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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惡婆娘

此時此刻,我只覺得自己莫名的焦躁不安。我的雙手無力地在土炕上亂抓。

忽然,我好像發現我的枕頭底下有什麼東西,有一些黃綠色的邊角紙張,在我的枕頭下尤其顯眼。

我一眼便認出那東西,是錢!

我顫顫巍巍的將錢從枕頭下面抽出,不多不少,三張一塊的毛票,抵得上糧鋪夥計一個月的工錢。

想來,這錢該是張宏嵊留給我的。

原來他還是嫌我累贅,覺得我不配與他同回陰山簿。他口口聲聲說著的不會不管我,竟然是指要給我錢。

錢從古至今便是好東西,世間諸事,除了生老病死,恐怕也便沒有什麼是用錢來解決不了的。

只是,現如今,對於一個無親無故,無處可去的我來說。再多的毛票票,又有什麼用?

我的心裡莫名的神傷,那種隱隱的刺痛,簡直比洶湧撲來的碎烈感,更要讓人難以忍受。

遇見張宏嵊,我只當是遇見了自己的貴人。

我有史以來第一次不明原因,那麼的信任一個人,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用錢來填補我!

張宏嵊是個好人,只不過是我不配與他為伍。

我的手中仍緊緊攥著這三張毛票票,心情忐忑,不知自己即將該何去何從。

忽的,我聽到房間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

莫不是張大哥回來了?

我頓時充滿期待,對,他定不會丟下我的。

房間的大門“滋呦”一下被人推開。

來的人是個熟臉,卻不是張宏嵊。

推門而入的,是這家旅店的老闆娘。那個長面麻臉有些不大中看的中年女人。

那老闆娘雙手叉腰,臉上滿是慍色,她一進門兒,眼睛便盯到我手上的毛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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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懶死鬼,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床?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爺兒呢!需得老孃來伺候你?”

這麻臉婦人說話心臟怪氣,和昨日見她的脾氣大不相同。

昨天她還殷勤地為我們房間端來了小菜饅頭。今日,彷彿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只見她柳眉立豎,兩條厚實的嘴皮往外翻著,模樣惡極了!

那麻臉老闆娘兩三步走上前來,一把奪過我手裡的三塊錢。

“還敢藏私房錢,真是欠收拾!現在,這票子可都是我的了。”

她往自己的手指上噴了一口吐沫星子,然後將這三塊錢正點一遍,反點一遍。

嘴裡還在悄聲的自言自語。

“呦!那倆道士還真是有點兒體幾,又讓老孃小賺一筆。”

“這,這,這錢是我的!”

我心裡越焦急,嘴上便越含糊不清。

“你,你把它還給我。”

麻臉老闆娘聞言,將這三塊錢團成糰子,往自己的胸口裡一塞。然後扭著胯骨,臉上滿是尖酸刻薄的模樣。

“錢是你的?啊呸!死瘸子,老孃實話告訴你吧。昨天跟你一起的那兩個道爺,已經把你賣給我了。

打今兒起,你就是我們店裡的雜役。但凡發現你一點兒偷奸耍滑,仔細老孃不扒了你的皮!”

“你騙我,怎麼可能?”

這麻面兒女人說張宏嵊把我賣給了她,我不信。一千個不信,一萬個不信。

張大哥才不會是那樣的人,一定是這個女人騙我。

我氣急敗壞的與她爭辯,委屈的脖子和臉通體漲紅。

“你把錢還給我,張大哥才不會做那種事情。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麻臉女人戲謔的挑著眉毛,她回答的是那樣的信誓旦旦。

“你個臭瘸子,還當自己是香餑餑?那兩個道爺一大早就把你丟下走了,人家生怕你拖累他們。

老孃沒時間跟你閒扯這些,臭瘸子,趕緊給我下地幹活兒。我們店兒裡可不養閒人!”

