現在都是中毒之人啊!”

欒平安聽了這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井水之中怎麼會帶有屍毒呢?難不成是有人陷害,故意投毒!”

我連忙否定的搖搖頭。

“我覺得並不是這樣,剛才,我和張大哥去那個枯井的井底檢視。那個枯井的底部竟然有成千上萬具屍骨。

而這些屍骨全部被泡在屍水之中,想來這屍水的數量該有多少。

而村民們每天飲用水的那口甜水井,位置就在離枯井不到百步的距離。

我想,應該是那枯井之中的屍水數量過多,已經浸潤了身下的土地。而這屍水在土地之中慢慢暈染,連線到了甜水井的地下。

應該就是這泥土,把屍毒從一口井過度到了另外一口井中。”

欒平安繼續問到。

“那現在怪病的原由已經找到,那咱們有沒有什麼辦法醫治呢?”

張大哥回答。

“屍毒這種東西,用一般的藥物自然是解不了的。不過可以用符紙,然後作法解毒。”

作法解毒,這對於我來說還當真是新奇。

張大哥連忙給我們分配了任務。

“施現,你去街市上買一些白色的蠟燭,大公雞,大黑狗,然後還有上好的柏殼香。

碧雲姑娘,麻煩你給我準備一個大一點的做法香案,香案上擺上供奉的四果,還要有上好的高粱米酒。

欒平安,你去通知咱們陰山簿身體還尚好的兄弟們,在這個村子裡找一個大點的屋子,最好裡面有大通鋪或者是大火炕。

然後把全村老少,所有得病的患者,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搬到一張炕上。就算人摞著人也沒有事。

你們趕緊照我的安排去做,然後我便開始開壇設法,做法祛屍毒。”

我們得了命令,立刻兵分三路。我的目的地是集市。

這白色蠟燭,上好的柏殼香,還有大公雞倒是好找,就是這黑色的狗,倒真是有些麻煩。

我將整個集市從街頭到巷尾全部尋遍,根本就沒有賣狗的。其實家家戶戶都會養狗,只不過是為了看家護院或者是養個樂子。

狗這種低賤的東西,倒還沒有人會當寵物來對待,大多數的狗都淪為了路邊的野狗,吃的是剩飯垃圾,是死是活都不一定。

我將買好的這幾樣東西先送回村子中,此時,欒平安已經和其他的弟兄們把整個村子裡所有的病號全部聚集在了一處。

那就是這個村子封老九的家裡,整個村子只有封老九的家庭最殷實,只不過現在他全家人,從上到下,從主子到長工全部死光,成了絕戶。

所以他們家的大宅子也成了一個空蕩蕩的廢棄庭院。

欒平安他們找的的這間屋,就是曾經封老九家裡的長工們住的雜役房。我估計,當年那個沈寶安也應該在這個房子裡面住過。

我走進這個庭院的時候。

我們陰山簿的兩名弟子,用竹竿子綁著白布搭成的擔架,把最後一位病人抬去了這一間雜役房中。

那個病人躺在擔架上,身上疼痛的渾身完全喪失了力氣,只有一雙眼皮還能堅挺的打探四周的環境。

隔壁是間四進四出的大宅院,黃土壓成的地,灰牆紅瓦,院子裡除了幾口半人高的陶製水缸,餘下便是幾棵碗口粗細的大白楊。

我也緊跟著走進這個房間,房裡便沒有院子中那般闊氣,簡陋的木質桌椅,桌椅上擺放著銅壺,茶碗。

往裡屋進撲鼻而來是一股濃烈的惡臭,就像是豬圈裡豬屎混著雞糞發酵後的味道。

然後映入眼簾的,是一襲四五米長的大通鋪。

通鋪上擠滿了男女老少各種各樣的病人,大約五十七八個,一個緊貼著一個,全部平躺在炕上,像一排排的煎餃。

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已然奄奄一息,將她那快要垂死的眼皮緩緩閉上。

“嘿!你醒醒!醒醒!別睡啊,睡了就醒不過來了。”

我慌忙的推搡著這個老婦,張大哥,馬上就要做法,馬上就可以把這些病人全部救過來,我可不想在這之前,再有一個無辜的生命,鄒然去世。

“我知道,謝謝你!”

老婦人艱難的從喉嚨裡發出幾個字音,弱弱小小,分不清是人是鬼。

突然,我的左側,一個幼小的身影微微蠕動。

那是一個大約只有七八歲大的男孩兒,這個孩子在呻吟,氣息微弱的如同一隻難產的羔羊。

“水,好渴!”

“等著,我去給你倒。”

我連忙跑去桌子上茶壺裡倒杯涼白開,端著個半新不舊的陶瓷碗,要喂那個嗷嗷待哺的‘小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