這惡婆娘心腸狠毒,一步邁到炕沿兒邊,死命的扯著我的胳膊,欲要把我從炕上拖下來。

她的手指甲又長又利,稍微用力便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十個月牙形的摳痕。

我拼盡全力掙開她的胳膊。

“你個母夜叉,離我遠點!”

“好,好!敢說老孃是母夜叉。你小子有種!”

這麻臉惡婆娘畢竟是個女人,她的力氣再大,也不過於我打個平手。

這女人氣呼呼的叉著自己的蛇腰,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的表情。

“臭瘸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兒老孃非得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麻臉惡婆娘說著,只見她仰著脖子,扯開喉嚨,衝著門外一聲咆哮。

“當家的,這臭瘸子欠收拾,你可得過來好好整治整治他。”

敢情,這個女人開的是夫妻店。母夜叉的背後,還靠著一條公大蟲。

那公大蟲還未登場,大老遠耳邊聽到他呀氣吞山河的吆喝聲。

“娘了個巴子,這就來了!”

然後便是地動山搖般急促的腳步聲。

就在傾刻之間,一坨巨大的黑影,驀然出現在了門口。

這麻臉惡婆娘的當家人是個體格肥碩的黑漢。

黑漢子的個頭不高,甚至比他家娘們兒還要矮了半頭。

不過他的身材可是十足的敦實。腰圍幾乎與身高一般粗細,圓胳膊圓腿兒。臉上長著三層的肉下巴。

看那模樣,活似一尊廟裡的你彌勒佛。

黑漢子身材的寬窄,幾乎與那房門一邊兒寬。他在門口蹭了兩下,才勉強把自己這一身肥肉擠進了門。

我眼神比較尖,一眼便瞄到,黑漢子的後腰處別了一根細長堅韌的馬鞭。

我對馬鞭這東西實在太過熟悉,打小,我就是在爹的抽打奴役下長大的。

馬鞭子大多是用純牛皮的材質,抽起人來不止巨痛無比,而且聲音還響,這馬鞭即使不用,便是單單擺在那裡,對我都有一種莫名的威懾力。

麻臉惡婆娘見自家男人來了,便愈發的意氣風發。

她用手指指著我,尖酸刻薄的告狀。

“當家的,這臭瘸子軸的很,不服管教,我可是沒轍了。”

黑漢子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就連他臉上的三層下巴也在隱隱抽搐。

他的面相莫名的殘狠,看著我的眼神,就如同屠夫再看一頭待宰的豬玀。

“屋裡的,你瞧好吧!我看這小子就是皮子緊了。待我用著馬鞭,好好的緊一緊他的皮子,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頂撞你!”

黑漢子說著,將手背到身後,嫻熟的掏出馬鞭,然後陰狠狠的對準我,抬手便抽。

隨著牛皮傳出的一聲脆響,只消一鞭子,我的胳膊上傾刻間皮開肉綻。

“啊!”

我吃痛的大聲叫嚷。

我的身上已經有著太多的傷勢,我幾乎再也忍受不了一丁點兒的疼痛。可是這馬鞭的力度,對於此時的我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因為肉體上強烈的劇痛,我的額頭,臉頰,唇邊兒開始冒充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黑漢子仍舊沒有停手,他如同在草原上縱馬馳騁,將自己的胳膊拼力掄圓,把那馬鞭在空中揮舞成各種的形狀,然後一下一下,如數全部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大腿,手臂,前胸,後背。都被這馬鞭狠狠劃開,現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我疼的在炕上不停打滾,然後活生生的滾到了地下。

我渾身吃痛的大聲哀嚎,那悽慘的嚎叫,在小旅店裡婉轉徘徊,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回聲。

“啊……別打了,不要再打了!”

我的臉色慘白,整個人無力的在地上苦苦求饒。

少傾,估計是這黑漢子太胖,體力有些不知,他手上握著的馬鞭子終於停了下來。

只聽他狠狠地向我唾了一句。

“臭瘸子,我還收拾不了你!少他娘的躺在地上裝死,趕緊給我上後院兒推磨盤去。”